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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中

作者:金瓷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射进来,将讲台上飘着的粉笔灰照的让若隐若现,电风扇在头顶吱呀吱呀作响,却驱散不了教室里的闷热的空气。


    叮叮叮——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吧。”


    方觉夏眼睛盯着化学老师,手在桌底下偷偷的象征性的戳了戳乔一然,压低声音:“别睡了乔一然,老师过来了。”


    “哎,我太困了,别吵我”乔一然迷迷糊糊的拍开方觉夏的手,脸上还残留着校服拉链的印记。


    方觉夏看着化学老师向这边走过来,便停下了手上的小动作,老实坐好,眼睛却不停的盯着老师看。


    化学老师缓缓走了过来,她是一年纪很大的教师,穿着朴素,面容和蔼,却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老师见乔一然又在上课时间睡了过去,这学期已经抓到她N次上课睡觉了,每次都会提醒她,但是这丫头却屡次不改,这让老师见了气不打一出来,眉头越皱越紧。


    “砰——”


    老师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力道大到连带着后排偷着睡觉的同学都被震了起来,乔一然猛地一抬头,睡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你看看你这次成绩,咱们班倒数第三!”化学老师甩出来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单,乔一然的名字被赫然标红。


    乔一然看到自己被标红的一栏成绩,眼睛刺痛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张刺眼的成绩单,强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还有后面那几个,张东,沈明,还有张毅博,趁这时间都能说几句,你们的话怎么永远说不完?我说她的时候你们就不能反省一下自己吗?”,老师环视教室,声音里透露着失望,“大家都是凭实力考进这所高中的,入学成绩那么好,现在呢?连初中的零头都考不到!”


    “乔一然,我已经和你们班主任说明你的情况了,下课记得去找你们班主任。”


    “知道了,老师。”她的声音小的已经近乎听不见。


    乔一然不动声色的盯着成绩单看了一节课,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什么,乔一然压抑着,叫自己的情绪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她机械的折叠着纸张边缘,直到指节泛白。


    终于到了下课时间……


    “让一下。”


    “干什么?”方觉夏下意识反问。


    乔一然瞪了方觉夏一眼,方觉夏才悻悻的起来身子。


    方觉夏眼看着乔一然走远了,忙叫周围同学聚到一起,“我和你们说……”


    “不用敲门了,直接进来吧。”老师似乎早就掐准了乔一然过来的时间。


    “老师您找我。”


    “坐吧,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看过了吗?”


    乔一然没有回答,只是暗暗的攥紧了衣角,把头低了下去不再正视老师。


    “是不是谈恋爱了,心思都没有放在学习上。”


    “我没有。”


    “那就是晚上回去偷偷在宿舍玩手机了。”


    乔一然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学期已经被老师抓到了两次带手机来上学,尽管这次真的没有玩,但是说出来老师是一定不会相信的,索性就闭嘴不言,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


    “我已经和你的家长沟通过了。”班主任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你妈妈很重视,已经在学校附近租好了房子,下学期就过来陪读。”


    说着,班主任拍了拍乔一然的肩膀,“你知道吗?从挂电话到签完租房合同,你妈妈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这么雷厉风行的家长我还是第一次见。”班主任笑了笑,“老师相信你也一定能像妈妈一样,说到做到。”


    ——


    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眼睛发疼,乔一然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周边游荡,午饭一口没动,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一转进来,乔一然终于支持不住了,像泄了气的皮球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环膝抽泣了起来,就连旁边有人过来也全然不知。


    “哟,这还有个人呢!吓我一跳。给你两张纸擦擦。”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男人这手递归来手纸,另一只手还掐着烟。


    “谢谢。”乔一然警惕地接过了纸巾,红肿的眼睛里满是防备。


    男人扑哧笑了出来,“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坏人,我是这家理发店的学徒工。”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路对面。


    乔一然看过去,果真还有一家理发店。


    “今天老板不在,我偷跑出来抽颗烟。”说着就在乔一然旁边紧接着蹲了下来。


    “你这是在学校受欺负了,偷跑出来哭鼻子,叫声大哥以后这一片我罩着你啊。”男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乔一然浑身打量了一下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紧身衣,豆豆鞋,右手手臂上还有一大片纹身……倒真像是……


