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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想要承担我血煞命格的反噬吗?

作者:云间青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梁王何在!”


    “臣在!”


    “怀远将军叶云青!”


    “臣在!”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阶下的夏凌骁与叶云青。


    两人站在一声,一个挺拔沉静,一个英气内敛,容貌都很出色,竟分外的赏心悦目。


    他说:“梁王长年在军中,以致亲事延误,至今不曾婚配;怀远将军之事朕亦听说了,早前被人误了佳期。朕看你们甚是般配,且挑个吉日,你们成婚吧!”


    众臣:“……”


    皇上这是……赐婚?


    这也太儿戏了吧?


    几个知道皇帝原本想纳叶云青入后宫的人也呆了下。


    皇上这就改变主意了?


    就在众臣面面相觑时,一个御史出列:“皇上,不可啊!”


    一双双眼睛都盯着那人,夏凌骁回过头,那御史被夏凌骁的目光盯着,只觉寒气盖顶,差点忘了要说的话。


    不过身为御史,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他梗着脖子说:“据臣所知,叶将军曾经嫁人,是和离之妇,和离之妇怎么能嫁入皇家呢?”


    皇帝眸光冷冷地,也不说话。


    呵,你能,你有本事!你连高祖皇帝的御赐遗诏赐婚圣旨都敢反对!


    夏凌骁轻咳了一声:“靳御史,东夏律法,哪条规定和离之人不得婚嫁?”


    靳御史说:“律法上倒也没有这条。”


    “据本王所知,靳御史之母,便曾和离后另嫁,方才生下靳御史,怎么,靳御史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低人一等吗?靳老夫人知道你如此不孝吗?”


    靳御史一怔,额头的汗顿时滚落。


    他,他没有这个意思啊。


    “臣,臣是觉得,皇家威仪,不可,不可亵渎!臣没觉得,没觉得和离之人,低,低人一等!”


    “皇家威仪,从来不是靠这些无用的虚相来维持。”夏凌骁冷眼看他,“靳御史,本王血煞之命,成婚艰难。如今父皇赐婚,你要反对,你是准备用你靳氏一族所有人生死,来承担我血煞命格的反噬了吗?”


    靳御史吓了一跳,他之所以跳出来反对,不过是为了表示他没有尸位素餐,是个正义的御史,连皇家之事也敢直谏。


    但夏凌骁的这番话,把他吓得脸色苍白。


    他刚才一定是脑子抽了,光想着出个风头,让皇上高看他一眼,却忘记了,这位可是血煞命格的主。


    擦了擦额头突然冒出来的冷汗,他赶紧又说:“臣臣臣觉得,叶将军虽然曾经和离,但,但但凭一己之力考上武状元,这次西境大捷又立首功,与别的和离之妇不同,也,也也是可以入皇家的!”


    众臣:“……”


    这么自圆其说自打其脸,真是见识了。


    有这靳御史打头阵,然后灰头土脸,再也没有人敢指手画脚了。


    这赐婚之事便算是成了。


    对于皇帝没有说出是高祖遗诏之事,夏凌骁和叶云青都没有提。


    叶云青拿出这份东西,只是想把夏凌骁捞出来。


    毕竟,若是夏凌骁不拦截圣旨,她最后也是需要用这份遗诏来让皇帝收回成命的。


    遗诏属于叶云青的,叶云青没有提,夏凌骁自然也不会提。


    皇帝还让钦天监测算吉日,定于下下月的初八为大婚之日。


    第三天,南昭的使臣团终于也进京了,比西临这边足足迟了二十天。


    不过,南昭的使臣团十分神秘,其中一辆马车遮得严严实实,好像里面坐着什么大人物。


    鸿胪寺卿率众官员接待了他们,将他们送去皇家驿馆。


    他们休整了三天,才递了帖子进宫。


    皇帝定下十八日召见西临南昭使臣,商定和谈事宜。


    十八日很快就到了,皇帝在宣威殿接见了他们。


    宣威殿离龙驭殿和勤政殿都有一段距离,但地方大,同样富丽堂皇,不失威仪。


    西临南昭身为战败国,皇帝没有在正殿接见也很正常。


    文武大臣们分列两侧,皇帝身穿明黄龙袍,一步步踏上御阶。


    接着,便是太监唱报:“宣西临南昭使臣觐见!”


