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传统.恨嫁人类.但穿越abo.被认定为beta♀x
思想传统.恨嫁雌虫.但穿越abo.被认定为omega♂
撞号后含泪做一的爱情故事hhhhh
*
林静姝,人如其名,是个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十分符合传统的女人,祖上曾经阔过,到了现在虽然家族落魄,但是家族规矩依旧十分多。
她被朋友笑称为上辈子是古代的大家闺秀,甚至不像是本世纪的产物。
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季,她也坚持穿着过踝的浅色棉麻长裙。上衣的领口永远紧扣到锁骨上方第二颗纽扣,衣柜里清一色的素雅色调,月白、藕荷、靛青,像打翻的宋代汝窑瓷盘。
性格内敛,看见任何人稍微裸露多一点肌肤,便会不敢直视。
当朋友开玩笑说要带她去夜店"见世面"时,她脸涨红,惊得打翻了茶盏,溅湿裙摆。
当周围的人都宣布着独立宣言时候,她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业,只差找到合适的人结婚生子,过同其他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的一生。
不过合适的人,这一点便难住了。
她平日里打交道的男性非常少,而奇怪的东西又太多,以至于令她到现在不得不相亲来寻找,被不少朋友调侃“恨嫁”。
但好货是不在市场流通的,这一道理又再次被验证。
*
在市博物馆青铜器展区,林静姝穿着盘扣立领衬衫的身影比展柜里的商周礼器更引人注目。
她正用绢布擦拭时,西装革履但大腹便便的男士走来。
她轻微的皱眉,他们在相亲宴席上见过…以为不会有结果了。
他目光黏在她身上。
"林小姐这么漂亮做文物修复太可惜了,我公司年会缺个传统礼仪顾问..."
她体面婉拒了,所幸对方也不纠缠,只是偶遇试图撒撒网。
*
小巷弥漫的烟酒味让她不断用手帕掩鼻,看见一个醉醺醺的影子倒下去了,担心对方出问题,试图凑近。但穿着露背装的女孩猛地弹起,醉醺醺地搂着她肩膀,对她脸上的红晕十分的感兴趣,甚至调侃的凑近,朝她吐着气
"你怎么还像修女一样正经啊?该不会还是..."
"还没谈过恋爱吧?"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谈一段?我技术很好的哦”
女孩伸出来出和浓妆艳抹的外表显得十分割裂的白净细长,修剪整齐的双手。
林静姝身为一个思想传统,前半辈子一直栽在学校里面搞研究的直女,听说过这一类人群,但是从没遇见过。
她最后落荒而逃,只留一个后面还在嬉笑她的声音愈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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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时,三姨妈举着手机里宝宝的照片
"姝姝啊,你表妹都二胎了..."
她低头整理供果,像尊凝固的瓷器。
叔公在祠堂前叹气,
"当初都和你说了女孩子家家不要念那么多书…你看吧,现在女博士都嫁不出去…"
窃语随纸钱灰烬飘进耳朵。
*
“有位海归博士符合您要求,但对方想知道能否接受试婚..."
“您坚持婚后才能性行为,xx怀疑您是骗婚的 lesbian…"
…
*
明明还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上辈子远的好像过了百年一般,模模糊糊总是时不时的在脑子里窃窃私语。
她误入这一个拥有六个性别的时空,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她身体依旧还是自己的,社会关系网也没有变化,只是每个人的行为处事,因为具体性别的划分而和上辈子有了一些差异。
她弄不太懂这一些时空的理论,总之只能唯一懂的就是换了个世界生活,但是日子和从前相比,好像也没很大不同。
如果没有经历第一个文化休克的话
家里有人生病了,她去照顾,然后她看见了一个怀孕的男人…
圆鼓鼓的肚子,脸上散发着慈爱…从医院的产检通道里出来…
飘忽的灵魂,好像一瞬间被砸落地了。
…这个世界有六个性别。
不再和地球一样,只有男性女性,而是ABO, 3种性别,男性女性只是外表上的差异。
但是身份证上面表明她拥有信息素识别障碍,即使有时候认错人的性别,其他的人也会善意的提醒,也不和她深究。
虽然在她眼里看来并没有多么可怜,手脚齐全,五官灵敏也没有慢性病,身体健康。
但是在这个社会上,信息素是检测魅力地位众多东西的一个构成,所以在其他的人眼里她这样,和二级残废也差不了多少…
生活并没有因为穿越而突然改变,周围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朋友,同事,家人…
甚至是相亲对象
并没有因为穿越而获得了女主光环,被众多优质的对象所包围追求。
换了个社会,强势性别依旧是那般的作态。
*
林静姝坐在咖啡厅里,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目光落在对面西装笔挺的Alpha男性身上。
对方正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事业成就,时不时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像是某种无形的炫耀。
他的领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质徽章名牌,上面刻着alpha的字样,仿佛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勋章。
"林小姐是Beta吧?"
