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的时候,也没那么狼狈啦。我在大街上遇到那个什么金礼耀,他就直接把我带回金府了。”
不得不说,明镜这张和明安一样的脸确实漂亮,之前问的情报也金礼耀好色的一点,兴许是见色起意。
“然后呢,我就和另一个女生住在一个院子里,她说她也是‘切室’,叫做孟滢。”
“是妾室吧,你是哪儿来的土包子么?”明安一翻白眼,被明镜突如其来的挖墙角后,他也变得语中带刺。
未免他们再次吵起来,李折桃连忙安抚住明镜,让她接着说。
“我本来以为每天在那里蹭吃蹭喝就行了。但是——”
“我看到金礼耀每天都来让孟滢放血。本来他也想放我的血,但是孟滢说让我再养养。于是就不了了之了。”
放血?他养着妾室是用来放血?这是为何?
“他为什么放血我也不知道,孟滢也不知道,她对此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只叫我别说出去。”
“不过她说我还小,所以每次晚上都不让金礼耀来我房间。后面直接又把我放出来了。”
李折桃察觉到这个放血的事不对:“很奇怪,听上去和邪修类似,但是又没有明确的证据。”
要不要偷偷潜入金府呢?可是若想要掌握切实的证据,短时间的潜入很难做到,可是时间一长,在金府这么多侍卫佣人的情况下,想要不被发现也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吧,我再去趟金府好啦!”明镜眨巴着眼睛,“我就说我愿意当那什么妾室,再住进去不就可以帮你问清楚了吗?”
“怎么样?我比明安有用多了吧?”
这确实是最容易打探金礼耀的方法了,但是……
明镜这种不谙世事的性格,要是继续待在金礼耀身边,说不定会吃亏。
“让我想想……”
李折桃看着眼前二人,陷入了沉思。
金府本在寸土寸金的闹市街头,可是这几年的作风,让行人商贩都远离了此处。
而此时,金府外一个隐秘的小巷内,传出了阵阵低语,不过不仔细听很容易便忽略过去。
“为什么是我去?!还……还穿成这样……”明安捂着自己胸口,欲哭无泪。
他此刻穿着李折桃的衣服,虽然有点小,但是却把他脸的优势衬得恰到好处,微红着脸仿佛含羞带怯的少女。
头发被李折桃简单打理了一下,虽然不是多么复杂的发型,却显得更为动人。
“你和明镜长得一样,金礼耀多半看不出来。这还是我的新衣服呢,我都还没穿过。”
“这次能不能成功,就靠你了哦。”李折桃撩起他耳边散下的发丝,又挂回耳后。
全……全靠我?明安第一次听到李折桃说这种话,之前每次什么事都是她一人大包大揽,明安除了给她拖后腿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这次,全靠我?明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稍微有了一点穿成这样走出去的勇气。
“放心好了,我会跟着你一起去的,有什么危险肯定保护你。”李折桃循循善诱。
“那……那行吧……”明安的脸依然红红的,却嘟囔着同意了。
李折桃牵起明安的手,朝着金府的方向走去。
明安被碰到手时,哆嗦了一下,他穿上女装后,李折桃好像对他特别温柔,是错觉吗?
而且……手被碰到了……
明安暗自咬了咬唇,他看着李折桃,似乎对牵手这事毫无反应。他又把头低了下去,只有他一个人心慌意乱,太不公平了。
来到金府门前,李折桃率先叩门,前来开门的佣人一看到明安,忙去通报金礼耀了。
金礼耀的院子中,他与明安在院中石桌边对坐,李折桃却低调地站在一旁。她自称是明安是侍女,金礼耀对她也没什么兴趣。
“怎么,你还是放不下本少爷?”金礼耀一摇扇子,其上镶嵌的宝石晃得人眼睛发酸。
“金……金公子,”明安夹起声音说话,为了不露馅儿,他只好慢慢又低声地说着,“本来我也不愿离开,只是某天不知怎么就被送出来了。”
这是早就与明镜串通好的说辞。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金礼耀皱眉。
明安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我最近感染了风寒……”
“罢了,”结果金礼耀却也懒得追究,“我知道是孟滢把你送出去的,她最是善妒,我也罚过她了。”
“那你后面就还是接着跟孟滢住一个院子吧,给侍妾住的院子一时半会儿腾不出来。”金礼耀端起茶盏,里面尽是些是名贵的药材。
“少爷,不是刚命人腾出了香芷院吗……”
金礼耀一瞪,佣人便不敢接着往下说了。
“全凭少爷吩咐。”明安尽力想象女性的行事方式,但他接触不多,做出来有些不伦不类。
好在,金礼耀很明显并不了解明镜的为人,只认得一张脸,对此居然也没有多少怀疑。
明安和李折桃被带去孟滢所居住的清芝院,路上,李折桃悄悄跟明安耳语:
“这个金礼耀,还真是恶趣味。”
“他认为孟滢是因嫉妒才把明镜放走,你来了却还让你跟孟滢住一起,很明显,他就是因两个女子为他争风吃醋而洋洋得意。”
明安最开始其实没看出来这些弯弯绕绕,但是李折桃这么一说,他也觉得确实。
“我就说了我跟他不一样!你之前还那样说……”
明安又开始觉得委屈,他还以为自己跟李折桃同行也有一段时间了,在他心里至少跟别人不一样。
“哎呀,之前是我看走眼了,你比他好多了。”
听到李折桃这么说,明安心情又好了起来,不再气鼓鼓地看着她。
孟滢接到消息说又有人要住进她的院子,于是早早在院中等候,看到来人后,她却脸色难看。
“怎么回事,明镜怎么……又回来了?!”
