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屿终于知道我生病了。
确切的说,他是知道我快要死了。
他气得像条爆爆龙,逮谁都想吃掉。
他坐在病房的凳子上,守了我一夜,看着我渐渐醒来,想伸手来拉我,却被我躲开了。
他悲痛地又一次伸手过来,这次我翻了身,彻底不给他希望。
他在我的病床前痛哭流涕,说和蒋喜喜只是逢场作戏,当初把蒋喜喜招来公司,其实就是想报复一下当年他被甩而已。
还说跟蒋喜喜搞暧昧,只是为了让我吃醋。
他让我原谅他。
要不是这会儿药物让我吐不出来,我真想吐他一身。
逢场做戏能做到床上去?逢场作戏能让我听现场?逢场作戏能把我心爱的东西都砸了?
男人的话不能信。
我听着他忏悔的声音,突然觉得困顿,还真是好过安眠曲。
只是我没想到,等我醒来的时候,他居然跪在了病房里。
看着面前沮丧的男人,我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们折磨我这么久,现在终于轮到我了。
即便我死,你们也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