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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作者:火火火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纽约午后的街头飘起了小雪,路人夹着包行走匆匆。


    一位戴着鸭舌帽身穿浅蓝色牛仔外套的少年划着滑板快速地穿过行人,停在纽约市最大的罗尔尼亚医院门口,抬头望向医院楼上的窗户,厚重宽大的黑框眼镜架在精致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在光线的作用下泛着冷光。


    罗尔尼亚的办公室内,如同窗外的雪白的世界一样沉寂,整个装修都是白色的,只有窗户边垂下来的大片大片绿植才有些旺盛的生命力。


    十年前,东京塔发生帝丹小学学生被挟持事件,工藤新一冲进东京塔解救了帝丹小学所有人质,但是工藤新一在此次爆炸中不幸陨殁。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爆炸身亡,给日本造成巨大损失的消息被各台报道,


    很快全国连同毛利兰都得知了这个消息,漫长沉重的窒息包裹了她,紧接着是一切都麻木了。


    毛利兰选择投身到医学事业中,图书馆一泡就是十一二个小时,从黎明到天黑,图书馆基本都能看见毛利兰的身影。刚开始工作时,连轴转24个小时观察主任医师做手术。


    这样高强度的生活节奏急坏了妃英里和毛利小五郎。可只有毛利兰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毛利兰打开桌子最内侧地病例单,从胸口拿出一支笔,在病历单上记录着一些数据,


    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她随意地将头发别到耳后,仔细记录着两次手术数据的不同。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着急但是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毛利兰的思路,毛利兰放下笔,仰着头靠在办公椅上短暂放松一下,手指顺势捏了捏自己蹙紧的眉间。


    “请进”


    门被推开,铃木园子身穿猩红色天鹅绒披肩,内搭一件白色有质感的丝绒长裙,脖子上带着光泽圆润的珍珠项链,拎着爱马仕限量版的包包走进来,伸开双臂给了毛利兰一个大大的拥抱


    “Surprise!”


    毛利兰被铃木园子的活力激情带动了,眉眼有了真切的笑意,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勾的人心痒痒。


    经历那一场变故后毛利兰变了很多,但是如今的气质更加神圣圣洁,完全不会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反而时时刻刻透着温和,生活中也是对病人点点滴滴温柔的细声叮嘱。


    “园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哎哟,这可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毛利医生,医院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啦。”


    园子放下手上限量版包包,抱胸围着毛利兰转圈打量着,最后将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胸前的胸牌上,赫然刻着“心外科“Dr. Mori Ran”


    “毛利医生就是不一样呐,瞅瞅这范儿,不愧是我园子的闺蜜。”


    毛利兰看着园子严肃又认真的模样,扑哧笑出声,“好了好了,你这个铃木财阀家的大小姐可别打趣我了。”


    “对了,那个传闻中的东都医大的高材生在哪个办公室呀。“园子凑近毛利兰,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兰,你快带我去见见。”


    毛利兰低头皱眉想了一瞬,“你是说新出医生么?”


    园子眸子里的透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微微侧头,“除了他还能有谁呀,我可听说他一直对兰照顾有加。”


    新出智明,毛利兰想到这个名字平静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在医院里他们默契十足,同事们已经自动绑定他们为最佳搭档。


    他确实很好,斯文谦卑,医术精湛,甚至对她颇佳照顾。好几次她情绪不佳的时候,也是新出前辈在她身边鼓励他,语气温柔且坚定,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毛利兰犹豫了一瞬,立马恢复正常,随手翻看了身边排班表,在用手划到新出明智的名字时,脸上紧绷的神情变得舒缓了许多。


    “新出前辈有一个会议,估计要到傍晚才能结束,今天估计很难拜访他了。”


    铃木园子捕捉到毛利兰脸上很难察觉的微表情变化,眯着眼弯着腰凑近毛利兰。


    “兰,你刚刚是松了一口气对吧。”


    “哪有”


    毛利兰摆摆手否认着园子,确实没有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地表情变化。


    “兰,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抱负,但是我也想你能多考虑考虑自己,这么多年了,新出医生一直在你身边陪伴着你,他真的很好,比某些人好多了。”


    园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马止住了话题,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气氛凝固了。


    毛利兰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刚刚听见的那句话还是让他胸口发闷,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无法顺畅呼吸。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如同毛利兰沉寂的内心,除了工藤新一的事情外,很难再激起一些涟漪。


    十年了,她靠着自虐式的生活节奏才能麻痹自己,逃避着关于工藤新一的一起,每日的生活粗暴简单,她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但是或许她不该这么自私,忘记了身后还有一直爱护着她的园子和父母。


    十年了,或许她真的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十年了,也该是时候和她的大侦探说再见了....


