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从酒楼跑出来,洛怀柏和洛怀柠买了两个傩面面具,以免太快被侍卫发现。洛芾嫌弃太丑,摸出随身的银面具带上。
逛了没多久,洛怀柠突然盯着正前方看,“长姐,我表哥好像在前面。”
洛芾一抬头,果然在不远处看到这边走来的顾昊禹,正和他聊天的男子瞧着眼生,但那男子身后,是洛芾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张脸。
顾惜。
洛怀柏显然也看到了,小小的少年盯着前方,捏紧了拳头。
洛芾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身后,而后微笑着走上前。
“顾郎君,好巧。”洛芾摘下面具。
顾昊禹一愣,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表兄,这是我长姐,你不认得了?”怀柠偏着头问道。
“怎会。”顾昊禹回过神来,“见过郡主。”
“这位是?”洛芾看向他身侧的男子。
“哦!这是我妹婿,许家郎君许弋,那位是……”
“那位我认得的。我们是故人了。”洛芾仍旧是笑着看向顾惜,仿佛她们真的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郡主记错了吧,顾倩与郡主从前并不相识。”顾惜微微垂眸,不敢直视洛芾。
“怀柠,姑姑今日怎么许你出来了?”
顾昊禹生硬的转移话题,洛芾也不再看顾惜,目光转而落在了许弋身上。
原来他就是武备司的副司使许弋。
看起来倒是一身正气,可惜做的尽是些背地里的勾当。
除了洛怀柏,没人注意到洛芾眼神的细微变化,洛怀柠仍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表兄可千万别告诉我二哥和娘亲。”
说完还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顾昊禹被她的小表情逗笑,“早些回去,莫叫姑姑担心。”
“表哥放心,我与长姐和怀柏一道,不会出事的。”
洛怀柠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侍卫的声音。
“郡主!四娘子,五郎君!”
洛怀柠回头一看,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洛芾只能安慰道:“好啦,玩了许久也该回去了。下回再带你出来玩。”
洛芾回首拉走目光仍在顾惜和许弋身上打转的洛怀柏,向几人抱拳告辞。
他们这么一跑,让侍卫彻底不敢离开半步了,三个人也都没了玩的心思。
洛怀柏一路上顾念着洛怀柠在身边一直忍着不说话,等分开了才愤愤不平道:“顾家分明说会把顾惜送到寺院里悔过的!她这样害阿姊,凭什么改个名字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人不大气性倒不小。”洛芾笑着,“放心,当年的事,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我能帮阿姊做什么吗?”
“回去好好睡觉。”洛芾伸手把他推进院子里,“现在还不到时候,阿姊会安排好的。”
洛怀柏不大情愿的对洛芾道了晚安,乖乖回去休息。
洗漱后歇下没多久,窗外便传来一阵吵闹,洛芾睡意正浓,猛然被吵醒,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
“墨儿!何人在外吵闹!”
墨儿应声进来,身后竟还跟了个中年婢女,各院下人的衣着各有不同,借着烛光打量其穿着,是怀柠院子里的人。
这么晚到她这儿来,恐怕没什么好事。
“郡主,琼瑰阁的田嬷嬷吵闹着要见郡主。”墨儿近前答话。
洛芾向田嬷嬷看去。
“劳烦郡主随老奴到琼瑰阁走一趟。”
“璇玑阁岂是你来撒野的地方?”洛芾尚未反应,许嬷嬷拄着杖缓步而来,“对郡主说话竟如此不恭。”
不想那田嬷嬷竟似丝毫不在意,甚至不正眼看洛芾,“老奴奉大王和侧妃之命而来,还请郡主快些。莫叫大王等急了。”
洛怀柠必然是出事了,而且八成与今晚出府有关。洛芾看了一眼墨儿,墨儿心神领会。
“田嬷嬷可以回去复命了。郡主更衣后自会前去。”
阿慎阿宴立刻站到田嬷嬷面前,不容她再待一刻,盯着她出了院门才回来。
“天晚了,嬷嬷早些回去歇息。”洛芾一边穿衣一边道:“涟漪,快带嬷嬷回房吧。”
许嬷嬷上前道:“郡主到了琼瑰阁定要小心,这后宅里的手段老奴见得多了,纵是以亲生骨肉为筹码的也不少见。”
洛芾穿衣的手顿了一下,立刻领悟了许嬷嬷的意思。顾侧妃……确实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还未回过神来,门外涟漪急急道:“郡主,珷玞阁来人说五郎君突然吐血昏倒了。”
洛芾急忙套上外衣,等不急墨儿为她披上大氅便匆忙出门,抓着涟漪身后珷玞阁的侍女便问:“出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会吐血?可请了大夫?大王可有派人告知?”
