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叶婵娟终究受不了，直接伸腿踹向皇甫明月所坐的椅子。
倒是不好直接踹人，哪怕叶婵娟本质恶女，心情不好的时候，连旁边路过的狗都会遭殃，挨上一脚的恶女，也不好当着亲娘的面，暴打她恋爱脑的侄女！
先让皇甫明月闭嘴好了，如果这样都不闭嘴，叶婵娟不介意大嘴巴扇肿她。
明显皇甫明月被叶婵娟表现出来的凶悍吓住了。
“呜！”
皇甫明月飞速的抹掉眼泪，怕怕的往皇甫夫人身后躲。
“这么会哭，怎么不到你哥哥你姐妹面前去哭，天天跑来我家，还天不亮就守在我床头哭。”
“我也是纳闷，我到底哪里做好了，要一周七日都要忍受你的折磨。求求你告诉我，我改，我改还不成呢！”
叶婵娟的发癫，让皇甫明月更加害怕。那张清汤挂面的小脸儿，彷徨无措的靠着皇甫夫人。
“婵娟，你好凶啊！”
——妈个叽！
——这日子真的没活头了！
想发癫，关键发癫的对象还不配合，就这小样儿，和柔弱小白花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别的人这样，一看就很假，而皇甫明月，她是真的柔弱小白花啊！
操蛋了！
发癫发到一半就截然而止的感觉，真心太操蛋了！
叶婵娟烦躁的骂了一句娘，惹来皇甫夫人瞪视。
“叶婵娟，你的礼貌呢，当真被狗吃了！”皇甫夫人头疼的道，还攻击起叶婵娟去世的奶奶。
“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跟着老夫人姓。”
“凭啥？”叶婵娟不服气的怼道。“当初是祖父同意做上门女婿，结果后来出息了就把父亲的姓改了。”
“哼，有本事给儿子改姓，有本事当初不当上门女婿啊。”
叶婵娟嫌弃满满，顺便还把聂尚书这老登儿表扬了一番。冲她出生之时给她取名叶婵娟，而不是聂婵娟，老登儿勉勉强强还算可以。
气性儿上来的叶婵娟是‘敌我不分’，逮着谁都是一通怼，成功让皇甫夫人跟着翻白眼。
还想狠狠的抽她一顿。
这不孝女，生了她，真心造孽。
“还有你。”叶婵娟转而冲皇甫明月道。“能不能别嚎了，天天嚎，你是咯咯鸡啊！”
“不是。”皇甫明月委屈至极的说，真难为还能咬字清晰。“我不是只会咯咯叫的鸡精，我还是想说，婵娟，你真的不懂爱！”
“唱啊，你怎么不唱了？”叶婵娟咬牙切齿的说：“你觉得法海不懂爱，你大可以去西湖雷峰塔处唱，我倒要看看雷峰塔会不会掉下来。”
“明月说是你不懂爱，不是什么法海。”皇甫夫人说了一句公道话。“那法海你是怎么认识的？哪里人士？干什么的？”
最后一句话，就说得有些不像话了！
叶婵娟突然就失去了说话的**，但不得不回了皇甫夫人一句。“抓妖的和尚，最喜欢金钵砸蛇精。”
说到抓妖的和尚时，皇甫明月明显流露出一丝紧张，而后面‘最喜欢金钵砸蛇精’的时候，那丝紧张又消失不见。
“光头秃驴都不是好东西。”皇甫明月赶紧说道。“好婵娟，可不要跟他们过多的接触。”
叶婵娟斜眼瞄她，整个人就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八年的鱼，一样冷。
心冷了，并不等于认命。除了认命发癫外，其他方面，叶婵娟绝对不认命。
“他对作妖有一套。”叶婵娟突然变得笑语晏晏，说话不像先前那么癫，还隐隐透着几分温柔。
而这就更恐怖了！
反正看着这样的叶婵娟，皇甫明月只觉得自己心肝儿都在颤抖。
“像表姐这样，我觉得估计是被昧心狐狸精附体了，得找表姐口中的光头秃驴好好的驱驱邪，不然京城如此多的好男儿，偏偏看上除了穷，哦，还有温文尔雅就一无所有的的穷书生。”
“还王生？叫得那么亲密，家里人知道？”
“知道！”皇甫明月怯生生的说：“十四姐说，王生挺优秀，刚好配我。”
“谁？”叶婵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皇甫家就七姐妹号称皇甫七仙女，哪里来的十四姐。
“是辛家的姑娘。”皇甫夫人道。“辛家最近才从金陵搬来京城，家里加上她，共有19个姐妹，她排行十四，因此又称辛十四娘。”
叶婵娟：“......”
