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女孩一把推开夙,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穿着一身黑紫相间的和服,容貌十分精致,留着整齐的黑色短发,巴掌大的小脸上皮肤白皙,睫毛纤长,嘴角下一颗小痣,原本残留着红痕、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一双大眼睛此时因为生气而眼尾上挑,便显出某种猫科动物的影子来。
而夙则被这突如其来、毫不领情的怒吼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孩子……怎么这么凶。
就在夙愣神的瞬间,地上的女孩眼中寒光一闪,袖中一把纸扇滑落掌心。
“碍事!”女孩稚嫩却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猛地抬起执扇的那只手,“唰”地一声展开纸扇,手腕猛地一抖。
无数锋利的纸屑如同被狂风裹挟的暴雪,铺天盖地地朝着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夙激射而去,站在门口的库洛洛眼神微微一凝,却并未出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少女蹙了蹙眉。
她伸出右手,绘有煌煌金日和青金山海图案的宽大袖口滑落,露出佩戴着金环的纤细手腕。
一股充满生机的念力波动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瞬间笼罩了那蓬暴射而来的纸屑。
那些原本带着凌厉杀意的纸片在空中猛地一滞,锋利坚硬的质感刹时柔和下来,轻轻一振。
便倏而化蝶。
昏暗阴冷的地牢中,金瞳少女随意跪坐,白底织金的衣袍披落在地面上,乌黑长发在风中缓缓披散,周身无数洁白灵动的纸蝶环绕着她,轻盈地上下翻飞,构成了一幅充满奇异美感的画面。
少女抬起手,一只由纸屑化成的蝴蝶乖巧地落在她的指尖,双翅微微颤动,缓缓开合。
她歪了歪头,看看指尖的“蝴蝶”,又看看面前一脸震惊、甚至忘了愤怒的娃娃头小姑娘。
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但……
闯祸了的话,恢复原样不就好了。
她指尖轻轻一弹,那只纸蝶翩然飞起,回归融入环绕着她的蝶群,随即夙单手对着之前被她隔空掰断的两枚锁链一挥。
那两根垂落在地的铁链瞬间弹起,精准地缠上了还处于震惊懵逼状态的女孩的手腕,猛地收紧。
女孩猝不及防,手中纸扇脱落,娇小的身体再次被凌空吊了起来,位置和她刚才被吊着的地方分毫不差。
“你……你要干什么!”
夙没理她,站起身拍拍袍摆,视线在地牢里扫过一圈,落在了站在门口全程看戏的库洛洛身上。
黑发青年穿着他那身标志性的长风衣,衣领处围着一圈亮白如雪的羽毛,衬托出下颌流畅的线条。
库洛洛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挑,眼中流露出一丝略带无奈的笑意。
夙快步走过去,非常自然地伸手从他领口薅了一根羽毛下来。
然后,在女孩满眼不解的注视下,她再次发动了念能力,一缕银白色的气包裹住那根羽毛。
那根原本只是装饰品的翎羽瞬间拥有了真正的生命,它从少女手中飘起,在半空中灵活地扭动来去,好不得意。
夙走到被吊在半空、双脚离地晃荡的女孩面前,挥了挥手,身周环绕的纸蝶成群凑到女孩脚边,脱去了她脚上的木屐和分趾袜。
活化后的羽毛晃晃悠悠地飘荡过来,然后在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开始轻轻地、一下又一下地……
挠她的脚心。
“!!!”
女孩身体猛地一僵。
强烈的痒意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她死死咬住下唇,脚趾拼命蜷缩,整个被吊着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小幅度地扭动起来,试图躲避那见鬼的羽毛,那张原本因为愤怒和痛苦而显得苍白的精致小脸,此刻憋得通红,难以抑制的闷笑声从她唇间断断续续溢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和极度羞耻的愤怒糅杂在一起,直直冲向“女孩”的天灵盖。
没错,这个身穿女式和服的娃娃头小“姑娘”正是伊尔迷晚餐时提到的、在地牢“反省”的柯特,揍敌客家最小的儿子。
杀手世家自小严苛的训练让他能忍受电击的痛苦,却从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对抗这种……幼稚的挠痒痒!
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哈……住……住手!混蛋!”
