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青山跟童言关系不清不楚,过一天是一天的状态中。过了一周之后,在急救室的大姐死了,童言和谢青山提都没提。
是大姐的女儿过来找谢青山,他才知道的,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妈说您是个好人,说您和这个酒店老板关系很好。”
这是谢青山没有想到的,没想到大姐会让女儿来找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做什么。他给自己做律师的朋友打电话说了这个事情,接是接下来了,但是不太敢打包票。
本来想找一下周淳,但是又不免管得太宽,说到底谢青山跟她们也就是萍水相逢,介绍个律师做到这个地步也就可以了。
开车的是周淳,那么负责的肯定也得是周淳,自从这个消息传到谢青山耳朵里,他俩就只联系过一次,酒店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谢青山处理。
他有种预感,自己在这干不久了,所以有空的时候会看看招聘。想想自己下一份工作要干什么,能干什么。最近他对童言已经很冷了,不爱说话,经常一晚上不给个笑脸。
今天谢青山兴致不高干脆躺着不动,让童言自己坐在上面动,童言抱怨说:“你最近咋这么对我。”他现在觉得人就是贱皮子,谢青山除了帅点,身材比例好点,床上技术好点,男性资本好点。
想来想去最后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现实真的很少,可遇不可求。
谢青山做完困得不行,迷迷糊糊觉得旁边人动来动去的,不耐烦的说:“再动我回家了。
童言只好决定明天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于是安安分分的睡去。
“我跟周淳只说公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人都没了。”第二天早上谢青山在洗手间刷牙,问起周淳的事情,童言就在旁边洗头。
“没事,都处理完了。”童言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但是眼珠子咕噜咕噜瞎转,给人感觉特别心虚。
不愿意告诉谢青山就是觉得他不会站在自己朋友这边。洗完头拿个吹风机吹头发,不知道用什么洗发水,还有些若有若无的香,闻起来有点腻。
谢青山闻着火就上来了,越这样的态度越烦。也许是早起情绪不太好,也许是这些事情压得多,突然觉得无比烦躁。
“啪”的一下,把牙刷往洗手池一扔,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就是很沉闷的一声响。
就好像谢青山此时的心情,闷得不行。他转身面色微怒,嘴边还有些白色的牙膏沫,“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姐是她们一家的经济支柱,她还有个女儿,就母女两个。那女孩跟我说,只有十万,十万买她妈妈的命?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处理方式?”
弯腰伸手接了点水给嘴洗干净,被扔掉的牙刷还在水池里。那是他第一次来童言这给他准备的,后来没扔两根牙刷放在一起,成双成对的在那。
谢青山捡起来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等童言说话转身就出了洗手间,是时候走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谢青山!就为这事你就生气?”童言叫着追了出来,就硬气了几秒。语气又缓了下来:“我爷爷病发我得回去了,你别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谢青山很严肃,他真的跟童言有差别,他看着童言眼神很冷漠:“童言,你去过我家吗?你是不是不知道普通人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别人不像你家生病就能出国养病,开的车都是百万起。”
童言有些措手不及,谢青山突然这样,没由来的就害怕。“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你告诉我。”
“那些不重要的,咱们真的不合适,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一路顺风。”谢青山说完就走,走得飞快。
童言要追,偏偏电话这时候响了,这是他给奶奶设置的专属铃声,怕老人有事只能接电话。
就这样他没有追谢青山,从这天起他就消失在了谢青山的世界里。
周淳那个案子结束了,按照受害人家属提的要求赔偿,至于是怎么样的赔偿他没有再细问,没有曲折,很顺利的这个事情就那样结束了。
再开车去上班,谢青山只能去吃小笼包,或者馄炖,那个卖煎饼的位置,来了一个人卖烤冷面的,他不爱吃从来没有买过。
酒店最后也没有装修,谢青山在周淳回公司正常处理公务的一个月之后提了离职。
正值春节,到北京旅游的的人也多,正是旺季,周淳没批。拖到了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谢青山终于办了离职。
周淳给了他额外的补贴,毕竟这么多年的辛苦,谢青山没推迟,大大方方的收下了。他们没有提过童言这个人,谢青山也不主动问。
童言哪天走的他不知道,微信依然躺在好友列表里,但他们没有再联系过。
就在谢青山感概这就是成年人,干脆利落,没毛病的同时。杨竞给他说了件事儿,之前一直想坐的一个位置,本来已经定下了,板上钉钉的事,突然来了个插道的。
这都过去快两年了,这事谢青山知道,当时他俩喝了一夜的酒。现在那个插道被调走了,点名把杨竞提了上去。
这事很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之前吃饭的时候童言也在场。后来还专门问他杨竞的事情,联想到他的家庭背景。
以他俩的关系,童言也算是有心了。
辞职了之后,他没有马上找工作,跑去新疆玩了一趟,跟着一个做旅游博主的朋友一起去的。
开着车驰骋在碧海蓝天的赛里木湖旁,在许巍豪情万丈“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的歌声里。
谢青山觉得不上班真的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