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晚回来的时候盛难音正站在窗边,整个人情绪很低。
“难音姐?”南宫晚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盛难音抖了一下回过头见是她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
南宫晚笑了笑道:“白师兄说今晚咱们这些新弟子吃饭去,明日就教我们法术以后不用吃饭也不饿了!”
“我特地来叫你的,走吧。”
盛难音从脖子上取下玉佩收进一个小盒子里蹲下来把盒子推近案桌下起身道:“走吧。”
盛难音二人到时,只剩下一人未到,她与南宫晚在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程野疆身旁的位置坐下,正说着,最后一人姗姗来迟:“抱歉诸位,我来迟了。”
忽的,角落里传来一阵阵哄笑声,为首的那人开口:“任兄,你这么胖还要吃啊?”
话毕,又是一阵哄笑声,那人脸一阵红一阵白,憨厚的挠了挠头,正要在盛难音身旁的落座没成想那人又开口:“任兄,这么胖,别挤着人家妹妹啊。”
“哈哈哈哈哈哈。”
盛难音正要起身反驳却被南宫晚拉住。
“难音姐,还未入门,少惹事吧。”
“不好意思。”任恪站在她身旁,不知道该坐还是不坐。
“不知道什么时候豫灵宗也收这种取笑他人的弟子了。”清冷的女音响起,所有人噤了声,一旁的膳房丫头做了揖礼道:“大师姐。”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敬畏声,夏诗麓扫视了一眼众人看向任恪:“你先入座吧。”
盛难音走过去拉了拉夏诗麓的衣袖说明了情况,那几人看着原本严肃的脸上一点点皱起眉头,心下一紧,不敢再抬头。
“刚刚那几个取笑这位师弟的,都站出来。”
盛难音回了座,白梁一来便见着大师姐的表情很生气一时慌了神。
到底是谁又惹大师姐生气了?
夏诗麓有些烦躁,让大家直接开动后带着几人出去了。
“爹。”夏诗麓带着他们去见了掌门。
扶谨看向几人有些不悦,挥了挥手让夏诗麓过来。
“爹,这不合规矩。”听完,夏诗麓有些迟疑。
“你就按我说的办去,他们几人取消就取消了,我说了算,人家已经通过了内门的试炼,现在难道就把他们撵下山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宗门人越来越少了,这是最坏的方法了。”扶谨在椅子上撑着脑袋,心事重重。
“知道了。”
“任兄,你不必在意,日后他们若再欺负你,你还回去便是。”盛难音用自己还没用过的筷子给任恪夹了块肉。
“多谢。”任恪夹起肉放进嘴里,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女子一身紫衣,面容严肃,却因为听见他被取笑生气,他就这样被勾了魂……
“任兄,你别在意他们说的那些,诗麓这不是给你撑腰去了?”
盛难音倒了杯水道:“我敬你一杯,日后,咱两就是朋友了,如何?”
任恪也倒了杯水回敬她:“师妹说笑了。”
程野疆听到动静诧异的看着身旁的南宫晚:“我认得你,南宫晚是吧。”
南宫晚这才看清一直埋着头睡觉的人的面容有些尴尬,那年的春宴,二人意外在后花园看见宫中的贵妃和燕国前来交好的国师厮混在一起,南宫晚不小心惊呼一声,若不是程野疆及时捂住她的嘴,就被发现,好在他们没有看见躲在石头后面的二人,而程野疆与南宫晚一句话没说,达成了保守秘密的共识。
“燕国……”程野疆有些叹息。
燕国在那场春宴过了两年后被大煊灭了,他倒是没想到南宫晚还活着。
“我与娘逃了出来,娘一人扶持我与阿弟长大,听说豫灵宗还发月钱,我便来了。”
程野疆点点头,开始动筷。
夏诗麓带着几人回来,便坐在了主位宣告。
“下月的中旬,会有一场考核,考核决定了你们的去向,二师叔会收2名弟子,掌门1名,五师叔一名,六师叔一名,是师叔们选你们,所以,不要掉链子,明日之后去大学堂上一节课,考核内容是比武台和考试,取最优成绩着五人,比武台与考试各五十分。”
盛难音抿了抿唇,一时拿不准主意。
春时要她来寻身世可她,突然想要凭本事争一个输赢。
“各位用膳结束后早点回房休息,学袍已经叠放在榻边。”夏诗麓环视了一周,道,“我看不少人已经换上,明日早起不等人。”
用完晚膳,程野疆拉住盛难音问道:“你明日多久走,我与你一起。”
盛难音看向南宫晚,等后者点点头同意了她才回答:“寅时在房外等我吧。”
“好。”
翌日大家起了个大早,盛难音还没有睡醒,南宫晚就着急忙慌叫醒她。
“难音姐,大事不妙了!”
“怎么了?”
南宫晚颤抖着拉着她的手道:“任哥他,掉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