啊这！
该说不愧是狐狸家族吗，就是会生！
家里十九个姐妹，也不知一胎有几宝！
“明月既然说了让你陪着去大佛寺上香，那你就去。”皇甫夫人一锤定音的说。“发疯够了，就好好的陪陪你表姐。”
说到这儿，又转成语重心长的调子。
皇甫夫人说：“你是知晓的，你表姐脑子没有你灵光。你不跟着，要是你表姐有哪里不妥，你也好及时处理。”
叶婵娟斜眼瞄了瞄，貌似对皇甫夫人话没有什么影响的皇甫明月，承认皇甫夫人的话，算是说到了她心坎里。
只是......
她就只能牺牲自己的时间，陪着皇甫明月去大佛寺上香？
拜托！她这破烂性格，难道皇甫夫人真的不清楚？真惹恼了她，她是真的会胖揍皇甫明月一顿，才不管自己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有这份勇气。
“那行吧。看在表姐智障的份上，我陪她走这么一趟。”叶婵娟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皇甫夫人欣慰的笑笑，当即安排下人准备早膳。
皇甫夫人是皇甫将军收养的义女，据说当时皇甫将军当时路过一个村子，捡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皇甫夫人，取名皇甫娇。
和聂尚书也算青梅竹马的长大，感情甚好。于是皇甫夫人及笄后，就嫁给了聂尚书。
之后三年抱俩，生下两个儿子后，皇甫夫人就十年未曾有孕。之后好不容易再次有孕，聂尚书却做梦梦到了早已离世的叶奶奶。
叶奶奶说，如果叶婵娟姓聂的话，她会落得跟姑奶奶的下场。聂尚书姓了梦中叶奶奶所言，等叶婵娟出生后，就让叶婵娟跟着叶奶奶姓。
其实聂家的那位下场很不好的姑奶奶，叶婵娟隐约猜到她是谁。姓聂，又要符合聊斋世界的背景。
除了那位爱上宁采臣的女鬼聂小倩，无其他的人选。
索性叶婵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且武力值超级不错。再加上两粗大的金手指，叶婵娟还真不怕时不时就以脑残、奇葩理由靠近她的妖魔鬼怪。
好比现在，被皇甫夫人明着说脑子不好的皇甫明月，已经丢掉沮丧又开始围着叶婵娟说着自己和王生的相遇。
明明平平无奇‘一见钟情始于脑瘫’的剧情，硬是被皇甫明月说得荡气回肠，更加恶心了。
叶婵娟觉得，自己的早餐，怕是......吃不下去了。
谁家好人早餐吃鸡啊！
哦，特供皇甫明月的？
那没事......等等，想吃鸡回家吃啊，在他家吃鸡还是大早上的，真心讨厌！
叶婵娟喝了一口粥，又吃了一口凉拌鸡丝配腌制的酱菜，安静且沉默的继续用早餐。
很快，叶婵娟用完早餐，出乎意料的是，没一会儿聂尚书下朝归来。
作为堂堂尚书，难道不该在结束早朝的时候，跟在皇帝的屁股后面听候皇帝的吩咐，或者去衙门当座山雕，等着手下汇报工作。这么早回府，是因为没有打儿子？
叶婵娟脑子瞬间被‘胡思乱想’刷屏，很快，叶婵娟私底下喊的聂大傻、聂小傻出现，一见聂尚书就大呼小叫，大有‘老登儿你怎么在’的味道。
叶婵娟淡定的吃了一口茶水，下一刻就将聂小傻将枪口对准了她。
“一天到晚吃吃吃，你是猪妖吗？”
叶婵娟：“......”
原本还捧着脸，陷入梦幻脑补的皇甫明月顿时吃惊的瞪圆眼睛。
聂小傻真勇啊，真确定叶婵娟不会暴起，给他一脚！
“晦气。”出乎意料的是，叶婵娟并没有，给聂小傻一脚，而口吐‘晦气’就华丽的无视了聂小傻。
“二嫂记得将绳子拴好。好歹这儿是尚书府，要让疯狗随随便的乱吠，咬到人怎么办。”
聂尚书深以为然的点头，还道。“还要跪请国师再为聂府好好驱一次邪，如松越来越奇奇怪怪了。”
聂大傻叫聂如柏，字傲天，人如其小字，挺傲的。聂小傻叫聂如松，字霸天，霸道是挺霸道的，但是吧，和聂尚书感叹的一样，越来越奇奇怪怪。
正常人都不会在看到亲妹子时，脱口而出就是嫌弃。
要不是他妻子也在，聂尚书和皇甫夫人也在，非一大巴掌扇飞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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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