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思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助理喊聋,手一伸,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叫什么叫!”文思思没好气道:“一会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到没有!”
助理惨白着一张脸,连连点头,文思思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顺便把手心沾到的汗和口水擦在了助理的衣服上。
还给你!都还给你!文思思嫌弃地想。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膈应,拿出置物盒里的纸巾和湿巾,把垃圾桶都快丢满了才停手。
文思思抬头看向助理,“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认真听,听到了没?”
助理赶忙点头。
“第一个问题,时宴最近的行为是不是很怪异?”
助理想了想,点了点头。
怎么能说是很怪异呢?
那是相当地怪异啊!
但这话他不敢说,毕竟他工资的生杀大权可是握在方时宴的手里啊!
“第二个问题,时宴他……最近是不是来大姨……咳咳,情绪起伏比较大?”文思思又问。
助理赞同地用力点了点头。
说得太对了!
方时宴最近的情绪变化实在太大了!
饶是他这样的金牌助理,都有些吃不消了!
助理激动道:“文先生,您是神医啊!您还看出了什么!”
“您能治吗?您都这么问了,肯定是有办法的吧!”
助理眼神期待地看着她,把文思思都看心虚了。
她干笑道:“过奖了过奖了,我也只能看出一点而已。”
“至于治的办法,我觉得……”
她还没说完,后座的隔挡缓缓升了起来。
“你们在干嘛!”
方时宴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升起隔挡的开关,结果就看到文思思和助理凑得极近,只差一点就要亲上了!
他太阳穴青筋爆起,刚要说点什么,却在余光扫到垃圾桶里满满的纸巾时愣住了。
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前座发生了什么!
这破车子的隔音这么好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感觉到!
垃圾桶里的纸巾怎么这么多!
刚刚的战况很激烈吗!
各种想法在方时宴的脑海中交织,满满拼凑出一个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黑着脸看着前座的两人,仿佛抓到丈夫出轨的妻子一样,狠狠瞪着文思思。
文思思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肝颤,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方时宴看着文思思,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文思思迷茫地眨了眨眼。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方时宴的脸更阴沉了,“这就是你的态度?”
文思思一听,彻底整不会了。
【宴子,有病就去看!别讳疾避医啊!】
【你瞧你,都说胡话了!】
“我清醒得很!”方时宴强压着怒气,“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文思思更加迷茫,转头和助理交换了一个眼神。
助理啊,你家老板病得不轻。文思思挑左眉。
文先生啊,方总这是误会我俩了,您快解释啊!助理挑右眉。
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在方时宴眼里无比刺眼。
他还在这呢!
“我不要你送我回家了!你下去!”
文思思一听,顿时眼睛一亮。
这感情好啊!
她赶紧走下车,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可即便这样,她也降低速度,好像怕慢一秒,方时宴会反悔似的。
方时宴脸色更加阴沉,文思思却扬起笑眯眯的脸,神情关切地看向他,“时宴,路上小心。”
【赶紧的!】
【明天得找个时间再联系助理才行,今天的事还没完呢。】
“开车!”方时宴气红了脸。
文思思竟然还想联系助理?!
门都没有!
助理赶紧踩下油门,文思思根本来不及退开就被喷了一脸车尾气。
“呕!好臭!”文思思皱起脸,“统子,男主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谁招他惹他了?”
系统平静回答,“谁知道的呢?”
招他惹他的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它觉得它家宿主也是好本事,能把一个清冷冰山霸总爆改成一点就炸的炮仗,真是厉害。
“算了,不管了。”文思思撇撇嘴,“男人心,海底针!”
说完,她顿了顿,“我突然发现,我明明是这本书的作者,但当我进入我创造的世界里时,我好像不是最了解他们的人。”
文思思的声音低了许多,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系统听到文思思的话,不由有些意外。
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宿主,竟然也有正经的时候。
难得。
“但目前来看,剧情的走向并没有偏离。”系统说道。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文思思大声道:“本来是男主该走的剧情,全都是我在走!”
“再这么下去,我这个男二就能上位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统子!救我啊!”
