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仰山回神,只见周围空无一人,却有女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眨眼之间,他周围的景象天翻地覆,原本安静的山林,逐渐变得昏暗,模糊之中,他好像看见了什么。
是走在陈家村小路上的自己。
一双玉手挽住“白仰山”的脖颈,轻柔肌肤紧贴着他的后背,呼吸声擦过耳边,不由自主地让他红了脸。
“仙君,带我回家好不好?”
蒙着白绫的少女青丝垂坠,将他紧紧搂住,白皙脸蛋上浮现一抹粉红。
白仰山站在不远处,却也仿佛身临其境,因为他感受到了少女趴在他背上的柔软触感。
又是幻象。
这魔头,倒还真是执着。
可惜他与姜枝鹊只是萍水相逢,毫无任何感情,见此场面,白仰山内心毫无波动。
正当他皱眉之时,远处的姜枝鹊却将唇贴上“白仰山”的耳垂,吐息如兰。
“白仰山”整片耳根通红,但嘴里仍念着清心咒。
幻象中的姜枝鹊似乎不是盲女,她隔着白绫仍看得见“白仰山”的反应,轻笑一声。
“仙君,你身上好烫。”
“我给你擦擦。”
姜枝鹊摘下白绫,抬起素手,为“白仰山”擦汗,柔软舒服的布料触碰着,隔着薄纱,勾勒出少女瘦削指尖的轮廓。
“白仰山”侧目,抿唇看她,神情中带着几分隐忍,当指尖擦过唇角时,若有若无地探进了他的唇缝中。
接下来的一幕,让不远处的白仰山本人瞳孔骤缩。
“孽障。”
白仰山眉间浮现真正的怒色,再也顾不上什么活捉,当即一剑挥斩而出,将两道幻影击碎。
山林景色再次显现,白仰山冷冷道:“是你自找的。”
断云剑破空而出,灵力如月光般皎洁,高悬于天。
他手指一并,横于眉间,清心印中渗出一颗血珠,血珠溅于剑尖。
下一刻,强大的灵力以断云剑为中心,在深山震荡开来,凛冽剑气如箭矢横空而出。
“砰——!”
整座毛竹山都为之震颤。
与此同时,在深山另一边,刚找到一丝魔物踪迹的林如月感受到这股震撼的力量,也不由回头望去。
下一刻,她脚下的地面一分为二。
林如月连连后退,避开这道锋芒毕露的灵力。
随后,她半眯起眼,看向灵力的来源。
这就是……昆仑神宫首席弟子的真正实力?恐怕不止。
虽说她一向不喜欢昆仑神宫的人,但确实是后生可畏。神宫这棵苗子若是成长起来,未来更不容小觑。
若是小师妹没把他拿到手,反而暴露身份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林如月眼眸微暗,沉默片刻,随后向深山处走去。
……
……
“怎么样,还疼吗?”
昆仑神宫其余三个弟子都在梅知宁的住处,凌妖儿替他疗完伤后,梅知宁已是满头大汗。
“哈哈,多亏妖儿妙手,我现在还能再与魔头大战几回合呢。”
梅知宁穿好门服,趴在床榻上不肯动。
“只可惜,毁了一把好好的金竹扇。”
凌妖儿瞪他:“要不是你执意救那小丫头,不至于毁了自己的法宝,回去就是宗门大比,我看你上哪儿寻一件新的称手法宝。”
两人正拌着嘴,靠在墙边的扶樾忽然睁开眼,面无表情:“有人在外面。”
梅知宁和凌妖儿都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见有人敲门。
扶樾抬手一道术法,竹门无风自开,门外站着一个拄着竹竿的白绫少女,手中提着一个竹篮,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几位仙人……”
姜枝鹊低下头,仿佛鼓起了很大勇气,脸涨得通红:“多谢几位仙人救了我和小妹,我一介草民,只有些吃食和细酒可以报答你们,如若不嫌弃……”
凌妖儿瞥她:“我们几人早已辟谷,你这番心意,还是自己收着吧。”
姜枝鹊:“……”
忘记了。
“哎哎,我吃!”梅知宁从床上滚下来,笑眯眯地接过竹篮,“姜姑娘别介意,她一个人不喜欢而已。”
凌妖儿:“呵。”
扶樾看向姜枝鹊,语气依然冷硬:“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姜枝鹊微不可察地嘴角一抽,懒得理他。
扶樾见她不说话,眉头一皱,刚要开口继续追问,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人齐齐回头,只见提着剑的白仰山出现在门前,神情严肃,衣角上沾染了些污浊血迹。
姜枝鹊也在门口,被一道阴影笼罩之时,她才意识到对方的到来,下意识回头。
并非姜枝鹊无意露馅,而是白仰山周身的灵力太过沉重,靠近他便压得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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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鹊喘不过气,而他似乎也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好在他们对姜枝鹊的反应并不惊讶,因为不止她一人,梅知宁、凌妖儿和扶樾也感觉到了白仰山的灵力威压。
身为朝夕相处的同门,他们也很少见向来温润的白仰山如此严肃。
“师兄,你……”
白仰山低瞥一眼,姜枝鹊被他冰冷的眼神吓到,退后两步,让出一条路。
姜枝鹊:“?”
难道他发现了她魂魄出窍时装作被控制的事?
不可能。
如果真是这样,刚才的第一眼,白仰山应该直接斩了她才对。
姜枝鹊不敢轻举妄动,装作毫不知情,弱弱道:“是白仙君回来了吗?”
白仰山并未回答她,看向梅知宁:“伤势如何?”
梅知宁也不笑了:“并无大碍……魔头呢?”
白仰山手中空无一物,按理来说,活物也无法收入灵囊当中。
“死了。”白仰山言简意赅。
第二道剑气,他没有收敛,那大魔恐怕已经被斩成碎块。
梅知宁:“魔核也没带回来?回去怎么和宫主交代……”
“我会向师尊解释,不用你们操心。”白仰山道,“至于魔核,留给合欢宗的人了。”
扶樾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你遇见合欢宗修士了,是谁?”
梅知宁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合欢宗修士来纠缠你?他们还真是不要脸。”
闻言,姜枝鹊在白绫下白了他们一眼:“……”
乱说,她的林师姐可有正儿八经的道侣。
“那位合欢宗前辈是来除魔的。”白仰山道,“与我并无纠缠,只是她口头上颇有失言。”
扶樾一听是前辈,便冷着脸沉默了。
“合欢宗来除魔,倒是稀奇。”凌妖儿说,“可别又是借除魔之名,诱拐其他修士和凡人回去当炉鼎。”
又是这套说辞。
姜枝鹊藏在袖下的手默默捏紧。
“我也不清楚那人的目的,不过有一事倒是让我困惑。”
话音刚落,白仰山目光偏转,琥珀瞳中倒映出姜枝鹊的身影,带着几分打量意味。
“姜姑娘,我有一事想问你。”
姜枝鹊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却仍强装镇定:“白仙君请说。”
“你可否记得,一个时辰前,在深山处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