    毛利兰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握紧泛白的手指,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抬眸看着园子认真的点点头。


    “园子,谢谢你,我会认真考虑你刚刚说的话的。”


    铃木园子害怕再次撕破小兰心里已经结痂的伤疤,不敢再多说话。


    “走,吃饭去,毛利医生请客。”


    “必须的,我包了。”


    毛利兰脱下自己的白大褂,露出半高领的杏色毛衣和黑色长裙,这一身衬得她身形窈窕,十分有料。


    毛利兰走到水池前用消毒酒精喷在手上,仔仔细细地洗了洗手,然后在柜子中拿出一件黑色廓形大衣披上。


    雪,越下越深了,不方便开车,毛利兰只能选择徒步带园子去自己经常去的附近的咖啡馆。


    寒风呼呼的吹着,毛利兰将衣领高高竖起,半个脑袋都缩到衣领里面,有说有笑的拉着园子往咖啡馆走去,园子一路上将这段时间东京的变化,他们的同学趣事说了一个遍。


    毛利兰听的很认真,和闺蜜的幸福相处让她短暂的忘记了自己这些年压抑在心中的痛苦根源,也消退了她作为一个医生该有的警惕性。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位滑板少年的目光一直固执地跟随着自己,那目光穿透力鹅毛大雪,穿过了路上行人的嘈杂,像是有着深入骨髓的将人吞噬的巨大魔力。


    打开咖啡店的大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毛利兰收起黑伞,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


    进入咖啡厅,婉转悠扬的小提琴曲让人很惬意,毛利兰和园子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室内暖气很足,顾客们交谈甚欢,和窗外寂静雪白的世界对比鲜明,像是两个不同的维度。


    园子念着菜单上一道道美食,低头看看自己微微堆积脂肪的小肚腩,还是下了某种赴死的决心,点了豪华的黑巧榛子脆岩溶蛋糕和抹茶双球冰淇淋。


    毛利兰点了一份日常工作日套餐,一份七分熟菲力牛排外加不加糖的美式。


    在等待期间,园子偷摸地从包里拿出两份设计精美,带着淡淡柑橘香气地结婚请柬,严肃且认真地递给毛利兰。


    “毛利医生,我知道您每天有诸多安排,但是能否抽空来参加我的婚礼呀。”


    “说什么傻话,你的婚礼我肯定会去的。”


    毛利兰收下精美的请柬,指尖触碰到请柬的瞬间,似乎有一缕细线透过指尖传递在毛利兰的心头,心里暖暖的,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似乎是这颗沉寂的心脏为园子和阿真感到开心,也是为了自己和新一青春结束的悸动。


    “其中有一份是给新出医生的哦~”


    毛利兰这次没有因为别人把她和新出前辈捆绑在一起而刻意解释或者推脱,没有否认或者承认她和新出前辈的关系,只是开口说了一句,”我会带他去的。”


    这么多年来,她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想去接受新的感情,她不该这么自私,如今她要自己亲手一点点撕开封闭的口子,让别人的光照进来。


    大侦探,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毛利兰用汤匙晃着杯子里的咖啡,外面的雪渐渐小了一些,园子一边用巧克力酱拌着蛋糕大口吃着,品尝着美味,一边和她讨论着结婚的事宜,还给她看了鸽子蛋大小的钻戒。


    真好呀,比园子传简讯照片里的戒指还要闪还要亮。


    毛利兰的目光移到桌子边上的请柬上,猫抓烫金封口印章在桌子上跳跃着,歌舞新人结婚的喜悦,似乎也在邀请毛利兰一起加入进来,不仅仅邀请她和新出前辈在医学道路上并肩前行,在生活中也注定成为感情的最佳搭档。


    叮铃——


    一则手机讯息的铃声打断了园子滔滔不绝地分享,毛利兰打开手机查看,发现是新出前辈发来地讯息


    “你在哪里,兰”


    毛利兰皱眉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这个时间点新出前辈应该正在开会。


    “我在?Mist Haven吃午餐,怎么了?”


