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打开门,让大白进来。
“怎么回事?你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找我?”黎宁探头往外面看了看,“你过来找我,被人看见了没?”
“没注意,那还顾得上那么多,老子要被发现了,不能再待在这个傻缺身体里了。”大白急慌慌的往院子里走。
“怎么就被发现了?”黎宁回头追上大白,“之前不是瞒的好好的吗?”
“老子也没想到,昨晚突然有个侍女想勾搭这傻缺,送过来的酒里下了药,我一不留神喝多了。”
阿辰不知道去哪儿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大白一脸懊丧,重重坐在之前阿辰坐的椅子里。
“结果呢?你喝多了然后把那侍女给那啥了?”黎宁有点好笑,“这也不至于就被发现了啊。”
“问题就在我没跟那侍女干啥!”大白气的拍腿,眼神游移躲闪,白净的脸皮也有点泛红,“老子被她吓一跳……就跑了。”
事发突然,面对侍女突然投怀送抱,大白醉醺醺的一惊之下,就把明庭钟的元神放出来了。
它自从附身明庭钟后,大部分时候都控制着明庭钟的身体。
但遇到特殊情况,比如面对明修仪或者其他宗门长老,它应付不了时,就会放出明庭钟的元神,让他出面应对。
但同时又会控制着明庭钟的元神,以防他说出不该说的话。
但昨晚情况特殊,面对侍女的纠缠,大白吓得放出明庭钟的元神,让他去跟侍女鬼混。
这种事不是一时三刻就能结束的,明庭钟特别持久,跟侍女鬼混了大半夜。
大白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加上明庭钟一直很配合,它一时松懈就睡着了。
直到今天一大早,明修仪突然闯进房间,一把抓住大白提了起来,大喝一声:“妖孽,滚出我儿子的身体!”
同时把一道镇魂符打入明庭钟身体里。
镇魂符是用来保护明庭钟元神的,能让明庭钟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
大白这才知道,明庭钟昨晚借着跟侍女鬼混,让侍女给他爹传话,说他被妖蛇元婴附身了。
事已至此,大白只能急忙给黎宁传讯,它不能再待在明庭钟身体里了,不然会被明修仪打散元婴。
黎宁却一直没回应,大白不知道怎么回事,趁着明修仪不在身边,明庭钟元神虚弱暂时无法长久控制身体,又夺走身体控制权,冲过来给黎宁报信。
“你快想办法,我控制不了这傻缺多长时间,待会儿他爹发现儿子不见了,肯定会来找的。”
大白火急火燎的把事情讲完,黎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你被发现后,立即跑来找我?”
“嗯。”大白点头,“我喊你半天你不回应,我不来找你还能怎么办?”
黎宁眼前一黑,气的大骂:“你这个脑容量没核桃大的坑货!你跑来找我,不就说明你附身明庭钟是我指使的?”
“你真是害死我了!”黎宁急的团团转。
掌门正想方设法让她意外身亡呢,大白闹这一出,不是瞌睡递枕头,让掌门有机会光明正大发落她?
“不行,不能让人知道我跟你有勾连,这样,你来打我!”黎宁急中生智。
“狠狠打,往死里打那种,让别人都以为你跟我有仇。”
“我打你?”大白傻愣着,“老子为什么要打你?老子不打。”
“你这脑子不转圈的傻货!”黎宁急的大骂,但她能指望一条蛇有多聪明?
“算了算了,你把明庭钟元神放出来!”黎宁把腰间佩剑拔出来,横在大白脖子上,“我跟他说。”
“你确定?”大白还在犹豫,“你打不过他的,他会杀了你的!”
“废话少说,快点!”黎宁急声催促。
她脖子上带着传讯铃,这里又是凌绝峰,明庭钟真敢下死手,江夜芙立即就能赶到。
“好吧好吧,你自己找死不怪老子不帮你哦!”大白看出黎宁是认真的,闭上眼放出明庭钟的元神。
下一秒,明庭钟睁开眼,瞬间仿佛变了个人,眼神阴郁刻毒。
他骤然上前一步,捏住黎宁横在他脖子上的剑,阴恻恻道:“四师姐,别来无恙啊。”
“这阵子你过得舒坦吧,师弟我就太惨了,差点命都被那条蛇给搞没了。”
“你想干什么?”黎宁后退一步,警惕地盯着明庭钟,“你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现在还没死是老天不长眼!”
黎宁故意大骂激怒明庭钟,绝不能让人看出来她跟“明庭钟”有特殊关系。
“师姐你好意思说我作恶多端?你操纵妖蛇元婴夺舍同门师弟,不怕师尊一剑劈了你?”明庭钟嘿的一声冷笑,手中用力,捏碎了黎宁的佩剑。
他是元婴期修士,修为秒杀黎宁这个筑基期新手。
“什么妖蛇元婴?你哪只眼看见我操纵妖蛇元婴了?妖蛇元婴在哪儿?”黎宁手持断剑,继续后退。
“你虐杀孙娇珠我亲眼所见,你爹为了提升你的修为,挖别的元婴期修士内丹换给你,你们父子一丘之貉,早晚被天收!”
