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等到警备的二人回答,边说“失礼了”,边快速推门进来。
是景。
降谷零暗自卸下警惕,又满怀疑问。
诸伏景光扫视了一圈室内,终于找到了目标。但提起的心还没有松口气,就沉了下去。
他没有在意姿态防备的陌生人,以及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在千叶前辈这里碰到的好友,走到床边专心观察仿佛睡着了的女性。
不对。
这次再见以后,即使是在他面前,千叶前辈也无法安心入睡。
关于这一点,他猜测可能是因为目睹雨宫前辈的死亡,使她不信任具有武力值和武器的男性。
而现在不仅仅比自己更不被信赖的zero,还有一个刚认识没有两天的少年在,前辈却连他走近都没有察觉。
——她昏迷了。
顶着好友暗带疑问的目光,诸伏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两人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我听真树提过你,是中原先生对吗?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面对敬语满级实则说话让人生气的胡子男,中原中也被气笑了,“怎么,你也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吗?”
“不是的。”诸伏状似没有注意到全身僵硬的好友,用着敬语却毫不谦虚地回答,“但真树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
“呵。”中原中也抱胸,“大言不惭。”
诸伏并没有在意,仍在客气但主权意味极强的寒暄,“想必港口黑手党干部还有很多未尽的公务,今天就不久留了。”
“看来真树确实跟你聊过不少。”中原中也并不关心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说什么,再次强调事实,“但是她今晚是为了我才会受伤,我难辞其咎。”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中原中也急忙想挂断,却在看清屏幕时选择了接听,最终阴沉着脸走到门外接了电话。
室内诸伏的眼神落到床边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向好友示意内心的疑问。
降谷零移开了覆盖在最上面的左手,展示了被紧抓不放的手机和右手。
因为门外的人的存在,他们两个并没有多余的交流。
没多久,门又被推开了。
“护工没办法看好她。”中原中也靠在门边,表情晦暗道,“我明天下午过来,你们也不可能做到24小时在,排个班吧。”
两人立马反应过来,这是在暗示真树的处境仍旧不安全。
如此一来,横滨的情形不明,他们又无法动用公安的人脉进行明面上协助,只能靠自己。
看来暂时无法将真树送离这里了。
还没等好友表态,降谷零点头投了同意票,“可以。”
中原中也意味深长地看了黑皮黑心的男人一眼,转身关门离开,“横滨这里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这两个人,最起码在千叶真树的事情上,并不完全算是一头的。
等待门外的声响消失的间隙,诸伏景光检查了一遍室内。
见他差不多确认完毕,降谷零有些心虚地率先开口询问,“景,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妙,语气像是质问,连忙补充道:“我只是担心别人会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找过来。”
但这句就更加欲盖弥彰了,毕竟除了那个新冒出来的组织,真树如今并不算有价值。
好在诸伏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从昨天早上开始,千叶前辈一直跟我共享地理位置。今晚九点三十五的时候,她的定位消失了,我就往横滨赶,五十三分的时候又收到了她托我照看猫的嘱咐。”
诸伏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猫咪显然没有在这里。
他一五一十地回答完,急忙问出目前最关心的问题,“关于前辈的情况,医生怎么说?”
心中五味杂陈,降谷零没想到两人的联系居然这么紧密。
虽然刚刚听到景叫出中原中也的名字时,他就猜到他们私下有不少沟通。
但是,这也太过偏心了。
千叶前辈。
即使他知道自己并不算是被她信任的人,但是面对“猜测”和“证据切实的结论”心情完全是不同的。
但是知道自己的好友一定非常担心,他摇了摇头收起杂乱的想法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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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目前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根据已知的信息,她应该是遇到了超自然现象,在自愿且知情的情况下。”
与感情无关,他并不相信现在的千叶真树会单纯为了一个刚认识的黑手党付出生命。尤其是刚刚得到的目标
“超自然现象……”诸伏景光坐到床沿,轻轻抚摸着真树因为长时间紧握而掌骨凸出的手背,像是哄小孩一般,“千叶前辈一定很辛苦。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手指像缓缓流动的海浪,覆盖在两人的手上,将真树的手夹在他跟降谷零的手指中间。
不知为何,降谷零忍不住细细观察真树的反应。
紧抓着自己的掌心似乎松动了一刻,他的心脏也随之高高提起。
然而下一秒,长着厚茧的手又重新深深攥住,像是抓紧最后一根绳索。
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他才发现竟然一直屏住呼吸,像等待最后的宣判。
降谷零若无其事道:“这个手机里有横滨这里的信息汇总,可能很重要,她才会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放手。
“真头疼啊。反正如今我的手指也抽不出来,景你先休息吧。”
“贝尔摩德那边没关系吗?这次又是你们两个一起出任务吧。”
“嗯,接到真树信息后,我跟她约好了单独行动。她现在应该在探查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那边的情报,没想到这次真的碰到一条大鱼。等到跟她会和时,我再从真树给的信息里提取一些就行。”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信息,先是聊完横滨的事情,又牵扯到手机,最后无缘无故地安静下来。
心里升起一股闷气,降谷零略带埋怨地说道:“都是你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留下线索还抓住不放。”
这个语气失去了刚刚刻意的柔和,就像是两人曾经的拌嘴一样自然。
正当降谷零为自己对待病人的苛刻有些懊恼时,他突然感觉被握到麻木的手指有了活动的空间。
顾不得血液流通后缓缓袭来的胀痛,他边心脏狂跳地接住手机,边看向真树颤抖的眼睫。
所以说,果然还是在等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