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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临阵脱逃!废物东西

作者:鬼嘲夫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秋敛慢条斯理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副精致的银边眼镜,优雅的架在鼻梁上。


    接着,随手将湿漉漉的风衣搭在木屋粗糙的栏杆上,又将沾了泥土的白衬衫仔细掖进合身的微喇牛仔裤里。


    顷刻间,那个疯狂的斗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优雅又高智的女人。


    继冬藏躺在地上,望着这判若两人的秋敛,扯了扯肿胀的嘴角。


    她这辈子见过不少装疯卖傻的,但能把“疯子”演绎得如此……体面优雅的,秋敛绝对是头一个。


    继冬藏刚想躺平缓口气,一只半人半虫的异形生物便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它有着臃肿的躯干和四根过分纤细、如同枯枝般的附肢,勉强勾勒出扭曲的人形轮廓。


    这怪物不由分说,一把攥住继冬藏的一条胳膊,如同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战利品,粗暴地将她一路拖行到木屋的台阶旁。


    瘫在冰冷的木阶上,继冬藏才得以看清这“搬运工”的真容。那非人的形态,显然属于某种昆虫的异变体。


    只见这虫形生物拿起靠在墙角的扫帚,开始清扫木屋周围的落叶和尘土。


    而那只之前巨型猎豹,此刻温顺得像只大猫,正趴在秋敛脚边,发出满足而响亮的呼噜声。


    这画面。


    诡异中透着一丝令人无语的日常感。


    活脱脱一副“主人、保姆加宠物”的温馨家庭???图景。


    继冬藏疲惫地闭上眼,对着倚在门框边的秋敛哑声道:“我要离开。”


    秋敛闻言,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继冬藏那双沾满泥土的腿,语气平淡:“腿长在你身上。”


    继冬藏喉头一甜,差点被这轻飘飘的话气得当场呕血。


    她怀疑自己真被这疯女人打出内伤了。


    “手疼。”她扶着粗糙的木栏杆,试图站起来,腕骨传来的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有没有止痛喷剂,或者药膏?”


    秋敛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依旧:“疼痛使人保持清醒,伤痕是战斗者的勋章。”


    “哈哈哈哈!!”


    继冬藏痛苦地扶住额头。


    要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她真想扑上去跟这满嘴歪理的家伙再打三百回合!


    “我饿了。”她最终放弃了沟通,从牙缝里挤出最朴素的诉求。


    “嗯,”秋敛终于有了点人味,转身从屋里拿出一个纸袋,“先吃点面包垫垫吧。”


    ……


    几口干硬的面包下肚,透支的体力再也无法支撑。


    继冬藏几乎是沾到床板的瞬间,意识就沉入了无边的黑暗,连脸上身上的脏污都顾不上了,直接倒在秋敛那张还算干净的床上,昏睡过去。


    等秋敛洗漱完毕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一个泥猴似的继冬藏,大咧咧地霸占着自己的床铺,睡得人事不省。


    秋敛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紧。


    如果说继冬藏曾吐槽过那只狐狸毫无边界感,那么眼前这一幕,无疑是边界崩塌的终极体现。


    秋敛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动作麻利却毫不温柔地将继冬藏身上那身破损、沾满泥污草屑的衣服扒了下来,给她套上了一件干净的棉质长T恤。


    随后,她自己也在床边窸窸窣窣地换了身舒适的睡衣。


    接着,这位优雅又暴力的女士做出了更令人瞠目的举动。


    她无视了床铺的狭窄,直接掀开被子,挤上了那张本就不宽的单人床,紧挨着昏睡的继冬藏躺了下来。


    太阳升起。


    木屋里,两个刚刚还打得你死我活、鼻青脸肿的女人,此刻却齐齐坠入了深梦。


    那只巨大的猎豹不知何时也跟了进来,它庞大的身躯蜷缩在床脚的凳子腿旁,喉咙里发出规律而响亮的“咕噜咕噜”声,如同一个天然的助眠白噪音发声器。


    任谁也无法料到。


    上一刻还拳脚相向、恨不得撕碎对方的两人,此刻竟能如此诡异的……同榻而眠。


    继冬藏是被一拳结结实实揍醒的。


    没错,就是那个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床,表面上一本正经的疯女人秋敛。


    这家伙连睡觉都极不安分,梦里还在施展拳脚功夫。


    继冬藏捂着发麻的腮帮子,新仇混着旧恨,差点就要当场还击。


    但一想到招惹疯子的无穷后患,她硬生生把这股邪火憋了回去。


    甚至发现自己被人扒得只剩贴身衣物、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时,她都异常平静,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悄无声息地顺走了秋敛柜子里一套看起来还算利落的备用衣物。


    目光扫过墙角,一件兵器上。


    抓!


