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你的手指……也好热。”晏辞微轻哂着,与安迟叙十指相扣。
安迟叙一半忙着,一半被晏辞微牵住。
晏辞微带着她,往上扣。
“真的烧的很高了。”晏辞微感受到背上传来的热度,怜爱般捧住安迟叙的脸,满眼喜欢。
“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吧?”以前安迟叙生病,晏辞微恨不得把她时刻捧在掌心,怎可能让她努力。
当然,今日也没让安迟叙受累,只要她给出一只手就好。
“嗯……”安迟叙心率攀升,身上的汗也多了。
她呼出的气体热,又和晏辞微的缠在一起,染上茉莉的味道。
这样的时刻,本该有天竺葵的甜苦味。今天却陌生。
谁也没准备好迎来这场骤雨。
晏辞微只知道自己甘之如饴。
也许安迟叙也一样。
……
安迟叙迷糊着,掌心不住发汗,又被挤得有些难耐,试图扩张。
晏辞微趴在她怀中,很帖服的将自己圈成安迟叙的形状,等待安迟叙进一步。
“团团,好爱你。”配合着一句句这样的表白,顺着脸颊给出上百次抚摸。
每次都是这样。安迟叙看似是主动位,实则是她掌心的晏辞微负责调动她,引导她。
这回更彻底。
安迟叙不需要努力。
她接受了被动的频率,干脆闭上眼。
由晏辞微全程引领的热舞开始。她只需要做享受的那一个。
享受她的柔软和声调。
……
“热……”安迟叙被晏辞微搂在怀中。
已经结束了。晏辞微还有力气亲吻安迟叙的鬓角,一次又一次,仿佛安迟叙是什么甘美的点心,怎么也尝不完。
“我把空调降一度。”晏辞微说着翻身,去拿遥控器。
安迟叙习惯的跟着她一起侧身。
一骨碌就压在晏辞微背上了。
“调皮。”晏辞微的笑声从下方传来。
安迟叙闷闷的哼唧起来。
“手是黏的……”等她们调回刚刚的拥抱,安迟叙把她热乎乎的手伸出去。
找妈妈一样,往晏辞微面前搭。
她只需要告诉晏辞微她哪里不开心就好。
晏辞微会帮她解决剩下的麻烦。
“想要我怎么帮你?”晏辞微也不嫌弃,牵住她的手,现在她们共享那份荒唐。
“嗯?”安迟叙抬头。
她本就不太清醒,这会儿迷糊得不像话,不明白晏辞微为什么不帮她。
“这样吗?”晏辞微比她清醒太多,也比她更糊涂。
她低头,吻住安迟叙的手指。
“……”安迟叙不敢动弹。
多熟悉的感觉。她曾经过了八年这样的日子。
“姐姐……”更熟悉的称呼情不自禁冒了出来。
晏辞微亲吻的动作有瞬间凝滞。
而后,更疯狂。
直到安迟叙没耐住,晏辞微才停下,不让安迟叙逃脱成功。
“干净了吗?”晏辞微捏紧安迟叙紧绷的手,强势的钻开,和她相扣。
“……黏。”都一样。哪里干净了。
安迟叙拧起眉头看向晏辞微,略带不快。
“要求变高了。”晏辞微叹一声,准备起来去拿毛巾。
她却被安迟叙逮住。
低头,猝不及防的接受一个吻。
“这样才对。”安迟叙尝到了晏辞微的味道。
这样,才算帮了她。
***
“……对不起。”清醒了一会儿,重新换退烧贴的时候,安迟叙怔怔开口。
“我说过,没关系。”晏辞微拧干毛巾的水,拿热毛巾贴贴安迟叙不安的眉心。
安迟叙微蹙。
她以为晏辞微没懂,还想说点什么。
她没有接纳晏辞微的打算。
她们却还是更进了一步。
是她对不起晏辞微,一直都是。
晏辞微却顺手摸过安迟叙的唇。
“还要说什么呀,团团。”晏辞微哪儿会听不懂。
她只是活得太明白,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当被藏匿的情人,见不得光的金丝雀,甚至低劣的小三都可以。她不在乎。
“不说了。”安迟叙怕她生气,闭上嘴。
“给你量个体温,看看要不要再吃个什么药。”晏辞微满意,戳过安迟叙的脸。
安迟叙顺着看向晏辞微。
她抱着被子,晏辞微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晏辞微把体温计都拿到房间里了。
