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k-a·n¢s`h¨u`l¢a!o\.*c¨o\m~
带队的警官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面无表情守在门口的祁同业,压低声音:“祁老板,里面……不会出什么事吧?”
虽然他接到的任务就是听对面的指挥,但是也怕祁同伟手上没有轻重,把人给打坏了,那到时候事情就不太好办了!
祁同业递过去一支烟,语气平淡:“没事。就是问几句话。”
那警官刚把烟接过来叼在嘴上,还没来得及点,就听里面——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猛地从门缝里炸了出来!那声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恐惧,听的人头皮发麻!
“嗯?!”警官手一抖,烟差点掉地上,惊疑不定地看向祁同业,“这…这是?”
祁同业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那声惨叫:“没事,估计是地上滑,不小心摔倒了。”
他话音刚落——
“呃啊——!!!”
又是一声更加短促、更加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门板!
警官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看向祁同业。
祁同业依然镇定:“哦,可能没站稳,又摔了一下。”
说着打着了打火机,朝着警官递了过去,警官无奈苦笑,把烟凑了过去。
反正自己己经劝到了,真出了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
刚把烟点着,就听里面又传来一声惨叫!
祁同业刚想开口解释什么,那带队警官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目光投向别处,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低声道:“嗯……知道了。*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又摔倒了。”
好在里面再没有惨叫声传来,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带队警官和祁同业都沉默地抽着烟,仿佛那三声惨叫从未响起。
空气里只剩下烟雾缭绕和一种心照不宣的压抑。
大约过了令人窒息的五分钟,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开了。
祁同伟走了出来。他神态自若,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底发寒的微笑。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右手每一根手指,仿佛上面沾了什么不洁的东西。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他身上,那擦拭的动作优雅而冰冷。
他走到那带队警官面前,语气平和的说道:“行了。情况基本问清楚了。辛苦各位,先把人带走吧,按流程处理。”
随即转向祁同业,眼神交汇间传递着默契:“同业哥,替我好好送送各位警官,感谢他们及时出警,维护秩序。”
祁同业心领神会:“明白!”
祁同伟不再多言,迈步走上二楼。?m·a!l,i′x\s~w!.?c?o~m?
分公司的小会议室里,赵晓惠、脸色惨白的赵瑞龙,和几个所谓的“客户”,以及公司几个高管正愁云惨淡地坐着,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祁同伟推门而入,目光在几人脸上一扫,其中一个客户祁同伟还认识。
“两位赵总留下。其他人,出去一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仿佛一道冰冷的命令。
几个高管和“客户”虽然不认识祁同伟,但是看两位赵总都没有反驳的意思,立刻个个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地关紧了门。
祁同伟走到赵瑞龙的旁边,拉开椅子坐下,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
他不再说话,只是隔着烟雾,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定在赵瑞龙脸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洞穿一切的审视和无形的压力。
赵瑞龙起初还强撑着与他对视,但仅仅几秒钟,额头上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眼神开始慌乱地躲闪,双手无意识地搓着膝盖,身体微微发抖。
现在的他毕竟才二十来岁,远没有后世心理的强大。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想起祁同伟对付齐昭远那些人的雷霆手段,想起刚才楼下那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头顶!
“祁……祁哥……”赵瑞龙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崩溃了,“这次……这次我真知道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下次……不,没有下次了!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祁同伟依旧沉默,只是夹着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那细微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重锤。
赵晓惠看着弟弟这副惊恐万状的样子,又是心痛又是愤怒,她猛地站起身:“同伟!千错万错都是瑞龙的错!是我没管教好!你放心,公司所有的损失,我赵晓惠一力承担!绝不让公司……”
祁同伟终于将目光从赵瑞龙脸上移开,转向赵晓惠。他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审视和研判,仔细地看着她因愤怒和急切而涨红的脸,看着她眼底那份真实不虚的痛心和担当。
几秒钟后,
他心中有了判断:她可能真是毫不知情。
“晓惠姐,”祁同伟打断她,语气稍微缓和了一分,“你先去隔壁办公室等我一下。我有些话,需要单独和瑞龙聊聊。”
“姐!姐!你别走!”赵瑞龙一听要单独留下他,吓得魂飞魄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赵晓惠的胳膊。他是实在想不到祁同伟怎么会来到三亚,这家伙还是个小侦查员的时候就敢废了齐昭远,现在成了江家的女婿,赵瑞龙真怕他暴走之后削自己一顿。
“祁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
祁同伟看着赵晓惠,眼神平静无波:“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弟弟动手。”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赵晓惠看着祁同伟的眼睛,又看看弟弟吓得惨白的脸,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咬了咬牙,用力掰开赵瑞龙的手:“瑞龙,好好跟同伟说!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
她深深地看了祁同伟一眼,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门被轻轻关上。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祁同伟和瑟瑟发抖的赵瑞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赵瑞龙脸上投下道道阴影,更显得他惊恐万状。
祁同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隔着烟雾,目光锐利如刀,终于开口:“你,很缺钱吗?”
“年前在海口,你偷偷卖的那两套房子……钱是你姐姐补上的,你应该己经稳稳当当落袋一百多万了吧?”
他微微前倾身体,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赵瑞龙。
“跟我说说,你费尽心思设这个局搞这些钱,准备怎么花?”
赵瑞龙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刚才楼下那个混蛋……什么都招了?!
祁同伟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
他继续问道:“你搞这些事……你姐姐赵晓惠!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