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禾是齐国的丞相庶女,不受重视,因此院子坐落于丞相府里比较偏僻的地方。
而此时,她正躺在院子里的木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月光淡淡洒下,斑驳树影落于许凉禾的脸上,风一吹,枝叶轻晃,树影也在许凉禾的脸上轻动。
丫鬟看到这个场景后,来叫醒了许凉禾:“小姐,你怎么赏月赏着赏着就睡着了?快回屋里睡吧,免得着凉了。”
许凉禾从躺椅上坐起来,面上略显迷茫:“大概是困了吧,不用管我,我等会就进屋了。”
丫鬟收拾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水,离开前说:“那小姐可别又睡过去了。”
许凉禾笑吟吟道:“知道了,你放心。”
丫鬟走后,许凉禾从木椅上下来。
空中的月亮已经被薄薄的阴云给遮住了,若隐若现。夜晚的风有点凉,吹得本来还有点迷糊的许凉禾顿时清醒了不少。
怎么突然就睡着了呢?
许凉禾没有多想,转身回屋了。
屋子里的家具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丞相女儿的房间。
大概是因为已经睡过一段时间,许凉禾不是很想马上睡觉。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镜子。
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青衣,面容清丽淡雅,恍若江南烟雨。头发上松松地插着一只木簪,大概是刚刚睡着的时候弄松了。
许凉禾伸出一只手,用手背撑着下巴,思索起来。
她是不久前才被许家给接回来的。
丞相夫人背景强大,厉害得很,眼里容不下沙子,丞相的小妾几乎没有一个是成功产下孩子的。要么怀着的时候就流产了,要么生的时候直接难产了,孩子母亲一起死了。
而许凉禾是唯一一个意外,因为她的母亲当时生她时没有在丞相府,不过生下许凉禾后就难产死了。
看当时的许凉禾只是一个女孩,丞相夫人就没有怎么管她,把她打发到庄子里自生自灭去了。
而现在她又被接回丞相府的原因是,丞相突然想起了她,想利用她的婚姻来换取利益。许凉禾的嫡母、嫡姐、嫡哥都看她不顺眼,但也没把她怎么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许凉禾当然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她取下头发上的木簪放在梳妆台上,然后吹灭了屋子里燃着的蜡烛。
屋子猛地暗了下来,许凉禾脱下了外衣,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把玩着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朝着自己的床走去。
然而刚走到床边,窗户那边突然发出一声轻响,似乎是风吹开了木窗,带动床边的床幔轻飘。
月光从被打开的窗户处洒入,屋子里变亮了那么一点点。
许凉禾感到了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了。
浓重的血腥味突然袭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刀横在了她的脖子前,身后人冰冷的声音在许凉禾的耳边响起。
“别动。”
许凉禾假装害怕地抖了起来,说:“别杀我,我不会动的。”
她眼神向下一瞥,发现这个人拿着刀的那只手在不自觉地抖。
身后的呼吸声不是很稳定,鼻尖的血腥味也太浓重了点,许凉禾几乎可以肯定,她身后的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
威胁着许凉禾的人继续说话了:“你……”
他还没说完,许凉禾就迅速地伸手一扎,涂了可以让人失去力量的药的银针直接扎进了那个人伸在许凉禾脖子前的手。
楚言辞被银针扎了后,突然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手上的刀被原本被他威胁着的许凉禾夺走,然后整个人就被她推着肩膀按坐到了床上。
原本横在许凉禾脖子上的刀,变成了横在他的脖子上。
许凉禾摘下楚言辞脸上的面具,又看了眼楚言辞身上的伤,挑了挑眉:“这不是三皇子吗?你受了好重的伤啊。”
许凉禾被接回许家不久后去过一次宫宴,她在宴会上看到过楚言辞,知道他是三皇子。
楚言辞看着许凉禾拔走自己手上的银针,面色难看道:“关你什么事。”
许凉禾轻笑一身,拿着刀拍了拍楚言辞的脸:“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三皇子殿下,你半夜闯进的是我的房间。”
刀拍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楚言辞感到危险,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在脑海里思索着她是谁,以及自己有没有什么她的把柄。
楚言辞很快就想起了许凉禾的身份,在不久前的宫宴上看到过她,是丞相庶女,好像是不久前从庄子里被接回来的,没有什么把柄……
可恶!
楚言辞直接利诱道:“找药救我,你可以向我提一个条件。”
许凉禾似乎是心动了起来:“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楚言辞提醒道:“太过分的不行。”
许凉禾收起了刀,去桌子上拿了一个药箱,然后回到了楚言辞面前。
看样子是成功了,楚言辞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下一刻,许凉禾突然掐住楚言辞的下巴,让他张嘴,然后强喂了他一颗小小的药丸。
药丸下肚,楚言辞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许凉禾。
许凉禾笑眯眯道:“三皇子殿下,刚刚给你喂的是我特制的毒药,一年之内必须要服用解药,不然就会死。”
楚言辞气急败坏:“你……”
许凉禾伸出双手按在楚言辞的肩膀上,笑吟吟道:“别生气啊殿下,我这也是给我自己一个保障,谁知道你会不会赖账?你放心,等你实现了我的条件,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让你帮我做什么,所以你可能得等等了。”
楚言辞感觉自己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肯定是被许凉禾给气的。
接着,许凉禾突然扒开了楚言辞的衣服。
楚言辞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凉禾:“你在干什么?”
许凉禾笑眯眯道:“帮你处理伤口啊,你放心,我医术很好的。”
许凉禾给楚言辞处理完伤口后,楚言辞就一秒都不肯在屋子里多呆的样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