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夜雨潇潇,雨气随风飘进房间内,带来一丝湿润的凉意。
露比将头靠在塞巴斯肩膀,嗅他身上的气味。
体温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过来,他们像两只小动物一样紧紧贴在一起,舒适极了。
露比莫名兴奋得很,开始胡言乱语。
“我们在树洞里。”“外面在下雨,但是不会淋湿毛毛。”“因为树洞遮雨吗?不完全是——因为毛也是防水的!”
塞巴斯在轻笑。他侧过头,寻找说着奇奇怪怪话语的嘴巴。
过了半晌,他抬起头,见她眼神湿漉漉的,也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话要说?”他的话语也是轻轻的。她的眼睛半睁着,目光失了焦地望着他,仿佛正诉说着对他的渴求,让他一阵心悸。
低头含吮着,柔软的舌轻柔地入侵,直到让她融化在怀里。
露比发出含含糊糊的鼻音。
……他感到几乎无法忍耐。
紧抱着,柔软的唇舌紧紧交缠着,都不再能够满足,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我觉得,”露比的声音依然模糊,她连说话都变得懒懒的。“如果能把手伸到脑袋里……你肯定也会。”
露比的话不明不白,像梦游的呓语。塞巴斯蒂安却触电一般,骤然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她说得没错,他的确想触及她的每一部分,尤其是她缤纷、奇妙的想法,如果能切实地触摸到它们,就像是触及了……名为“露比”的集合的核心。
他无意识地微微收紧手臂,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又缓缓放松了肌肉。
拿不准露比的心思,他瞥了一眼她的神情,却见她依然半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翘起来,像在做一个美梦。
可爱极了。
他看着这位罪魁祸首,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独留他一个人心潮起伏。自己倒是美美地窝在他怀里,瞧着躺得怪舒服的。
恶劣的心思不由得占了上风,他凑到露比耳边,低声道:“我不仅想把手伸进你的脑袋里,还想把你整个碾碎……”
不得了,好凶啊。
她本该回一句什么,但她现在很懒,极度地懒,她躺在这个令人安心的所在,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伸出手,抱住手边的腰,她挪挪位置,让自己更深地陷入这个怀抱里。
屋里很暖和,塞巴斯的衣服也很柔软。就这样就好了,她只想这样一直抱着,像树袋熊抱着独属于自己的树干。
……
“……不想你走……”
露比躺在塞巴斯的腿上,看了一眼手腕。时间过得飞快,已经快到夜里十二点了。
散落在额头的发丝被拨开,塞巴斯的手指沿着她的眉骨,缓缓勾勒着轮廓。
“那就不走。”
露比一下子坐起来了。
“真的吗?家里那边没关系吗?”
塞巴斯勾起嘴角。
“没关系。”
塞巴斯足够可靠,露比也就不再问了。有没有提前说,会不会被家人担心安全问题,要用什么理由解释……通通不用担心。他既然说没问题,那一定是没问题的。
真是意外的惊喜。
露比笑得嘴角都压不下来。
“这么开心?”
塞巴斯托住她的下巴,拇指抚摸她翘起来的唇角。
像小猫一样,高兴了就黏人,忙起来就把他忘在一边。
给塞巴斯找了件宽松的睡衣,露比洗漱出来,就看到塞巴斯已经收拾好了,靠在床头。
壁炉的火光更加微弱,就快要烧尽。
橘红的光线、柔软的被子,看上去全都舒适极了。
见她站在那里没动,塞巴斯挑眉,向她张开手臂。
露比眯起眼,狡黠地笑了下,一个飞扑扑在被子上,将塞巴斯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塞巴斯就在她每天居住的小屋里。
好开心。
她又想说怪话了。
“塞巴斯,你的眼睛像海洋一样深邃,我要在海里游泳!”说着她保持着“大”字形,开始手脚并用地划水。
脸颊被轻轻地捏了一下。
“太土了,换一个。”
露比眼珠一转,有了。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她煞有介事道。
塞巴斯看上去想叹气了。
露比才不管,这个包袱她一定要抖。
“不然,怎么在我的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说完忍不住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被塞巴斯用被子裹成了一个卷,动不了了。
第一次跟别人一起住,露比新鲜得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塞巴斯穿着柔软的睡衣,头发柔顺地垂着,洗过澡后,跟她是相同的味道。
她嗅来嗅去,摸来摸去,越来越过火。塞巴斯用手臂将她不老实的双手箍住,让她靠在胸口。
手被制住了,腿也被另一双腿压住,露比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在淡淡的火光中,专注地凝望着彼此。
