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玛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大声后,立即压低了声音,哽咽着跟电话那头的人,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大约过了一分钟,苏丽玛拿着电话的手才垂了下来。
她蹲在地上,无助地抱住自己,把脸埋在手臂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文思思看自家闺女哭得这么伤心,傻儿子方时宴却跟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耳光,让他开开窍。
【宴子,我恨你根木头!】
【我现在开始怀疑丽玛的眼光了!她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方时宴看到她头顶飘起的话,眉头皱了皱,随即又有些迷茫。
是啊,他突然也想不明白,苏丽玛为什么喜欢他。
毕竟他除了优渥的家境,俊美的脸庞,比男模还优秀的身材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的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方时宴这么想着,眼睛忍不住打量起文思思。
文思思比他矮半个头,身材偏瘦,没什么肉,腰细得好像两只手就能握住。
家境也不如他,只能说还可以。
模样嘛……
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嘴巴粉粉的、软软的。
手感很好……
方时宴盯着文思思的嘴唇出神,脑海中忍不住浮现他给文思思拿掉嘴角孜然的时候。
他猛地回过神,脸“唰”地一下红成了猴屁股,赶忙移开视线。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对文思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方时宴转过头,抿着嘴在心里唾弃自己,忍不住“啧”了一声。
文思思听到声音,偏头看了方时宴一眼,见他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耐烦,她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统儿啊!男主这时候不是应该去安慰女主,然后霸气把女主抱在怀里,用骨节分明的手拭去她的泪,说:‘女人,你的眼泪让我心疼’吗!”
“……”
系统很想吐槽,可一时间实在找不到切入点。
文思思这句话的槽点太密了!
系统憋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实在好奇,你可以直接问他。”
文思思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没发现,男主的很多行为已经偏离剧情了!”
“这一定是你们搞的鬼!”
系统听到文思思这么说,不存在的心脏咯噔了一下。
文思思变聪明了?
不应该啊!
“明明就是被病毒入侵,导致这个世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bug,你还死不承认!”
“最后受苦的可是我诶!”
系统因为紧张而卡顿的代码,瞬间就变得流畅了。
聪明了点,但笨还是占大头的。
它平静地回答,“宿主的反馈系统已接收,随后我会上报,让主系统排查。”
“现在宿主打算做什么?”
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吧?
文思思瞥了方时宴一眼,见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直接翻了个白眼。
“让男主在这里杵着吧,我要去安慰我女了。”
老公不疼,妈妈疼!
世上只有妈妈好!
系统不置可否。
毕竟男配趁女主脆弱趁虚而入,非常符合人设的。
文思思不再理会方时宴,大步走向苏丽玛,把刚刚在酒吧前台顺手拿的纸巾递给了她。
本来她是打算拿来擦擦猥琐男滴到她鞋子上的汗和口水。
这鞋子九百九十九八万,她还要穿的!
“丽玛,你怎么了?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那个人!”
苏丽玛听到文思思的声音,从臂弯里抬起头。
她满脸泪痕,眼睛微微发肿,发丝沾上泪水黏在了她脸上,看起来狼狈又可怜,非常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对一般男人适用,对她这样双开门的魁梧女子也适用。
苏丽玛轻咬下唇,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正往这边走的方时宴。
啧!
她哭得嗓子都干了,两个男人竟然才过来!
早知道她就不埋头干哭,抬着头哭,好歹能看到两个男人的动作,她也好做点调整!
苏丽玛收回视线,重新垂下眼,轻轻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擦去眼泪。
但擦一半,留一半。
等方时宴走到她面前时,她才停下手,微微抬起下巴,让文思思和方时宴能看清自己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
“刚刚的电话,是我的房东打来的……”
“他违反合同,不给我任何补偿,让我尽快搬出去,我不同意,他就趁我不在时候把我的东西都丢了出来。”
说完,她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心里却问候起了房东祖宗十八代。
死老登!
她在门上加的十几把锁,竟然没防住他!
要不是现在文思思和方时宴在,她早就飞奔回去,和老登一决雌雄!
不赔偿三倍违约金,她绝不罢休!
“思思、时宴……我该怎么办……”
“我好怕……”
豆大的泪珠从眼睛涌出,没一会就打湿了她的衣摆,好不可怜。
文思思见状,心情复杂有些复杂。
“统子,女主出水量超大!”