    叮铃——


    手机上弹出新出智明的语音讯息,毛利兰想也没想地点开播放。


    “听我说,兰,医院有一则紧急情况,一位哈弗大学学生在西街大道被刺伤,伤势比较严重,生命体征微弱,医院现在人手不足,需要你,我去接你。”


    没过一会,手机又接连震动两下,是新出智明发来的两行文字。


    “刺伤的嫌疑人还在西街大道流窜,警察还在追捕中。”


    “注意观察?Mist Haven四周情况,等我到了再出来。”


    园子瞪大双眼,将最后一勺抹茶冰淇淋塞进嘴巴里,毛利兰果断利落地起身,披上黑色大衣。


    “园子,这里不安全,我们要离开这里。”


    园子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还剩一半满是巧克力酱地岩溶蛋糕,无奈地点点头。


    哗啦——


    Mist Haven的大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性感的金发妹端着咖啡走出去,迎面撞上一个身穿褐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金发妹被自己手上的咖啡泼了一身,忍不住用咒骂了一声,男子突然面露凶光,拿出尖刀刺向女人。


    一瞬间,咖啡店的时间似乎停滞了,刚刚店内悠扬的小提琴声,顾客的交谈声以及欢乐的氛围统统烟消云散了,只留下门口女人几声刺耳的惨叫声。


    毛利兰警惕的看向门口,窗外的风铃被吹的发出清脆声响,金发女子缓缓蹲下,最后倒在血泊中。


    咖啡店瞬间乱作一团,毛利兰克制自己冷静,转身就要出去查看。


    园子拉住毛利兰,万分焦急的开口,“不可以出去,外面很危险。”


    毛利兰感觉自己有一股力量从脚底上升到脑海中,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往外走去。


    “我是医生,我必须救他。园子快叫救护车”


    园子像啄木鸟似的连连点头,放开拽住小兰胳膊的手,拿起电话叫救护车。


    褐色西装的中年男子看见有人出来,收起尖刀躲在一旁的小巷子里。


    咖啡厅的顾客们被这一出吓出了冷汗,亲眼看着命案在自己眼前发生,每个人心都被掉到嗓子眼,如果刚刚推开门出去的是自己,或者这个杀人凶手更加变态,那这一屋子都要遭殃。


    毛利兰出来时门口已经没有中年男子的身影,地上的金发女子上半身全是血,白色的毛衣已经被血渗透。立马撕开毛衣,检查女子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的伤痕有十几刀,双手胳膊因为反抗搏斗全是淤青。


    救人心切,毛利兰太过于专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逐渐靠近的阴影......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园子一阵惊呼,声音穿透咖啡厅,打断正在救人的毛利兰。


    “兰,小心背后。”


    毛利兰轻轻放下金发女子,本能的回头。


    中年男子举着尖刀高过头顶,尖刀冒着寒光下一瞬就会刺向她的胸口。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决绝的力量侧着身子冲撞向她,几乎是拥抱的姿势环住了她,将她撞到向尖刀的另一个方向,宽大结实地怀抱紧紧包裹了她,少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


    强大的冲击力致使两人摔倒在地,毛利兰被保护的很周全,没有预期地痛感袭来。


    倒是身下的少年被结结实实地摔了一大圈,背部哐当一声,狠狠地磕在石板阶梯上,疼的闷哼出声,胳膊却将怀里地毛利兰圈的更紧了。


    毛利兰被这巨大的撞击撞得脑袋发晕,眼冒金星,耳朵也一直有”嗡嗡嗡的“耳鸣声。


    但仅仅一瞬,便从少年怀抱中挣脱开来,扶着墙稳住身形,强行让自己恢复清醒。


    看见这一幕,中年男子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脸颊一侧地刀疤也随着脸上肌肉地扯动而变得更加狰狞,尖刀再次向他们刺来。


    毛利兰努力调整呼吸,一个侧身闪避,躲开中年男子的刀刃,中年男子脸上微怒,尖刀改变方向,又是一个横掌推腕,快准狠的打掉了中年男子手中的尖刀,尖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几乎是同一瞬,毛利兰没有给中年男子反应的机会,快速给了男子一个过肩摔。


    “好耶,兰”


