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玉宁的问话,郑逸泽展颜一笑,道:“不用预订,我手里就有青墨的新书,你要几本,回头给你拿。”
孟玉宁刚惊喜他手里有书,后面又听问自己要几本,讶然问道:“你存了好几本么?”
郑逸泽表面平静微笑点头,其实心里已经在想,她要是问起书的具体来历,自己要不要据实回答。
没想到孟玉宁一句没问,只回说:“我要不了几本,一本就可以。”
孟玉宁想的是,青墨的新书正紧俏,郑逸泽一个人,手里却有好几本,明显就是在做倒卖呀!
他手里有书跟自己也没藏着,直接问要几本。
他够朋友,孟玉宁也不是不顾朋友境况,只一心想着沾光的人。
从他手里匀一本出来,回去朋友们能相互传着看,孟玉宁就已经很知足了。
已经做好面对她询问准备的郑逸泽:“……一本?”
孟玉宁点头:“对,一本。”
郑逸泽看她认真的模样,突然就笑了,然后对一旁八卦欲满满的伙计说:“小哥帮我从掌柜的那里拿两本过来吧。”
伙计小哥压下八卦欲望,点着头说了声:“好”,就进去拿书了。
孟玉宁有点惊讶的看着刚才口口声声说没有的伙计小哥,再看向郑逸泽。
郑逸泽对她微笑。
孟玉宁:“……这次真被你装到了。”
郑逸泽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下次换你装。”
说到换自己装,孟玉宁脑子里就出现了,自己昂着头,打开了刚买的宅院大门,回头得意的看着郑逸泽的画面。
脑子里的自己装的太过,孟玉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孟玉宁还是没有多问。
郑逸泽既然有把握指使店里的伙计去掌柜的那里拿书,可见他和书坊的关系,不只是简单的抄书雇佣关系。
还是那句话,店里人来人往的不适合细说,他若是想说,待会吃饭的时候会说的。
伙计去了只一会,就拿了包好的书出来,直接交给了郑逸泽。
郑逸泽接过书,又转给孟玉宁,说了声:“两本”
孟玉宁接过书,问多少钱。
郑逸泽笑道:“两本话本子,我还是送的起的。”
孟玉宁:“又不是普通的话本,正紧俏的时候,你能匀两本出来就已经帮了忙了,不能让你再搭钱!”
郑逸泽降低声音,认真道:“对外炒的紧俏,其实真不值什么。”
他接连推辞两次,孟玉宁也不好再坚持给钱。
两人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他都接连推辞了,自己硬要给,倒显得没了交情。
最后只能道谢收下。
郑逸泽这才笑了,说了句:“客气什么。”然后又道:“现在去食肆正合适,他们家一到饭点就抢不到位,待会书院下了学,里面就没座位了。”
书都拿到了,也没在书坊里待着的必要,孟玉宁应了声:“好”
食肆距离书坊两条街,到了食肆,孟玉宁交代杨巧先回去放东西,放了东西待会再过来吃饭。
进到食肆,孟卫行直接要了个雅间,伙计去传菜,雅间内没了外人,郑逸泽正想着要不要自己先交代了,就听孟卫行问道:“逸泽,你腿伤都大半年了,怎么还没好?”
郑逸泽放下主动交代的想法,先对孟卫行说了自己第二次受伤,县里的大夫说难好,介绍自己来州府看腿伤的事。
孟卫行听完,感叹道:“多少富贵人家都经不起家里出个赌博的,只要沾了赌,不止败家,就连人性都败没了!”
郑逸泽深有同感,堂哥以前虽然也总是小心思没断过,但是基本的人性还是有的,自从迷恋上赌博,高利贷也敢借,家里能偷的钱都被他偷了去,被自己发现后,别说顾及自己有伤,甚至是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力气去推自己。
如果不是对他的力气预估错误,郑逸泽就算受伤,也不能被他轻易推倒。
感慨了几句赌博的危害,郑逸泽又说起了刚来州府的时候,在治疗之余,去万卷书坊找了抄书的事。
孟卫行听完,就道:“复雅书院距离万卷书坊不远,听说能进书院的学子个个文采出众,你腿伤之前不是也一直在读书么,可以趁着机会,多结识几个书院学子,他们要是能指点你几句,比每天去学堂的收益都大!”
在不认识孟玉宁之前,郑逸泽就听说过孟卫行,都说他在柳岸镇也算个人物。
郑逸泽之前还不明白孟卫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名气,孟家的日子比普通人家过的是宽裕一些,但是柳岸镇上比孟家日子过的好的人家多的是,孟卫行也只是拉了一批人给人盖房子,怎么在镇上就有那么大的名气呢!