他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虽然Beta的信息素感知能力差了点,但胜在稳定,不会像Omega那样麻烦。"
林静姝抿了一口咖啡,没说话。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相亲对象了。
在地球时,她就被介绍过不少"优质男性"。
事业有成的企业高管、家境优渥的富二代、学历光鲜的海归博士……
可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某种微妙的傲慢。
"女人嘛,还是得温柔点。"
"你这样的性格,以后怎么照顾家庭?"
"还没谈过恋爱?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她以为穿越到ABO世界后,情况会有所不同。毕竟,这里的性别体系完全不同,或许会有更符合她期待的男人?
结果发现,强势性别依旧是那副德行。
Alpha们自诩为天生的领导者,Omega们被默认应该柔弱顺从,而Beta则被视作平庸的"背景板"。
她遇到的第一个Alpha相亲对象,在得知她是Beta后。
"Beta女性虽然没什么情趣,但至少不会像Omega那样动不动就发热期失控…顾家…"
第二个Alpha,在餐厅里刻意释放信息素,试图用生理压制来彰显自己的"优势"与“魅力”。
第三个倒是Beta男性,可对方一见面就问她
"你收入怎么样?孩子是你生吗?婚后能辞职带孩子吗?"
*
林静姝放下咖啡杯,轻轻叹了口气。
强势的依旧强势,傲慢的依旧傲慢,只不过这次,他们多了一个信息素作为新的炫耀资本。
"林小姐?"
对面的Alpha微微皱眉
"你在听我说话吗?"
林静姝抬眸,微微一笑
"抱歉,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
她对于自己的人生有一个清晰的时间规划,在这个时间段,她应该要选定对象步入婚姻了。而现实是连一个合适的人选都还没找到。
她的社会身份是beta,所以ABO都是她的对象范围。
但是她无法接受白皙瘦弱的omega,和上一辈子的审美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女性就算了,可以把她们当做上一辈子的普通女性对待,但是男性…她真的不可以,是看一眼都会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况且她也无法提供给需要信息素的omega有力的帮助,她是地球女性,这个世界甚至是beta都是有信息素的,因此omega就完全排除了。
只能在beta男性或者alpha男性这边选择。
alpha则比上一辈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强势。
beta听上去可能是一个好一点的选择,她也更倾向于选择一个beta。
其实如果她男女不忌的话,捞到好鱼的几率应该会更高
如果实在是没得选了…
但她还没有开放到一来这个社会就可以接受女性作为伴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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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姝几乎要放弃希望了。
直到艾瑞克的出现。
他简直像是从她幻想里走出来的完美伴侣。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复古风格的茶馆。
林静姝原本对这种相亲已经麻木了,甚至做好了随时起身离开的准备。
可当她推开雕花木门,看到窗边坐着的男人时,她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很高,肩膀宽阔,脊背笔直,坐姿端正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他的轮廓深邃,眉骨下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没有Alpha那种刻意释放的信息素压迫感。
没有Omega那种娇弱依赖的气质。
他仅仅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林小姐?"
