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秋风卷着落叶叩打窗棂,夜幕已然降临。
武晴安沐浴完毕,让翠雀取了雪颜膏,涂抹在后背的伤口上。
“夫人,侯爷待您真好。知道您将玉肤霜送人了,又特意给您寻了雪颜膏来。”
武晴安没吱声,对此事她心中还有几分愧疚。
她本意是想撮合男女主,推进剧情发展的,结果好处竟让自己得了。
时辰不早了,武晴安正欲就寝,忽闻外间传来脚步声。
荀野撩开珠帘进来时,她慌忙要起身见礼,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按回锦褥间。他在床榻边坐下,吩咐一旁伺候的翠雀道:“再抱一床被子来。”
“不必了。”武晴安拦住翠雀,“侯爷我不冷。”
荀野却说道:“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盖的。”
武晴安脸色一僵,说话都磕巴了:“给……给、给谁?给你盖?”
荀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暧昧:“自然,夫人若不愿意,那我们同衾而眠,也未尝不可。”
开什么玩笑?!
荀野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跟自己睡一起?!
武晴安脸涨得通红,又听荀野与翠雀说:“那就别抱了,我与夫人……”
“翠雀快去抱被子!”武晴安忙不迭地吩咐翠雀,待翠雀去取被子后,她才问道,“侯爷,您这是……为了应付母亲?”
荀野眉心缩了缩,随后俯身靠近:“为夫是特意来伺候夫人的,也好尽一尽丈夫的本分……”他故意拖长声调,“与夫人共赴巫……”
武晴安瞠目结舌地看向荀野,下一刻忙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却见对方挑眉,眼中噙着促狭笑意,令她耳根烧的通红。
这闷骚男主分明是故意的,竟将今日轻薄自己那男子的话拿出来说,当真是厚颜无耻。
荀野修长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摩挲她腕间细骨,那双桃花眼仿佛会说话一般,似要将人魂魄都勾了去。
武晴安心慌意乱,幸而翠雀抱着锦被进来,她便趁机抽回了手。
翠雀察觉到气氛异样,连被子都没铺,直接扔到床榻上,就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武晴安尴尬至极,然而更让她窘迫的是,荀野已然开始解腰间的革带,准备宽衣了。
她急忙收回视线,像只受惊的乌龟一般,转身面朝里侧,缩进了锦被之中。
荀野嘴角忍不住上扬,上榻之前,他刻意将里衣的系带松了几分,又扯了扯衣领,露出好看的锁骨半片胸膛。
荀野长腿一迈,上塌后开始整理床铺。
武晴安一抬眼看到的便是男人结实的胸膛,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忙又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荀野。
身后没了动静,想来对方已经躺下,可武晴安依旧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她正欲起身,一条手臂却压在了她的腰上,身后传来荀野的声音。
“夫人做什么去?”
“我……我觉得太亮了,想把灯吹灭。”
“我去。”
荀野话音刚落,便起身下榻,他先放下了床帐,而后才去吹灭蜡烛。
卧房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武晴安怕荀野看不清,掀开帘帐,拿出夜明珠为其照明。
待荀野再次上了床榻,她便立刻将夜明珠放进了被子里。
虽说武晴安依旧紧张不已,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好歹有了几分安全感。
“王勤我已经教训过了。”耳畔传来低语。
“王勤?”武晴安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翻身平躺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荀野说的应是今日轻薄自己的那个男子。
“他以后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武晴安听后,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哦。”
荀野的声音忽然贴近:“你似乎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武晴安确实不太在意,毕竟那王勤并未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她心里明白,王勤不过是被人当枪使罢了。
可当着荀野的面,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并非不在意,而是因为我信任侯爷,我知道侯爷定能将所有事情妥善处理好。”
此话虽取悦了荀野,但荀野也清楚,武晴安多半又是在哄骗自己。
荀野问:“你可知道是何人陷害于你?”
“侯爷,我生性愚笨,只会凭借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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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恶去猜测判断,如此太过主观武断,不够客观理性。”
“夫人这还叫笨?”
帐内响起一声轻笑,温热气息拂过武晴安的耳畔。
武晴安摸了摸耳朵,狭小的床榻内,二人气息交织,让她不禁浮想联翩,微微出汗,于是便悄悄地往床榻外侧挪了挪。
感觉到身旁人轻轻往外挪动,荀野心底涌起几丝不悦:“武晴安……”
“啊?”武晴安没继续敢动。
“你可有乳名?”
武晴安心中纳闷,不知荀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总觉得其中有诈,心想对方莫不是又在试探自己?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小说里荀野对原配不过是出于责任和恩情,对原配并不怎么关注和了解。
而原配一直以荀野为中心,对他关怀备至,知晓他所有的喜好,可二人却从未真正交心。
所以……
“武晴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武晴安回过神,答道:“我没有什么小名。”
原主的母亲早早离世,父亲将她当男孩养,她记得书中原主的父亲一直唤她安安。
“那可有什么特别的名字?比如你父母对你的亲昵称呼?”
武晴安思索良久,答道:“很小的时候,我娘亲叫我绵绵。”
原主的母亲从不过问帮中事务,与七杀帮的人鲜少往来,况且原主的父亲也已去世,七杀帮当年为了保护荀野,死伤惨重,如今已无人能验证此话的真假。
只不过这是她前世外婆取的小名,此刻说来,心头忽然泛起酸涩。
外婆说她性子绵软,就像只小绵羊。叫这个名字,也是提醒她在外面要强硬些,千万别受人欺负。
可惜,她没有家世背景,入了职场后,只能做任人压榨宰割的羔羊,实在无法硬气。
好不容易存了些窝囊费,还没来及孝敬外婆,外婆便去世了。
想到此处,武晴安满心伤感。
“绵绵?绵羊的绵?”
听到荀野询问,武晴安收回思绪,轻声应道:“嗯。”
荀野感觉到武晴安情绪低落,问:“可是想起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