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泣泪悲鸣交杂声中,足足解释了两个小时,但她解释根本没用,因为信号不好,也没人听她说话。
贫困落后的边缘星球,连老旧电视接收信号都经常卡顿,更别说还有刚种完地赶过来,劝她的七大姑八大姨,三三两两的,指责漫骂再加上母亲哭嚎的声音,将她嘶哑的声音全部盖了过去,以及可恶的不断卡顿的背景音乐:‘beta也是会跳楼的好吗!’。
无奈之下,社畜从医院仓库管理员那里借来了微型喇叭。
成效有一点了,但不多。
“我用死去的奶奶发誓!”最后社畜用尽所有力气,对着手机听筒大吼:“全世界的Beta都跳楼了,我也不会跳楼!”
边缘星球的父母亲戚们,终于安心了,互相安慰道:“咬了就咬了,又不会怀孕。”
社畜脸皮一抖,算了落后的地方这么想也正常,于是拿着微型喇叭附和道。
但周遭病房好不容易入睡的病友们惊醒了,其中还有神经早衰,脾气臭的Alpha。
*
社畜十分疲倦,终于哄好了父母,挂了电话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寒霜的alpha。
有点眼熟。
Alpha:“是你啊,小beta.”
社畜人傻了。
算算顺序,第一个是那个畜生,第二个是勒总,最后一个是那个脑残的上司,那这个就是按住她不让她跑的第三个混球了。
Alpha原本皱着的眉头松了,眯着眼睛,笑着走过来:“你居然能这里养伤?那三个人里不会有你的姘头吧?让我猜猜,勒鸢是个工作狂,应该不喜欢你这种脑子不好的。”
社畜:……
“白榆到处玩,野得很。听说你是边缘星球出身,还是个打螺丝的,那你去过的地方估计不超过三个,她看不起没见识的。所以,也会不是她。”
社畜很生气,但她确实出生在边缘星球,初中毕业就在M-7极寒星球的黑工厂打螺丝,最近才来了的帝国,这辈子确实只去过三个地方。
“塞拉斯和她的未婚妻,两人从小订婚,虽然闹到现在,但唯一能让卡佩尔气到发抖得,只有那次塞拉斯标记了十个Omega,还花钱摆平了,塞拉斯虽然人品恶劣,但……你这种是万万看不上的”alpha分析完了,抱着手靠着墙,上下打量:“所以,你是怎么住到这里的病房的?”
社畜翻了个白眼,但因为眼睛小,白眼也翻不显眼:“我打个电话问问?”
社畜满含嘲讽地说完这句话后,Alpha居然哈哈大笑,笑得靠着墙直不起腰,笑着笑着又看到她手上的微型喇叭,又开始疯狂大笑。
社畜:这人有神经病吧。
神经病对社畜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擦了眼泪:“你这傻beta还挺逗……”说着突然打了个哈欠,然后就离开了,甚至连门都不关。
社畜把被子一掀,起身关门,瞪着她离开的背影大骂:“神经病!”
*
第二天早上,医生例行检查。
终于拔了她的吊水,换成了针管注射,开始药物疏导以及每天喝20升水。
社畜:“医生……你确定是20升不是2升?”这不得水中毒啊?
医生点头:“你是因为身体排斥高等级的信息素强行入侵和标记,不接受融合才生病虚弱的,正常omega或者beta接收后,虽然会处于发晴阶段至少一周,但不会出现你这种强烈的排斥情况。
所以,为了加快代谢,除了加量的药物治疗外,就是大量喝水,你本身对她们的强制侵I犯,生理器官和心理上却没有什么反应的,你甚至……雌性睾酮素都没有增加……”说完医生才把目光从记录本上移开,看着她问:“你是个异性恋?”
社畜:“啊……”不然呢?
医生恍然大悟。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围观的女A有趣地问:“你是个异性恋?”
社畜张了张嘴,很想问:现在异性恋都这么稀有了吗?
然后她听到这个神经病又笑了:“哈哈,你这样的,哪个男的会喜欢你?”
社畜怒了。
人工机械代孕的发展,以及人类进化ABO等级分化后,让男女的界限逐渐模糊,但圈养Omega成了成功男士的标配,男A们花费了比以往彩礼,房车更多的钱去换取Omega的独占权。
而现在的男B年过二十,就退化了生理功能,与其在女B面前抬不起头,他们更愿意和星网的伪娘们勾搭,即使被骗钱,也不愿意和女B组成家庭。
大规模的群体行为,让他们开始在星网上煽动言论,希望以此来迫使女B也出钱供养机械代孕出来的孩子,或者自己生育,甘愿遵从不成文的旧传统:丧偶式带娃。
性别相同,更容易产生共鸣和亲近,几方混战结果,就是现在婚姻登记的大多数都是性别相同的人,而如今星际联邦中还能大操大办婚礼,多数只在于豪门联姻和成功人士彰显身份。
但ABO的分化,因为女性特殊的身体构造,只分化了女性Omenga。说得更简单直白一点:以往女性的困境,成了Omega的困境。
而社畜,一个来自边缘星球,或者说未开化蛮荒之地的贫困女beta,从小被教育的就是嫁给一个男Beta。
没错,因为传统,她被选择成了异性恋。
而她为什么要买那双该死的某奢打折的高跟鞋,是因为那天,她要和男beta约会,而她为什么要和勒鸢上同一个电梯,是因为这个准备和她约会的男beta,是勒鸢的助理,而勒鸢说,男beta要送她生日礼物。
现在好了,倒霉的社畜同志,不仅在生日那天被咬了,还要被眼前的施暴者嘲笑自己嫁不出去,而按男B们的尿性,男助理到现在都没联系她,估计是不会和她尝试发展恋爱关系了。
社畜更怒了。
可她还没开始发火,就看到门外的搬家公司开始往她的房间里搬游戏机,书本,零食以及微缩10比1的机甲装置。
而嘲笑她的女A在旁边指挥摆放位置。
社畜:“这是你的东西?”
女A点头。
社畜:“你搬东西到我的病房干嘛?!”
女A理直气壮:“住这里啊。”
“把这个病床搬出去。”刚说完,就有两个保镖壮汉直接把社畜像是货物一样,抬起来,紧接着一张两米的大床被飞起的机甲吊起从医院窗户外面被人拉进来摆放好。
社畜震怒高喊:“你在做什么啊!医生!护士!来人啊!有没有人管管啊!”
结果医生,护士们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离开了。
社畜比过年杀的猪还难按住:“你让他们放开我,你当医院是你家开啊!你想干嘛就干嘛!”
女A:“是我家开的啊。”
社畜:……
也是,要不是她家开的,这阵仗早来人阻止了。
社畜:“那你住这里,那我住哪里?”
女A:“你和我住。”
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张床。
社畜怒火中烧:“你神经病啊!只有一张床!我不是同性恋!”
女A理直气壮:“我是神经病啊,要不然跑来睡你干嘛。”
社畜震惊:“你说啥?你还要睡我?”
女A都懒得看她:“想得美,纯睡觉,盖被子不聊天的那种。”
社畜费力地拿起手机:“喂!110吗?对,是我报的警,这里有个神经病……”
土狗情节:霸总失眠,挨着女主秒睡。
这个是社畜和1 O 4A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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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个住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