那侍女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洛芾听了更是着急,也顾不得琼瑰阁的事,一路飞奔着往珷玞阁赶。
洛芾到时洛怀柏还未醒来,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不停的出着虚汗,面色苍白的吓人。
“小郎君怎么样了?”洛芾忙问大夫。
“回郡主,五郎君的脉象应当是中了毒。不过郎君身体底子好,暂时没有大碍。只是这毒古怪的狠,小民未曾见过。”
“那就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洛不自觉的扬高了声,“阿慎,你马上去把珷玞阁所有的下人都关起来,怀柏今日吃过用过碰过的所有东西都一一验了。我倒要看看是那么大的胆子!”
“怕不是长姐自导自演吧!”
洛芾寻声向门外看去,是洛珩带着洛怀桑来了。
洛芾也顾不得行礼,立刻出言回怼:“二郎这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是我给柏儿下毒?”
洛怀桑冷哼一声,“今夜是你们三人一起出府,如今你好端端的在这,我妹妹却昏迷不醒,不是你还能是谁!洛芾,你有什么你冲我来!对柠儿下黑手算是什么本事!”
“洛怀桑!”洛珩面色晦明不辨,“把你的小聪明都给我收起来。本王最讨厌血口喷人,你想把罪责安在阿旻身上得先拿出证据。”
“父王!柠儿也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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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您怎能如此偏袒。”
“父亲。”洛芾大约理清了发生了什么,这才起身道,“怀柠也中毒了?”
“你还在装什么……”
“好了!”洛珩发了怒,“怀柏还要休息,要闹回你自己房里去!洛羽,送二郎君回去。你们也都下去。”
屋里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没事吧?”洛珩看相洛芾,眼中满是关切,“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洛芾摇摇头,“儿臣没事,怀柠怎么样了?”
“不知中了什么毒,一时配不出解药来。怀柠跟你出去是瞒着顾氏和怀桑的,只怕她出事只是误伤。”洛珩的眼神沉了下去,“他们的目的还是你。”
“这次会是何人动手?”
“无非就那么两个人。你们今日都做了什么?可碰到什么可疑的人?吃了什么东西?”
“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们俩吃过的我也都吃过。若是有人下毒,怎么会独独我无事?”洛芾仔细回想了半天,并未想到什么值得怀疑的。直到看见洛怀柏放在桌上的傩面面具,洛芾灵光一现,“是面具!怀柏和怀柠都带了傩面面具!面具贴近口鼻,若是涂上毒粉,足够让人中毒!”
洛珩立刻叫来大夫,果然在傩面内找到了残余的毒粉。派去琼瑰阁的人不久也回报说,在洛怀柠的面具内也发现了相同的毒粉。
洛芾回忆起卖面具的摊位位置,洛珩立刻下令派人缉拿。今夜没有宵禁,或许还能找到些线索。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若真是事先提前谋划,现在去是不可能抓到什么人的。
心还没放下多久,满城的大夫却都说那毒药从未见过,难以研制出解药。好在洛怀柏已经苏醒,只是洛怀柠的身体本就不强健,吸入的毒粉又多,再没有解药恐怕便救不回来了。
洛珩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派人出城再去请大夫,寄希望于众人可以快些研制出解药。
洛芾听着屏风外的翻书声与大夫们的争论声,猛地想起了乜南星临别前给她的那一堆药,忙高声唤了墨儿进来。
“你快回去,到我房里拿药箱最下层白色瓶子的药。快去!”
璇玑阁与珷玞阁毗邻,未到半刻墨儿便赶了回来,洛芾来不及向洛珩解释,也等不及让大夫查验,握着药瓶对洛怀柏道:“你相信阿姊吗?”
洛怀柏倚在洛芾怀里一言不发,拿过药瓶倒了一颗,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坐在一侧的洛珩甚至没来得及出声。
“这是解药?”洛珩问道。
“是位朋友送我的,世间的毒大多可解。如今也只能放手一试。”
洛芾话音刚落,洛怀柏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呕出,重新昏了过去。近前的大夫连忙把脉,洛芾心中也慌乱不已。万幸,大夫那皱了一整晚的眉终于是舒展开来。
“五郎君呕出了残毒,已无大碍,静心修养便是。”
洛珩与洛芾闻言皆是一喜。
“墨儿,快去给怀柠送去。”洛芾喊道。
“且慢。都退下。”洛珩突然开口,遣走了屋内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