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伤口上的嫩芽诡异地生长,没多久就形成了极为巨大的荆棘和藤蔓。
荆棘嵌入肉中,藤蔓勒住关节。
一边治愈,一边伤害。
痛痒并行,刻骨钻心。
患者的后槽牙瞬间咬死,极力压抑着闷哼。
遵守了“无需忍耐”的规则,她扯下夏油口中湿漉漉的枝条。
白骨般的树枝竟然超乎想象的长。
然后她就这样拨弄拽出来的骨节,同时等待着什么。
余光中,被放置在笼底的男性抖动幅度越来越夸张,但直到干裂的唇瓣无声地张开,都不发一言。
站立着的女性被气笑了。
骨枝托起快要脱节的下巴,亮晶晶的水渍和血液混合在一起,“不行哦,夏油君。当吃到美食时,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她的语气轻柔地像是在哄睡稚童,与霸道的代行品的风格截然相反。
亮晶晶的下巴抖动着,抑制不住的喘息泄露出来,哑到听不清的声音响起:“谢哈,谢谢您……的治疗……啊。”
“不,我的荣幸。”她真诚地用骨鞭蹭着脸蛋,感觉它正在变得越来越符合自己的审美,“但似乎我的患者还不足够满意,所以没有真心实意的夸赞,这令我困扰不已。”
狼狈的头弹起,突出的喉结焦急地滑动,“不……唔。”
“毕竟夏油老师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肯定会有些不舒服,还请您务必配合。”黑暗中只有琥珀色的猫眼石高高在上,显得既傲慢又自满。
延伸而来的枝条举起从床头顺来的打火机。
噌。
火苗亮起。
夏油杰终于看清了真树的脸。
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不再龟缩在外表生锈的刀鞘中,而是像一把高举的薙刀,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它能把万物拦腰截断。
跳跃的火光映衬锋利的眸光,令人惊心动魄。
带有奇特治愈能力的藤蔓围住大腿上的皮肤,太过用力以至于溢出一圈。
他早就该知道,天才从来都是自我孤高的。
真树只是把这部分掩藏在散漫之下。
这……才是真正的她。
难怪,会被称作“薙刀之树”。
兵器一般具有威慑力的女人。
见过这一面的人除了敬仰恐怕只有畏惧。
怪不得真树会有那么强大的咒力。
处于牢笼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从没有一刻处于安宁中。
怒火、嫉妒、仇恨没有一刻平息过,被强大的意志力牢牢压住、翻滚。
居然猜错了正确答案。
夏油杰感觉大脑像是也被藤蔓贯穿,一切都迷迷蒙蒙的。
高昂起的头又脱力地向后仰去。
只有眼睛——
和耳朵还清醒。
“您这么看着我,”女性不解地歪头,像是遇到了极为苦手的问题,“实在是不知道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夏油的回答只是缓了一秒,“喜……嗯。”
“听不太清。”格外冷酷的声音传来,“看来是这些藤蔓的治愈能力太差了,需要再加强一点。”
她的手中凝聚起根茎,在掌心一划,赤红色的血滴滴答答地浇灌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不分彼此。
而所有的植被在瞬间疯狂肆意。
“!不……哈!”
慢慢悠悠的女声询问患者的意愿:“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这时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回答了。
为了良好的医患关系,她满足地扯了下嘴角。
骨鞭也终于被慷慨地释放。
她抚摸上夏油杰失神的双眼。
自从再次进到这个屋子里,这双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她身上。
不错,她很开心。
就应该这样才对。
可能很难看出来,她对于自己的物品的占有欲很强。
食物要尽快吃掉,钱财要尽快花掉,至于猫……
“没在说话呢。啊,看我问的。”真树合掌,“您就算不满肯定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承认,那么还请务必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展现更加高超的医术吧。”
原本动听的男声不仅破音,且声如蚊蝇地立即答道:“喜、欢。”
“嗯?您说话了吗,这边听不太清呢。”手掌放在耳边,真树状似很担心道,“果然我的治疗让您畏惧了吧,毕竟是我造成了那么严重的伤口。”
另一只手放在正欲左右摇动的头顶,掌控了他如今唯一能动的部位。
直视着细长的双眼,她的脸贴了过来。
“我刚刚才说过,‘没在说话呢’,听不懂吗?”凑近的眸光似冷刃,掌心顺着脑后滑下,捏住后颈。
确认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她才退回相对安全的距离。
“其实,看着咪咪伤成这样,妈妈也很痛苦的。”她擦了擦眼角,“说起来,刚刚忘记检查有没有一些隐蔽的伤口了,我就这来仔·细·地翻看。”
没有任何预告,她打开了温顺的口腔。
舌根、舌腹、上牙、下牙……堪称事无巨细。
每一处都停留徘徊了许久。
“这里的情况很好哦,咪咪。”她继续翻查。
其实除了她自己捅的,身体上没有太严重的伤处。
啪。
真树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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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水光潋滟的丹凤眼,“那么,我们就继续吧。”
为了更好的体验,真树没有故技重施,而是亲自上手。
病人可能是由于过于痛苦,反应更加激烈了。
她抚摸着紧绷绷的脖颈,“这里难受吗?”
“这里呢?”
“哭了呢。”
“好狡猾,原来你哭得这么动人。”
“我很喜欢哦。”
“好可怜的脸。那么,这呢?”
“真是配合检查的好孩子。”
“有点累呢,”她转了转手腕,“能麻烦您自己来吗?”
看着无论如何也没发出动静的夏油,真树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不少,“真可爱。”
病人就要配合才对。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还请夏油老师务必不吝赐教。”她用着完备的敬语,却做着下品的事情。
违和感充斥了夏油杰最后的理智。
这是真树?
还是他的梦?
丹凤眼的焦点时不时飘远,又回到她的脸上。
她的声音也变得又闷又远,像是天边的响雷,“死前您究竟在想什么呢?”
动作骤停。
啪。
痛意袭来,他的注意力被急速拉回。
“回答。”女性简短地命令道。
“想、让你再看一眼。”
前胸的伤处麻麻痒痒的,血肉以一种污秽的方式生长。
她猛地攥紧了手,“听着,我只说一次。”
“!!!”
“除了现在的痛苦外,你感受到的都是你的价值观带来的。那么如果经历污染了你的思想,就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她的嘴唇上下开合,“只看着我,只听我的命令,只想我的事情。只接受我,也只被我接受。”
夏油的气息不平,说不出别的话:“……真树?”
“不用特意讨好我也可以。想要生气,想要发脾气,想要独占,都是可以的。”她的手指写写画画。
被握着的男人支支吾吾。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现在你的身体里从血液、骨骼到内脏,全部都是我的东西了,你是没有选择的。
暧昧的女声回荡在耳边,“我现在……想要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如果你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会立刻制止。”
胸前和所有的伤口彻底闭合,又裂开,再愈合,像是拼接玩具般被||操纵。
夏油杰四肢恢复了掌控力,却只是震惊地望着充满魔性的压迫感的女人。
“想要偏爱,也很简单。”她低低地笑了笑,引诱道,“比起猫,我更喜欢什么,你知道吧?
“怎么样,杰。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