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耍流氓。
姜枝鹊心里想着,顿时小脸通红,连忙松开白仰山的腰带,尴尬地低下头:“抱歉,这位仙君,我……”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仰山并未露出任何异常的神情,心知她不好意思,主动退后,微笑:“无碍。姑娘没事就好。”
刚想借机牵牵他手的姜枝鹊:“……”
她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妖儿,扶这位姑娘起来。”白仰山吩咐身后的少女。
凌妖儿樱唇一撇:“我才不要。大师兄你自己误伤了人家,干嘛要我扶?”
白仰山:“男女授受不亲。”
姜枝鹊:“几位仙君,其实我没事……”
这点高度平时都还不够她飞的,只是落下来时看着有点狼狈而已。
“哎呀,好了好了,我来扶行了吧。”旁边的折扇少年小心翼翼地挽住姜枝鹊的手,“这位姑娘,不要害怕。我们是昆仑神宫前来除魔的修士,这位是姓白,大名白仰山,是我们神宫首席弟子。”
折扇少年冲她挤眉弄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低声说:“是不是生得玉树临风,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并非有意伤你,只是失手了而已,看在他这张俊脸的面子上,饶了我们一次吧。”
昆仑神宫弟子外出修行的首要规矩就是不能伤及凡人,否则回宫可是要被重罚的。
“在下名叫梅知宁,这位是玉霞仙子凌妖儿,那个冷脸的怪脾气叫扶樾,都是大好人。”
“梅师弟,若你再口不择言,等回了神宫,我第一个教训你。”白仰山微微一笑,看似温和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之意。
梅知宁折扇一收,挡在嘴前,故作无辜脸。
白仰山见姜枝鹊并无大碍,于是说道:“这次是在下疏忽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需要任何赔偿请尽管提。”
“不用了仙君。”姜枝鹊面对着空气,摆手,“我知道仙君是来除魔的。刚才只是受了些惊吓,一时缓不过神而已。更何况,我不过一介草根盲女,哪里受得起仙君的礼。”
她异常的目视方向引起了昆仑神宫几人的注意。
“你是瞎子?”扶樾半眯起眼,冷冷地盯她,“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你……”
正在此时,陈家村村长冲了出来,将姜枝鹊护至身后:“各位仙君勿怪,这是我们村前几月新来的盲女,咱们看她整日在外面晃荡,孤苦无依可怜得紧,才把她留在村里。”
“前些日子她被妖怪所伤,落下了病根,村里不少人都被妖怪传上了病,还请各位仙君帮帮忙,救救我们。”
白仰山若有所思:“我们从昆仑一路到无妄城,路上顺手除了不少魔物,还未曾听说过有什么魔物能让人落下病,村长可否细说?”
“这病我不清楚,我没有染上。只听说被妖怪所伤的人身上会留一块印记,过不了多久就会突然疯掉,莫名其妙消失。”
白仰山和村长聊起魔物之事,姜枝鹊在一旁偷偷扒开了陈秋霜的衣袖,果不其然,一块黑漆漆的纹印出现在她手腕。
糟了。
姜枝鹊开始担心起来。
这块印记,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初来乍到时不了解,偶然被夜行魔物伤到,后来用各种法器去治,现在也并无大碍。
但姜枝鹊深知这印记的危害,她可不想让陈秋霜被沾上。
况且,她一个凡人,也不能直接用姜枝鹊的法器治,因为她的法器都是专门为修士定制的,凡人承受不住。
早知道应该先阻止陈秋霜乱跑的。
“知宁,你先送这两位姑娘回去疗伤。”白仰山说完,看向姜枝鹊,“不知姑娘名讳是何?还请放心,这件事,在下一定会对姑娘负责的。”
“我姓姜,名枝鹊。”
姜枝鹊倒不担心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她是合欢宗宗主唯一的关门弟子,但出门在外不用“姜枝鹊”这个名字。
师尊将年幼的她带回宗门后,为她起了一个大名“姜黛”,只有宗门内部才知道“姜枝鹊”。
“好,姜姑娘。”白仰山解下腰间玉佩,“以此玉为凭,若姑娘以后想要什么赔偿,可以带着它上昆仑找我。”
扶樾皱眉:“师兄,我看她奇怪得很,万一是魔族奸细呢。你不要……”
白仰山抬手示意他住嘴。
扶樾只能一脸烦躁地退到一边。
梅知宁乐呵呵地走上前:“姜姑娘带路,我保护你们。”
……
陈家村。
自从绣马街一事发生后,村民们都纷纷躲回家,不敢出门。
以白仰山为首的两个昆仑弟子在绣马街上调查,而梅知宁负责护送村民。
陈秋霜被领回了家,经过此事,他们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不过幸运的是,陈秋霜还活着,而且刚好在几位仙人到来之时受伤,被治好的可能很大。
姜枝鹊回到自己的住处时,脑内仍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手心攥着白仰山送的玉佩。玉质触感莹润,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
玉佩上雕的是两朵并蒂莲,隐约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玉兰香。
久违的味道。
姜枝鹊将玉佩凑到鼻尖,又嗅了嗅。
在伏魔大会上,她曾与白仰山擦肩而过,不过那时人太多,他并未注意到自己。但她却记住了他身上的香味。
尽管回去之后,她翻遍了红袖阁的香,也没找到一模一样的。清淡的玉兰香中,夹杂着几分风雪的寒意,让人久久不能忘却。
姜枝鹊觉得他好像落在玉兰花上的一捧净雪,恨不得将其揽在怀中,又担心玷污了洁白。
这样的极品男人,才是她姜枝鹊该吃的。
“……”
直到附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枝鹊才迅速把玉佩收起来。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姜枝鹊已经看到来者,正是先前的折扇少年。
但她此时要假装看不见。
“是谁?”姜枝鹊目视前方,面不改色。
“哈,姜姑娘耳朵真灵。”梅知宁摇着折扇,笑道,“是我,刚刚送你回来的人。”
姜枝鹊故作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是梅公子,有什么事?”