    此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槊棍棒鞭锏锤抓。”十八般兵器中最末流、也最邪门的一种。


    此物不以致命见长,专攻下三路,招式阴损刁钻,伤人不重,却极尽羞辱,使人伤的极其难看。


    正经人都嫌它跌份,耻于使用。


    也就秋敛这种变态疯批,才会收藏并玩弄这种东西。


    形势逼人。


    继冬藏目前手里没有武器,权衡利弊,只好挨这两拳换来一件趁手的兵器,勉强也算值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把昨天秋敛给她的那袋面包也揣进怀里。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了!


    江湖人士继冬藏表示:连吃带拿,不过是乱世求存的基操罢了,不寒碜。


    找不到回去的路,她就打起了那只在凳腿下酣睡的巨型猎豹的主意。


    费了点小手段,总算把它诓骗出了木屋。


    此刻,继冬藏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猎豹宽厚温暖的脊背上。


    一手抓着面包啃食,一手随意搭在豹子皮毛里,享受着夕阳沉落后的余温。


    一人一豹,在渐浓的暮色中穿行。


    七拐八绕,临近天黑透时,继冬藏才远远看见自己熟悉的小院轮廓。


    ……


    送走了猎豹,继冬藏这个“豹贩子”悻悻然地招呼它“常来玩啊,把这当自己家!”


    字里行间充满了想把人家占为己有的不良企图。


    可惜,这位临时坐骑只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嗅了嗅几处角落,便甩着尾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林间。


    临走时,甚至还差点拐跑了一只没出息,对着它背影蠢蠢欲动的布偶猫。


    回到安静下来的小院,继冬藏里外转悠了一圈。


    江之简、白镜、安裕三人不见踪影,也不知是离开了还是出门了。不过院子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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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继老板对此表示非常满意,至于回报辛苦付出的田螺姑娘?嗯……


    稍事休息,给自己受伤的地方喷了药剂。


    继冬藏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院子里的动物身上。


    她仔细观察着,发现一些变化正在悄然发生:部分动物的爪子,原本粗短笨拙的五指,指缝似乎分得更开了些,指节也略微拉长,不再像以前那样紧紧挤在一起,灵活度似乎有所提升。


    还有它们的四肢,整体比例也在发生微妙的调整,比之前显得更为修长。


    虽然缓慢,但这些动物确实在一点一滴地转变着形态,朝着某个方向进化,这点毋庸置疑。


    继冬藏盘腿坐在一群动物中间,手里把玩着刚从秋敛那儿顺来的奇门兵器“抓”。她正琢磨着这玩意该怎么用才能发挥其“羞辱性大于杀伤性”的精髓。


    就在这时,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最终在院门外停了。


    紧接着,是女人们略显疲惫和吃力的交谈声、脚步声传来。


    继冬藏循声回头,只见院门口出现了三道熟悉却略显狼狈的身影。


    正是江之简、白镜和安裕。


    三人正吭哧吭哧地扛着、拖着几个袋子,艰难的往里挪。


    天色已然浓郁如墨,昏暗的光线下,继冬藏眯着眼也看不清她们手里拖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听得一阵“叮铃哐啷”、“噼里啪啦”的刺耳金属碰撞声,随着她们的动作不断响起,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突兀。


    继冬藏挑起眉毛,狐疑地开口:“你们干嘛去了?没人看家,我的私有财产都丢了怎么办?”


    江之简?


    白镜?


    安裕?


    “喵~”


    就在继冬藏盘问三人时,两只毛茸茸的大脑袋一左一右,带着点小心翼翼又讨好的意味,轻轻蹭到了她身边。


    正是那只被她骂过“临阵脱逃”的黑猫,以及“没边界感”的红尾狐狸。


    白镜放下肩上沉重的包裹,适时插话,打破了略显僵持的气氛:“是它们俩。昨天半夜突然跑回来,对着我们又叫又跳,爪子不停地比划着拉扯我们,急得团团转。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出事了,在求救,催我们赶紧去救你。”


    江之简喘了口气,接口补充道:“可当时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贸然进山太危险了。我们只能熬到天亮,先想办法去外面搜寻点趁手的武器,再赶去救你。”


    “结果。”安裕擦了把汗,指着地上沉重的包裹,“我们刚把找到的武器拖回来,就发现你好端端坐在这儿了。”


    她看向继冬藏,“所以……它们说的是真的?你真遇到麻烦了?”


    继冬藏先是对她们点了点头:“嗯,是出了点小状况。”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现在没事了。”心里暗自庆幸这昏暗的天色是绝佳的掩护。


    继冬藏随即不耐烦地抬手,随意拍开身边那两颗还在蹭来蹭去的毛茸脑袋,语气带着慊弃:“临阵脱逃!废物东西!”


    这一猫一狐跟听懂了一样,立刻对着此次“嗷呜”“喵嗷”地嚎叫起来,声音交织在一起,也不知道是推卸责任还是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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