柯特的声音都变调了,他拼命想踢开那根烦人的羽毛,可活化后的翎羽极其灵活,完全不是被束缚吊起的他能躲避得了的,还在挠他脚心的间隙给了他两个轻飘飘的耳光,仿佛在训斥他不该骂人。
一时间地牢里充满了(并不)欢快的笑声。
夙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叉腰看着“女孩”那副十足痛苦的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电击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怎么说都有点太过分了,无论她是在接受惩罚也好,还是在修行也好,无外乎就是要品尝“痛苦”和锻炼“耐力”,现在这样也是没差的啦。
这下总不会再挨骂了吧。
我可真是又善良又聪明啊。
夙这样想着,无视了柯特夹杂着哈哈声的羞愤怒骂,转身对着库洛洛招了招手,示意该回去了。
看着少女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又看了一眼吊在半空、被一根羽毛折磨得快要崩溃的男孩,库洛洛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非常配合地跟着夙转身离开,只留下身后回荡在地牢里那压抑又扭曲的、介于怒吼和憋笑之间的闷哼。
“那个穿白衣服的疯女人!哈哈哈…我记住你了!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哈哈哈哈……”
柯特徒劳地扭动身体,试图躲避那根对他脚底板格外执着的羽毛,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发出充满羞愤的怒吼,随即又淹没在抑制不住的笑声间。
与此同时,贪婪之岛。
无垠的平原在夜色下延伸,远处山脉朦胧,晚风携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掠过大地,一个由五根粗糙石柱支撑起的简陋茅草顶小屋矗立在空旷的平原中央。
几道身影或站或坐,倚靠在这些冰冷粗糙的石柱旁。
金发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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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青年背靠石柱站立,双臂盘在胸前,碧绿的眼眸微微低垂,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胸前挂着金色倒十字项链的黑色短发少女安静地坐在同一根柱子旁,大大的眼镜片反射着夜空中的星光。
另一边,穿着运动服的褐发高大男人双臂环抱,闭着眼睛,而在他身侧,全身笼罩在皮质黑风衣中的少年则双手插兜,整个人几乎融入了石柱投下的阴影里。
“【全自动万能许愿姬】……-099号卡片么。”侠客沉吟道。
他抬眼望向芬克斯和飞坦:
“卡片右上方会显示可获取的数量,你们还记得那张卡右上角的数字是多少吗?”
芬克斯睁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一条横杠,没有写数字。”
“这样啊……可能是什么特殊的隐藏道具。”侠客沉默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飞坦的选择,没有问题。”
他就之前飞坦许下的三个愿望给予了肯定:“那张卡片现在应该已经到团长手中了,虽然不确定是否还是以卡片的形态存在,但团长一定知道怎么好好利用它。”
“可是游戏中的道具真的能去到游戏外么?而且游戏道具在现实世界中真的还能发挥作用吗?”
面对芬克斯的疑问,侠客摇了摇头。
“我们此刻,就是在现实世界中。”
“什么?!”
侠客把之前对小滴和库哔说过的分析判断跟芬克斯二人重复了一遍。
“所以,这里就是现实世界。这个游戏的GM不止一个。放出系、操作系、具现系……从我们能感知到的‘规则’和‘现象’来看,参与制作和维持这个游戏的——所谓的游戏GM——正是各种各样念能力者的集合体。”
两人沉浸在这个消息一时无言,侠客脚边的黑发少女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看向他。
“那么,该怎么做呢?”
侠客低下头,对上小滴平静的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回去吧。”
“回去?”芬克斯有些不理解,男人眼睛上方原本应该是眉毛的位置光秃秃的,让他的表情更显凶厉。
他身边一直隐在阴影中的飞坦向前踏出一小步,半个身体暴露在星光下,那双冰冷的狭长眼眸扫过芬克斯,最终落在侠客身上。
“这里是现实的话,回去也是一样的。”
显然,他和芬克斯的想法一致,觉得侠客的提议毫无意义。
金发青年微微一笑,站直身体离开了倚靠的石柱,碧绿的眼眸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如果是在游戏里的话,我们就只能遵守游戏制作者的规矩行动,但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我们就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到这里……”
“然后,以我们的方式,把游戏破关。”
“原来如此。”
芬克斯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野性的笑容,飞坦被高高衣领遮掩的嘴角似乎也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他周身的杀气不再压抑,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周围本就不高的气温仿佛又下降了几度。
“以我们蜘蛛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