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白给人洗澡,洗着洗着,他发现某只湿漉漉的狗崽子眼神逐渐狼化,还一直盯着他胸口看。
他头皮发麻地空出一只手捂住胸口,警告他:
“我不搞基,你给我看别的地方。”
靳雅州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乔不让他抱,他心里难受,想哭,靳雅州控制不住红了眼眶。
腿也有些发软,他蹲下来,可怜兮兮地戳乔语白的脚。
“马上洗完了,你安分点。”乔语白还以为靳雅州在跟他演戏,又随便说了几句打发。
冲掉靳雅州身上的泡沫,乔语白扯开大浴巾展开裹住他。
指尖触碰到靳雅州脸颊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你发烧了?怎么不跟我说。”乔语白说完,突然想起来。
靳雅州确实没说话,但是用其他的方式表达了不舒服,比如盯着他看。
而他以为靳雅州在耍流氓呢。
拍了下额头,乔语白心累地抱住靳雅州的手臂把人往外面带,也顾不上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赶紧先找退烧药。
租房的主卧不大,摆下床和衣柜以后,再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略显拥挤。
“你过去一点。”乔语白推了推挡住他的靳雅州,都快把他推到墙边了。
靳雅州没说话,他固执地抱住乔语白的手臂不肯挪动,身上还套着宽大的毛绒毯子。
黑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些许落在乔语白的手臂上,激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打了个激灵后,乔语白才发现卧室里不知何时萦绕着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味,浓度之高,已经到了呛人的地步。
只是因为他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地习惯了靳雅州身上的气味,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这个浓度的信息素,靳雅州不会不是发烧吧?
那,难道是发情期到了?
不会吧?可是他还没有给alpha打抑制剂的经验。
看着靳雅州越来越不对劲的面色,乔语白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还感觉到了靳雅州身上出现的反应。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你等会儿,别着急,千万别乱来啊,我现在就给你找抑制剂。”
乔语白有点口不择言了,差点连自己把抑制剂放进了床头柜中这件事都忘记了。
手忙脚乱地拿出来,乔语白擦掉额头渗出来的汗水,勉强朝靳雅州笑了笑,都不敢伸手去拉住靳雅州的手:
“你坐床上。”乔语白喉头有些发干,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过不敌靳雅州,后者的呼吸比他还要急促。
等人乖巧地坐下后,他才咽了咽口水,拔开手中的针头保护套,将泛着银光的针尖对准靳雅州发烫的腺体。
不是他找错了地方,而是因为alpha跟Omega有点不一样,必须要在腺体上扎针,不然的话无法阻挡住易感期的到来。
针尖扎进靳雅州的腺体,细密而尖锐的刺痛对他来说更像是蚊子叮咬一般。
更让他受折磨的是身上的不舒服,他好焦躁,很想抱着小乔,小乔身上有股很让他安心的味道。
那不是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味道。
打完针,靳雅州慢慢安静下来,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脑袋低垂着,乔语白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这孩子不会是被药剂的强作用给搞坏了脑子吧?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乔语白捧住靳雅州的脑袋,让他仰起头来,指尖触碰到微微发烫的皮肤,他嘟囔道:
“怎么还是这么烫?”
“难受么?”乔语白这下是真的有点心疼靳雅州了,他皱紧眉头,眼中的担心都快溢出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靳雅州摇头,他不想去医院,那个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简直是他的噩梦。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乔语白还在想着解决办法,下一秒,他的腰身被人面对面环住。
紧紧收拢的手臂彰显着靳雅州内心的不安,乔语白本来想阻止,但他看了眼靳雅州大睁着的瑞凤眼,里面充斥着不情愿。
算了,被抱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用不着过于在意。
保持着当前的姿势,乔语白去搜了一下alpha的相关知识。
比如注射了抑制剂以后的alpha为什么还没有恢复正常。
知识帖子里清楚写着,注射完抑制剂的alpha不会立马恢复正常。
在此期间里的alpha需要Omega的悉心陪伴,最好是能每天进行信息素沟通一个小时。
当然,这种信息素沟通是指比较亲密的那种,如果不够亲密的话,就需要一天至少进行五六个小时的信息素交融。
时间一下子拉长这么久,乔语白有些苦恼。
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一门之隔的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个小孩在家里,他们两个大人要释放信息素的话,对小孩子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可是乔语白又不可能真的让靳雅州那啥一顿,以他现在的生理是可以接受,没准还能自动调整成最合适的状态。
但是,他的心理上是真的不能接受,他真的是个直男。
思来想去,乔语白拍拍靳雅州的手臂:“乖点,你先松开,我去打个电话。”
一向听话的靳雅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固执。
一听乔语白说要他松开,他就开始红着眼眶要哭。
哎哟喂,乔语白扶额。
两分钟后,刚洗完澡出来的刘叁接到了来自自家艺人的电话。
他现在跳槽来到了深渊娱乐,手底下其他的艺人都交接给了流星娱乐的其他经纪人。
现在他专门负责带乔语白,时间上空闲许多,自然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他想学习的东西。
“怎么了?语白。”刘叁问了一嘴,他换成另一只手拿毛巾,单手接起电话。
“刘哥,你最近有空么?我想把我家小孩放在你家几天。”乔语白的声音中带着些为难。
刘叁停住擦头发的手,他意识到乔语白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他求救。
不会是遇到了原公司的寻仇吧?
“语白啊,你告诉哥,是不是流星娱乐找你麻烦了?”刘叁严肃道。
他还专门把工作用的手机找出来,随时准备打电话找人解决。
“啊!靳雅州,不准扯我裤子!”电话那头,乔语白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似乎还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声。
刘叁老脸一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