心中已经盛不下那么多的喜悦,露比觉得心头像是有一口泉水,汩汩地漫出温热的水流。
后颈被轻轻地摩挲着。
塞巴斯低下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
最后的火光也缓缓熄灭了,室内陷入黑暗。
那黑暗也像是稠密的糖浆。
她脑内晕晕飘飘,被糖浆彻底地灌醉了。
*
毛茸茸的触感扫过面颊,露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里是灰月伟岸的背影。
它的尾巴在露比脸上一扫一扫,爪子正向旁边的塞巴斯打出猫猫拳。
露比一把抄起灰月,制止了这场猛兽伤人事件。
点了点灰月的鼻子作为警告,露比俯身凑近,看着塞巴斯。
他还没醒,睫毛安静地垂着。灰月刚刚弄出的动静让他似有所觉,眉头轻轻蹙起。
心情有些雀跃,露比偷亲一口,轻手轻脚地起床。
天空已经放晴,地里大大小小的叶片上全都挂着闪亮的水珠。她收了甜瓜,正拎着水壶洒水,耳边听见了塞巴斯的声音。
“来吃早饭。”
他站在门口台阶上,已经换上了T恤,修长地倚靠着廊柱,手插在口袋里,垂眼看向她。
露比放下水壶,兴冲冲跑到他面前。刚要伸手抱住他,想起自己一手的土,又悻悻地放下了。
塞巴斯俯身,将她贴向自己心口。
淡淡晨光里,传来鸟儿幽幽的啼鸣。
他抚了抚露比的头发。
“去洗手。”
早餐是吐司和煎蛋,外加一碟子蓝莓。
露比吃得心满意足。
农夫的日子真是越过越好,换做平时,她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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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乎乎的早餐吃。
塞巴斯放下刀叉,简单清洗了餐具。
一回头,见露比坐在餐桌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如同盯着食物一样的专注。他有些想笑,拿起一颗蓝莓放到她嘴边。
露比张嘴,他便将那颗蓝莓塞进她口中。末了,手指似乎自有意志,恋恋不舍地擦过她的唇。
淡色的嘴唇被揉搓得泛起了红,被那绮艳的色泽所吸引,他低下了头。
吃过了早饭,塞巴斯也该离开了。
两人站在农场入口,露比挂在他脖子上,用头蹭着他的下巴。
塞巴斯一手拢住她的腿,让她不要掉下来。
微微偏头,仿佛天生就这么契合,鼻尖错开,濡湿的唇舌难舍难分。
她的发丝散在肩头,被宽大的手掌拢着后脑,缓缓地、动情地抚弄着。
……不想分开,不愿去想分离。
黏糊了好一会儿,塞巴斯将她放下来,摸摸她的头发。
“记得吃午饭。”
“晚饭前来找你。”
“……”
似乎没有多余的话要叮嘱了,但塞巴斯依然定定地看着她。
……还想凑上去抱着他。
可是再这样下去,这一天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露比不情不愿地向他挥挥手告别,转身向田垄走去。
回过头,看到塞巴斯还站在原地看着她。
她不由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再次招招手,他终于转身离开了。
上午十点,露比的农活做完了大半,克林特准时来到农场。
两人打过招呼,克林特便忙活起来,铺设管路、安装洒水装置。露比也不去打扰,浇完了水,便坐在台阶上休息。
小山洞里,菌菇又该收获了。她采了满满一袋,顺手给培养基上洒了水,保持湿润。
外面克林特终于安装完毕,正打开开关调试。水雾喷出,范围渐渐扩大,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弧,片刻后又逐步缩小,淋湿了大片的土地。
这个过程持续了几次,水流逐渐收束,洒水结束了。
克林特查看了土地的湿润情况,确认了没有遗漏的地方。
“好、好了。”他简短地说道。
太棒了,以后的工作量直接少了一小半。
露比笑眯眯地给他分了些菌菇,表示感谢。
午饭是菌菇汤和麦饭。
简单吃过,她便带上了短剑,向西南方的高塔进发。
昨天,她思来想去,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既然冒险者工会这条路走不通,不如去高塔碰碰运气。
这么多年,塔内的人没与镇民有过任何冲突,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么,想来忽然伤人的可能性不大。
为了表示友好,她也没有带那把用得顺手的长剑,只揣了把短剑以防万一。
草地里野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青草清新生涩的气味。阳光下,小小的花连成了片,被微风吹得一闪一闪。
随着她渐渐走近,高高的塔尖也出现在了视野中。这座紫色的塔楼,由砖石搭建而成,再近一些,便能看见圆柱形的塔身上,缠绕着的藤蔓,和藤蔓上盛开的花朵。
露比来到这座颇具神秘气息的建筑门口。眼前是童话中才会出现的狭长拱门,正紧紧关闭着。
她垂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