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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身份真相

作者:雀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下过一场雨后,屋子里的暑热散去,浸着丝丝凉意。


    杜筠溪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寒毛都在倒竖,少年拥抱着她,他的唇是软的,带着温热,不像棠寒英那般浓烈直接,多了几分试探。


    他轻轻含咬住她的唇瓣,覆盖住之前的咬痕,带来隐秘的疼痛,杜筠溪的理智回神,抬手去推他的胸膛。


    手掌心抵触到块垒分明的肌肉,坚硬结实,宛如磐石,不是她猫一般的力气能撼动的。杜筠溪没有办法,只好用了点他教给她的内力,同时狠狠咬了他一口。


    扬长青没想到她会如此反抗自己,下意识地松开手,捂着被咬破皮的嘴唇,抬起眼看向她。


    杜筠溪看到他沉默的眼神里透着受伤和不解,怕他卷土重来,又对自己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举动,她连忙指了指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棠寒英。


    “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说完,她与他对视着,胸口微微起伏。她没有赶走他。


    扬长青起身,认命地说道:“我去准备热水。”


    杜筠溪看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背影,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她拿出自己的药箱,将一直准备着的药瓶和药材取出来,按照药方调配。她想到这些天棠寒英的体质有些变化,他最近求生欲前所未有的强烈,每天坚持练功,让他原本被毒素侵蚀得脆弱的心脉加固了不少。


    思及此,杜筠溪加大了药方上的剂量。


    棠寒英在剧痛中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层萦绕着热气的白雾,他从水里抬起自己的手,手指苍白纤瘦,再往上,是光裸的臂腕。


    他整个人不着寸缕地泡在一堆难闻的药汤里。


    紧接着,便是再熟悉不过的疼痛感。他皱了皱眉,捂住胸口,耳畔听到杜筠溪熟悉的声音:“你醒来了?”


    水雾里,女郎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她靠近了他,神色平静,好像昨夜的一场拥吻只是梦境。


    棠寒英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即想到自己毒发前一瞬的光景,他抬起眼眸,看向她。


    一夜过去,杜筠溪的唇瓣似乎更嫣红了。


    “他有没有为难你?”棠寒英忍着身上传来的疼痛,神情却温和平静,“我不该在那种时候忽然晕倒,留下你一个人处理局面。”


    杜筠溪听得微愣,下意识地宽慰他:“阿青不会伤害我,我们一同长大,我了解他。更何况,棠公子你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毒发,不必自责。”


    阿青、棠公子,连称呼都在区别对待。


    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在得到过偏爱之后,又突然回到原点,棠寒英感觉到了浑身不自在。


    他盯着她的唇,濡湿柔软的滋味重新浮现在脑海里,他哑着嗓音说道:“阿筠,以后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我以为我们这些天的相处,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杜筠溪见他泡在药浴里,没有了任何抵触的心理,而是在纠结称呼的问题,她想如果这样就能让他每次都乖乖听话,配合自己,又有何不可。


    于是她从善如流,开口唤他:“好的,凌疏。”


    凌疏,是棠寒英的字。


    即便不是昵称,只是平平无奇的自己的字,棠寒英还是感受到胸膛的一颗心猛地跳跃了一下。就像死寂的一片大地上忽然照进一缕月光,让他有了活着的感觉。


    他应该好好活着的,不能便宜了别的男人。


    此时“别的男人”正好端着煮好的早膳进来。扬长青将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面点摆在桌上,然后才走过来。他直接无视了正在药浴的某人,而是自顾对杜筠溪说道:“阿筠,你忙了一宿,先吃点东西吧。我煮了你喜欢的红豆粥。”


    杜筠溪有些迟疑,扬长青直接熟练地伸手,轻轻地推着她的肩膀,将她半裹挟着一般地推到竹桌边上,让她好好地坐下,又把碗筷端到她面前,轻声说道:“你先吃着,我帮你看顾棠公子。”


    杜筠溪看着面前熟悉的阿青,总有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他好像一夜之间又变回了自己。


