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晚,寇听雨月事彻底结束,提前派青竹去传消息给景熙,叫他早些来坤宁殿。
寇听雨欣喜地换下最后一个还干净的月事带,青竹传回景熙稍后就来的消息,寇听雨朝青竹笑眯眯道:“青竹,那个有池子的殿叫什么来着?我要先去泡个浴。”
青竹望着小娘子喜滋滋的模样,极是难得的被感染微笑回答道:“是芙蓉殿,在北边景福宫那边,青竹这就准备一下,一会子带您过去罢。”
寇听雨实在是期待喜悦,突然上前搂住青竹的肩膀悄声道:“青竹青竹,我有些兴奋,我盼了好久的夜晚终于到了!哈哈!明儿个起,我就不是处女啦!”
青竹疑惑,听不太明白小娘子的话,见小娘子并不等待她的回应,只自顾自地嘿嘿笑着,索性恢复面瘫脸,默默去一旁收拾一会要用的衣裳物件。
寇听雨与青竹到了景福宫旁的芙蓉殿,观摩一下周围,与翊国公第的泡池大小不差多少。
她换上红色半透明纱袍,急吼吼进了冒着热气的池子。
青竹带来一壶羊羔酒,正在外间炉子上煮茶温酒,还去景福宫的小厨房亲手备了几样点心。
在青竹忙得不亦乐乎之时,景熙加紧批复札子,匆匆用过不易积食的粥汤,允王乔随驾赶到了坤宁殿。
没成想扑了个空,之兰禀报寇听雨的位置,景熙思量后,将王乔留在坤宁殿候着,他一人走向不远处的芙蓉殿。
景熙将朝他跪地行礼的宫人们全遣散至外围,缓步进入水汽朦胧的芙蓉殿内。
寇听雨此时惬意地喝着刚刚温好的羊羔酒,正琢磨着要不要叫人去烤几个羊肉串儿来。
景熙脚步踏入殿内,缓缓脱掉外袍和靴袜,身着玄色中衣衫袍,边走边举手卸掉头顶的金冠。
寇听雨听到一丝动静偏过头看来,恰好是景熙将头发散开向侧后抖落之时……
见此惊艳场景的寇听雨瞬间腿软,吸溜着口水靠在池边朝景熙伸出双臂。
寇听雨的红色纱袍已全部浸湿紧紧贴在身上,红纱内隐约可见她的曲线,她眼神发直,小脸红红,双唇因酒而艳丽水润,那魅惑的模样直击景熙眼底。
待景熙近前清晰瞧见寇听雨此刻的模样时,本是温润的眸光,此刻却像陌刀缓缓离匣变了颜色。
景熙绷着身体倾身单腿跪地,未理会她伸出要抱的双臂,只单手直接扣着寇听雨的后脑压向自己,右手则本能地抚向她。
双唇纠缠之时,景熙猛地使力从池中抱起她,不顾自身干爽衣衫全然被她浸湿,如抱小孩子般将她托于臂弯,仰起头双唇紧贴着她的肌肤,边走边在脖颈锁骨处流连。
景熙将她放于榻上之时想起自己还未沐浴净身,神智回笼,用强大的意志力逼着自己退后些距离,低喘着在她耳边哑涩开口道:“我去沐浴,等我……”
在寇听雨意乱情迷还未反应过来时,景熙迅速退开转身不敢再看她,大步走向泡池,边走边扯掉身上半湿的所有衣衫。
寇听雨隐约听得景熙要去沐浴,想起身与他一道去泡池泡澡,酒还没喝够呢……
一睁开眼,看到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心内一慌,开口唤他:“景熙……别走……”动情无力的嗓音闻之令人酥软。
景熙已是裸身,听到她的酥软低唤转头看去,见她再次朝他张开双臂:“景熙……我也要沐浴……你抱我去……”
景熙咬了咬后槽牙,只得擎着身体的明显变化大步走回去抱起她迈进池子,与她一起泡在水中。
他坐在另一边阶上,只下半个身子泡在水中,寇听雨则依然如往常般喜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脱下她上半身湿透的纱衣,朝景熙挺着腰主动送到他手中。
景熙与寇听雨对视着,浓烈炽热的眼神烫着彼此。
寇听雨抬起右手,手指若即若离地描画景熙的脸,一一拂过他的眉骨、浓眉、山根……她歪着头,眼神随着自己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抚过他挺直的鼻梁,来到他刚刚被自己咬得粉红微肿的唇畔。
寇听雨眼神定在景熙微张的唇间,直勾勾地盯着看,她慢慢张开唇,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睛锁住他的唇间不放,伸出右手食指,朝他唇间塞了进去。
景熙被迫张开双唇,抬眼时似有雷暴滚过虹膜,微微抬首睨着她,无师自通地,轻咬慢舔着她的手指。
她倒吸一口气,挑起如丝眼神瞄向他隐藏雷暴的眼。而此时景熙突然伸出舌尖,向内勾了勾她的食指……