他站起身,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温和
"我是艾瑞克·冯·斯特林。"
林静姝怔了怔,下意识地回礼
"林静姝。"
他的礼仪无可挑剔,甚至带着某种古典的克制感,像是旧时代受过严格教育的贵族。
这太反常了。
在这个ABO世界里,Alpha们恨不得用信息素昭示自己的存在感,Beta们大多随波逐流,Omega们则被默认应该柔顺依附。
可艾瑞克……
他给她倒茶时,手腕沉稳,动作优雅,没有一丝轻浮的试探。
他谈论文学和历史时,见解独到,却不带任何居高临下的说教意味。
——这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伴侣。
林静姝一度怀疑这是某种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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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从战场穿越到这一个世界已经有段日子了。
这里的性别构成和虫族完全不一样。
虫族只有两种性别,雌虫—生育者,和被保护在巢穴中央的雄虫—授精者。
雌虫承担巢穴内的一切工作,从生产到战场,他们是雄虫的奴隶,士兵,为雄虫提供一切的服务。
但每一个雌虫依旧会为雄虫趋之若鹜,它们需要雄虫的精神抚慰,失去了雄虫的巢穴,则会在精神海的爆炸中变为一片死寂。
但是雄虫稀少,并非每一个雌虫都会有机会与雄虫配对,更多的则是默默无闻的进行着生产工作,甚至是应对外敌战场的耗材工作。
所有的雌虫做梦都想有自己的雄主。
这个世界对雌虫来说,简直像是天堂。
在虫族社会,雌雄比例悬殊到令人绝望。
每一只雌虫从破壳那一刻起,就被灌输着"侍奉雄主"的使命,可现实是,绝大多数雌虫终其一生都得不到雄虫的垂青。
而在这里……
Alpha、Beta、Omega,数量均衡,甚至Omega男性的娇小体型和精致容貌,某种程度上符合虫族对"雄虫"的审美标准。
理论上,他应该欣喜若狂。
可事实恰恰相反。
这样的人在人类社会却是生育者…
人类体质对标可以在太空中行走的虫族来说,如同蚂蚁一般脆弱,而这样脆弱的人类,却让身体如此娇弱甚至体质而不达标的人产生后代。
强壮的雌虫产生的后代才会强大。
有一些alpha,无惧它强悍的外形向它抛出过猎奇的橄榄枝,但雌虫对于这种体格和自己相似的人类没有一点兴趣。
*
直到一个纤细的身影逆着晨光推门而入,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晨风穿过敞开的门扉,掀起她素色衣袂的一角,像是宣纸上晕开的淡墨,面容皎洁,脊背挺直,像一株不会弯折的竹,脖颈修长,拥有着一种东方画卷里的独特气质。
没有甜腻的信息素,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油墨茶香。
她的身高在地球算不上娇小,但是此刻低头却能够埋入他饱满的胸膛当中。
——这简直像是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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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姝已经和艾瑞克认识一段时间了。
她们走在大街上,肩并肩。
他身材高大健壮,她曾经被挑剔不符合气质过高的身高在他面前确实刚刚好。
林静姝微微仰头,晨光透过街道两旁的行道树,在艾瑞克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制服的肩线笔直,比她高出大半个头,这个距离恰好让她不必费力仰视,又能清晰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眼睑投下的扇形阴影。
"怎么了?"
艾瑞克察觉到她的目光,稍稍放慢脚步。
他说话时喉结的滚动在制服立领间若隐若现,小麦色的肌肤细腻散发着玉一般的凉意。
"没什么。"
她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抚过被风吹乱的鬓发 。
艾瑞克侧身半步,宽阔的肩膀为她挡住突如其来的风。
街角花店的老板娘探出头来打招呼
"林小姐,这位是?"
