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错了,蹩脚的理由。但既然她这么说,愿意给个台阶,他也就顺着下,接受了这个解释,总之对方只要没亲口说,他就当不知道,死皮赖脸地跟着,一侧嘴角扬起,挑眉看向对面的绿眼男人。
十足的挑衅,但对方竟然忽视了他,这么能忍的吗?看起来地位也不怎么样。从两人的互动来看,关系不亲近,副队给的消息是不是错了?尽管知道他很少说错,但还是忍不住暗自期待。
“好了,”徐珊珊将他取出黑名单,接着将光脑黑屏,板寸男抬起手,发送消息,看到成功了,“以后不要再删我了。”
误会解除,他又变成一副任人揉搓的撒娇小猫形象,但这很违和,线上的时候,她的想象是年下弟弟,但是现场见面的时候,那凶煞人的霸道气场,就和装乖很不搭了,特别是他黑脸生气的样子,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非常恐怖。
不过他肩膀上的“小猫”倒是很可爱,虎头虎脑的。女人的视线望过来,精神体害羞地缩到背后,仅露出两只三角形耳朵,黑雾拉长成丝线,飘在耳旁,形成毛茸茸的视觉,左右微微摇动,爪子搭在肩膀上,悄悄露出一只眼睛。
并不是常规的兽形,见她对自己的精神体感兴趣,阿瑞斯松开了束缚,于是它从肩膀上一跃而下,轻巧地跳到桌面,张开嘴,粗长的犬齿便暴露出来。
“嘬嘬,过来。”她伸出手,往下挥,勾引那只可爱黑虎来怀里。
怎么是叫小狗的声音,阿瑞斯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放,脸上笑容一滞,谁知“小猫”昂起头,咕噜了一声,好像生气了,随后尾巴甩动,完全没看她,状似不经意地往前走,一脚刨开曼努埃尔放在桌上的饮品,杯子倾斜,液面斜上升,被他接住,才没撒出来。
然后傲娇地站在桌子边缘,任凭她怎么喊也不动,蹲坐在那里打着哈欠,这家伙,不识好歹,阿瑞斯想掀起它的脖颈,好好教育一下,被她制止了,将那团黑雾搂进怀里。
“乖宝宝,”它一抱进怀里就老实了,完全不复刚才那副无动于衷的姿态,摸起来的触感很奇妙,很像棉花糖,但要是用力捏,两团雾就会分开。
不知怎么的,阿瑞斯说话都打颤了,他感到快感像电流般袭窜全身,“你,你喜欢它吗?”
“喜欢,”她斩钉截铁地回答,惹得它开始舔自己的掌心,有些刺挠,圆润的脑袋顶上来,于是接着摸头,“你的精神体很特殊。”
“对,我刚分化为哨兵时,它就这样,收不回去。”
“噢,那有没有因此遇上什么麻烦?”
……
那头恃宠而骄的黑狮,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曼努埃尔呲牙,而当他抬起手臂,更被视为试图靠近,亮出尖锐的爪子威吓。但她已经陷入了和这位哨兵的聊天中,无暇顾及他。
曼努埃尔感觉到一种失落,短短几分钟,两人从不熟悉,到交换姓名,然后她被逗得捧腹大笑,成为相处愉快的朋友。这种场景令他感到熟悉,又因为这份熟悉而倍感遗憾,整个人被蒙上灰色调,与另外两人隔绝开。
他们和那只理所应当地霸占她怀抱的精神体,就像和谐的一家,构成嘈杂的背景音,他感到自己体内的精神海开始混乱,有个声音嘶叫着,它也要出来,也想被接纳,被拥抱。
但他是不可能做这件事的,就像他不会在对方面前取下面罩,毕竟,那看起来像个丑陋的怪物,她不会喜欢的,自己不应该这样做。
“曼努埃尔,你的精神体是什么?”晶莹剔透的一双眼,下方有圆润的卧蚕,她笑着看过来,似乎也对他产生好奇,炽热、不断翻滚的烙铁一样的内心停歇,像被浸入溪流,只发出滋滋声,迅速冷却下来。
思绪回到现在,他加入两人的谈话,“灰狼。”
“狼?”她感到不可思议,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事一样,两只眉毛都挑起,摸猫的动作也停下,“你确定是狼吗?”
