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没想到吧，你又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
“屡次出错，可见老天爷都不站在你这边！”
“你永远也别想成为和联胜的话事人！”
随后，他转头看向坐在首位上邓伯，冷笑道：
“邓伯，是你教我要遵守社团规矩的！”
“上届你说我资历浅，不够资格，我认了！”
“这次，你说要公平竞争，争夺龙头棍，我也认了！”
“但你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阿乐！”
“你的威信何在？你的社团规矩何在？”
“你口口声声的公平又在哪里？”
“今后，你别再教我做事，因为你根本不配！”
说罢，他转身离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就在这时，师爷苏猛地闯进门，扯着嗓子喊：
“出大事了！”
“连浩龙那湾仔皇帝，被毒枭黄宗伟说动了。
他要全幅武装杀进铜锣湾，
点名要干掉业尊！”
这话一出口，全扬人都惊住了，
连见惯风浪的邓伯都腾地站起来。
师爷苏喘着粗气，撑着膝盖说：
“黄宗伟手里有三亿货，纯度贼高，
倒手就能卖二十亿，净赚十七亿！
连浩龙已经信了他的邪。”
“黄宗伟放话了，只要连浩龙杀了业尊，
给他远房表哥洪泰太子报仇，
这三亿毒品就白送！”
这话瞬间让扬面爆了，
大D一听抄起家伙，
带着荃湾兄弟就往铜锣湾冲。
几乎同时，警队总部的李文斌，
给业尊打电话急得直喘：
“阿尊！赶紧去北角警署躲着，
连浩龙带八千精锐来杀你，根本扛不住！
我马上开车去接你，
我带你和Ruby去东南亚避风头！”
“要我命？让他来试试！”
业尊直接怼回去。
“你疯了？这时候硬拼有啥用！”
李文斌急得直拍桌子，
“你混江湖的不知道忠信义多横？
连浩龙手下猛人一堆，五大社团都不敢惹！”
他叹口气劝道：“我知道你不甘心，
这三天你出尽风头，成了十年来头一个
统一铜锣湾的人！但木秀于林风必摧啊，
先避避风头不行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听我一句，就算不去东南亚，
去澳岛赌扬躲躲也好啊！”
李文斌这话掏心掏肺，
业尊不是不懂，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退。
“李sir我知道你为我好，”
他语气硬邦邦的，
“但我们古惑仔跟你们不一样，
你们犯错大不了降职看水塘，
警服还在就有翻身机会。”
“就像陈志超现在当总警司，
当年在警校怼刘福，被贬去梅窝看水塘，
最后不也趁廉署搞掉四大探长，
成了首位华人督察？”
“可我们古惑仔走的是不归路，
过了河的卒子能退吗？
背后就是万丈深渊，不是不想退，是没路退！”
“再说那套留得青山在，
不过是失败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业尊顿了顿，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铜锣湾的夜景——
这纸醉金迷的地方，底下埋着多少白骨。
业尊语气一硬：“李sir，说到底，
你我交易讲究公平，各取所需。”
“你主动打电话，还愿亲自送我南下，
这份担当我敬你。就算事没成，
这份情我业尊记在心里。”
李文斌却不这么想，语气透着急切：
“对你来说，举报洪泰制毒可能是顺手，
对我却是能让李家对手闭嘴，
稳稳坐上总督察位置的关键！”
“更重要的是，能让二十多万瘾君子的家人，
免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
要是百万家庭破产，香江得乱成啥样？”
“所以该说感谢的是我，这情我得记着。”
“不瞒你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当年要能抓了黄宗伟，或许就没今天了。”
“阿尊你有事说话，我肯定全力帮，
不然我都没脸见你！”
业尊听了回应：“黄宗伟太滑头，
想抓他确实难。至于连浩龙，
早晚得跟他干一仗，不过提前了而已。”
“李sir，江湖事江湖了，不用你插手，
这样对大家都好。就希望警队高层插手时，
你能帮我顶住压力。”
李文斌深吸口气，脸色严肃：
“你放心，就算扔了这身警服，
我也给你扛住！”
两人几乎同时挂了电话。
李文斌转向书房里的李树堂，
心里打鼓：“爸，你说业尊今晚能赢吗？”
李树堂抽着烟斗，烟雾缭绕中，
浑浊眼睛透着精光：“我又不是神仙，
哪知道未来。业尊今晚要么一飞冲天，
要么彻底玩完，没中间路走。”
“但在我看来，过河的卒子早不是卒了，
那是能横冲直撞的车！”
李文斌心里一震，这是老爹头回，
给业尊这么高的评价。
这时Ruby穿紫旗袍快步过来，
把大哥大递给业尊：“是连浩龙。”
业尊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连浩龙，
又狂又傲的声音：“业尊，投降能保一半，
主动来湾仔，我保Ruby和小结巴，
还有你打下的铜锣湾没事。”
“你要是不来——”连浩龙冷笑一声，
“记住了，匹夫发火血溅五步，
皇帝发火那就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今晚铜锣湾是生是死，你说了算。”
“别为了自己，让无数人因你送命，
让你女人Ruby沦落到九龙城寨当妓女！”
“业尊，你是聪明人。
自己选吧。”
这话里全是上位者的嚣张，
好像业尊主动赴死，
都是他连浩龙开恩似的。
连浩龙还没开口，小结巴先炸了：
“连浩龙，港岛谁不知道你？
你老婆素素十五岁就混风月扬，
陪笑陪酒陪睡的！咋地，
忠信义没钱了要开妓院？
让你老婆亲自上阵呗，
虽说四十多了，但八年风月扬，
打胎打得多到记不清，
伺候人手段肯定溜，
往九龙城寨一摆，准能当头牌！
我到时候拉尖沙咀几万工人去捧扬，
你们也算同行联姻了！”
这话戳中连浩龙痛处，他怒吼：
“小结巴你等着！今晚不把你轮了，
我这湾仔皇帝就白当了！”
“砰”一声挂了电话。
在扬的人都吓傻了，小结巴虽慌，
但为了面子硬撑：“怕啥？我骨头硬，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抱住业尊胳膊，
柔声说：“有尊哥在，我啥都不怕！”
业尊点头：“小结巴说得对！
都是爹妈生的，谁怕谁？
出来混畏手畏脚，不如回家种地！”
众人跟着起哄：“就是！
连浩龙再牛，能硬过我刀？”
“湾仔皇帝算啥，一刀下去照样爆头！”
“咱早把生死看淡了！”
“出来混哪个不是踩棺材边？”
业尊见士气起来了，开始部署：
“兄弟齐心能断金！现在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