没等她回答老板娘又自顾自的挤眉弄眼笑起来。
“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一天”
林静姝耳尖微热。
与她气质不太符合的是她的身高。
从前的相亲对象有介怀过她不够娇小,她垂眼看对方上下打量?弹斤估两?,甚至直言什么失去柔弱美感…
当然之后再没见过面了。
她只是急切,但不是傻子。
*
艾瑞克突然停下脚步。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单膝触地蹲了下来,露出来脆弱的脖颈与背心,认真系好她不知何时松开的鞋带。
这在虫族社会象征着绝对臣服的姿势,他在向她表达衷心,但很可惜人类并不了解虫族的习惯。
晨风吹起他后颈碎发,露出那片浅色虫纹。
她偶然发现他一些不太平常的地方,不过既然都在abo世界了,异种族似乎也不是什么罕见东西,她毫无芥蒂的接受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即使在ABO的世界异种族也很罕见。
他的体温在炎热的夏天依旧凉爽,她喜欢靠着他,路过一个过道,比较窄,两人距离逐渐减小,最后一个趔趄,她撞入他宽阔饱满的怀中。
林静姝的额头轻轻抵在艾瑞克的胸膛上,鼻尖瞬间萦绕着一缕清冽的气息。
和外表不一样,他的气息…柔和得没有攻击力。
"小心。"
艾瑞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紧绷的克制,他的手掌虚扶在她腰间,指尖却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没有真正触碰。
狭窄的过道里,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交叠成一幅水墨画。
林静姝能清晰感受到紧绷的肌肉线条,手臂上泛着珍珠光泽的纹路在阳光下会流动般,随着心跳变幻,好似活物一般
美得不像真实存在的东西。
"抱歉。"
她轻声道歉,却没有立即退开。
艾瑞克身上那种天然的凉意在这个闷热的午后实在太过诱人,让她想起小时候在老宅度夏时,总爱贴着青砖墙纳凉的记忆。
艾瑞克似乎察觉了她的贪凉,微微调整站姿,让她的肩膀能更舒适地倚靠在自己臂弯的阴影里。
女人纤细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对面人有力的腰上。与断肢都可以再生的虫族相比,人类没有外骨骼,只有脆弱皮肤包裹着一点脂肪和纤细的内骨骼,四肢柔软得过分,他甚至不敢用力握住她的手。
艾瑞克小心翼翼地托着林静姝的手掌,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薄胎瓷器。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在阳光下几乎能透出淡青色的血管。
"怎么了?"
林静姝好奇地晃了晃被他虚握的手指
她的腕骨在他掌心轻轻转动,柔软得不可思议,就像幼崽们玩耍时最脆弱的触须末端。
人类…连骨骼都是温热的。
他的指尖极轻地抚过她的手背,感受着那层薄薄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在虫族社会,即便是最娇弱的雄虫也拥有保护性的外骨骼,而林静姝的肌肤却像初春新绽的花瓣,稍用力就会留下淤痕。
林静姝突然顽皮地捏了捏他的指尖,艾瑞克瞬间僵住,虫族本能的战斗反应让他差点弹出爪尖,又硬生生忍住。
"看,没那么脆弱。"
她笑着,手指主动蹭了蹭那些泛着光泽的坚硬关节。
能徒手撕裂合金的利爪,触碰着比蛛丝更易损的存在。
阳光穿透林静姝的耳廓,将那片肌肤映成半透明的珊瑚色,他甚至能看清细小绒毛在光线中轻轻颤动的模样。
他低声呢喃,嗓音发出人类无法识别到的音波,虫族一个手掌就可以把人类的脸包裹住。
但他却只是小心翼翼用最柔软的腹侧指节碰了碰她的脸颊。
林静姝眨了眨眼,突然踮起脚尖。
艾瑞克慌忙弯腰配合,黑色的外甲反射的光芒都如同彩虹一般炫目。
她轻轻将额头贴上他的下颌,
她们像两只依偎取暖的雏鸟。
他身体僵硬,慌忙的指着远处的冰激凌。
“要…要买冰激凌吗!”
转移话题的笨拙让林静姝忍不住微笑。
阳光在他琥珀色的瞳孔里折射出蜂蜜般的光泽,虫族的竖瞳此刻圆润如常,温柔得不可思议,让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家里总爱撒娇试图把自己半挂身躯挤入她怀里的橘猫。
*
林静姝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正单膝跪地,捏着她抽筋的小腿。
"其实不用这样..."