黎宁一边骂一边退,很快退无可退,她脚后跟已经挨着廊柱台阶,再退就退到台阶上的堂屋里了。
阿辰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会儿黎宁只盼他千万别出来添乱。
操纵妖蛇,还窝藏奸细,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掌门砍得。
“师姐,你知道的太多了吧。”明庭钟步步紧逼,俊秀的脸上充斥着病态偏执的杀意。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他倏然伸手掐住黎宁的脖子,“我早就该掐死你了,让你多活了——”
狠话还没放完,明庭钟就被一股大力震飞出去,重重撞上前院的院墙。
黎宁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传讯铃,铃铛微微发烫,上面篆刻的符文淡了一些。
她又摸了摸脖子,好痛,不用看,肯定被明庭钟掐出淤青了。
明庭钟被传讯铃的力道震得半天起不来身,靠坐在院墙下面,震惊又错愕的瞪着黎宁。
显然他绝没想到,两个月不见,黎宁修为暴涨这么多。
“你,你也换了内丹?谁给你换的?”明庭钟伸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沫,惊怒质问。
黎宁朝他走过去,半蹲下.身道:“别以为谁都跟你们父子一样恶毒禽兽,一个护身法宝对付你足够了。”
“谁给你的?”明庭钟嘴角血沫还在往外涌,阴郁的目光扫过黎宁脖子上的传讯铃。
“与你无关。”黎宁把铃铛塞回衣服里,“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妖蛇的事你闭嘴,你们父子干的事我也不往外说。”
“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
“真要闹大我也不怕你,宋映月找了我好几次追问孙娇珠死因,你要觉得你父子俩能对付的了孙娇珠的父母,大可以把妖蛇的事告诉掌门。”
黎宁说完站起身。
院门外,闻讯赶来的江夜芙和凌一斩正好和追着明庭钟过来的明修仪一起跨进院门。
“阿钟,你怎么了?谁把你打伤的?”
明修仪一进院子就看见儿子躺在院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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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嘴角都是血,顿时大怒。
“黎宁,是你打伤阿钟的?”
“五师叔,你觉得我一个刚刚筑基的能打得过元婴期的六师弟?”
有江夜芙和凌一斩,黎宁底气足的很,根本不怕明修仪。
“那阿钟的伤怎么回事?”明修仪过去扶起儿子,仔细查看。
“他大清早发疯跑来想掐死我,触发我身上戴着的法宝了。”黎宁指着脖子,上面有清晰的五指印。
江夜芙这会儿也看见黎宁脖子上的伤了,柳眉一竖,拉着黎宁气冲冲走到明修仪面前。
“明修仪,你儿子是有什么大毛病吗?大清早发什么疯呢?”
“你看他把阿宁脖子掐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给了阿宁法宝护身,她只怕已经被你儿子掐死了!”
“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我现在就召集长老们和其他峰主一块去掌门殿里评评理。”
江夜芙动了怒,气势十分强硬,说话也毫不客气。
“可阿钟受的伤更重,黎宁只是皮肉伤。”明修仪一时搞不清怎么回事,倒没敢跟江夜芙硬碰硬。
他低头问明庭钟:“阿钟,怎么回事?”
明庭钟恶狠狠盯着黎宁,呼吸急促,内心十分挣扎。
最终,他在瞟了眼黎宁身边站着的江夜芙和凌一斩后,闭了闭眼,忍气吞声的解释。
“我,我听人说四师姐在背后说我坏话,一时气愤就上门找她理论。”
“什么坏话?能让你气的想杀人?”江夜芙咄咄逼人。
“她,她跟人说九师妹是我害死的。”
“胡说!我从没跟人这么说过,是谁在挑拨生事?”黎宁立即反驳。
“……是我身边的侍女。”明庭钟阴恻恻的看了眼黎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回去我就割了她的舌头,你们满意了吧?”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算了。”明修仪不知内情,但听儿子说的话,也知道自己这边确实理亏。
“大家都是明渊宗的人,别为这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明修仪陪着笑脸打圆场。
江夜芙板着脸,一副不打算罢休的样子,黎宁拽了拽她的衣袖,在她耳边小声说:“芙姨,算了。”
江夜芙这才哼了声说:“明峰主,别忘了你现在的东华峰峰主之位,是从谁手中夺走的。”
“阿宁性子软,我和凌峰主可不会看她被人欺负。”
“看好自己的儿子,别跟疯狗一样,放出来四处乱咬,小心早晚有一天被人当疯狗打死。”
说完,江夜芙冷冷盯着明庭钟。
明庭钟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心中犯怵,拉了拉明修仪的胳膊,低声说:“爹,走吧。”
明修仪知道江夜芙脾气火爆,修为又比自己高一个境界,还有凌一斩护着,是自己动不了的人。
所以也只能忍了这口气,朝着江夜芙拱了拱手后,扶着儿子走出院门。
他们走后,江夜芙不放心的又追问黎宁,黎宁咬死明庭钟发疯,好半天才把江夜芙哄走。
回头就见阿辰不知何时出来了,站在廊柱下,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的脖子。
“怎么这么看着我?”黎宁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
“没事,就是点皮肉伤,过两天就好了。”
“愿意告诉一个关心你的朋友怎么回事吗?”阿辰走过来,目光始终盯着黎宁脖子上的手指印。
“你要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今晚就去把那畜生打死!”
他说的轻描淡写,黎宁却觉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