“它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徐珊珊停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失心疯了,怎么会混淆梦境和现实,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阿瑞斯不满被冷落,出声将注意力拉回他那儿,而她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地同他开玩笑,视线躲避,不再投入,没有再提问,而是不断附和,连肢体都不自觉地往窗边靠,远离他,心里藏着事。
他可以补全她的问话,但曼努埃尔没有选择这样做,如果她问出来,他不会说谎,恐惧和期待并列。但如果她最终决定放弃,把它当成一场梦,那他也不会透露。那就是一场梦。
他会尊重她的决定,如果刨开脑中不停的狼嚎声的话,就好像真的毫无感觉,毫不在意。
咖啡液见底,凉风吹得太久甚至有点冷飕飕的,她看向时钟,“现在下午四点,还有时间,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阿瑞斯很快回答:“我晚上九点前回去就行。”
“你呢?”
曼努埃尔:“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意思就是无论她去哪儿,对方都会跟着,很好,“待会儿这件事,没你们两个还真是不行。”
她的话引起了两人的兴趣,什么事是没他参与不行的?阿瑞斯毫无疑问地忽略了她口中的另一个人,期待地思考那些两人活动,旖旎的想法穿过脑中,看向她怀里的精神体还扒着不松手,强硬地将它召回来。
阿瑞斯:“可以,但在此之前,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她也正有此意,看向曼努埃尔,对方站起身,“我去趟卫生间。”
待无关人士离开,阿瑞斯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在意的问题,“他是你的哨兵吗?”
啊?秀气的眉毛拧成八字,面露难色,没想到他要问这个,“什么意思?”
“你们的关系。”
“普通朋友,”她停下来,四处张望,没有绿眼男人的身影,莫名心虚,他应该还在上厕所,手指不断敲击桌面,本来就是只见了一面的普通朋友,对吧?
“那你的哨兵是谁?”
阿瑞斯执着地追问,不时瞥向衣领前的项链,那枚碍眼的黑蜘蛛,许多哨兵给向导送带有标志的装饰品,用来向其他人彰显自己的存在。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要是能收到一件能够明确归属的礼物,被承认的人也会欣喜若狂。
她仔细想了想,“暂时还没有,”这是事实,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也许以后会有。”
他的消息果然是错的,有了她的保证,阿瑞斯的心情一下子变好,连她脖子上讨厌的蜘蛛项链也看惯了,“那我——”
“你先别急,等我提问,咱们一个对一个。”
“你问。”
“为什么前天晚上信息轰炸我?”
“我以为你喜欢,论坛上说:‘撒娇哨兵最好命。’”
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捂着脸低头笑起来,见她高兴起来,对方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你不喜欢吗?”
“嗯,以后不要信息轰炸我,一天最多发一条信息,明白吗?”
“五条?”
“三条,我没回你就代表我在忙,”光明正大地说完这个。
“那照片算在内吗?”