    她看着面前熟悉的菜色,忍不住舀一勺煮得黏稠的红豆粥放入嘴里,不过分的甜,又煮得极糯烂,是久违的美味。杜筠溪被勾起了饥饿感,于是干脆专心地用起了早膳。


    扬长青见她依旧喜欢着自己的厨艺,心里放了心。然后他走向棠寒英,棠寒英眸光沉郁地盯着面前俊朗健康无比的少年郎。


    当着他这个做夫君的面,公然献殷勤。这是在向他宣战了。


    扬长青坐在阿筠刚才坐过的位置,眉眼凝着霜雪一般冷,他看着面前这具病弱苍白到极致的青年身体,正是因为他切身体验过,所以他知道此刻这位贵公子正在遭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如果不是他跟自己一样喜欢上阿筠,扬长青心想自己会无比同情他的。


    扬长青趁着阿筠没有注意到这边,悄悄地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地一字一顿说道:“如果你有点良心,就不该继续拖累阿筠。”


    棠寒英以前确实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抗拒着杜筠溪的靠近。他是千疮百孔的将死之人,而杜筠溪,她是那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大好的青春年华不该蹉跎在自己身上。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她的筹谋与计划,他要帮她完成愿望,他们甚至可能有着同样的仇敌,携手作战成了目前最好的选择。


    因此,他改变主意了。


    他以后岂止是不再抗拒医治解毒,他还要好好活着,与她一生一世地纠缠在一起。


    面对少年气盛的挑衅,棠寒英只是弯唇笑了笑,他的目光越过扬长青的肩头,看向背对着他们正在专心吃东西的杜筠溪,压低了嗓音回道:“你又岂知阿筠觉得这是拖累?若是两情相悦,便是生死与共。”


    扬长青怔愣地看着他,生死与共……这是年少的他无法想象的话题。因为死亡离他实在太远了,他健康,甚至体质的强健都远超普通人,平时除了练武会受伤,几乎不曾生病。


    但眼前的人不一样,他从出生起,每日每夜都在死亡的边缘线苦苦挣扎着。


    现在,阿筠要努力地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若是战胜了,这其中生死与共的情意该是多么深刻,若是失败了,死亡带来的震撼恐怕又将是她此生都无法遗忘的经历。


    扬长青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但袖子底下的手指已然紧紧握着。再抬起头,少年的眉眼依旧冷峻,他冷漠地问道:“要先吃点东西吗?”


    棠寒英眉眼间含着笑意,颔首道:“麻烦了。”


    用过早膳,又药浴完,棠寒英终于能自由行动,他独自待在屋子里穿戴衣物,而杜筠溪和扬长青在院子里等候。


    “阿青,你当真要认国舅爷当父亲吗?”趁着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二人,杜筠溪终于有机会跟他好好谈一下事情。


    扬长青抬手揉了揉眉心,若是他本人,当然没有这样的意愿,但棠寒英已经用他的身份得罪了北阳侯府的世子爷,又灭了索命门,他若继续单打独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要想继续在京都城立足,目前也只有借助国舅府的势力。就算他刻意躲避,辛卫天的人又会善罢甘休不找他吗?


    “若是你先遇到我爹,此事不要告诉他。若他已经知道,还得麻烦阿筠帮忙解释一下,让老人家不要气昏头。”扬长青无奈地摊手说道。


    杜筠溪定定地看着他,昨天他只字不提扬叔,现在却又脱口而出,前后一对比,浑然不像是同个人行事。


    棠寒英穿回自己熟悉的衣裳,从屋子里抬脚迈出,又成了往日里翩然文雅的贵公子。


    他驻足,听到他们正在商议的事情,眼眸微微一动。


    并非他疏忽忘记了扬长青还有一位相依为命的父亲,而是他昨日追杀索命门时,其实已经与这位扬叔遇上了。


    原来扬刀不愿意跟随棠府的暗卫来到京都城,而是独自行事。他一入京都城,打听了一些事情,没有急着去找自己儿子,而是先去了自己效命过的地方。


    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跟自己儿子相遇。


    棠寒英从隐秘的入口一路杀进来,几乎是手起刀落,无人能敌。最后对上了一位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他形象落拓,腰间悬一柄大刀,看上去跟索命门的杀手是同一种风格,只是气质上少了点嗜血,浑身散发着酒气。


    扬刀见自己儿子杀红眼的样子,被狠狠吓了一跳,又见他没有认出自己,忍不住出手,与他过了几招。


    棠寒英很快吃力,没想到这里还有不世出的高手,他被击退,单膝跪地往后足足滑了几尺远,再抬头,下巴处多了一把锋利凛冽的刀刃。


    扬刀逼近他,仔细端详他的脸,甚至伸手扒开他的肩头,露出上面一道半月弯的胎记,这才敢确认这就是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儿子。