    两国使臣依次进入殿中。


    西临使臣递上国书,他们来得早,又经历了城门献俘,在驿馆里住着,皇帝又不召见,他们心中没底。


    毕竟这次的战事是西临主动挑起,与南昭联合。


    若是东夏不愿意和谈,或是狮子大开口,他们都得小心周旋。


    南昭国的情况却有些不同。


    原本南昭来的使臣是位二品官员。


    但他们身侧还有一人,那人四十余岁,整个人气息内敛,好像与整个大殿融为一体一般。


    那南昭的主使,对他恭敬有加,像个家仆。


    南昭使臣也递上国书。


    但是他们的国书和西临的不同。


    看到国书上的内容,皇帝眼神有些变化。


    他抬起头:“南昭使臣,这是何意?”


    南昭使臣南宫崎行了一礼,说:“皇上,南昭对求和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已,东夏人才济济,想必不会不答应吧!”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位对他同和地者恭恭敬敬,几乎像是家仆的使臣,对东夏的皇帝,却倨傲得很。


    皇帝脸色不好看。


    南昭的使臣提了个条件。


    和东夏签订十年互不侵犯约定,并每年进贡十万两白银。但前提是,他们想要来一场比武。


    东夏胜了,这条件才会履行。而且,他们会出二十万两银子赎回被东夏俘虏的南宫廷及那几个将领。


    东夏若败了,这进贡者易位,该东夏向南昭进贡十万两白银。那些战俘,直接送回。赎银自然也别想要一文。


    每年十万两白银对于一个国来说,这数目不算大,但进贡便是低头。


    你一个来和谈的,却提出这样的条件,皇帝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这时,他旁边那人开口了:“东夏皇上,本座裴天笑。这个条件,是本座提的!”


    众人:“……!!”


    敢自称本座的,要么是狂妄无边,要么是有真本事。


    看南临使臣那尊敬样子,应该不仅因为他姓着南昭的国姓裴,他的身份应该很特殊。


    南宫崎介绍说:“这位裴先生,是我南昭宗室,但不在朝堂,是我南昭的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啊,难怪。


    至少要到天阶的强者,才能称为武道宗师。


    比如东夏的厉煦阳。


    想必这位也是!


    这时,裴天笑又开口了,语气淡漠,他的目光看在坐所有人,都像看着什么物件,漠然得好像什么都没放在眼里。


    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感觉。


    他说:“本座祖上尊讳裴向霆。”


    裴向霆三个字一出,许多老臣都安静了一瞬。


    皇帝也是脸色微变。


    东夏开国皇帝打天下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劲敌。


    他手下有龙将。但那劲敌有个弟弟,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兵法出众。


    两方势力打了十几场,每次都各有伤亡。


    当时天下群雄逐鹿,各方势力并起。


    若是他们再继续缠斗下去,只会让渔翁得利。


    于是,他们约定,由东夏开国龙将与那位裴向霆比试一场,若是裴向霆胜,东夏让出三城之地;若是开国龙将胜,便与对方分江而治。


    两方兵力不再互相消耗。


    这是个互利的条件,两方都答应了。


    一场比武,惊心动魄,打了两天方才分出胜负。


    裴向霆输了。


    两方都信守承诺,裴氏军队退到江那边。


    后来,天下四分,裴氏建立南昭国,高祖建立东夏国。


    而那惊天动地的一战,现在还有些说书先生津津乐道。


    这件事还记在东夏皇室密札里,历代的皇帝更是不陌生。


    裴天笑说:“当年,先祖输了,曾与贵国龙将约好,后代子孙,必来挑战。本座,先祖的第四代孙,奉先祖之遗命前来!”


