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情不知道第五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别的考虑,但她没再想下去,因为佐伊在背后伸出双手把她猛地推到了人群里!
许真情完全没有防备,但是下一刻,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她。
“小姐,你还好吗?”顶着一头小卷毛的凯兰公爵扶住了这位看起来柔弱而冒失的小姐。
鄙夷,轻蔑,不屑的目光落到许真情身上,而大多数看向凯兰的人却抱着微妙的同情的想法,“瞧把我们凯兰公爵为难的,这是第几个人了,真可怜”。
他们窃窃私语,讨论着女孩搭讪凯兰公爵的拙劣方法。
“真够丢脸的。”
“哦天哪,凯兰的烂桃花可真够多的,之前的某个小姐也是这样,最后被她的父母带走了,这幅场景已经是我见过的第三次了。”
“如果是我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从凯兰的角度能看到在华丽的帽檐下她柔软的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型,和微微抿着的花朵般娇嫩的唇瓣,她抬起头,脸色看着有点发白:“抱歉,凯兰公爵,谢谢你的好心。”
现场看到这张脸时突然变得哑然无声,只能听到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凯兰公爵爽朗一笑:“没关系,我搀扶女士可是专业的。”
众人被他这个玩笑逗笑,于是这个小风波也轻轻地过去了。
许真情回到佐伊身边,佐伊满脸阴沉地瞪着她,尽管她的怒气并不好在这里发挥,但是依然伸出那双甲盖上涂了红色汁液的手想要狠狠地掐许真情的手臂。
许真情在她动作的时候提前移开自己手臂。
佐伊暂且按捺不发。
舞会正式开始,凯兰坐在王后和艾尔维斯的下座,王后从女仆那里听到了凯兰身上发生的事情,微笑着说:“我们的凯兰可真是艳福不浅,如果艾尔维斯像你一样听话我也不至于那么发愁。”
凯兰谦逊道:“艾尔维斯王子年纪毕竟还小,陛下交给他的任务也能很好地完成,我倒是很敬佩殿下的能力才干和智勇双全。”
艾尔维斯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他看起来有点走神。
王后轻咳了一声,看着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尽管她对凯兰这么抱怨,但是依然为艾尔维斯感到无比的自豪。
凯兰把视线放在刚刚不小心撞在他身上的那名小姐身上,他对她有更多的是好奇,毋庸置疑她是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孩,舞会刚开始就有不少人来邀请她跳舞。
“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许真情隐晦地指了指死死盯着她的佐伊,来人只能遗憾地离开。
一名侍者端着一杯葡萄酒和一份樱桃蛋糕,来到许真情身边:“小姐,或者你来一份美味的樱桃蛋糕吗?您先别着急拒绝,这是凯兰公爵让我特意为您准备的。”
许真情抬头和凯兰公爵对视了一眼,凯兰微笑颔首。
许真情接过这份蛋糕和酒。
佐伊在侍者的解释下黑得滴水的脸总算缓和了一点,有点诡异又有几分喜悦地看着许真情,似乎完全把她当做谋利谋财的一个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侍者同情地看了一眼许真情,端着空盘离开。
其他的人看到她在吃东西,渐渐没人再来邀请她跳舞。
与此同时……
“贵族八,”高大的士兵站在贵族八面前,指着一车马粮对他说,“把这些马给喂了,现在就干,别偷懒,不把马喂饱我唯你是问。”
骑士对马夫有天然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贵族八已经很久没受这种委屈,NPC也敢对他颐气指使,但现在偏偏他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认命地车上的一桶马粮灌在马厩的食槽里。
他刚刚偷偷给第五发消息,但是第五现在竟然还没回他,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终于联系到了文三。
文三说她有一个疯了一样的哥哥,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读书,要不就是画画,画一个少女,文三从来没见过的人,然后画到一半把把她的半成品画像撕碎,或者用剪刀剪成碎片。
这是他唯一的爱好,乐此不疲。
除此之外,文三没接收到任何关于这个人物的剧情,贵族八安抚了一下明显状态不好的文三,过剧情的副本就是如此,如果运气不好分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身上,不仅结算的积分少,而且还会流失观众。
在舞会结束后,佐伊让许真情去找凯兰表达谢意,最好两人能再多发展一段别的关系。
【检测玩家接受到支线任务:请玩家与NPC凯兰公爵对话,并按照NPC佐伊的指引,骗取凯兰公爵的财产】
收到这个支线任务的时候,许真情的天都是塌的,她是刚刚从别人口里才得知的原来凯兰和王后还有血缘关系,凯兰公爵是王后的外甥。
如果王后知道她骗凯兰的钱估计会把她杀掉吧。
许真情越来越看不懂这些剧情了。