    棠寒英瞧着他的举动,再看他的刀法身手,心里已经有了大胆猜测,他立刻补救,说道:“父亲,想不到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扬刀用力地拍了拍他,大声笑道:“好小子,我这当爹的差点以为认错人了。你又怎么出现在这里?又在哪里学来的这乱七八糟的路数,爹给你的顶尖武功秘笈不学,怎么学……”


    棠寒英打断他的絮絮叨叨,深知越说多越容易露馅,因此对他这些问话避而不谈,站起来说道:“门外站着北阳侯府的世子,此地不宜久留。”


    扬刀一听到北阳侯,与儿子重逢的笑意收敛起来,变得肃然起来:“你怎么跟北阳侯世子这等人物扯上关系了?你可是奉他的命令,来屠这索命门?”


    “索命门的人要杀国舅爷,我这是在为他办事。”棠寒英有意试探,便如此说道。


    扬刀果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棠府的暗卫已经将国舅爷认子一事转告给他,这才促使他要独自入京解决问题。


    “长青,你可是见到国舅爷了?”半晌,扬刀才开口说道,声音沉郁凝重。


    棠寒英仔细看他的反应,嗯了一声道:“见到了。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我与国舅爷长得极像。”


    “……”扬刀暗暗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事随着入京便瞒不了多久。因此他一直极力反对长青入京都城,甚至希望他一辈子就待在通州县。


    阿青很听他的话,只字不提入京之事,直到隔壁药馆的主人杜猗一家被满门抄斩,杜筠溪被卷入京都权贵们的阴谋是非之中。这孩子不愿意连累他们,只留书一封就离开了。


    从此扬长青就变得魂不守舍起来,扬刀是过来人,知道情字一事最难过。他不愿见自己儿子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叹了一口气,最终默许了他去追阿筠。


    扬刀其实已经做好了真相来临的这一天。


    他负手而立,并不看扬长青,沉声说道:“长青,你想知道原因吗?”


    倘若站在这里的扬长青或许还要挣扎纠结几分,棠寒英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他能置身事外地去求一个真相。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想。”


    “……”扬刀终于忍不住看向自己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对面的少年表情平静沉稳,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可言。他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孩子踏入京都城后就变了很多。


    但这京都城就是这样的地方,充满权利、阴谋与斗争。


    长青往后极有可能都要留在京都城了,他必须要有所变化。扬刀接受了这一切,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枚玲珑骰子。


    “这是你娘留给你爹的信物,她离开京都城的时候,想跟你的亲爹断个一干二净,便悄悄地从他那里将这枚骰子拿了回来。她几次三番想砸毁它,却最终没有舍得,还是留了下来。原本应该早就给你的,但爹有私心,不想你去认回自己的亲爹,这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可会怪我?”扬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玲珑骰子递给了棠寒英。


    棠寒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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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猜测,听到这些话并不吃惊。此时此刻显然也不是叙说父子情的好时机,还是留给扬长青自己来吧。因此棠寒英公事公办地将骰子收下,继续问道:“我的亲爹,就是国舅爷?”


    “你娘不是什么江湖桂娘,她是棠府的二小姐棠心筵。本来你的亲爹娘也是十分恩爱,可惜她的同胞姐妹棠心宴是当时的太子妃,而辛家也有女儿嫁入东宫,为了皇嗣,两家反目成仇,你爹娘这才闹到了生死不相见的地步。”


    棠寒英收拢手指,听到两位姨母的名字,他喉咙忍不住发紧。不用问了,小姨应该已经是客死他乡了。


    原来,他与扬长青不是无缘无故的两个人,他们是表兄弟。


    扬刀见面前的少年依旧一脸平静,心里不禁梗了梗,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把人给培养得太冷漠了一点,天天只知道让他练武,要是心筵地下有知,肯定会责怪自己。


    “那您是怎么和母亲结识的?”棠寒英很快收拢思绪,冷静地询问道。


    扬刀终于忍不住了:“你这小子,听到自己身世怎么还有心思来关心我和你娘之间的事情?”


