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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纵情

作者:摸鱼大仙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萧巳同月芽约法三章。


    一是不许再叫夫君,二是不许再随便捡男人回家,三是不许再脱了衣服和他睡觉。


    前两条月芽都乖乖答应了,可唯独这第三条有点难办。


    家里就只有一张小木榻可以睡人,若叫萧巳睡冷地板,月芽说什么都不肯,为着他的伤势,也绝不能叫一个病人受了寒气。


    可若叫月芽打地铺,萧巳又觉得愧疚,一个娇弱女子,能熬得了几个晚上?


    叫她再去置办一张新床,又推脱说没钱。


    两相争论不出个结果,最终只能是萧巳妥协。


    他答应了同睡,不过取来一个枕头隔在两人中间,以此为界,各躺一边。


    这样虽是睡同一张床上,但各自盖各自的铺盖,便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萧巳自以为妥善安全了,而月芽也乖乖地配合了几个晚上。


    可越往后她就越不规矩了。


    不是嫌床太小了,要往他这边挤,就是说夜里太冷了,要牵他的手取取暖。


    萧巳越发觉得,这孩子看着天真懵懂,其实心里的小九九也不少,每次她露出那种狡黠的眼神时,他都觉得她像是一只在使坏的小狐狸。


    他拗不过她,只要没有太过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她闹腾。


    于是,一人一狐就这样彼此相伴地过了一整个春节。


    正月初□□和日暖,萧巳仍是早醒,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养成了多年早睡早起的习惯,本能般的自律。


    可月芽能陪他早睡,第二天却不一定醒得来。


    她们狐狸从老祖宗那时起就有半冬眠的习性,入秋后大量捕猎屯粮,到了冬季就尽量减少活动,多在巢穴里睡觉,以保存体力。


    月芽做人之后,虽然无需再以捕猎为生,但她怕冷,所以到了冬天总是一睡就大半天。


    辰时,萧巳意识回笼后便觉得很不对劲,他怀里似乎窝着一团暖融融的东西,又娇气又粘人的,他一动,她就哼哼唧唧地跟着贴上来。


    掀开被子一瞧,顿时头疼又无奈。


    这小狐狸昨夜又越界了,她不知几时将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踹下了床,趁他熟睡,钻了他的被窝,现下仍睡得香甜,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萧巳轻拍她的脸颊,指尖留下柔嫩的触感。


    她这张娇美的小脸因睡饱了,似饮足雨露的桃花,妍妍绽开,透出早春的第一抹粉色来,配上额间一枚青色花钿,更觉新鲜。


    他也曾想,一个乡野女子,自幼贫寒,却能养出这般的好颜色,可见天眷怜。


    “月芽?”他推了推她的肩,企图叫醒一只贪睡的狐狸。


    月芽犹自做着美梦,无知无觉地缩了缩身子,继续往他怀里拱去。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蜷起来的睡姿,双腿还曲起来,想把脚贴到他身上取暖。


    那双小脚有些发凉,萧巳原本并不打算将它推开,可他忽然浑身一僵,因她无意间碰到了一些要紧部位。


    月芽在梦里只觉得踩到了一处会发热的地方,逐渐滚烫的温度透过脚心,热乎乎地煟着她的双脚。


    她觉得舒服极了,无意识地往那蹭了蹭,全然不知男人被她弄得闷哼一声,倒在榻上,一时间失去了起床的力气。


    晨起的男人有多经不得撩拨,她不会知道,可萧巳是亲眼见过她粗衣布裙底下的身子有多曼妙婀娜。


    气血噌噌地往上涌,他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勾勒着那一抹曲线,直至描画到一些不能言说的,他才猛地醒神。


    他竟在冒犯她!


    萧巳勒令自己将眼前那些旖旎画面驱散,抓着她的手臂像将她弄醒。


    怎料她不但不醒,反倒因为他的打搅,似乎更陷在了梦里。


    她皱着眉头,低声呓语,因睡得迷糊,带着几分软糯不清的鼻音,听起来像是在哭。


    萧巳凝神静心地听了一会儿,越发舍不得将她叫醒了。


    “郎君别走,不要丢下月芽一个人......”


    她呜咽着将手环到了他的腰上,抱紧了不肯松开,那一截白似玉藕的臂膀上却有几道破坏美感的浅色疤痕,是他那日推她,不慎擦伤的地方还未完全好全。


    萧巳闭了闭眼,尔后,在月芽永远不会知道的一个清晨,放纵了自己的内心,与她身躯相贴,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昨夜她替他上过药后,东西搁在床头,他取来,挖出一指草绿色的膏药,细致地抹在她的伤处。


    “疼......”


    “乖,我轻点,上了药才能好得快些。”


    他哄着,她便乖乖地任他摆弄,直到日光爬到屋梁的正上头,到了月芽该起的时辰,她才悠悠醒来。


    “阿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到你这边来的!”


