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嘴角抽了抽:“王爷,我担忧着你的处境,要考虑大军的物资,冒着这么大的风雪不远千里过来,绞尽脑汁想怎么给你送进去,我还有心思带套?!”
“这不是顺手的事儿?”宋雁亭不甘心的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两个多月了,侧妃就不想?”
她其实真没怎么想,主要是也没那个心思,但这么被他不老实的手到处撩火,身体比她脑子反应还快,甚至比往常感觉更甚。
宋雁亭清晰的感知着,大手从衣摆钻进去,笑的胸腔都有些震动:“瞧,你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谢棠轻喘着搂住他的脖子,人的本能而已又没什么丢人的:“不许进去。”
宋雁亭眼眸都被她激红了,一把扯下床幔把人压住,谢棠被他折腾了一次,宋雁亭实在不满足,最终将她的手腕按住,彻底将人占有才算满足。
他的劲儿跟用不完似得,谢棠气的推他,被宋雁亭更狠的推入,喘着粗气安抚:“放心,不弄进去。”
最后谢棠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随他抱着擦洗换衣服,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宋雁亭本来就睡了大半天,此时清清爽爽的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只觉浑身都舒坦。
他以前打仗经常吃苦受累的,也没贪恋过这些,这种踏进门有人等,有熨帖的饭菜,被窝里还有人能搂着,还真是头一回。
“本王是不是真的不该拘着你?”
宋雁亭将她的碎发拨开,其实她每次都把事情办的特别漂亮,小脑瓜子点子特别多,只是偶尔的受伤让他有些过于紧张了。
如果她真像赵燕青所说是个男子,那肯定会成为宋雁亭最得力器重的属下,但她是自己的女人,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护住她是自己的责任。
谢棠当然什么都听不见,只感觉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嘟囔着推了推,又重新睡了过去。
“主子。”一大早秀兰给她拿过一套黑蓝相间,上面刺有莲荷的棉衣,“王爷说要带您出门,要穿的正式一点。”
谢棠揉着发酸的腰:“去哪儿啊?”
秀兰摇了摇头,伺候她洗漱完赶紧将饭菜端了上来,谢棠一瞧见他就想起昨晚的荒唐,闷头吃不看他。
宋雁亭一身军服,吃完把筷子一放:“走吧。”
谢棠这才问了句:“去哪儿啊?”
“给你要钱去。”
两人是坐马车去的,谢棠下车一看,好家伙,禹州官府像是被军队包围了一样,谢棠咋舌:“王爷这是要钱还是抢钱?”
宋雁亭冷哼了声:“要钱,也不止要钱。”
禹州城主孙章慢悠悠的出来迎接:“下官见过王爷。”
宋雁亭虚揽着谢棠的腰:“怎么?本王的侧妃你没看见?”
孙章笑了下:“下官第一次见,属实不知,侧妃莫要怪罪。”
宋雁亭这回看都没看他,抬步进了官府,直接坐在了主位:“孙章,你可知罪?”
孙章满脸疑惑:“下官,下官何罪之有?”
宋雁亭居高临下的睨他一眼:“作为一城之主,收拾不了几百乌合之众就算了,本王带军前来你也不积极协助,粮草拖拖拉拉,甚至本王已经交代了让你往山里运送两个月的水和粮,你敢偷工减料到一半,你知不知道这算违反军令?!”
“王爷冤枉啊,下官只是一时难以筹齐,本想着先送一个月的,等筹备齐全了再运送第二批,谁知这雪突然下了这么大,竟然将山封住了,下官一直在想办法,绝无懈怠。”
“只送了一个月的却并未告知本王,这放在战场上会造成什么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爷,这是手下办事不严,没有及时告知您,下官一定会严惩!”
宋雁亭眯了眯眼,话锋一转:“此次若不是侧妃不畏艰险将东西运到山里,本王凶多吉少,你也责无旁贷,所有的吃喝和雇佣费都是谢家老爷子所出,既然是你的失职,请城主给补上吧。”
“这……”孙章明显不太乐意,“下官本来都打算让官兵开路送水粮了,这笔花费实在是不知情。”
“我都记着呢。”谢棠拿出一个账本,她早就有所准备。
一开始镖师本来是谢远舟雇佣的,谢棠也全都记在了自己的账本上,毕竟那批货是在禹州被劫,已经都被穿过用过,肯定是追不回来了,官府抓不到人又找不回货,让他们弥补损失理所应当。
从京城到这里逗留的时间,一共二十八天,吃住行加雇佣费,谢棠就花了快六千两,她也就翻了个倍又凑了个整。
“两万两?!”孙章拔高嗓门儿,“谢侧妃,这未免也太多了?”
“怎么多了?孙城主是不知道行情?一百二十个身手顶尖的镖师,每个单月就要五十两,加上来了禹州后,又是冒着生命危险爬山送粮,又是开路的,不得加钱?吃住也不能太差吧?零零散散的差不多就是这么多,怎么?您觉得两万两救了两千士兵还外加一位王爷很亏?”
孙章紧拧着眉:“那,这银子侧妃该跟朝廷要才是。”
“凭什么?这些过失不是你造成的?若没有这些人,王爷和士兵们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宋雁亭不耐的敲了敲桌案:“你只说你出不出?”
孙章深吸了口气,当面他也是不敢惹定王的,何况两万两对于他一个城主来说并不算什么:“来人,去取两万两银票给谢侧妃。”
谢棠心满意足的接过银票,到时候分她爹一万两弥补货物的损失,多出来的就当犒劳自己的辛苦费了,她拿的心安理得。
结果她才收下,一直神情淡淡的宋雁亭忽然沉声道:“来人,将孙章拿下。”
外面呼啦啦涌进来一列士兵,二话不说扣着孙章的胳膊将人绑了起来。
孙章脸色大变,大声喊道:“王爷凭什么抓我?!我可是禹州城的城主,朝廷亲封的二品大员!”
宋雁亭不为所动:“别说二品大员,就是皇亲国戚违了军令也要依法处置。”
孙章的脸涨的通红,挣扎不动朝着堂内官兵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几十个官兵立刻拔剑与士兵对峙,大堂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