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崽!比你爹还会找宝贝!”李薇揉着来福的耳朵,扫了一眼残简上关于“苦楝驱虫”的记载,心中微动。这或许能进一步改良金楠驱蝗膏。
“太后,”蒙恬呈上另一份密报,脸色凝重,“黑冰台急讯:昌平君熊启,三日前以‘巡视狱讼’为名离京,其车驾行至蓝田,突然折向东南武关方向!随行护卫中,混有大批身份不明的剑客!其府邸核心幕僚、家眷,已于前夜秘密离京!”
“终于动了!”李薇眼中寒光一闪,“传令蓝田大营守将:紧闭营门,无王命虎符,任何人不得调动一兵一卒!命内史(咸阳最高行政长官)赵亥:即刻查封昌平君府邸,搜捕其党羽!凡有反抗,格杀勿论!”
她走到巨大的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武关”位置:“昌平君叛逃,必投楚军!楚王负刍刚遭丹水大败,神霄院爆炸又断其臂助,此刻昌平君携秦廷内情投奔,无异于给穷途末路的饿狼递上一块带血的肥肉!楚军必士气大振,拼死反扑!武关……危矣!”
“太后,是否急令王翦将军回援武关?”蒙恬急问。
“不!”李薇断然否决,“王翦主力正在太原以北清剿代郡赵嘉残部,鞭长莫及!且嬴政归程在即,不能自乱阵脚!”她目光锐利如刀,“武关,必须靠我们自己守住!传令南阳守腾:留足守军,亲率丹水得胜之精锐,星夜驰援武关!告诉他,武关若失,南阳亦不可守!”
“再传令天工院墨门!”李薇语速极快,“禽滑厘、屈将子听令:暂停所有农械制造,集中所有工匠、物料,全力赶制守城器械——尤其是大型‘三弓床弩’和‘金楠脂防火拍’(类似巨型苍蝇拍,用于拍灭攀城火箭)!十日内,必须运抵武关!”
命令如同疾风骤雨般下达。咸阳城瞬间进入战时状态,墨门工坊的炉火彻夜不息,锤打锻造之声震耳欲聋。相里勤亲自坐镇,以墨家机关术优化三弓床弩的上弦机构,使其射速倍增。屈将子则带人日夜熬煮金楠脂,赶制巨大的防火拍。
李薇坐镇章台宫,一道道指令发出,如同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巨网。昌平君的叛逃,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不仅是波澜,更是汹涌的暗流漩涡。而她,必须稳住这艘巨轮,等待嬴政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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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城下,战云密布。
楚王负刍亲自督战,战车之上,他指着城头,对身边刚刚投奔而来、风尘仆仆的昌平君熊启嘶吼:“王兄!武关就在眼前!此关一破,咸阳无险可守!你熟悉秦廷,快说!此关弱点何在?!”
昌平君脸色苍白,眼中交织着背叛的惶恐和孤注一掷的疯狂,他指着武关西侧一段相对低矮的城墙:“王上!此段城墙乃昔年扩建,根基稍浅!且守将屠睢(历史人物,秦将)性情急躁,可用疲兵之计诱其出战!另……关中蝗灾严重,粮草转运艰难,久守必生内乱!”
“好!”楚王负刍大喜,“传令!集中所有投石车、弩炮,猛攻西城!不分昼夜,轮番攻打!寡人要累死秦狗,拖垮他们的粮草!”
楚军攻势骤然加剧!巨大的石块和燃烧的火罐如同冰雹般砸向西城!城墙在金楠脂防火涂料的保护下虽未燃烧,但剧烈的撞击仍让墙砖崩裂,守军伤亡惨重!
“将军!楚狗攻势太猛!西城兄弟快顶不住了!”副将满脸血污奔上城楼。
屠睢须发戟张,看着城下如蚁附般涌来的楚军,听着昌平君那熟悉的、此刻却无比刺耳的劝降声(楚军用大嗓门士兵重复昌平君的话),怒火中烧:“狗贼熊启!背主求荣,该千刀万剐!开城门!老子要出去宰了他!”
“将军不可!”幕僚死死拉住他,“太后严令,凭险固守,不得出战!援军已在路上!”
“守?怎么守?城墙都要被砸塌了!”屠睢怒吼。就在这时!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从东面山峦间响起!一面赤黑色的“腾”字大旗出现在地平线上!
“援军!是南阳的腾将军!”城头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南阳守腾亲率五千丹水得胜之师,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楚军侧翼!没有休整,没有迟疑,这支疲惫却士气如虹的生力军,以锋矢阵型,狠狠楔入正在猛攻武关的楚军腰部!
“屠睢!还等什么!里应外合!”腾的吼声穿过战场!
屠睢精神大振,拔出佩剑:“开城门!随老子杀出去!剁了熊启那狗贼!”
武关沉重的城门轰然洞开!憋了一肚子火的秦军如同出闸猛虎,在屠睢带领下,咆哮着冲向因侧翼受袭而陷入混乱的楚军!
楚王负刍惊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秦军援兵和洞开的城门,再看到昌平君瞬间惨白的脸,一股被欺骗的狂怒涌上心头:“熊启!你误我!”他猛地拔出佩剑,竟要斩向身旁的昌平君!
“王上息怒!”大将项燕一把拦住,“秦军援兵已至,内外夹击,我军危矣!速退!”他不由分说,指挥亲兵护着楚王负刍和惊慌失措的昌平君,在乱军中奋力向后撤退。
武关城下,一场精心策划的猛攻,在秦军内外夹击和昌平君“情报”的“神助攻”下,彻底崩盘。楚军丢下无数尸体和攻城器械,狼狈溃退。昌平君熊启的叛逃,非但没能成为打开武关的钥匙,反而成了葬送楚军攻势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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