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朋友的问题,莫里面无表情,“是不是我的亲戚,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打他们的
心思。”
花衬衫有些遗憾,“一点都不能松口?今天临时有一场比赛,赛马,赢的奖励可不少。”
莫里不为所动。
花衬衫走了几步,又开口,状似不在意的调侃,“那个女孩的原形是什么?我刚刚被她看的尾巴毛都要炸开了。”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看不上一只爱炸毛的花兔子,你死心吧。”
经过一片紫色的石子路,一扇古朴的木门停在道路的尽头。莫里推开木门,喧闹吵嚷的声音从门缝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
门内,是一片空旷的大厅,大厅摆着许多被玻璃器皿隔开的小兽,有成年人拳头大小,形似螳螂,通体如同紫水晶,前肢似刀刃,兼具赏玩与斗虫乐趣。
不少人已经选好了自己的小兽,拿着肉干投喂,与小兽磨合默契。
说是磨合默契,其实不过就是喊几句指令,看小兽能不能辨认指令并执行。
毕竟,他们大多是选好自己的小兽后,录下自己的声音指令,就甩手不管。接下来的培养工作,都是俱乐部的驯兽师执行。
莫里和花衬衫让人将自己的小兽提过来,预约完练习室后,就在大厅拿零食跟小宠增进感情。
莫里递了一张会员卡过来,冲西舟和陈宵道,“你们也去选一只吧,大厅里摆出来的‘’都行,虽然集中培养的小兽没有单独培养的完美,但拿来玩两场应该还是可以的。”
陈宵有一些犹豫,虽然他没有玩过这类游戏,但是对“斗虫”多少有一些了解。
西舟直接伸手接过,道谢后,捏着卡就去大厅挑小兽。
【哎,宿主,你不盯着雇主了吗?万一有危险,会不会来不及反应。】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动手,也不会有人对他动手。”西舟淡淡道,专心的挑选小兽。
【宿主是要参加斗虫吗?】
“任务是当陪玩兼顾保镖,雇主让我们玩,我不好拒绝。”
口中不好拒绝,实则乐于此的某人,隔着玻璃罩,已经瞄准了几只强壮活泼的小兽,很认真的思考哪只更有潜力。
“你……你要玩吗?”陈宵走过来,站在被紫色小兽包围的大厅里,有些不自在。
“雇主让我们各选一只。”西舟摊开双手,像回复系统一样堵住了陈宵未说出口的话。
陈宵听后,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的看玻璃器皿里挣扎的小兽。
紫色的小兽被罩在玻璃器皿中,像被陈列在展厅里的紫色的水晶,任人品评,任人挑选,终其一生只能待在两掌大的狭小空间里。
它们看不到窗外的阳光,也闻不到门外花圃里的芬芳,生来的意义,就是被人挑选,然后杀死对面的同类,或者是被同类杀死。
最终,西舟挑选了一只相对安静的小兽,陈宵挑选了一只并无特色的小兽。
“诶,你这只看起来不错。”花衬衫冲西舟手里提着的小兽夸道,然后,他又准备夸陈宵手中的小兽,看了一会儿,才憋出了一句,“你的看起来深藏不露,也不错。”
莫里把肉条抓了一些给两人,“喂一点给小兽,看看它们的状态。”
西舟直接将肉条从喂食口塞进去,笼子里的小兽警觉的打量突然出现的肉条,隔了一会才大口朵颐。
“哟,瞧瞧我们莫里小少爷,今天居然带了两个帮手过来。怎么,是要用人数压倒我们吗?”一个半长卷发的男子走过来,开口挑衅道。
“知道就好,不要凑过来乱吠。你哥今天怎么不在,难道他没找人帮忙盯着你,这么放心的把你一人放出来了?”莫里刺了回去。
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陈宵不动声色的站到莫里旁边,站位呈护卫姿势。
西舟慢悠悠的放下笼子,站在旁边,看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言的吵起来,甚至抽空给笼子里的小兽补了一根肉条。
跟莫里吵得火热的年轻人,看到角落里悠闲的某人,火气蹭的又冒了出来,斜着眼睛讽刺,“你带的都是些什么人?这个土包子一看就没玩过,还没开始打,她就先把斗兽喂饱了,真是可笑。”
被“真可笑”的某人,幽幽的又往笼子里塞了几根肉条,将无视与挑衅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喂、就怎么喂,关你什么事?”
莫里气呼呼的怼了回去,然后抓了一把肉条,想要从喂食的小口里塞进去。
花衬衫看见,跟着走了过来,乐呵呵的准备帮忙塞。
西舟抱着笼子后退一步,“旁边还有没吃上的,你们喂他的。”
吵得正上头的莫里被这句话堵住了,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女孩手上的笼子,默默的侧身把肉条塞进了李霄的笼子里。
花衬衫帮着一起塞,顺手给自己笼子里的小兽也喂了一小把。
过来挑衅的男子失去了对战的选手,只能站在一边等,准备等他喂完后再吵。
吵架最忌被打断,因为中断后,双方可能会失去感觉和激情,以至于这场架不了了之,吵不起来。
莫里把肉条喂完后,不知道说什么,挑衅的男子也很沉默,空气仿佛变得微妙。
花衬衫看桌上就一个笼子空着,秉持着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的原则,他从旁边桌子抓了一点肉条塞给莫里的小兽。
挑衅的男子冷哼一声,“不要说我欺负你,你们的斗兽吃饱了,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刚好,我今天也没打算跟你玩斗兽。距离他不新松了几匹烈马,我们就比驯马,敢不敢接?”
“有什么不敢的?”莫里心里有一点慌,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等男人走后,莫里卸下伪装的淡定,用希冀的眼神看向西舟和陈宵,心慌慌,却又希望有奇迹发生,“你们两个之中,有没有擅长驯马的?”
陈扣扣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只看过别人驯马,没有实操过,更谈不上擅长。”
西舟把笼子放在桌子上,击碎了莫里最后的侥幸,“我不会。”
花衬衫简装,拍拍莫里的肩膀安危他,“没事儿,实在不行,我们就认输。”
莫里面如菜色,思考了半响,突然抬头,“要不我们现在走吧,就说我肚子疼不能参加哎比赛。”
一个蹩脚的借口,任何听的人都会感到无语。在一圈四人当中,除了花衬衫,以及面露忧色的陈宵,西舟对这个一间持肯定与支持的态度。
提前下班,还能避免后面随时可能会发生的麻烦,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