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变?!”
张义乍闻富安仓有变,心里不由的一紧。
自己的计划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中间任何一处出了差错,都会对整个计划产生巨大影响。这就更不用说重中之重的富安仓了。
“你详细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张义说话的时候,眼睛紧盯着巷口那边。
只听丁原低声说道:“郑硕说,今天一早富安仓突然多了一营的官兵,把四周围的水泄不通。”
“官兵?”
张义一时搞不清楚这些官兵的目的,自然对其来历也就一无所知。
丁原点了下头就继续说道:“郑硕还说,原本的守卫只对陌生人进出加以盘查,可这些新来的,就连郑硕这些在里面当差的都不放过,每次进出不仅要出示腰牌,还要对其搜身。”
张义闻言,连忙追问:“那他说没说,我交给他的东西怎么样了?有没有带进去?”
“说了的!他说早上上差的时候,那些官兵已经来了。见对方搜检的极严,他就没敢冒险,于是回了趟家把东西藏家里了。”丁原说完,就看着张义,等对方下一步指示。
“那就好!没发现就还有机会!”
张义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沉吟片刻就轻声询问:“你现在能联系上郑硕吗?”
“能的!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今天下午会一直在仓库大门附近,我要找他的话,只需去街对面,他看见了自然会出来。”丁原笃定说道。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脑子,我倒是小瞧他了!”
张义对于郑硕的安排非常满意,于是低声吩咐:“你回去告诉他,关于那个人的事情,计划不变。至于那件东西,就先放他那里,具体什么时候会用到,等我后续命令。”
虽然,丁原对于张义的命令,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人和什么东西,完全搞不清楚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完全不耽误他严格执行对方下达的一切指令。
“好的!我一会儿就去联系他。”
丁原应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什么:“那那个东西呢?还给你过来?”
“当然!”
张义肯定的点了下头,随即也想到什么,连忙叮嘱:“不过,你不适合再露面了,换一个生面孔。记得告诉他,见到我发出的暗号才出现就行了!”
“我记住了!”
丁原又等了片刻,见张义没有其他吩咐了,就一头钻进另一条小巷。
张义目送对方离开,又把整个计划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等确认无误了,才大步流星的走出小巷回到萧府。
……
“不就拿本书吗?怎么这么半天?”
当于则成走进书房时,萧思礼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张义歉意一笑:“刚才小子竟想着取书了,忘记带钱了,又回屋拿了趟钱。这一来一回的,就耽误了。”
萧思礼点了点头,又看向对方空着的双手:“书呢?”
张义对此早有准备,为了应对对方,刚才还特意回了趟房间。
他忙从袖笼里取出一本书,恭敬递给萧思礼。
萧思礼伸手接过,只看了眼封皮就没了兴趣:“嗨!隋书啊!这有什么好看的,枯燥乏味的紧。”
张义陪笑说道:“小子也就是学人家附庸风雅,其实对于看什么书不太挑的,只要是书就行。”
萧思礼也无意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就转换话题:“这几天竟忙着摆宴的事了,倒是忘记问了,逃跑的三个刺客,还有背后那个中年人,到底有没有眉目了?”
“老爷,这事您不问,小子也打算向您禀报呢。”
张义见萧思礼坐直了身体,就继续说道:“昨个小子找到承宁坊的时候,听那里的一个住户说,似乎见过这么一个中年人,其样貌身形和郑书旗说的有些相似。”
“哦?当真!那人提供的线索多不多,身份住址可说了?”萧思礼立时来了兴趣。
张义长叹一声:“哎!小子正因为这事闹心呢,照那人的说法,他也只限于见过,至于对方的具体身份等问题,那个住户就一无所知了。”
“这样啊!”
萧思礼失望的点了点头,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义不打算给对方筹谋的机会,随即说道:“老爷,小子打算一会儿再去那边碰碰运气,万一真被我遇到了呢,岂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
萧思礼下意识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张义自然知道对方心思,连忙解释:“小子保证,无论能不能找到那人,天黑之前一定回来,绝对耽误不了设宴的大事。”
萧思礼听对方这样说,就点了点头:“也好!那你多带些人,要是能找到那人就给我抓回来。”
“老爷,还是小子自己吧,现在一切都没搞清楚呢,冒然动用太多人手,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您说呢?”
“也好!只要你最终能把人抓到,其他的老爷我不管。”
“是!”
张义回到自己房间稍事收拾,就匆匆离开了萧府,朝着承宁坊赶去。
与此同时,身为富安仓仓曹的王璃,正吩咐小厮把一摞批改过的公文放进书架。
待对方干完活计,他就轻声吩咐:“行了!你在这盯着吧,要是有人找本官的话,就说本官身体有恙,去找郎中抓药了。”
“是!”小厮抱拳应是。
稍后,王璃就穿着一身便服出了值房,在大门附近看见郑硕的时候,见到对方向自己躬身行礼,他还故意扭过头去,全当没看见。
一路上穿街过巷,等他到了承宁坊附近已经是日头偏西。
王璃才站定身形,就看见了站在街对面的于总管。
见对方朝自己勾勾手指,示意自己过去,王璃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憋屈。
自上次被对方以家人性命为威胁,他就对这位于总管的感观极差,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对方才好呢。同样的,这也是他不愿意给郑硕好脸的原因所在。
所谓鱼找鱼虾找虾,这些人都是一路货,有这样的总管,那个家丁也好不到哪里去。
王璃强忍着心中不适,就朝对方走了过去。可谁知,不等自己走到近前呢,那位于总管已经转身进了旁边小巷。
王璃见此,也只能苦笑。
这是吃定自己了,现在托自己办事连设宴的步骤都省了。
胡思乱想间,王璃就跟随对方的脚步钻进了那条偏僻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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