    倒是乖觉,一醒来发现自己树熊似的缠住他,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提要走的事,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只是抱都抱了,他还能说什么。


    萧巳动了动手臂,发觉被她枕得有些发麻,不动声色地转了两下,见她还一脸娇羞地走神,在那回味着什么,不免好奇道:“做什么梦了?笑得那样?”


    “啊?”月芽捂了脸,竟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地与他胡扯:“没什么呀,就是梦见吃了好吃的......”


    她怎敢与他细说,她方才又梦见那个唤她“阿狸”的男子了,这回那人更是纠缠,抓住她的身子就要亲她,熟稔亲昵之态仿佛两人这般缠绵已有无数回。


    月芽看不清他的脸,但依然我无法自拔地软倒在他的柔情中......


    萧巳见她不肯与自己说实话,语气便有些不满:“什么时辰了,还不起来做饭?”


    “哦……”月芽讪讪地起身,忙起身伺候这位爷的吃食。


    她见外头晴朗,又道:“阿巳出去走走吧,晒晒太阳。”


    萧巳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忽然垂下了眼。


    他身上的外伤在逐渐愈合,可左腿依然不能行动利索,时不时地疼一下,针扎似的折磨,有时会扰得他整夜睡不安稳。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就此落下残疾。


    更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耽误人家年轻姑娘一生?


    “你去吧。”萧巳淡淡地催促了一句。


    月芽看着他低落的神情,心中若有所思。


    午饭吃的是菠菜鸡蛋羹,红豆莲藕夹,及一锅山药肉末粥。


    为了伺候他这个病人,月芽每天换着新鲜花样做补血养身的药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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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当初她一个人的时候三餐多是随意对付,如今有了他,都跟着吃圆润了不少。


    饭后,月芽打算去镇上一趟,采买日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他还是不肯,又问他需不需要带些什么回来,他想了想,说要一些竹竿和弹力绳。


    月芽没有多想,点了银两,便出门去。


    在集市上买了一些蔬菜和方便储藏的风干肉类,转过街角,见前头有一大群人正热闹地围观着什么,月芽留心多看了几眼,原原是衙门里的差役张挂了一道通缉榜文。


    说是从年前打南边来了一群窃贼,偷鸡盗狗,为非作歹,已经趁夜掠了好几户人家,甚至前天晚上,在与人搏斗时,捅死了一对老年夫妻,血流遍地,惊得四邻八舍都不得安宁。


    官府出动人马,全城搜索,可怎么都找不到那群贼人的藏身之处,只得张贴告示,警示百姓们要自家留心防卫。


    月芽看着天色愈渐沉了,也不敢逗留,买了萧巳想要的竹竿和弹力绳,正要往前头的医馆去,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东西散落一地,月芽揉着撞疼的胳膊,发现竟是多日未见的林巧娘,顿时欢喜地上前扶她起来。


    “巧娘,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你。”


    林巧娘见是月芽,下意识地低下头,一手慌乱地理了理额前散落的发丝,一手用绣帕捂住嘴角。


    “是啊,真是巧了。”


    月芽笑着碰了碰小姐妹的肩膀,关切道:“多日不见,你的新婚夫婿对你可好吗?怎得好似瞧着清减了些?”


    林巧娘的衣着已同在村中做姑娘时大不一样,绫罗美衣,珠翠簪发,打扮十分光鲜,可不知为何,她眼中并无光彩,倒显得有几分疲倦。


    “夫君对我......自然是很好的,只是陈家到底是官宦人家,与村中小户不同,家中礼节规矩少不了,我这几日帮着婆母接待来往亲戚,所以有些劳累了而已。”


    她对比从前连说话举止都谨慎了不少,只是月芽暂时没有察觉,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这是要往何处去?”


    “我......”林巧娘目光闪烁,眼神不自然地右边躲避,她紧了紧手心,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枚荷包,拿出几颗碎银就往月芽手里塞。


    “原先不是说过我家三妹想请你到家中给太太们做脸吗?这便是定金,你瞧着过了十五就来,报上我的姓名便有人迎你入府,我还有事,不与你多说了,改日再聚。”


    说着,林巧娘急匆匆地走远,一拐角,身影不见。


    月芽虽然不解,但掂了掂手中碎银,一颗便有三四两重,巧娘出手如此阔绰,想来必是婆母夫君疼爱,这日子怎么会差呢。


    倒是这银子解了月芽的困境。


    她之前存下的积蓄不算太多,因照顾萧巳也花费了不少,原本想延医到家为他治伤,还觉得有点紧巴,眼下有了这银子倒是绰绰有余了。


    这镇上医馆里的老大夫并不是本地人,月芽在除夕那日就想请回家中为萧巳看伤,只可惜他馆门前贴了公告,说是要走访亲友,初九归来,月芽只得等到今日再上门。


    那老大夫医术向来为人称道,一听月芽的描述,便胸有成竹地说他定能治好,又见她出手大方,当即提了药箱就跟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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