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羽织,以及那一贯的微笑。
出现在秦雷眼前的,的确就是五番队的队长,名为蓝染惣右介的男人。
「你刚刚叫我什么?秦风?」
在听到蓝染叫自己之后,秦雷一手指着自己,脸上浮现的全然不是被叫破身份的惊讶,反倒是让蓝染有些看不懂。
他在知道秦雷是来自于地狱之时,就一直将秦雷当成是当初被抓进地狱之门内的秦风,但秦雷此番的表现,却像是在否认这种说法。
「难道,你不是秦风君吗?」
蓝染依旧坚信着自己的判断,同时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道。
「他,被带进了地狱。」
「而你,则是从地狱中走出!」
「你们二人虽然模样并不相同。」
「但在你和他的言行之中,我看到了某些难以解释的相似之处!」
「我并未在瀞灵廷内找到关于你存在的记录,你却对瀞灵廷内的一切,比绝大多数死神都要了解!」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从蓝染这样算计一切的人口中,听到直觉二字,无疑是一种讽刺。
直觉无疑是一种无法用常理去描绘的思想,而像蓝染这样的阴谋家,最喜欢的就是算计每一点,让一切都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所以当蓝染说出直觉的时候,秦雷的神秘,就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而听着蓝染解释的秦雷,全程没有否认过一句,当然他也没有承认过哪怕一句,就像蓝染刚刚说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秦风君,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吗?」
秦雷越是表现得如此淡然,蓝染就越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说的,重要吗?」
秦雷开口了,只不过开口的内容,和为自己辩解身份的问题,根本就是两码事。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我无论怎么辩解,都是一种无用功!」
「如果你的猜测是错的,那么我又何必与你辩解一个错误的结论,那同样是一种无用功!」
说到这里的秦雷,对着蓝染耸耸肩道,「既然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功,为何还要浪费时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啪!啪!啪!
掌声自蓝染手中响起,只见蓝染拍着手,一脸认可地看着秦雷。
「秦风君,你果然很有趣!不过,能否将你手中的崩玉交出来,我想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听到蓝染直接进入了主题,秦雷也不和他嬉皮笑脸,冷着脸反问道,「你的东西?我怎么记得,这应该算是浦原喜助的东西,不过他将这玩意儿丢在了露琪亚的体内,就应该属于无主之物,不是吗?」
说着秦雷将崩玉取出,对着蓝染晃了晃手中的崩玉。
「既然是无主之物,我先拿到手,这就是我的了,有问题吗?」
自从知道了崩玉能够打破虚和死神的界限,浦原喜助就对崩玉的力量避之如毒蛇,所以他将这玩意儿放到了露琪亚体内,本质上和打算丢掉崩玉没有区别。
「这么说,秦风君是不打算将崩玉给我咯?」
「呵呵……那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说罢蓝染就已经拔出了斩魄刀,随之径直走向了秦雷。
「雷法·天刀!」
秦雷以雷为刀,瞬间凝聚足足几十米长的大刀,直接对着蓝染的方向便是一刀斩下。
蓝染看到秦雷的攻击,却是陡然脸色一变,瞬步技巧直接爆发,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秦雷的攻击。
「你没有被催眠?你难道,真的不是秦风?」
蓝染可是记得很清楚,秦风最初或许没有中他的镜花水月,但随着市丸银和东仙要二人与之的交手,在他没有留意之时,镜花水月的解放便已经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这也是之后蓝染能从秦风的背后,一刀命中他的根本原因。
也正是因为秦风已经中了镜花水月,蓝染才有自信慢慢走向秦雷,刚刚他拔刀的同时,镜花水月的力量便已经发动。
只不过蓝染明显不知道,秦风中招,和他的化身秦雷根本就是两码事。
他想要镜花水月对秦雷起效,只能再度以镜花水月,给秦雷也下一个催眠仪式。
但很明显,如今单对单的情况下,他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尤其是此刻的秦雷正处于狂暴的攻势之中。
如雷一般狂暴,如电一般迅捷。
这就是秦雷此刻的攻击,万千雷光如同他手中的丝线,任由他编织形成弥补的电网,将蓝染逐渐封锁。
周遭的一切,在这狂暴且密布的电网之中,早已经灰飞烟灭,而蓝染则像是被逼到墙角的飞蛾,最终只剩下飞灰湮灭这一条路。
「中!」
电网瞬间收缩,蓝染眼看就要被雷霆万钧消灭,其中的蓝染却是陡然消失无踪,这赫然是属于大虚的空间能力——响转。
身为死神的蓝染,正常情况下自然是无法掌握响转,但谁让他拥有打破死神限制的崩玉。
「碎裂吧,镜花水月!」
随着秦雷眼前的一切呈现镜面破碎的状态,这意味着镜花水月的催眠效果,已然对他产生了作用。
不等他尝试破解催眠的效果,蓝染就故技重施,又一次一刀从秦雷背后刺入,一如当初秦风被偷袭一般。
「结束了!」
蓝染正准备收刀,却感受到穿透秦雷身体的刀,此刻竟然被秦雷从身前牢牢握住。
「抓到你了!」
只见秦雷被刺穿的身体部分,哪里有什么血液流出来,伤口处根本就是散发着白光,或者说秦雷的身体就是由光组成的。
这正是秦雷身为秦风化身,同时也是他灵魂所化的斩魄刀的本质——光。
这种特制让秦雷的身体,压根就是能量形态,并不存在常人所谓的身体要害,这种能力或许也是秦风被蓝染偷袭之后,特意给秦雷添加上的一种能力。
「雷法·天刀!」
近距离的致命一刀,冲着蓝染的脖子上,便是精准的一击。
嗤!
秦雷仅仅是将蓝染身上的羽织给斩成了两截,而蓝染本人则是险之又险地再度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