这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安迟叙抬起手臂,让晏辞微把体温计放好,出神的想着。
她其实不用解释那么多,更不用道歉。
她会原谅她啊。
“姐姐。”安迟叙往晏辞微躺的地方主动挪了一寸。
“安心休息,团团。”晏辞微取□□温计,随意扫过一眼,放在一边,而后抱紧安迟叙。
“姐姐在。”她吻过安迟叙的头发,牢牢锁住安迟叙脆弱的背脊。
安迟叙过热,只感到一阵安心。
她昏昏沉沉闭上眼。
梦却不肯放过她。
她梦到她七岁那年得流感。
她的两个妈妈频繁争吵,是从她六岁开始。
七岁那年是她们吵的最厉害的时候。
两个人从家里用什么油吵到为什么要在这座城市定居,为什么要刚结婚就要小孩。
每次吵都能甩出些锅碗瓢盆,安迟叙只敢躲在角落或房间,不然她就是最好的导火索。
那天安迟叙放学回家有些不舒服,不敢告诉她们,怕她们动手,只能把自己锁在房间。
晚上两个人意外安静。妈妈甚至做了一桌的菜。
安迟叙被喊出房间时昏昏沉沉的,走都走不稳,还被母亲拍了一掌,说不要这么走路。
安迟叙只能忍着咳嗽,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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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勉强坐了下来。
“下个月就能到手了?”餐桌上,妈妈发问了。
安迟叙低着头看着饭粒,一颗一颗的数。这一口有二十颗,她可以咀嚼一分钟。
一旁的母亲愣了下。“啊……是吧。”
“能有多少?”妈妈难得笑了下,还给难受到吃不下饭的安迟叙夹了块肉。
安迟叙现在都记得那块牛肉的味道。
有些微妙的冰箱味,馊的,像放了很久。
又多放了酱油,黑漆漆的发咸。
尝一口有些涩,怎么咬都咬不断,只能囫囵吞下,卡在喉头发烫,发干。
她也是到现在,才明白那天两个人为何休战。
母亲的工作发奖金了。数目不小。妈妈愿意为了这笔钱暂时换上笑脸。
小小的安迟叙不懂柴米油盐,却愿意为了短暂的和平付出一切。
“二十多……还没敲定。上面的人不好说话。”母亲显然不愿多谈,又给安迟叙夹了块萝卜。
胡萝卜也被烧的很难吃。安迟叙刚被牛肉呛出泪,又迫不得已把似乎没熟,还脆得夹生的胡萝卜吞下去。
她不想让这两个人再吵起来。
所以她要乖一点,老实一点。
把饭菜都吃完,再把碗筷拿到洗碗池。
如果可以的话,她应该把它们都洗了。
安迟叙塞完这顿饭,也按照想象这么做了。
结果便是她摔碎了一只盘子。
闻声赶来的母亲脸上摆着明晃晃的失望。
“对不起,对不起!”安迟叙一个喷嚏打出来,慌张的捂着鼻子,蹲下去捡。
“行了行了,小屁孩一个还逞能。”母亲大概是心情好,没跟安迟叙计较,拍拍她的肩膀,把她拎到一边去。
拎她的时候低着头,对视那一眼叫小安迟叙心惊。
安迟叙在旁边站稳后,猛吸着气,眼泪鼻涕一块儿掉。
她没挨骂。
她最亲的两个人也没有吵架。
安迟叙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心跳砰砰着,有很多奇怪的情绪冲破她的头,又找不到出口。
“你怎么了?”妈妈在旁边看了一眼安迟叙,觉着她有些怪,伸手想要摸她的额头。
“啊没有,可能是体育,课,太累了。”安迟叙下意识跳到一旁,没敢让妈妈碰到她的头。
她的呼吸始终不平,压着那股泪酸,让它没有喷出。
“玩这么疯啊。”母亲在一旁收着残渣,还笑了一声。
“小姑娘嘛。”妈妈搂住她的背,带她进了浴室。
……
安迟叙猛地睁开眼,从回忆惊醒。
她的呼吸和七岁那年一样急促,迟来近二十年的眼泪终于找到了出口——
她看见晏辞微的眼。
晏辞微正担忧的看着她。
姣好的桃花眼充盈泪水和愁思。
安迟叙愕然,一股泪涌出眼眶。
晏辞微这双眼,竟有七分像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