带路的佣人并不怕孟滢,丝毫不带有任何恭敬之意:“我劝你别再起那些小心思了,上次少爷不追究,要是还有下次,你以为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说罢,佣人又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孟滢只有一个丫鬟小栀,院中整洁却并不热闹。见佣人有了,她忙把明安和李折桃带进房间,沉着脸问: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过了,这里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好地方!”
“你怎么那么天真,男人怎么可能靠得住!更别说你知道他有多少妾室吗?”
孟滢痛心疾首,抬起头盯着明安,后者却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立着。
等等,抬起头?
孟滢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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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明镜就来了四五日便被她送出去了,她也不能说对明镜有多少了解,只知道她异常天真,涉世未深。
但是,她原先有这么高吗?
见孟滢脸色突变,李折桃连忙打断:“孟姑娘,我家小姐又无谋生手段,在这金府反而能吃穿不愁。”
我家……明安又低垂下头,想要掩盖脸上泛起的微红,但在外人眼中,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做派。
“你……你!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你了!”孟滢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把二人退出门外,自己则闭门不出。
抱歉了孟姑娘。李折桃在心里默默道歉,她知道孟滢是为了他们好,但是他们目前必须留在金家,在查明金礼耀的秘密前,还不能离开。
二人来到了明镜原先住的房间,这里虽然算不上豪华,却也说得上舒适整洁,甚至比金巧巧的房间好多了。
金巧巧作为金家子弟,住所居然比不上一介侍妾?李折桃心下了然,只怕金巧巧在金家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你……你晚上不会又把我吊起来吧?”上次吊起来,虽然还是睡着了,但是第二天醒来腰酸背痛,明安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当然不会了,你肯定睡床啊。这枕头被子什么的居然都是新换的,啧啧,明镜也就从这儿般走了没几天。”
李折桃观察了一下房间结构,明安这大少爷对这环境也不能挑剔什么了吧?
但是明安现在迫切想了解的不是这个:“那你难道要、要、要……和我……”
“我去跟小栀睡一起。你现在可是小姐,别露馅儿了。”
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的明安把话咽了下去,涨红了脸。
夜半,另一张床上的小栀早已熟睡。
李折桃悄悄起身,隐匿气息来到院中,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果然,金礼耀悄悄来了这里。他径直走向孟滢的房间,李折桃跟上,贴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今天的份别忘了。”金礼耀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孟滢接过,用匕首在手臂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雪白纤细的手流下,滴落到桌上的玉盏中。
大约接了半盏,孟滢便停下了,服下一颗丹药,手臂上的伤飞速愈合了。
放了血后,孟滢肉眼可见的疲惫起来。
“明镜还是在原先那间房?”金礼耀满意地收起玉盏。
“少爷,”孟滢拉住金礼耀的手,脸上的表情与之前同李折桃他们见面时完全不同,“你别去找明镜啦,我可是会吃醋的。”
金礼耀很满意孟滢的反应,笑了几声,摸上她的脸:“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孟滢用一双含情的眸子看着金礼耀,起身打算解自己的衣带。
但是,孟滢在这时突然晕了过去,金礼耀接住差点倒在地上的她。
“果然还是快要受不了了?”
金礼耀看着没了意识的孟滢,顿觉无趣,把她放上床就离开了。
李折桃先一步躲了起来,金礼耀走后,她进去查看了一下孟滢的状态。
没什么异常,好像只是睡着了。
这才是最异常的地方,日日放血,还晕了过去,怎么会一点不对的地方都没有呢?
李折桃掏出一颗调养气血的丹药喂给了孟滢,她还需要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