“她就不能擦擦眼泪吗?她手里那一小沓纸巾是摆设吗!”
系统敷衍地安慰道:“女主的事,少管。”
“妈管闺女,天经地义!”文思思理直气壮道。
她忍住了伸手抢纸巾的冲动,把手伸进裤兜掏了掏,好不容易找到半截纸巾。
文思思勉强把半截纸巾折了两下,温柔地替苏丽玛擦去眼角挂着的泪。
“我替你教训他!别哭了。”她夹住嗓子,“看到你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她深情款款地看着苏丽玛,甚至为了体现自己的又争又抢,还故意像只王八一样伸长脖子,挡住方时宴,让苏丽玛的视野里只有她。
苏丽玛很是感动,并开口,“思思,你这纸巾闻起来有股熟悉的味道,你最近换香水了吗?”
“还挺好闻的。”
文思思笑容一僵,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把浸满眼泪的纸巾快速塞进口袋,“这都被你闻出来了,你鼻子可真灵啊!”
【味道能不熟悉吗!这是我在公厕拿的纸!】
【除味熏香都熏入味了!】
方时宴听到两人的对话时,还想凑近闻一闻,要是真不错,他也弄一瓶。
他绝不是想暗戳戳地和文思思用同款!
他只是想换个新香水而已!
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个“新香水”的真相,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
“咳咳!”方时宴轻咳一声,“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是应该尽快赶到丽玛的出租屋去?”
“毕竟无论是要和房东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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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还是把东西搬走找新住处,都需要时间。”
文思思挑眉看着方时宴。
【哟?】
【宴子你怎么支棱起来了?吃海狗丸了?】
方时宴嘴角抽了抽,如果条件允许,他真的很想抓着文思思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又没试过!你别说我养胃啊!
可惜,他不能。
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文思思头顶有字,也不知道说出来后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必须谨慎。
三人简单商量一下后决定,方时宴开车跟在后面,文思思载着苏丽玛在前面带路。
方时宴一开始并不赞同这个决定,但一时间又想不出反对的合理理由,只能沉着脸,不情不愿地目送着文思思和助理去取车,他和苏丽玛留在原地。
苏丽玛用余光瞥了方时宴一眼,在心中窃喜。
又逮到和方时宴独处的时候了!
又吃成长快乐了!
她迅速酝酿了一下,然后软着声音,可怜巴巴地开口,“时宴,我是不是太麻烦你和思思了?”
“我也不想的……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解决……”
说着,苏丽玛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方时宴淡淡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像文思思那样又哄又帮擦眼泪,而是提出了几个问题。
“我记得你是住校的,什么时候出来租的房子?”
“地段在哪?租房时有仔细核对合同吗?”
“从你刚刚的话来判断,那个房东应该不是第一次为难你,为什么你不早点向我们求助?”
方时宴的一连串问题,把苏丽玛问懵了。
他怎么领导盘问似的?
咋?
现在租房踩雷,怪的不应该是那个无良房东吗!
她这个受害者反思什么!
这一刻,她对方时宴的好感,直接减了十分。
而文思思,加十分!
虽然没提出什么建设性意见,但情绪价值给得足啊!
苏丽玛在心里腹诽了一会,才委屈地低声说:“我已经很小心了……想不到还是遇到了这种事。”
“其实我也不想出来租房子的,但很多兼职只有晚上的,下班之后已经闭寝了,我回不去……”
她回寝室晚了,舍友还会蛐蛐她,租房还要费时间、费钱。
方时宴以为她愿意啊!
还不是逼不得已!
这时,一辆骚绿的超跑停在了路边,即便在黑夜里,也绿得发亮。
“丽玛!”文思思从车窗探出头来。
苏丽玛眼睛微眯,欲言又止。
怎么跟王八似的。
她整理好表情,拉开副驾的门坐进去,文思思还贴心地转身给她扣上安全带。
方时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脸比锅底还黑。
文思思对着苏丽玛怎么就笑得这么灿烂?
对他怎么没这样的笑脸?
“方总。”
助理的叫声把他从思绪中拉回,他深吸一口气坐上车。
“跟上。”方时宴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
“是。”
“还有。”他看向后视镜,“下次你再敢自作主张给我找一堆男人,你就不用干了。”
助理:……
我这是为了保护我的节……
不对!
我这都是为了让您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洪荒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