寇听雨头皮一麻……
……
景熙微眯着眼睛,摸到与水不一样的触感,眉眼一挑,喉结滚动,瞳孔黑得深邃如夜。
她望着那幽深眼神,仿佛要被吸入那片深邃沉浮……
景熙的手动了动,指尖颤动间,看着她颤颤巍巍眨眼,而后不由得高昂着头露出白里透红的细长脖颈,脚趾不自主扣紧,整个人向后仰倒而去……
景熙紧盯着她的表情,欣赏着她的舒服惬意,手上正要继续时,寇听雨不堪示弱般挣扎着借他的力坐起身,双唇径直上前轻咬住景熙的耳垂。
寇听雨仿佛吃冰淇淋,舌尖轻舔慢绕,偶尔吸一下要化掉的奶油,将景熙的耳垂、更加敏感的耳后,舔舐把玩一番。
景熙战栗着轻抖,全身绷紧如烧红的铁块。寇听雨感觉到,低低笑了笑,右手指尖由景熙的脑后转移,用指甲轻刮,如愿看到他又微微颤抖。
寇听雨朝他媚笑,笑容艳丽得仿佛全屋的光都失去了颜色。
景熙沉溺于她的笑靥里,再也忍不住,手钳着她的下巴拉向自己,张开双唇将她还在笑的唇瓣吞进吸住。
寇听雨温柔回应着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力度,和毫无章法的热烈亲吻,伸出舌尖舔他躁动不安的舌……
*
青竹在殿外站了许久,听得殿内轻吟喘息声渐重,拧着眉头抬起手欲敲不敲的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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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外间时辰,她做了决定,由轻到重地敲门,口中亦是轻唤着小娘子和陛下。
青竹听到里边逐渐无声时赶忙开口提醒道:“陛下,娘娘,去坤宁殿罢……在此处不合礼数……此处衣衫物件也不全,还望陛下娘娘三思……”
景熙和寇听雨同时回过神,对望着彼此,听得青竹的小声提醒缓了半晌,齐齐无声而笑。
寇听雨等景熙穿上外袍,叫青竹进来殿内,协助她软绵绵的身子穿好衣衫。
青竹半扶着腿软的寇听雨缓步而出,回到了她的坤宁殿。
景熙滚烫的身子套着外袍,避开芙蓉殿宫人,亦步亦趋随着她到坤宁殿,叫她先进去,朝等候的王乔道:“传内侍省,朕今日歇在坤宁殿。”
坤宁殿寝殿内,九枝灯树,影摇罗帷,鲛绡垂帐,云母隔屏。
合欢帐内,寇听雨躺着看他。
他的身后有烛光透过的纱帐轻摇,他逆着光,宽肩窄腰,裸身跪在床榻上,观赏她曼妙的身体和动情的眼,看她半睁着眸倒于软衾间。
寇听雨眼神迷离,巡视着他的全身,凝望他情动若妖的面容和深邃似海的眼,仿佛那异世界的魅魔正在捕猎。
她巴巴地望着他疯狂咽下口水,乌发披散小声唤他:“景熙……景熙……”
景熙迷失一般缓慢俯身,迷乱间仅剩一丝理智提醒自己动作放轻不可伤她……
寇听雨仰着头迎接回应他……
景熙抬眼凝望她,呼吸渐沉,锁着她的表情……
她伸手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软语:“景熙……我不怕……”
景熙喉头滚动紧闭上眼睛,她对他这番耳语更撩拨得他内心煎熬躁动,他是真的有些怕,怕自己控制不住癫狂,举止太过而吓到她,她是他的宝贝啊……
红烛闪烁间,景熙睁眼瞧她,判断可需要停下来给她时间……
寇听雨微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他,痛感渐渐消散之时,她睁开迷蒙的双眸疑惑地望向他……
景熙被激得浑身一颤。
他嘶哑着嗓音问她:“不痛了?”
寇听雨微凉的指尖划过,轻轻摇头咬着唇细喘着……
景熙不再强忍,眯着双眸使出他忍了许久的力道来……
那音语如寒寺钟磬,一声声撞得人心颤……
寇听雨在眼前摇曳的纱帐光影中望着他妖魔般诱惑的眸子,那光芒仿佛挟着雷暴碾过荒原,将她震得指尖发麻……
帷幔低垂,光影摇晃。唇舌缠覆间,传出她被迫而发的或轻或重、时缓时疾的呻吟,还有他滚烫的鼻息吞吐于她的耳后,引得她混沌战栗之时也绞得他闷哼出声……
那声气像火绒含着雪,烧不化又咽不下,只在她耳蜗里慢慢洇湿……
他埋首于她的颈窝微微喘息,两具细腻的身体交颈而卧,肌肤均泛着如蜜微光,闻着怀中软玉温香的起伏,直令他醉魂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