    “……”棠寒英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他只觉得心情沉重。无意间听到了失踪不明的小姨最终归宿,他不知道要如何告知自己的祖母。


    祖母心里还残留着一线希望,希望她最疼爱的小女儿还在世界的某处隐居着安然活着。


    扬刀知道他素来寡言冷漠,便不再深究,而是继续说道:“我曾是索命门的杀手,受人嘱托,奉命追杀你娘。等我追查到你娘时,你娘肚子里正怀着你,若是真的杀了她,便是一尸两命。我不忍心,于是临时叛变,带着你娘远走高飞,躲到通州县。起初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以夫妻的关系出现在人前。后来日子久了,我们便真的成了一家人。”


    “我娘,临走前可有跟你说些什么?”棠寒英本来想问自己小姨在临走前可是度过一段岁月静好的日子,又怕扬长青是有儿时陪伴的记忆,只好委婉询问。


    五大三粗的江湖人扬刀果然没有听出来,他慨然道:“你娘走的时候,你还小,恐怕是没有记忆了。你娘临走前,唯独放不下你,将你交给我,让我将你好好抚养长大,她说了,你此生只有我这一个爹。”


    棠寒英颔首:“这是应当的。我确实只有您这一个爹。”


    可见小姨对辛卫天这个人已经彻底寒心失望了。


    扬刀听他这样说,翘了翘唇,心想不枉自己含辛茹苦将这小子养大,还是有点良心的。不过想到此时的情况,他又心情沉重起来:“辛卫天如今权势滔天,他要认回你,你也不要硬抗。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拿着这枚玲珑骰子给他看,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终究是他和心筵的孩子,你跟着我过了十八年苦日子,去过过富贵人生也不错。”


    棠寒英见他如此豁达,不禁微笑:“父亲,你不要担心。我自有打算,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扬刀古古怪怪地看着他,觉得他说话怎么变得文绉绉起来,还褪去了稚气,显得很有成算的样子。


    “父亲,如今索命门已经被清理干净。你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若是暂时没有落脚之处,可以去棠府。阿筠会接待你的。”棠寒英真心实意地说道,在小姨的最后岁月里是他陪着她一同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何尝不是祖母的女婿,让祖母见见他也好。


    扬刀却拒绝了,他重新佩戴好长刀,摆摆手说道:“我逍遥自在惯了,不习惯去世家大族里讨生活。小子,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便好自为之。别把命弄丢了,不然你娘要找我算账的。”


    说完,扬刀找了个暗门机关,顺着地下通道离开了。


    棠寒英收回思绪,他下意识地摸向袖子,想拿出那枚玲珑骰子,却摸了个空。他看向站在院子里谈事的杜筠溪和扬长青,视线往扬长青身上瞥了瞥。


    他身上还穿着换回来时的衣裳。而这枚骰子是用链子串着的,可以当成项链贴身携带。如此重要的遗物,棠寒英拿到手后,自然就挂在脖颈贴身放着了。


    此刻扬长青一门心思都在阿筠身上,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多了一枚骰子。


    棠寒英款步走过去,他一回来,连走姿都变回了世家贵公子的翩然俊美。原本正在谈话的两个人,目光不受控制地落过来。


    杜筠溪看得一阵恍惚,有种荒诞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棠公子,他好像又回来了。


    正如阿青又变回他原先的模样气质一样。


    先前错位的感觉消失后,杜筠溪发现跟他们相处起来就变得顺遂了很多。连原先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此刻相处起来似乎也和谐了许多。


    棠寒英主动提议道:“我们先去见祖母。”


    他想让祖母再好好看一看扬长青,这是她小女儿的孩子,她老人家若是知道,一定会很欣慰。可惜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不然祖母肯定会坚决不同意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扬长青想了想,之前他都是以棠寒英的身份跟那位与自己母亲长得极像的长辈相处,现在他变回了自己,好像是应该去让她再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于是他点头,同意了。


    这或许就是血缘的神奇之处。棠寒英不得不感慨,自从知道扬长青是自己表弟之后,对他的恶感和排斥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因此他面对他的挑衅和敌意,也都一一接纳了,甚至也容许了他站在自己妻子身边。


    杜筠溪对此一无所知,她只觉得事情变得十分顺利,这让她的心情变得不错。她熟练地抓起棠寒英的手腕,帮他看了看,见他有所好转,这才松开手,说道:“凌疏,你以后要坚持练功,这对你的心脉极有好处。”


    扬长青避开视线,他才不愿意揽这份功劳。他用扬氏独门心法帮他巩固心脉,只是为了阿筠而已。


    现在,他看到阿筠脸上清浅的笑容,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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