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意就是生意
海东市最豪华的"帝尊"会所VIP包厢内，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线，映照在秦沐宸那张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的脸上。
他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三少，再来一杯嘛~"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贴上来，娇声细语。
秦沐宸轻笑着推开她："今天够了，我老婆查岗。"语气里满是调侃，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
"得了吧三少，谁不知道沈大小姐根本管不住你！"旁边一个公子哥儿拍着大腿笑道，"昨天还有人看见你和兰家那小公主在''海天一色''共进晚餐呢！"
秦沐宸只是挑了挑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暧昧的态度反而更让人确信传言非虚。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引得包厢里的女孩们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沈清歌"三个字。秦沐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喂，老婆大人？"
"秦沐宸，你父亲让你立刻回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的女声，没有丝毫温度。
"老头子找我？什么事？"他故意拖长声调，显得漫不经心。
"不知道，但他说如果你半小时内不出现，就冻结你所有信用卡。"沈清歌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秦沐宸撇撇嘴，起身整理了一下价值六位数的定制西装："各位，老头子召唤，先走一步。"
走出会所，初夏的夜风带着海东市特有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秦沐宸的私人司机早已将他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门口。他摆摆手示意不用司机，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跑车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秦沐宸却没有立刻踩下油门。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部老式手机，快速输入一条短信："计划有变，暂停所有动作，等我消息。"发送给一个没有存储名字的号码。
跑车驶向秦家位于海东市最高端住宅区"云顶山庄"的别墅。秦沐宸停好车，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轻浮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冷静。
别墅书房内，秦家家主秦振国正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整个海东市的夜景。沈清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姿态优雅，面无表情。
"爸，您找我？"秦沐宸推门而入，语气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调调。
秦振国转过身，面色凝重："看看这个。"他将一叠文件扔在桌上。
秦沐宸随手翻看，眉头渐渐皱起："股价暴跌40%？这怎么可能？"
"不止股价，"秦振国声音低沉，"三家主要银行同时催债，三个大客户终止合作，两个在建项目被政府叫停检查。有人在针对秦家，而且来势汹汹。"
沈清歌这时开口："我父亲刚刚来电，沈家愿意提供短期资金支持，但需要抵押秦家在港口的股份。"
秦沐宸猛地抬头："港口？那是秦家的命脉！"他看向父亲，"爸，你不会答应了吧？"
秦振国摇头："还没有。但如果没有新的资金注入，秦氏集团撑不过两周。"
书房陷入沉默。秦沐宸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吗？"
"所有线索都指向海外空壳公司，但手法..."秦振国顿了顿，"很像兰家的风格。"
"兰家？"秦沐宸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兰世雄？"
沈清歌的目光如刀般射向秦沐宸："就是你那位兰语嫣小情人的父亲。"
秦沐宸放下酒杯，突然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你还笑得出来？"秦振国怒道，"秦家就要完了！而你，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和那些女人鬼混！"
秦沐宸没有理会父亲的指责，而是转向沈清歌："清歌，你父亲提出的条件，能不能再谈谈？"
沈清歌微微摇头："你知道沈家的规矩，生意就是生意。"
"即使是你丈夫的家族面临危机？"秦沐宸眯起眼睛。
"尤其是这样。"沈清歌站起身，"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商业联姻，别假装你不知道。"
秦沐宸盯着沈清歌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等书房门关上，他转向父亲："爸，给我三天时间。"
"你能做什么？"秦振国疲惫地问。
秦沐宸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也许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离开书房，秦沐宸径直走向别墅的地下室。输入密码和指纹，他进入了一个隐藏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像一个小型指挥中心，墙上挂满了显示屏，其中一个正显示着兰氏集团的股价走势图。
秦沐宸拨通了一个电话："老周，启动''猎鹰计划''，我要兰家所有的内部资料，特别是关于港口的。"
挂断电话，他打开电脑，登录一个加密账户。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这个被外界认为只会挥霍家产的纨绔子弟，竟然拥有一个庞大的私人投资帝国。
第二天清晨，秦沐宸出现在海东市最高端的咖啡厅"琉璃坊"。他穿着休闲却价值不菲的服装，一副标准富二代打扮。十分钟后，兰语嫣翩然而至。
兰语嫣二十出头，清纯可人的外表下隐藏着与年龄不符的世故。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
"沐宸哥，这么早叫人家出来，想我了？"兰语嫣甜甜地笑着，在秦沐宸对面坐下。
秦沐宸给她点了杯拿铁，开门见山："语嫣，你父亲最近在忙什么？"
兰语嫣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但很快恢复天真："爸爸？还不是那些生意上的事，我都听不懂。"
"是吗？"秦沐宸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文件上是兰语嫣与一个秦氏集团高管的秘密会面照片，日期就在秦氏股价暴跌前一天。
兰语嫣脸色瞬间苍白："你...你监视我？"
"我只是保护自己的利益。"秦沐宸的声音冷了下来，"告诉我兰家的计划，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兰语嫣突然笑了，那笑容让秦沐宸感到陌生："秦沐宸，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可惜太晚了。"她站起身，"秦家已经完了，而你，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富三代，真以为我会喜欢你这种废物？"
秦沐宸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谢谢你的坦诚，语嫣。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兰语嫣离开后，秦沐宸的手机响了。是沈清歌。
"秦沐宸，你父亲住院了，心脏病发作。秦氏集团董事会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出售公司。"
秦沐宸握紧手机："在哪家医院？"
"海东国际。但是..."
"但是什么？"
沈清歌的声音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犹豫："兰世雄刚刚宣布收购秦氏15%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董事会已经同意他临时接管CEO职位。"
秦沐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清歌，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为什么我要帮你？"
"因为如果兰家控制了秦氏，下一个目标就是沈家。"秦沐宸睁开眼睛，目光如炬，"而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沈清歌说："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秦沐宸看向窗外的海东市天际线。阳光照耀下，这座城市显得格外美丽而残酷。他轻声自语："游戏才刚刚开始，兰世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