    皇帝知道这件事。


    坊间不少百姓也知道这件事。


    那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渲染过:


    裴向霆输后,对开国龙将说:“原来你武功竟已经到了这般境界,是我自愧不如,但我不如是我根骨不好,年轻时不够勤奋。今日我与你约定,他日,我后世子孙或徒弟如有超过我者,必要为今日之我正名。”


    当时裴向霆是否有说过这番话,还是说书先生加的油盐酱醋,已不可考。


    但现在,他的后世子孙真的来了。


    皇帝说:“裴先生,不是朕不答应你这个请求,当初,天下定后,我国龙将便辞官归隐,闲云野鹤。这个约定无法履行!”


    裴天笑明明只是平常的目光一扫,却似乎带着睥睨一切的傲气:“本座既然已经来了,这约定由谁履行都可。但本座把话放在这里,本座设擂十天,若东夏无人能胜本座,则东夏向我南诏年年进贡。”


    袁纪行说:“你怎能如此不讲理?一国之事,哪能凭一人的武力来决定?”


    裴天笑冷冷扫他一眼:“当初一国之事,凭的就是个人的武力!若不是你国龙将与我先祖一战,两国现在是否存在,还是两说!”


    这个可能性还真不能排除,毕竟当时那情形,如果没有那场比武,也许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被别人得了利。


    那还真没有东夏和南昭了。


    安庆王说:“今时不同往日。你家先祖约战的是我国龙将,但现在朝堂上并没有龙将的后人在,你即使约战,也是胜之不武!”


    裴天笑傲然:“本座已挑战,若东夏无人,那东夏向我南昭进贡,不是理所应当吗?至于胜之不武,并非本座想胜之不武,而是东夏无人,与本座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狂妄且不讲理。


    一个武将忍不住了,暴喝一声:“这里是东夏,不是谁都能来撒野的地方……”


    话音还没落,裴天笑突然一伸手,离他还有三丈远的武将,就被他掌中的内力给吸了过去。


    那武将脸色大变,拼命挣扎,可在裴天笑的面前,却显得那么无力且可笑。


    裴天笑左手将人胸y前衣襟抓住,右手缓缓扬起,周围无风自动,空气中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漩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动作很明显,那手掌,对着方向,是那武将的头顶。


    即使他的样子像是轻飘飘的,好像一个长辈想去抚摸一个晚辈的额头一般。但是没有人会觉得这一掌会这么友好。


    如果他的手掌落到那武将的额头,只怕一颗头骨也要碎了。


    “住手!”


    “不许杀人!”


    “放肆!”


    ……


    各种声音里,裴天笑却岿然不为所动。


    他的手,抚上了武将的头顶,之后,轻轻一抛,那武将被扔在正中间。


    满堂寂静。


    武将怔怔地坐起身。


    他以为必死无疑,但除了头顶发凉,再没有别的感觉。


    伸手一摸,他脸色变了。


    满头的头发,全都不见了,他成了个光头。


    而地上,落了一层半寸长的头发茬子,整整齐齐的长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却被一手内力给剃光,那武将脸色白哇哇的。


    裴天笑露了这一手,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皇帝眼底晦暗。


    还好他只是来挑战的,如果他是来刺杀皇帝的,在场谁是他的对手?


    南昭竟然打着这个主意,真是……卑鄙!


    裴天笑淡淡地说:“本座不是不会杀人,只是不想杀人。若有不服,挑战场见!”


    说完,他扬长而去。


    南宫崎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带着几分傲然说:“东夏皇上,我国的条件已经摆在这里。当年一战,划江而治。这次一战,决定由谁进贡,公平的很,是吧?”


    说完,他带着南昭的使臣团,竟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西临使臣:“……!!!”


    还能这样?