    园子和咖啡厅的众人看见窗户外英勇搏斗的小兰,同时发出了赞叹,真没想到这么一副纤细的身体能迸发出这么大的能量。


    中年男子眼瞅敌不过,淬了一口吐沫,“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一溜烟的跑了。


    毛利兰没有再追,转身看向地上保护他的救命恩人,少年微垂着侧脸,额前的碎发由于汗水已经打湿,随意地遮住了眼睛。一只手下意识地扶着墙,大口地穿着粗气,勉强撑住身体。


    关注到毛利兰投来关切地视线,少年侧着头压了压鸭舌帽,大半张脸笼在阴影里,只留下□□的下巴轮廓。


    确认了少年没有问题之后,毛利兰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查看女子脉搏。


    快速精准的做了判断,女子失血已经超过2000毫升,必须快速的对伤口做持续性按压止血,否则随时会有心脏骤停的风险。


    毛利兰双腿跪在血泊中,双手交叠紧紧按压在女子颈部。


    “坚持住,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毛利兰一直和女子说话,试图唤醒女子的意识。


    “能听见我说话么。”


    女子的睫毛微颤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无声回应。


    路上行人和咖啡店的顾客陆续围了过来,将毛利兰和女子团团围住。


    “兰”


    沉稳有磁性的声音从毛利兰头顶传来,新出智明扒开人群匆匆赶来。


    在确认兰没事后,好看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快的像幻觉。


    “新出前辈,园子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


    毛利兰额上渗出细汗,手臂也因为持续按压肌肉酸痛而轻轻发抖。


    “请大家让出安全通道,麻烦退后。”


    新出智明一口流利的英文让周围的人群散开,语气沉着又带着不可抗拒的权威性。


    园子在街口引着救护车过来,救护车上血管外科团队推着推车过来,在将女子抬上推车的这两秒类,血管外科团队的医护人员快速做了救护交接。


    医护人员朝毛利兰点点头,露出坚定的眼神。


    “剩下来的请交给我们吧。”


    毛利兰长呼出一口气,刚刚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慢慢蹲下身子,甩了甩肌肉酸痛的手腕。


    新出智明高挑的身型在毛利兰身后被拉成一个大大的阴影,他半跪下来,捧着她的脸,轻轻地用指腹蹭掉她脸上被溅到的血渍,动作轻柔地像是在对待一件十分珍贵脆弱的珍藏品。


    他好看的栗色微卷发在被微风轻拂着,抬头平视毛利兰的双眸,随后熟练的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她血迹斑斑的双手。


    园子在一旁看见这一幕,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四周散发着粉色泡泡。


    太好磕了吧.....


    她一定要在婚礼上把捧花扔给小兰和新出智明!


    但在另一侧角落里,少年周围气压降至零点,他望着可以正大光明站在兰身边的新出智明。


    胸口发闷,嫉妒像毒蛇一样盘踞在他的心头,越缠越深,胸口的刺痛感甚至比背上的伤口还要痛。


    那是属于工藤新一的位置.....如今却站着别人。


    这样一想,少年剧烈的咳嗽起来,高挑削瘦的身影差点站不稳,手指因为攥紧而指尖泛白,镜片在阴郁的天气下泛着冷光。


    “你没事吧。”


    毛利兰提着黑伞走近少年,温柔动听的声音传来,轻挠着少年的心扉。


    “我叫毛利兰,刚刚谢谢你救了我。”


    毛利兰仔细打量眼前比自己高快一个头的少年,宽大的帽檐遮住了脸,许是刚刚冲击力太大,额头渗出了一些血将少年的鸭舌帽染成褐色。


    毛利兰眼里布满焦虑,想看下少年的伤势,伸手摘鸭舌帽,但猛地被少年反扣住手腕。


    接触的瞬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少年的手很凉力道却大的出奇,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占有宣告。


    “我在罗尔尼亚的心外科任职,如果有空来找我好么。”


    毛利兰掏出自己的名片塞进少年的上衣的口袋中,同时将自己的黑伞放在少年的一旁。


    “兰,快走了,急诊室还需要你。”


    新出智明走过来自然地搂过毛利兰地肩膀,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定。


    毛利兰点点头,整个人被新出智明拥着走到路边,新出智明很绅士地为毛利兰和园子打开迈巴赫车门。


    虽然有点不放心那个救了自己的少年,但是她迫使自己全身心投入自己接下来的手术中,在生命和责任面前,她没得选择,所有的一切都要为此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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