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陆长青工作忙起来,回到家就没怎么折腾陈元。但要是想要了,陈元多么都会陆长青陪着,要么用手、口、玩具解决,要么吃点药来一场算了。
只是这样的生活对于陆长青来说有点枯燥,他不想跟那些冰冷的玩具一起过日子。只想陈元填满自己的一切,这样他们在那一刻就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
文艺青年陆长青如是想着,就穿好内裤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房,说:“老公。”
陈元从电脑后抬眼,答道:“怎么了?”
周末在家的陈元穿得随意,胸肌把浅色polo衫绷得笔直,陆长青看得心里直流口水,把咖啡放在书桌上,修长的手指勾着陈元的手,笑道:“在做什么?”
陈元想去抓陆长青的手,陆长青却躲开:“不回答就不给你摸。”
陈元笑了笑,长臂一揽把陆长青抱到自己腿上,说:“看季度财报。”
陆长青对这个可没有兴趣,他抓着陈元的手往短裤里去。
陈元手指颀长,指甲剪得齐整圆滑,刮着有一种酥|麻感。陆长青瞬间软了力度,趴在陈元身上。
陈元扯了下蕾丝带子,带子“啪”的一声响在书房里,他笑。
“穿这么浪?这是内裤吗?”
陆长青压着陈元的死气沉沉。
“不骚你能硬吗?”
陈元还是很快保持了男人尊严,把陆长青压在书桌上就地开始赤壁之战。
三角蕾丝内裤挂在腕上一晃一晃的,短袖被推上去,陈元啃着陆长青的锁骨,笑道:“现在满意了?”
陆长青满心满意都是事儿,抱着陈元头嗯嗯啊啊敷衍着,扭着让他快点。毕竟上次陈元自动化硬起来还是八天前。
陆长青开口,陈元就没有不依的。
他卖力的勤恳耕耘,那其野蛮程度和没有叠加任何BUFF的效果简直比以往都可怕,连续发动的高等级攻击,直接就给低阶玩家陆长青攻击傻了。
陆长青所有防御系统被强大的冲击波和武器破坏,敌方连续释放的蘑菇力攻击是他晕乎乎地倒在原地。
陆长青的这个防御系统还是有点低,他被对方这无BUFF加持的攻击弄得有些害怕,想起八天前的那次陈元就是这样,快得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机会。
四分钟就没了,不仅阳|痿还早|泄。
看着埋头辛苦的陈元,陆长青觉得平日里他带着侵略性的眉眼此刻染着浓重的情竟格外好看,并在心里默默祈求蕾丝BUFF能带给他好运。
千万不要让陈元像上次那样几分钟结束,不然他就真没什么兴趣跟陈元继续做夫妻生活了。
或许祈祷有用,攻击玩家坚持了二十几分钟。在指节和吐露系统语言的硬件双重加持下,一场事关生命和谐的战斗结束,而后书桌上呈着一滩润渍。
陈元见他缓过那阵儿劲,才他捞进怀里,像是心疼,低沉醇厚的嗓音悄声问他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陆长青秀丽的眉眼染着泪,还未散去的红停在脸上,他有气无力道:“因为我是水瓶座,老公你下次努力。”
陈元“嗯”了声。
可这个下次很久没来,陆长青发现就算陈元吃了药也不会有太久,早|泄果然伴随着阳|痿一起出现。一月后,陆长青就没有什么兴趣跟陈元做了,陈元问过他几次,陆长青都以太累为由扯过去。
陈元自尊心受挫,想伺候陆长青,陆长青回以他一个热吻,而后道:“老公睡觉吧,我不是贪图你身子的人。”
毕竟真把火勾起来,陈元那没用的也解决不了,抽屉里的十几个玩具都比他有用。
但说真不做,对陆长青来说也不可能,只陈元真有心无力了,每次几分钟就完事,陆长青等他硬时还能去厨房做俩菜,虽然他也不做菜。
什么招式他都用上了,女仆装、旗袍、链子、会动的尾巴,跟走时装秀似的在陈元面前晃,陈元都有点难。
终于在一个陆长青穿着粉色裙抱着陈元啃了十分钟,低头发现他还异常平静时,顿时没了兴趣,翻身往被子里一躺:“老公晚安。”
陈元嘴里还停留着陆长青的香甜,他抚摸着陆长青的腰身,说道:“不来吗?”
陆长青想等你硬的时间,老子还不如自己打一打,所以贴心道:“老公你明天还要开会,算了吧。”
陈元听陆长青的,把他抱进怀里,吻了吻他的眉眼:“老婆晚安。”
心里烦躁越来越多,终于陆长青在一个陈元早|泄的夜晚爆发,他翌日起来叫了午餐外卖等陈元起床。
陈元起床后看到餐桌上陆长青给他叫的外卖,嘴角噙起笑,面上高兴得仿佛是老婆亲自下厨做的一样。
但陆长青脸色不好看,吃完饭,他就说:“陈元,我们离婚吧。”
陈元五官深邃俊朗,眉眼天然的带着副攻击性,他压下剑眉,冷冷道:“理由。”
简单两字就让陆长青想起那几个倒在地上哀嚎的醉汉,但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面对陈元的压迫仍梗着脖子道:“你阳|痿早|泄,床上都不行,这不能是离婚理由吗?”
