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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2.笛音

作者:ORD灰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是一个关于小女孩无忧无虑成长的故事。


    01.


    从前有个小孩,她生下来就是哑巴,加之出生在战争时期,母亲又是妓女,能生下这个生命已是不易,何求能扶养她长大?


    要说是怎么怀上的,当然是因为没落的贵族就是比别的受欢迎,刚上岗就遭殃了。发现怀上后又于心不忍,恰巧又得到某大腕客人的偏爱。客人得知肚子里有不速之客,也不怪罪,大发慈悲说只要送出去就不追究,毕竟出身如此。


    这戏剧性的巧合就此诞生,母亲生下小女孩后,还没来得及得知孩子的性别,就被稳婆送走了小孩。


    毕竟生完小孩还有胎盘在等着无暇他顾,孩子究竟被送往何处是死是活也不得而知。


    此后该女子莫名其妙不孕不育,于是顺理成章日日只被那“好心的”客人用于消火。


    02.


    五年后,该女子因心魔去世。好心的客人念及往日旧情,特请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择良辰吉时风水宝地好生安葬。此事顿时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人们或是讶异这位大腕的豪橫,或是感慨该女子命真不错,一路上都是这类的声音,传进了小女孩的耳朵里。


    女孩不免烦躁,皱眉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男子。男子是个话少的,但这天话竟多了,他说“无妨,世人活着也就这点乐趣了”。


    03.


    他们是师兄妹关系,师父故去前,已把毕生所学尽数传于师兄,所以师兄既是师兄,也是师父。但到底是师兄还是师父其实也不要紧,反正她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师傅于两年前故去,遗愿嘛,除了让师兄照顾好她,还让他们务必应承西城关先生的请求——给他的心头好小妾找块好地。


    可要说是心头好,又一问三不知,不知生辰,不知去时,不知有无心爱之物同葬。奇哉怪也。


    但有一项,他们师兄妹二人极为确定,便是这故去的女子身上还有上吊时的挣扎,并非是自愿而为之。但这不在工作范围内,无需多言。


    04.


    事情很快结束了,师兄妹二人原路返回,从此隐居山林。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女孩也成了小姑娘,师兄成了中年人。


    一日,客从外来,寻师问道,问从何处来,乃答家在城西关府。师兄复问为何而来?客答曰与家父不合。师兄笑,言道“住一宿,回罢。”


    05.


    一日雪天,小女孩在后厨熬姜汤,放了枸杞桂圆当归。


    末了拿出纸笔,问师兄,此处只你我兄妹二人,不闷?


    师兄摇头,写下“我心充盈”。


    06.


    师兄言其将故,女子悲矣。


    写下只言片语,问日后此处只我一人,不闷?


    师兄笑,曰“我存汝心”。


    07.


    传闻东边的山上总传出婉转笛声,不知是否仙人奏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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