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到底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打听打听北洛巫医的事。”
两人齐齐看向宋雁亭,宋衡轻咳了声:“我哥,不是能和嫂子同房吗?”
宋雁亭沉着脸不说话,谢棠笑了下:“能是能,但终归身体还没完全好,要是真能治当然还是要看看的。”
宋衡点了点头,朝月桑公主问:“这北洛巫医真这么厉害吗?南盛的大夫都看不了啊。”
“我不知道有没有南盛的大夫厉害,可他们就是能治,大长老就治好过两个呢。”
“怎么治的啊?靠药吗?还是针灸?”南盛的大夫看病无非就是这两种了。
“这我怎么能知道啊?人家给男人看这种病,我还能凑过去看吗?”月桑公主瞪了他一眼。
“那当然不是,毕竟千里迢迢把人家请过来,要是没用岂不是白费功夫。”宋衡摸了摸鼻子,“你们那位大长老地位很高吗?能不能请他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亲自跑一趟?!”月桑公主瞪圆眼睛,“你想要了大长老的命吗?他都八十六岁了,这么远怎么来呀?气候他都受不了的!”
谢棠唇角抽了抽,八十六岁,这放在现代都算长寿了,这位大长老可能真有点本事的。
“那,这怎么办啊?”宋衡看向宋雁亭,“哥,要不你去一趟?”如果真能看好那跑一趟也值当啊。
“怎么去?”宋雁亭冷哼了声,“皇帝把我调回来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会轻易让本王离开京城的。”
宋衡沉默了下来,他哥虽然握有大军的兵权,但不打仗的时候,父皇始终不放心他跟十几万的军队待在一起,是必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
“那就先请别的巫医吗,万一也能看好呢?要是不行再做打算。”
事情也只能暂时先这么定下来,算算日子,宋雁亭派的人八成也才刚到北洛,要带人回来怎么也得一个月了。
宋雁亭不报很大希望,却也只能寄予此,若是自己一辈子不能再碰谢棠,他该怎么办?就这么拖着她一辈子吗?
晚上都上榻了,宋雁亭的脸色也没好一点儿,谢棠都没见过他为了别的事儿这么丧过,无奈捧着他的俊脸安慰:“我的定王爷,高兴点儿,又不是天塌了。”
“跟天塌了差不多。”宋雁亭有些倦的将人搂住,放了,舍不得,拖着又不忍心。
谢棠看他这幅样子有些心疼,而且她也能理解,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你就是担心我不能满足对不对?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什么?”宋雁亭猛地抬头,“什么办法?”
谢棠还没说呢,脸就臊的发烫了:“就是,用别的啊。”她还特意捏了捏宋雁亭的手。
宋雁亭一愣,抬手看了眼:“这怎么能一样…差多了吧。”
谢棠叹口气,起身去翻箱倒柜,她记忆里出嫁的时候柳氏塞给她好多本儿呢。
从箱底拿出基本图画书,红着脸塞进宋雁亭的手里:“你自己看吧。”
宋雁亭翻了几页:“你,怎么还有这东西呢?”
“头一次进门的时候我娘放进来的,她说,她说要是那春药没用,就用这个。”
宋雁亭这才往后翻了翻,里面不仅各种姿势都有,还配合…好几种小道具,俩人光是看看,都感觉屋里热了起来。
“行了!”谢棠感觉合上,“你知道是什么就行了,别的不用看。”
宋雁亭倒是看的有些情动,但无奈身体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轻叹口气:“本王不想用那种东西碰你……可要是真的好不了,就去订做一个。”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睡觉。”谢棠人都要烧起来了,要不是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儿,打死她都不会主动提出用这种东西的。
宋雁亭将灯吹了,黑暗中把人搂进怀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谢棠推他:“干什么?你现在扒拉我也没用的,你也不会跟着有感觉。”
“嗯,你有就行,咱们先试试用手。”宋雁亭现在也管不了自己能不能舒服了,伺候好自己的女人,让她满足了才更重要。
这人这段时间真是历练出来了,谢棠被他用手都折腾的浑身酥软,最后被人抱着清洗的。
瞧着她的样子,宋雁亭总算心里放下了些,孩子大不了不要了,只要谢棠能安稳的待在他身边就好。
不过有时候这事情就是很难说,还没等到北洛的巫医呢,在京城的月桑公主忽然遇刺了。
宋雁亭和谢棠匆匆赶到时,大夫还在里头,谢棠抬步进了屋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拧眉走到床边,就见月桑公主脸色苍白,意识不清,肩膀处一道深可及骨的刀伤。
“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给她上了药包扎好:“有些失血过多了,但不致命,需好好调养休息。”
谢棠让人去熬药,她亲自守着,过了大半天,喝了药的月桑公主才清醒,宋衡也从南营赶了回来。
“月桑公主,你怎么样?!刺客呢?抓没抓到?”宋衡脸色都变了,瞧着小丫头没精神的样子气的后槽牙都咬出血。
“你先别急。”谢棠让他坐下,“王爷都去问清楚了,刺杀的人都是死士,被抓就服毒自尽,官府正在查,皇上也派了人,需要时间。”
“是什么人要她的命?她才来京城多久?也从不与人往来,谁能这么恨她?”
“不是南盛人。”侧躺着的月桑公主虚弱道。
“什么?!”三人齐齐扭头看过来,“怎么回事?”
月桑公主舔了舔唇:“我跟其中两人交手了,招式路数,是拔拓人。”
拔拓人,也算得上一个小国家了,与南盛和北洛都相邻,更准备的说,常年都在跟北洛抢地盘资源,完全是宿仇的两个国家。
宋雁亭点了点头:“那就对了,北洛与南盛和亲,拓拔人就无法压制北洛,更占不到便宜了,所以跑来南盛刺杀月桑公主,以挑起南盛北洛的仇恨,他们从中获利。”
“简直无耻!”宋衡啪的拍桌而起,“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嗯、”宋雁亭缓缓开口,“本王去请旨,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