凯兰刚抬脚上马车,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凯兰挑起眉,往后看去。
法比安带着太太和继女走出王宫大门,佐伊把身后的许真情推出来,她真诚地对凯兰表达感谢感谢:“凯兰公爵,今天你救了我两次,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凯兰举起手,示意她不用在意,夜晚中的他反而不像在王宫中彬彬有礼热情四射,反而带着距离和隔阂:“只是举手之劳,不必在意。”
他坐上马车离开,没再看这一家子人。
法比安怒瞪着佐伊:“今天晚上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如果不是你们,我根本不会来这里自取其辱。”他一个无权无势的老贵族,几乎没人用正眼瞧他。
佐伊摇头不愿相信:“明明凯兰还专门让人给伊芙琳送食物和酒,他明明对伊芙琳是有好感的,为什么又突然这么冷淡?”
佐伊不断地挑着许真情的毛病,她不得不承认,伊芙琳除了不主动之外简直就是一个可人儿的甜心,任何人都会为她着迷,问题如果不是出在她身上,那到底哪里出的问题让凯兰突然大改态度的。
许真情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问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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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她身上,那肯定就是这个时候永远不可能忽略的问题,阶级。
凯兰也许是对她有好感的,但是看到法比安之后这种好感就自动随着阶级问题消失或者变少,也许凯兰公爵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不允许他和法比安这种阶级的人联姻。
但是佐伊对伊芙琳怨恨深重,所以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当回到床上的时候,许真情终于躺下去。
累的发昏的脑子在昏睡的前一刻,她看见窗户外面的贴着玻璃的一张老树皮和嵌在上面的两个珠子,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一张人脸,身影异常高大,骑着一把扫帚戴了顶尖帽子。
女巫眯着眼看她的反应:“你不怕我?”
许真情擦了一下因为太困挤出的眼泪,女巫听出她声音里淡淡的绝望:“为什么灰姑娘就是仙女教母,我的却是女巫,就因为我玩的是恐怖游戏?”
女巫不是很懂这句话,她眯起眼,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看起来疲惫的少女。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睡了。”
“当然。”
眼看着她要关窗帘,女巫拍了拍窗户:“喂,你想不想要所有天底下男人的爱意,你只需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女巫伸出一小段小拇指。
“我不想要。”许真情十分无情地拒绝了。
她拉上窗帘。
女巫原地咂了咂嘴,这小人还怪有脾气,但是她也并不生气,美丽的女孩总是会有一点特立独行的小脾气,如果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捏扁揉圆,那倒像一具行尸走肉了。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女巫依然出现在原地。
她依然骑着扫帚,看着背对着她的人散下来的黑发,穿着一身朴素的睡裙,期待着她转头能被自己吓到。
然而在她转过头的时候,女巫看到的还是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女巫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屁股好不容易坐稳,又听见这个让她又欣赏又怕的女孩幽幽地说道:“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今天的窗户没关,女巫从窗户里钻进来,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专属于少女闺房的香味:“这可比我的木屋强多了,你这一套陶瓷是东方的吧,看起来真漂亮,价格可不便宜,衣柜里的这些洛可可裙和波奈特帽子也看起来花了不少钱。”
“不过,”女巫贴近许真情的耳朵,“因为凯兰迟迟没来找你,你的继父也对你不再抱有期待,这些的一切你很快就要失去了吧。”
“哦。”
许真情坐在床上,梳着自己的头发,乌眸下垂,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女巫也不气馁,“如果你看起来像表面那么毫不在意,那么为什么还要买一盒亮晶晶的饰品?只是看着好看吗?”
许真情却否认了这句话:“当然是我要戴了。”
她站起来把女巫手上的木盒重新抢回来。
“我喜欢,可是我同样有失去它们的勇气。”
女巫沉默了,可能许真情是第一个刚从她手里抢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