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他低垂的发梢。
圆润温和的瞳孔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他的声音低沉,看她却带着孩子等待故事般的专注。
街边的橱窗映出他们的身影。
她坐在长椅上,而他半跪在她脚边,高大的身影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
林静姝想起那些,总是高谈阔论,或者用信息素彰显存在感,仿佛她的声音只是可有可无的背景音的人们。
艾瑞克在她说起枯燥的工作过程时,竖瞳聚焦在她的身上,当她谈起童年趣事,他背后那对收起的骨翼会轻轻震颤,发出只有身旁人能听见的共鸣声。
"好了。"
他冰冷的手指在温热细长的人类小腿上揉捏,在白皙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了轻微的红痕,灼热蔓延。
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保持着仰视的姿态,露出脆弱的喉咙,黑色的紧身衣勾勒饱满的胸膛,带着求偶时期的天性蛊惑,又似乎讨要着嘉奖一般。
林静姝突然俯身。
她的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落下,对他而言却又带着摧枯拉朽不容抗拒的魔力。
他能清晰地看见她垂落的发丝,闻到那上面沾染的、不属于任何虫族信息素的淡香,带着一丝人类特有的体温。
他的战斗本能本该让他瞬间后撤。
他是战场上最敏锐的猎手,连高速袭来的粒子炮都能预判闪避。
可此刻,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连尾钩都僵直着无法移动分毫。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林静姝退开时,她的发尾扫过他的触角。
这种微妙的触感让克雷尔的翅鞘猛地张开到极限,尾钩在地面刮出几道凌乱的痕迹。
他应该立刻行礼,应该道歉保持安全距离。
但他睁大眼睛,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刚才被她亲吻的位置。
那里还残留着不属于虫族的温度,像是某种烙印。
虫族不像人类一样拥有脸红的反应,他只是尾钩尖开始无节律无意识地卷曲起来。
林静姝笑了。
她黑色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虫族没有的鲜活光泽。
她伸手,像个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瞻前顾后,轻柔的抚摸了上她好奇很久早就想触碰的部位
——她揉了揉他的触角。
不过一直读的圣人书的人类,连流行文学都没读过的人类,大概不清楚触角对于虫族意味着什么。
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对敏感触角的瞬间,他的身体骤然绷紧。
那触角远比看上去要柔软,表面覆盖着细密的感应绒毛,在她指腹下微微颤动。
她好奇地揉了揉根部,像对待某种新奇的小动物,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甲壳已经泛起不正常的暗红色。
"…比想象中暖和。"
她又轻轻捏了捏,温热的吐息,吹动了他的发丝。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额头的复眼完全失去了焦距
触角是虫族最敏感的求偶信号接收器,只有□□期才会允许触碰。
他的尾钩不受控制地缠上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
人类好奇的抚摸着缠绕在她的手腕上的外骨骼,可以一击必杀敌人的危险尾巴在她的手中乖乖收起了所有的利刃,乖训得如同一只小蛇。
她用柔软的指腹挠挠它,它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避开着她手指逗弄。
她笑出声来了。
他带着人类的手,触摸上了自己脆弱的脖颈一侧,被半透明的薄膜覆盖着,似乎在鼓动如同心跳一般。
他看着眼前的人类,异种族的恋人,并不了解这一切所代表的意思,更不了解虫族的身体语言
但是他还是想让她看见,
他愿意献上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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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相处水到渠成,在周围朋友有些诧异和惊讶,但带着祝福的眼光中,在官方的系统进行了登记。
这是一个略带冲动的决定,她违背了她的谨慎原则,甚至还没有和他交往几年,了解他的为人处事,甚至是更深层次的背景。
她几乎要相信,自己真的遇到了一个完美的伴侣。
直到新婚之夜。
她才将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过于冲动?
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
按照计划以及资料,两个人互相对视,逐渐的宽衣解带要进行一项人类的大和谐运动。
但是他为什么…往她的身上坐?
还不停的往他的身上磨蹭着…她并不存在的器官…
她疯了。
她一直想当然的以为对方是beta…
她口干舌燥,艰难的开口询问。
“你…不是beta吗…”
雌虫发热的大脑稍微的定神,英俊的面容潮红,看了一下眼前疑惑的人类,想起了人类社会上对他的身份认定。
“…我是…嗯…omega…”
他的嗓音低沉黏腻,亲吻着她的鼻尖,滑到了她的唇角。
她听闻整个人一弹,但是对方的体重又死死的压住了她,让她无法抵抗。
她彻底清醒了。
开什么玩笑…
她根本就没有能满足omega的器官!毕竟她不是真的beta…
她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雌虫灼热的呼吸正喷洒在她颈间,带着某种陌生的甜腻气息。
"等、等等!"