这个梅知宁,姜枝鹊先前也听说过。据说昆仑神宫内的修士分为九派,白仰山是剑修首席弟子,这位梅知宁则是扇修中的佼佼者。
在去伏魔大会之前,师尊曾和她谈起过同辈中的厉害修士。
在他们这一辈修士中,昆仑神宫最出名的当属这四人:剑修派仰山君、扇修派寻梅君梅知宁、符修派玉霞仙子凌妖儿,以及以机关术闻名的墨派清光君扶樾。
也就是此次前来陈家村除魔的四人,由此可见昆仑神宫对剿魔的执着认真。
梅知宁此人虽然是其中最玩世不恭的一个,但他来找自己,肯定不是因为什么闲事。
姜枝鹊开始回忆自己所作所为。
难道她从刚开始就露馅了?
不可能。
出发前,师姐塞给她的易容丹可是整个芳菲阁最好的,由长老亲手炼制,以他们四人的修为肯定看不出来。
况且以昆仑神宫的正经程度,说不定伏魔大会光顾着谈论正事,估计都不会多看其他人,他们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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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她。
姜枝鹊有些紧张,等待梅知宁的答复。
“姜姑娘别紧张,我是来道歉的。”
梅知宁笑眯眯地说。
他长相并不差,相反是姜枝鹊见过的男人里比较上乘的,和白仰山完全是两种风格,她觉得他笑起来像狐狸一样,就差脑袋上长一对毛耳朵了。
像狐狸的人,一般都不好应付。
“我的扶师弟刚才口不择言冒犯了姜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梅知宁说,“姑娘这么漂亮的人,不可能是魔族奸细。”
“不过我也很好奇,姜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吗,还是说姑娘天生骨骼惊奇?”
姜枝鹊:“……”
呵,还是在怀疑她吧?
来路不明的盲女,高处坠落无事,硬扛下白仰山的剑气却毫发无伤,这的确不是正常凡人能做到的。
嘴上说她不是魔族奸细,其实心里还是更偏向他师弟的说辞,估计连那句怀疑她不是瞎子的话也被听进去了。
姜枝鹊深吸一口气,没打算隐瞒自己有灵力的事,指尖散发出灵光:“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会一点术法。我爹娘曾是小宗门名不见经传的修士,生下我后就离世了。”
“我被一个道人养大,见我有灵根资质,便教过我一些自保的术法,可惜后来那道人也不在了。我得了眼疾,后来再也看不见了,无奈之下才流落至此。”
梅知宁目露惊讶:“你还会用术法?这倒是让我意想不到。那你……”
说着,梅知宁逐渐靠近姜枝鹊。
昳丽容颜在面前放大,姜枝鹊呼吸微凝,心跳加快,却不敢表现出一丝异常,依然一动不动。
“……”
想试探她也用不着这样吧?
“梅公子,你走了吗?”
……
……
绣马街上,废墟已经被清理完,尸体和血迹也都被抹干净了。
“差不多了,收集的这些魔物残痕,应该够我们找到这里的魔窟。”扶樾拂去衣上的灰尘,退后几步,与白仰山并肩。
白仰山环视一圈,指尖抹去剑身血迹,淡淡道:“辛苦师弟了。”
他说话之际,余光忽然瞥见一根断木下压着一条白绫,于是抬步走去,用剑尖挑起。
“这是……”
白仰山垂眸端详,随后想起了什么,将白绫缠绕在指间收起:“可能是那位姜姑娘的。”
这条白绫所用的云丝绢,一般人用不起,上面的梨木香更是珍贵。
扶樾面无表情:“你真要把自己的玉佩送她?那个女的,一看就不对劲,说不定是魔族奸细为了接近你,故意装成盲女,图谋不轨。”
白仰山沉默片刻,温声道:“到底是欠了别人的,无论她是谁,总该还回去。究竟是不是奸细,想必梅师弟如今已经有答案了。”
扶樾顿时哑口无言:“……”
“你性子躁,有些心思表露得太轻率,反而容易坏事。回宫之后去静修室好好养一养心性。”
说完,白仰山便转身离去,扶樾只能跟上他。
两人来到陈家村,刚好碰见出来牵牛羊回家的陈村长。
“陈村长,我师弟身在何处?”白仰山问。
陈村长挠头:“刚才仙君好像往那个瞎女那边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当两人循着指路来到姜枝鹊门前时,白仰山推开门,只见屋舍前的石阶上,梅知宁正背对着他们,折扇放在一边。
而姜枝鹊则试图往前摸索,然后捧住了梅知宁的脸。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