陈元脸色沉得可怕,他盯着陆长青的连,一字一句道:“不是还有玩具吗?非得分开?”
陆长青说:“我不能跟玩具过一辈子啊!如果我要跟玩具过一辈子,那我为什么不跟假叽巴结婚?分开是为了你和我都好。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只跟你谈柏拉图的人,或许这样你们会很合拍。爱情是重要,但我觉得我的生活不能只有爱情。”
陈元挑了挑眉,陆长青说:“还得有性。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马斯洛需求理论上都说了性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跟尿尿、拉屎一样,不可避免。”
陈元看了会儿陆长青,开口问:“你还爱我吗?”
陆长青心抽了下的疼,避开陈元炽热的眼神,笑着答道:“爱是有的,但一想我们在床上不合拍,我都扭成麻花了,你还在风平浪静地撸。我就想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克服一下,好聚好散。”
从小陆长青就是一个极其有自我主意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什么爱情放弃自己的快乐,自我至上,是陆长青活在世上的唯一信条。
陈元淡淡道:“爱就好。我有个应酬,晚上回来再说吧。”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独留在餐桌上没反应过来的陆长青。
走了?那婚还离吗?
陆长青爱陈元吗?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忍受两年多,他二十岁就被迫跟陈元在一起。陈元虽然也很爱他,没对他发过脾气,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上床下床都完美的爱人,但陆长青始终接受不了他的性是空白的。
陆长青烦得很,他把一些简单东西收拾好,等陈元晚上回来他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好好说说。他那么爱自己,应该不会阻拦自己的幸福吧?
夜晚很快降临,陆长青吃过保姆做的饭就坐在客厅等陈元回来。
电话打了三个没人接,陆长青也没什么兴趣再打,陈元有时应酬得半夜才回来,他等不起明天还要上班呢,于是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就在陆长青睡得迷迷糊糊时,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睡了上来。
陆长青是被粗|暴强势的吻搅弄醒的,一只手同时在他脆弱地方滑动。
陆长青睁眼看卧室里没开灯,从窗外折射进来的城市霓虹光影照在陈元流畅的侧脸上,朦朦胧的一层像是纱,使陆长青不怎么能看清他的脸。
“你干嘛?”陆长青按住陈元脱他裤子的手,怒道:“我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做!”
“不做?”陈元声音带着不可遏地怒,呼吸都带着酒香,“我是你男人,我想做就做,你难道有权利拒绝吗?还想离婚!老子今晚不操|死你!”
他双眼似是发着红,陆长青从没被陈元这般说过,当即来了火气,一脚踹过去,却被抓住了脚腕。
陈元低头舔着陆长青的脚趾,亮若星辰的眼眸死死盯着陆长青,犹如淬毒的蛇一般:“老婆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把你腿打断。”
陆长青差点被陈元这极度反差的样子吓死,他私以为自己见鬼或者在做梦。陈元是有点骚,但没骚到会舔他脚时露出沉醉的表情,一时惊得愣在原地。
陈元按着陆长青不让他跑,等自己啃够了才跪前几步,把他手按在高级武器上,期待地问:“老婆,你想怎么玩?”
陆长青感受到了陈元蓬勃的生命力,心里那点子色|心又突突泛起。
他睡衣早被陈元脱了,其余遮物也被扒下,浑身赤|裸地躺在一具他本就满意的肌肉身体下。
陆长青作为一个正常男性怎么也忍不住,攀着陈元结实的肩,催促道:“快点吧,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就吞噬了陆长青的气息。
齿关被打开,一切都将赴于地狱。
这是陆长青第一次感受到陈元的无加持暴怒有多么可怕,他甚至在想陈元加什么特效药,以致他在对枪林弹雨的对战中被晃得根本扣不住对方的肩。
白光乍过,天地风卷失色。陆长青晕过去前觉得陈元好像胖了点,胸肌也大了些。
翌日陆长青睡醒见陈元靠在床头看平板,回想起昨夜久违体验的疾风骤雨。
他简直是难受又享受,这是除武器攻击外的玩具和指节没法带给他的,那种疯狂感觉让他想不出语言形容。
他看了眼陈元,见他面容恢复了一贯冷色,不禁腹诽在一起两年他没看出来陈元比他还骚嘛。
“饿了没有?”陈元偏头看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和温柔,“我给设计院请了假,今天休息吧。”
陆长青见他眼里充着疲色,想着昨晚这种强度,觉得一周一两次就可以,多了他和陈元都会累死的。
“饿了,”他说,“有吃的吗?”
陈元伸出一根手指把陆长青碎发拨开,露出如画般的眉眼:“昨晚吃饱了吗?”
陆长青身上很酸痛,可一回忆起来又不住高兴,他压下嘴角的笑,诚实道:“嗯。”
陈元眼里露出一丝思索,手指滑到陆长青耳边,扯了扯耳朵,淡淡道:“还离婚吗?”
陆长青拨开陈元的手,说:“我难道有权利拒绝你吗?”
陈元把陆长青带到怀里搂着,笑着在他眉心吻了吻:“没有。我不会离婚的,以后别提了。”
吃饱喝足的陆长青觉得就这样先过着吧,他“嗯”了声,垂眸瞥过陈元心口时发现他的那道疤痕好似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