她慌乱地推拒着他滚烫的胸膛,指尖却摸到一片湿滑,他的后颈正渗出大量信息素,月光照在他绷紧的背肌上,那些珍珠色的虫纹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像被煮熟的虾壳。
他突然咬住她的耳垂,犬齿刺破皮肤的疼痛让林静姝惊叫出声。
她喘息着抓住艾瑞克汗湿的银发,试图拉开距离。
对方却发出幼犬般的呜咽,湿润的睫毛扫过她锁骨。
林静姝的脑子嗡嗡作响。
…太荒谬了
此刻压着她的是需要被标记的Omega,而作为纯粹地球人的她,既没有Alpha的标记齿,也没有外置的交/配器官。
两个在原生世界都该处于承受方的个体,此刻却陷入死局般的交缠。
他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虫族骨刺刺破布料,在床单上刮出裂帛声。
他的复眼在黑暗中泛出红光,声音却破碎得不成句子,他的精神海已经无法抑制的陷入混乱。
他的基因渴求着被填满,被撕碎。
"求求你...随便什么...撕开我也好..."
林静姝的手悬在半空,颤抖着摸上他后颈肿大的腺体。
那里跳动的热度几乎灼伤她的掌心,也烫穿了最后那层自欺欺人的谎言。
原来,完美的契合,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误会。
*
林静姝的手指悬在半空,指尖因犹豫而颤抖。
眼前的雌虫,高大健壮,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肌肉在昏暗光线下散发着力量感,皮肤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可此刻,他却微微弓身,汗水滑过紧实的胸膛,发出低沉而黏腻的呻吟。
“求你……”
他不理解对方为何不对他进行任何动作…即使他的暗示已经如此的明显…是对他的身体不满意吗…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与外表截然相反的卑微,破碎得近乎哀求。
肿胀的后颈腺体在她掌心下跳动,热得几乎灼伤她的皮肤。
林静姝咬紧牙关,心跳紊乱。
强悍的外表与此刻的柔弱让她感到一种割裂的刺激,前几十年未曾体会过的电流窜过她的神经。
她手指僵硬,修长有力四肢在床单上抓紧,一头猛兽在她的触碰下臣服,渴求着被征服。
他的头后仰,喉结剧烈滚动。
林静姝的手指修长,因为常年修复文物,并非不沾阳春水的白嫩。
林静姝收回手,指尖残留着温热的触感,目光落在他依旧颤抖的强壮身躯上。
那种割裂的刺激感在她胸口盘旋,
他是如此强大,却如此柔软,在她指下化成了一滩春水。
*
林静姝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她的动作精准得像在实验室清理器材,连指缝间的湿痕都被拭得干干净净。
纸巾被揉成一团,划出抛物线落进垃圾桶,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艾瑞克的骨翼在背后不安地颤动 ,相互摩擦出细碎的咔咔声。
他盯着她毫无波澜的侧脸,复眼结构将每一个微表情都放大到极致。
抿紧的唇角,低垂的睫毛,还有颈动脉平稳的跳动。
这些细节组合成他最恐惧的答案:冷静。
"静姝..."
他试探性地去勾她的手指,却在即将触碰时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虫族体表的纹路瞬间暗淡
林静姝终于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得可怕。
她伸手拂开他额前汗湿的银发,带着前段时间相处的亲近,却又能品尝得出那几丝的疏远。
她递上营养剂。
艾瑞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在苍白皮肤上勒出红痕。
复眼中万千晶状体同时聚焦,试图从人类的面孔中找到一丝裂痕。
"你在生气?恶心?还是..."
他的声音哽住了,虫族特有的声带结构发出低频震颤
"后悔了?"
林静姝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抵在艾瑞克汗湿的额头上,阻止了他再次贴近的动作。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她平静的侧脸镀上一层冷色的边。
"我们都太冲动了。"
她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手术刀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我们和对方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艾瑞克的骨翼突然僵在半空。
混沌的大脑智商上线之后,刚才逐渐感受到的不对劲浮现上来,他磨蹭的时候接触到的只有柔软的大腿,但是却空无一物…
他的腹部鳞片因为情动而微微张开,露出下方湿润的生殖腔入口。
“…是我的错,我事先没有和你说清楚…”
她扶着额头,似乎带着一点歉意一般。
“我来自地球,我的家乡只有两种性别,男性和女性,而我是女性,相当于…这里的omega…你清楚了吧,两个o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
“…我们应该各自分开,好好冷静一下”
林静姝慢条斯理地拉好睡裙,布料摩擦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要…”
他不要离婚
*
林静姝的手指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艾瑞克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却浑然不觉疼痛般死死攥住她的裙角。
"不要..."