    都是战败国,但是南昭来这么一手,嚣张,狂放,底气十足。


    这是因为,他们有个武道宗师。


    可西临没有。


    西临的祖上,也没有谁与东夏有过旧约。


    可惜了,他们只能按正常程序和谈。


    突然好羡慕南昭。


    现在这气氛,这氛围,他们留下也不合适,东夏肯定要商量对策。


    于是,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告退。


    御座上的皇帝脸色很难看。


    南昭使臣连同裴天笑,简直完全没把东西放在眼里。


    此时没有外人在,皇帝沉声说:“诸卿有何建议?”


    南昭来者不善,但武道宗师又不是大白菜。


    袁纪行拧着眉:“南昭划下了道,我们不能不接。但是找谁来战呢?若是弱了,堕我国威。可去哪里找强的?”


    有人提议:“南昭欺人太甚,我东夏也有武道宗师。厉大师不就是武道宗师吗?还是开国龙将的嫡系传人呢!”


    齐太傅说:“可厉煦阳未必肯出手。”


    到了武道宗师这个境界,跟谁动手都会谨慎。


    毕竟他已经有了名声声望,胜了,不过是锦上添花,如果败了,那就是名声扫地。


    尤其是这种,关系重大的比试。


    定国公霍正说:“臣以为,裴天笑就是冲着厉煦阳来的。厉煦阳是开国龙将的嫡系传人,而且是一代宗师。他不主动向厉煦阳挑战,却是将这个当成和谈条件,就是知道厉煦阳未必会应下挑战,但由东夏出面,这个麻烦就转移了!”


    尚丰泽弱弱地问:“厉煦阳能胜吗?”


    安国公说:“应该能胜,当初开国龙将能打赢裴向霆,现在他的传人,肯定也能打赢裴向霆的传人。再说,厉煦阳成为宗师已经十多年了,武功定然更是炉火纯青。只不过他们那样的高人,不会轻易出手。”


    身为宗师,厉煦阳与皇帝之间,便不再是君臣关系,是能平等对话的存在。


    所以,不能下圣旨。


    皇帝想了想,目光扫了一圈,说:“齐太傅留下,诸卿都退下吧!”


    齐太傅说:“皇上是想请厉煦阳出山吗?”


    皇帝说:“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齐爱卿,就由你跑一趟吧!”


    厉府。


    快马加鞭去麟州求药的宋凌书昨天方才回来。


    他在无相寺跪求,慧海大师还真给了他解毒丹。


    昨晚,喂给了孩子。


    孩子吃下后,确实不吐血了,但是精神头也不像刚出生时那样,变得恹恹的。


    一把脉,原本的体力充沛,前途无量的习武圣体,变成了气血淤滞,经脉不通的普通人。


    厉煦阳的希望落了空,对宋凌书厉涵月都冷了脸。


    他们真是太没有分寸了。


    罢了罢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这个情况,年轻人不知节制,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厉煦阳只能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这时,一向没有什么交情的齐太傅突然递了帖子求见厉煦阳。


    厉煦阳拈着帖子,颇有些奇怪,还是在书房见了他。


    “齐大人,不知你光临寒舍,有什么指教?”


    “不敢,不敢。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齐太傅开门见山,“我是奉皇命而来!”


    厉煦阳目光动了动。


    上次,宋凌书当街刺杀新科状元,按律例,本来是要处死。他去见了皇上,皇上卖了他这个人情,现在皇上来找他,必然是要还人情的时候了。


    齐太傅说:“皇上说,大师的爱女想必已经养好身子,兵部有个主事之职空缺,不知她是否有兴趣。”


    主事是五品。


    厉涵月被令在家养胎时,才不过是个七品。


    突然能连升几阶?


    齐太傅又说:“令婿的事,皇上说,他也是个年轻才俊,又是武试榜眼,虽然犯了过错,但年轻人行事冲动,哪能不走些弯路呢?这么好的人才,一直在野,也是朝廷的损失。若是令婿愿意,也可以去军营当个将军!武德将军就挺好!”


    武德将军是五品。


    厉煦阳这下知道,他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直接地问:“皇上许以这么多的好处,他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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