    “呃咳,谢谢你的好意啊,不用了。”乔一然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还顺势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两步,和他之间空出来一块安全距离。


    “对我戒备心这么重啊,行行行,我知道我长得不像一个好人。”男人不在意的说着,还朝着乔一然做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友好的微笑。


    男人把烟头掐灭,“既然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嗯~是不是考试没有考好哭鼻子了啊。”


    “差不多吧。”乔一然声音闷闷的回答道。


    “这有啥哭的,考差了下次好好学不就得了,多简单点事情啊。”男人笑着安慰道。


    “学不会。”乔一然叹了一口气。


    “不努力一下,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试过了,学不会,想放弃了。”她踢着脚边的破石子,看着它滚进臭水沟。


    男人突然叹了一口气,眼神瞟向远处,“你这孩子,真是死脑筋。”他掐灭了烟头,“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年没有好好读书,哪怕最后只考了一个大专,我也认了。”


    乔一然猛地抬头,看向他。


    “都是过去的事了。”男人自嘲的笑了笑。


    挽起袖子露出褪色的纹身,“看中二时期的“杰作”。那时候觉得和老师对着干特别酷,现在……”他摇了摇头。


    远处传来店门开合的声音,男人慌忙起身:“老板回来了!”临走前,他回头眨了眨眼,“记住啊,至少别让自己后悔。”


    乔一然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道:“哪怕考个大专……”


    ——我真的努力过吗?


    ——才遇到困难就放弃,还怨天尤人……


    ——乔一然,你可真是个废物!


    乔一然感觉到了衣服内兜里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妈妈打过来的,滑动接听键。


    “喂,妈妈”


    “老师和你说了没有,下学期我过去陪读。”


    “说了”


    “行,就是告诉你一声,也快上课了吧,先不说了。”


    场景一


    乔一然将写满书名的纸条递给母亲,指尖微微发抖:“妈,帮我买这些练习册。高一……我落下太多了。”


    母亲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书单,轻轻点头,“好。”


    场景二


    凌晨一点的台灯下,乔一然眼皮不停的打架。


    “妈,我太困了……”她的额头几乎要贴上了练习册。


    母亲递过来一杯温牛奶:“再坚持一下,高考结束就能好好睡觉了。”


    场景三


    “妈妈,你快看全班第五!”乔一然举着月考成绩单冲进厨房。


    母亲沾着面粉的手顿了顿,嘴角扬起:“继续保持。”


    “妈妈妈,过来陪我查分。


    “我不看,你和你爸看去”


    乔一然妈妈江雁在房间里紧张的走来走去。


    “妈,你别转了,转的人头晕。”


    “官网查不出来,卡住了。”


    “不是说小程序也可以查分数吗,快试试,邻居家小佳都说查到了。”


    “别急别急,我试试,哎呦手抖输错了。我重新输入。”


    乔一然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进入查分网站,突然  原本空白的网站显示出来一大片红色,进去了!乔一然不敢看,连忙捂住了成绩。


    深呼吸——


    588!是588!


    乔一然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喉咙上涌上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视线变得模糊。


    这个分数可以上一本大学了!虽然不是特别高的分数,但也是乔一然无数个日日夜夜努力的结果,这串数字在乔一然大脑里反复跳动。


    乔建林凑近电脑眯起眼睛一看,发出洪亮的笑声,一连说出好几个好,“真好,努力没有白费啊!”


    江雁一把抱住乔一然,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这两年来乔一然的努力都是江雁看在眼里的,江雁在乔一然的背上轻轻的拍着,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乔一然手机弹出来一条消息,是方觉夏的,“一然,你考了多少分。”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满是挑衅意味,高二分班之后方觉夏就去了文科班,所以对乔一然的成绩不是很了解,乔一然把她588的成绩截图给方觉夏发过去,后立即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588分的成绩单在聊天界面定格,为三年的明争暗斗画上了句号。


    窗外,初夏的阳光正好。乔一然长舒一口气,高中生活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


    而全新的故事,正要开始……


    作者第一次写文,哪里写的不好的话,欢迎提出意见[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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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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