系统:……
宿主的正常,总是稍纵即逝。
……
“方总,到了。”
助理把车停下后,颤颤巍巍地开口。
可后座却没有任何回应,助理的心里咯噔了一次又一次。
他暗暗做着心理建设,抬眼看了一眼后视镜,脑子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助理赶忙说道:“方总,您听我解释!”
“嗯,你说。”方时宴冷声道。
助理肩膀一颤。
要死要死!
此时方时宴的脸一半在亮处,一半在暗处。
亮的那一半甚至还能看到他在笑,暗的那一半已经在宣布他死刑立即执行了。
助理抖成筛糠,带着哭腔颤抖道:“当时文先生和我聊的都是关于您的事啊!”
“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
方时宴面无表情,“继续。”
助理看着方时宴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是要开除他,还是要把他大卸八块,曝尸荒野!
他光是在脑子想想那个画面,就已经快晕过去了。
现在他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跑!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
可方时宴正狠狠地盯着他,他实在没这个胆子。
他咽了咽口水,才小声地开口,“文先生问我,您最近是不是很反……是不是不太舒服,有没有去医院查查。”
助理一边说着,一边忐忑地观察方时宴的表情,却发现他竟然多云转晴了。
“真的?他就问你这个?”方时宴控制不住嘴角。
助理赶紧抓住机会,连连点头。
“当然还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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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关心您了!”他认真道:“文先生还说您要是不信任别的医生,可以来找他!”
“他还说别的事他不敢打包票,可您要是病了,他拼尽全力都会治好您!”
方时宴嘴角的笑越来越大,完全看不出他前一秒还像个讨债似的,紧紧盯着助理。
“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有点不相信呢。”
他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快飞到太阳穴了。
助理觉得自己已经能看到他有小花飘舞了,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气。
文先生,为了保住我的狗命,只能牺牲您了!
他乘胜追击,添油加醋道:“那是当然的了,文先生把挡板升起来,就是怕方总您听了不愿意去看病。”
“要我说,文先生可是相当地关心您!”
方时宴彻底被哄好了,看着助理都觉得顺眼了。
这时,他向后一靠,头顶的牛排“啪叽”掉到了他的裤子上,他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如果真像助理说的那样,在餐厅的时候,文思思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他?
就因为牛排不是三分熟?
就因为想吸引苏丽玛的注意?
方时宴的脸色越来越黑,助理欲哭无泪。
刚刚还开得灿烂的小花,全枯了!
这男人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啊!
助理踌躇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方总,您怎么了?”
方时宴抬眼,闷闷不乐地瞪了助理一眼。
“多事!”
助理赶紧闭上了嘴,连呼吸都放缓了。
否则以方时宴现在的心情来看,他很可能会因为呼吸声太大而被开除。
真是要了命了!
自从方时宴对文思思越来越上心之后,他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了。
“我问你……”
“您问!”
方时宴无语地看着腰杆挺得笔直的助理,“我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
“哈哈哈……”助理干笑。
方时宴移开视线,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事先声明,我说的这个人,是我朋友,绝对不是我!”
“是是是……”
欲盖弥彰。助理想。
“我的这个朋友有一个……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方时宴缓缓说道:“但他这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对他总是又好又坏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你说,他这个朋友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是讨厌我朋友,还是喜……咳咳,还是不讨厌我朋友。”
助理仗着方时宴不敢抬头看自己,神情怜悯地看着他。
自家老板怎么跟情窦初开的初中生一样?
这种问题,他八岁的侄女都问不出来!
但为自家老板排忧解难,是他这个金牌助理该做的!
“嗯……方总您、咳咳,您的这个朋友听起来似乎苦恼了很久。”助理一本正经道:“以我的经验来看,他的这个朋友肯定是不讨厌他的!”
“毕竟这个朋友要是讨厌您朋友,早就离得远远的了。”
方时宴沉思了半晌,“你说得有道理。”
“可他还是看不懂那个朋友……”他低声道。
“我有一计,可以帮您朋友试探他那个朋友!”助理认真道。
方时宴眼睛一亮,“快说!”
助理看着方时宴的神情更加怜悯了,“在这之前,方总,您要不要先把您头上的牛排拿下来?”
方时宴黑了脸,“多事!”
他乐意拿来当头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