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光线昏暗,厚重的窗帘隔绝了西贡午后的阳光,只留下几缕细微的光柱,在漂浮的尘埃中划出清晰的轨迹。
阿全被反绑在一张结实的木椅上,绳索深深勒进他的手腕和脚踝,但他依旧低垂着头,处于昏迷状态。
常飞像一尊铁塔般立在房间角落,面无表情。
李长安走进房间,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挥了挥手,常飞会意,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随后门外传来他低沉而坚决的指令:“守住这里,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房间里只剩下李长安和被缚的阿全。
李长安没有立刻开始审讯,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阿全面前。
过了一会儿,李长安才缓步上前,伸出右手食指,精准而迅速地在他颈侧某个穴位上一按。
“呃……”阿全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意识被强行从黑暗中拽回。
他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当看清眼前站着的正是那个如同鬼魅般的男人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残留的睡意瞬间被惊惧驱散。
“醒了?”李长安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问候一个老朋友。
阿全咬紧牙关,试图活动一下被绑得发麻的身体,但绳索纹丝不动。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倔强地扭过头,避开李长安的视线。
“我问,你答。”李长安懒得废话,直接切入主题,“名字,隶属,谁指使你来的?把你们的计划,所有人,都说出来。”
阿全嗤笑一声,声音沙哑:“给我个痛快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此时,阿全的内心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就算今天不死,回去将军也不会放过他。
李长安并不意外,是人就会有弱点,但得先从简单的来。
他踱步到房间唯一的桌子旁,上面只放着一个军用水壶。他拿起水壶,慢条斯理地拧开盖子。
“痛快?”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很多人一开始都像你一样,觉得死亡是解脱,是保持忠诚的最后方式。”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阿全身上,那眼神冰冷得让阿全脊背发凉。
“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有时候,活着比**更难受,而说实话,比硬扛着更能得到解脱。”
李长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很多年前,在华国,我遇到过比你更顽固的日本间谍。他们受过最严苛的训练,拥有最坚定的信仰,甚至不惜在牙齿里**。但最终,他们还是开口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全听到李长安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不肯回应。
李长安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人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意志力无法永远对抗生理上的痛苦。而我,恰好知道如何精准地找到那个极限,并且……控制它。”
他放下水壶,一步步走向阿全。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阿全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再次降临,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有什么手段你就放马过来!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阿全!”
“原来你叫阿全啊,很好。”李长安点了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赞赏的表情,
“有骨气。希望你的身体,配得上你的嘴硬。”
话音未落,李长安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出,食指和中指并拢,精准无比地点在阿全左胸下方一处极其隐蔽的穴位上。
这是李长安从沈葆生那里新学来的穴位知识。
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外伤。
然而,就在指尖接触皮肤的瞬间,阿全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猛地向上弹起,若非绳索束缚,几乎要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从阿全喉咙里迸发出来。
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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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普通的疼痛,而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骨髓深处的酸、麻、胀、痛混合在一起的恐怖感觉。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顺着他的经络血管疯狂窜动,所过之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扭曲,内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然后用力揉搓。
他的额头上瞬间爆出青筋,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下来,浸湿了破烂的衣衫。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球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向外凸出,布满了骇人的血丝。
这仅仅是开始。
李长安的手指如同拥有魔力,或点,或按,或揉,或刮,在他身体各处不同的穴位上游走。每一次接触,都带来一种全新的、迥异的痛苦体验。
有时是如同万蚁噬心般的奇痒,痒到让人发疯,恨不得撕开自己的皮肉去挠刮骨骼;有时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冻得他四肢僵硬,血液都仿佛要凝固;有时又是烈火焚身般的灼热,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炸。
阿全的身体在椅子上剧烈地颤抖、扭动,绳索深深陷入皮肉,勒出紫黑色的淤痕。他张大嘴巴,却因为喉头肌肉的痉挛而发不出连贯的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口水混合着血沫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失禁的尿液浸湿了裤裆,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他试图集中精神,去想阮文丰将军的恩情,去想自己对将军的誓言,去想祖国的荣耀……然而,那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永无止境的剧烈痛苦,轻易地摧毁了他所有的精神防御。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痛苦的原始恐惧和逃离的渴望。
“感觉如何?”李长安的声音依旧平稳,在这充斥着痛苦喘息和呜咽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冷酷。
“这还只是开胃菜。人体的奥秘无穷无尽,痛苦的形式也千变万化。我可以让你清晰地感受自己每一寸肌肉的撕裂,每一根神经的哀嚎,却不会让你昏过去,也不会让你死。我们会这样,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