“什么照片,”她喃喃自语道,男人轻易脱口而出,“就裸——”吓得她跳起来,手撑在桌面,捂住对方的嘴,小声威胁:“闭嘴然后我放开你。”
男人迟迟没回应,他压根不想她放开他,只觉得手好白好软,好想感受一下她的味道,但对方已经松开了手,四处慌张地看来看去,像一只警惕的松鼠,可爱得他要萌化了。
“咳,”为了避免他出去乱说,她强调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正常、健康的网友关系,不要给我发那些照片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那倒也不是,”她诚实地回答,又被他带跑偏了,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有关名誉的大事,要是早知道身份会被扒出来,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和人网聊的。
“总之不准发了,以后你就记住,我们是纯洁的朋友,不准和别人说给我发过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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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知道了吗,我们就是书友。”
“但是我不读书,”他又一次震撼了她,看起来她不希望两人的关系暴露人前,阿瑞斯明白,有时候这样反而更刺激,他看了看对方的身板,又觉得健身好友这说辞也不能令人信服。
“总之我们是通过正当渠道认识的,平时聊的都是正常话题。”
“可是我已经说出去了。”
眼见着对方崩溃地想掐他,很乐意地往前伸出脸,又收回手,抓起自己的头发,手指从额头抓向苹果肌,脸颊肉挤在一块,他忙不迭去捉住她的手,生怕她弄伤自己,见脸上落下红痕,忙着解释,“不过他们不会说的,你放心,除了副队外,没人知道你是谁。”
她感觉好了一点,才怪。她甩开对方的手,站起身,“总之,不要给我惹麻烦,”她需要冷静一下,“我去上个厕所。”
女人离开,不久后曼努埃尔从卫生间出来,表情不太愉悦,这是可以预料的,虽然她说两人不熟,但也不妨碍他敌视任何一个潜在情敌。
“普通朋友,哈?”
他确信对方听到了,那个位置,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哨兵的听力,应该将两人说的话全无遗漏的听进耳朵,绿眼男人该是知道全情的。
阿瑞斯看他很不顺眼,这种厌恶是见他第一眼就升起的,也许两人八字不合。他就跟一只跟屁虫一样,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完全忘了对方是先来者。
曼努埃尔没有回应,因为这是他给自己预想的,安排的位置,他该满足了。至于这只张牙舞爪的蠢猫,在她面前,没有搭理的欲望。他已经和当初很不一样,脾气被磨掉了许多。
有的人只能仰望,不该靠近,抬头看向阿瑞斯,又侧过眼,心中不屑又略带嫉妒的想,也就是一副好皮囊,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而他们已经进行过精神链接,和他不过是身体上的吸引。
曼努埃尔就这样自欺欺人地洗脑自己,消磨不甘心和不平衡感,总之就是一个字,赢!
被嘲讽竟然笑出来了吗,真是个怪人,阿瑞斯感到一阵恶寒,要不是珊珊向导,真是一秒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说曹操曹操到,一股清香,夹杂着微妙的血腥气扑入鼻尖。
“哈喽,各位。”
她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清醒完从卫生间走出来,眼睛又恢复光彩,兴高采烈地向两人打招呼,板寸男想凑进来,被她拒绝,挥手示意不要拥抱。
“走吧,我们一会儿还有别的活动呢。”
“你的味道,”鼻翼翕动,而曼努埃尔也一副愣住的样子,她呆了一下,随后回想起来,抬手,“把我的包递给我。”转身往洗手间冲去。
在隔间内更换生理用品,处理气味,幸好这里大多是普通人,都没什么反应,结束后洗干净指尖,走了出去,不自在地抬起手嗅闻。
阿瑞斯:“现在好多了。”
曼努埃尔:“你刚刚受伤了吗?”
她摇了摇头,将话题搪塞过去。不再破防的原因,是刚才在论坛上搜索相关情况,发现这种行为并不会受到惩罚或歧视,下面基本是羡慕嫉妒恨,还有求教学,没什么负面言论。
而搜索引擎弹出来的都是:如何和向导搭上话这一类的标题,压根没有相关词条,不断地更换关键词,进行搜索后,还弹出一个框:你是否被哨兵骚扰了?
她点了否,看起来白塔对向导真的很宽容,没必要自己吓自己,换句话说,我就干了,那咋了?
倩丽的身影率先走出咖啡馆的门口,转身仰起头,开怀地笑着说:“陪我去挑选礼物吧!”
阿瑞斯:“什么?”
曼努埃尔:“给谁?”
异口同声的问句,见向导将手指搭在唇下,红润的嘴唇抿在一块,眼珠向上转,她在思考怎么回答。
正是因为人太多了,她才叫上两人一起帮忙参谋,在周五正式注册后,第一笔薪水就提前发放了,还有各项补贴,加起来也是一笔巨款。
她简要回答:“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