现在一接触,郑逸泽才明白,孟卫行做事比很多家资多的人都大方,而且还谈吐不俗,有见识,是村镇上的人远远不及的。
家里人都知道自己给万卷书坊抄书,但是没一个人想过,让自己结识书院的学子,方便让人家指导自己。
也不知道是真没想到过,还是根本就不想提醒自己。
郑逸泽和孟卫行接触了这一会,就感觉少时对父亲的所有期盼,在孟卫行身上都能找到。
若是自家也有像他这样的长辈……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郑逸泽就强迫自己赶紧打住,又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嫉妒孟玉宁了。
收敛了心思,对孟卫行道:“孟叔说的是,在书坊抄书这么长时间,确实认识了几位学长,因为他们的指点,我现在虽然没在学堂里读书,但是功课却没有落下。”
面对这么一个自强又坚持的少年,孟卫行心里又多了两分喜欢,忍不住又说了些处事经验。
郑逸泽人生中最靠谱的长辈,就是自己的舅舅,孟卫行是第一个除了舅舅以外,提点自己处事经验的人。
孟卫行原本只准备浅说几句,饭菜上来了就不再多说。
没想到郑逸泽竟然听上了瘾,先为孟卫行斟了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杯子,道:“孟叔,您的这些话,真是让侄儿心中一亮,敬您一杯。”
郑逸泽说这些话并不是吹捧,他舅舅严恒处事精明,甚少吃亏,教导他的时候也多是从利益点出发。
但是孟卫行却是另外一种性情,他为人大方,做事爽快,说起处事经验,竟是先说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
这种处事经验和舅舅的完全不同。
自从来到州府,结交了优秀的书院学子,和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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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柜的也多有接触,郑逸泽还是本能的按着舅舅教的那套行事标准做事。
之前还不觉得如何,现在听了孟卫行的处事经验,郑逸泽突然就觉得,自己再像以前那样行事,好像有些不合适了。
面对着满眼都是真诚的少年,孟卫行少不了又多说了两句。
他们说他们的,孟玉宁只专心吃饭。
孟卫行一边与郑逸泽说话,一边悄悄观察自家闺女。
刚才在书坊的时候,孟卫行总有一种,自家闺女和郑逸泽之间有一种自己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玄妙,让孟卫行担心他们之间别是有个什么。
虽说郑逸泽这孩子不错,但是他家里太拉夸,别说他伤着腿,就算好好的,孟卫行也不想自家闺女跟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瓜葛,更不用说闺女已经有相好的人家了。
庄家那小子虽然不是特别出彩,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庄家门第高,宁宁嫁入庄家算高嫁。
孟卫行一直留意着闺女,上菜之前没看出有什么,上菜后,郑逸泽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菜品,其余时间都是在和自己说话。
而自家闺女,上菜前往门口看的次数,比看自己和郑逸泽加起来的次数都多,直到杨巧来了,又跟杨巧说话,上了菜以后,更是一个眼神也没给到郑逸泽身上,一心只在饭菜上。
孟玉宁去万卷书坊之前,正好遇到想吃的零嘴买了一份,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饭菜上,只是因为父亲跟郑逸泽说的这些,孟玉宁早就听过无数遍了,再有益的东西,听的都会背了,也没多少兴趣了,还不如饭菜的吸引力大。
看闺女这样,孟卫行放心了。
……
从州府回来,孟玉宁坐车坐的想吐,决定暂时不回家了。
把买的东西留下一份,其余的让爹爹全部带回家。
郑逸泽给的书,孟玉宁当然也留下了,自己留了一本,第二天张苗来的时候,先把给她带的礼物,还有她哥、她表哥、表姐的礼物都让她捎过去,然后才拿出郑逸泽给的书,放在她面前。
张苗拿起书,先看书名:“《狼神》”
读完书名还不觉得什么,直到看到左下角作者的名字,张苗“啊!”了一声,然后像是不太敢相信似的,问孟玉宁:“姐,这,真的是青墨的新书?”
孟玉宁面上维持着平静,道了声:“是啊”
张苗先是:“啊啊啊啊……”的叫了一阵,惊喜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停下来问孟玉宁:“青墨的新书听说很难抢的,姐姐你是怎么抢到的?”
孟玉宁被她叫的耳朵疼,原本还想和郑逸泽一样装一把的,现在也没心思了,直接道:“不是抢购的,正好遇到郑逸泽,他手里有存货,匀给我的。”
张苗听完连连点头:“对,郑大哥给书坊抄书,他和书坊里的人熟,手底下有个一两本也就不奇怪了。”
郑逸泽的情况孟玉宁没有细说,也没说他给了自己两本,免得她知道的多了,再把郑逸泽囤书倒卖的事说出去了,所以只对张苗“嗯”了一声,
然后又交代:“这本你拿着和文欣一起看,看完了让表哥他们再轮着看。”
孟玉宁交代着,张苗已经忍不住翻开开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