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AO官博迟迟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
C位刚出道就晕倒并且昏迷不醒,这意味着团队的行程活动将因为苏狸全面暂停,这对于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女团来说无疑是很大的一个打击。
有一直在官博底下评论或者私信关心苏狸身体情况的粉丝,也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人以及黑粉等着看WEAO的好戏。
李悦皱着眉头带医生从房内出来,对着门外的陆衡远隐晦地摇了摇头。
医生给守着的其他成员以及造梦娱乐的负责人解释着苏狸是不明原因的突发性昏厥,可能得去大医院做进一步的全身检查才能知道其昏迷不醒的具体原因。
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李悦沉声道:“苏狸的背上有一道显形咒,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将舞台灯光弄出故障后趁乱给苏狸下的咒……”
她暗啐了一口,“除了我们居然还有人发现了苏狸是狐妖,这样做肯定是为了让苏狸在那么多人面前暴露真身。”
陆衡远收到消息直接连夜从横店赶来,眼下因为没休息好有点淡淡的乌青,他揉了揉眉心,“显形咒不是很复杂的咒法,替她解开了吗?”
李悦脸色不是很好,她摇了摇头,“虽然能看出来是显形咒,但又和一般的显形咒不同,我尝试过了,根本解不开。”
陆衡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李悦的能力很强,如果连她都解不开的话,那证明这道显形咒确实不简单。
“……带我去看看。”陆衡远做出了决定。
李悦犹豫了一下,她先让造梦的负责人将其他成员带回去,才将陆衡远带进了医务室。
医务室内,苏狸静静的侧躺在洁白的床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如果忽略掉她略微有点痛苦的脸以及脑袋上忽隐忽现的狐耳的话。
李悦伸手将苏狸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她光洁如玉的后背,但这白皙的后背上此时正有一道复杂的红色符文。
陆衡远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他犹豫地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道显形咒,面沉如水。
“怎么样?”李悦在一旁有些紧张的问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只小狐妖这么上心。
“这符咒很古老,我也解不开。”陆衡远收回手,将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
“连你都解不开!?”李悦震惊地看着陆衡远。作为陆家这一代最出色的捉妖师,陆衡远的能力在业内可是属于最高梯队的。
这道简简单单的显形咒居然连他都解不开……
陆衡远站起身,淡淡说了句,“替她把衣服穿好。”
“好……嗯?你要带她去哪?”李悦有点没反应过来。
“得回祖宅找趟老爷子了。”他的视线透过窗外,投向远方。
三个小时后,陆衡远的车驶入了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古老宅院。
月光下,青砖灰瓦的宅子显得格外肃穆。李悦跟在陆衡远身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尽管来过多次,陆家祖宅依然会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少爷回来了。”一位白发老者站在正厅门口,目光直接落在陆衡远怀中的苏狸身上。“这就是您说的那只狐妖?”
陆衡远点点头,“叶伯,她中了一种极其古老的显形咒,连我也无法解开。”
听到连陆衡远都无法解开,看他对这狐妖的重视程度,叶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点了点头,“我去禀告老爷。”
不一会儿,叶伯出来对陆衡远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少爷,老爷让您进去。”
来到室内,一个身着靛蓝色唐装的老者端坐在茶桌边,虽然年迈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气质出尘。
“爷爷。”
“陆老爷子。”
两人恭敬行礼,不仅是对长者的尊重,还有对这位一代捉妖天师的敬畏。
陆老爷子缓缓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起身便往内室走,声音苍老又庄严,声音明明不大,但却显得十分空灵,像从远方传来的一样:“进来吧,让我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对一个小姑娘下这种狠手。”
内室里点着古朴的檀香,陆衡远将苏狸放在一张红木榻上。
陆老爷子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在苏狸上方缓缓移动。
但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想象中的狐狸原型,依旧是苏狸人形的样貌。
陆老爷子露出了和当初陆衡远如出一辙的神情,不过他很快便放弃了使用铜镜,转而直接替苏狸把起了脉,通过脉象来观测苏狸的情况。
“居然是灵狐之躯……”陆老爷子喃喃道,“怪不得铜镜照不出原型。”
“灵狐之躯是什么意思……”李悦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苏狸不是狐妖?”
陆老爷子收回手,淡淡点了点头,给二人解释缓缓道:“她是白狐化形而成的,但却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灵狐所成,幻化出来的人形也是灵体,所以她其实是灵狐,照妖铜镜无法识别她的真身。”
“所以苏狸不是妖,而是灵体……”陆衡远低声道。
陆老爷子点点头,他将手放在苏狸中咒的后背,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果然是显形诛心咒。”
李悦惊讶道:“显形诛心咒?”
“这不是普通的显形咒,中了此咒的妖物不仅会现出原形,还会被咒力侵蚀心脉,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魂飞魄散。”
李悦倒吸一口冷气:“谁会这么狠毒?”
陆老爷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三枚古钱,在苏狸背上排成一个三角形。他口中念念有词,古钱开始微微震动,发出清脆的嗡鸣声。
“解!”
随着一声低喝,古钱同时亮起金光,苏狸背上的红色符文开始扭曲、破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中。
陆老爷子长叹一声,“万幸这小妮子并非妖兽化形,才能坚持这么久。否则要是普通的狐妖,这诛心咒一下,当即就会暴露原形。”
与此同时,陆老爷子手中的铜镜突然映出一个模糊的符号。
“哼,果然是袁家。”陆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袁无裘这个老匹夫,二十年不见,还是这般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