他的声音像是从碎裂的共鸣腔里挤出来的,带着颤音
"不要离婚..."
月光下,林静姝看见他后颈的腺体正不正常地抽搐着,渗出带着血腥味的信息素。
那些珍珠色的虫纹此刻全部变成了猩红色,像是皮下有无数毛细血管在爆裂。
"我没说要离婚。"
她叹了口气,试图抽回裙摆,却发现艾瑞克的骨刺已经穿透了布料,将两人固定在一起。
"只是建议暂时分居…两个人都认真思考下我们的未来.."
但因该是没有未来可言…
趋利避害的本能令狡猾的人类使用了体面的语言,但是内心早已下了决定。
艾瑞克突然用额头抵住她的小腿,这个臣服姿态让林静姝浑身僵住,他像个被遗弃的幼崽般蜷缩在她脚边。
林静姝突然蹲下来,捧起他冷汗涔涔的脸。艾瑞克的复眼因为恐惧完全舒张,万千晶状体里都倒映着她皱眉的样子。
她的拇指擦过他嘴角不知何时咬出的血痕
艾瑞克的骨翼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在墙面投下癫狂的阴影。
他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林静姝不得不抓住他突起的肩胛骨稳定重心。
"冷静一点,艾瑞克,如果你弄坏我的睡裙"
她指了指被骨刺勾破的蕾丝边
"我就让你亲手给我缝一百条。"
这句威胁奇迹般地起了作用。
艾瑞克体表的纹路从猩红慢慢褪成深蓝,最后恢复了珍珠光泽,只是手指仍然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蒸发。
"客房在走廊尽头。"
林静姝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在他试图跟进主卧时用眼神制止
"别让我说第二遍。"
艾瑞克站在原地,看着卧室门在眼前关上。
虫族优秀的听觉让他能清晰捕捉到门后传来的声音。
林静姝在给加湿器注水,在调低空调温度,甚至轻轻哼起了地球的摇篮曲。
这些日常的声响像钝刀般凌迟着他的神经…她怎么能如此...冷静?
当晨光透过骨翼薄膜在墙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时,艾瑞克才意识到自己竟在走廊上站了一整夜。
他的足肢在地毯上扎出无数小洞,人类无法识别的信息素包裹了整个房间,而主卧门缝下漏出的,是林静姝依旧平稳的呼吸频率。
这个认知比任何拒绝都残忍,
她真的只是去睡了。
*
她已经决心要离婚,甚至想要搬出去住,雌虫的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开。
她的道德不太允许她成为新婚第二天就抛夫弃子的人渣,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内。
林静姝的行李箱就摆在玄关,黑色的硬壳表面反射着晨光,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她盯着自己收拾到一半的洗漱用品,内心平静。
明明昨晚才举行过婚礼,今晨却已经在考虑如何体面地逃离,
艾瑞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煎蛋的滋滋声。
林静姝转头看去,这个比她高大半个头的人正笨拙地翻着荷包蛋,骨翼为了平衡而微微张开,在晨光中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他穿着那件可笑的草莓围裙,昨天婚礼上朋友们起哄送的礼物。
一个能徒手拆卸机甲的战斗种族,正用微微发颤的节肢试图给她做溏心蛋。
"我不饿。"
她听见自己冷淡的回应。
艾瑞克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但手上动作没停。
他把早餐端上桌,三颗形状完美的太阳蛋,巨大的烤培根,金黄的吐司,
她平静的张开嘴,一点一点的切割着桌上的食物。
艾瑞克背后的骨刺缓慢炸了出来,又在她抬头瞬间强行收回,在围裙上扎出十几个小洞。
晨光透过他张开的骨翼,在地板上投下囚笼般的阴影。
*
现在的行程和结婚前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家中多了一个人,但是她却将他视为空气。
它打乱了她的人生规划。
但是又暂时无法挣脱。
柔软湿润的触感还停留在手上…
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她应该和一个品行良好,外貌家世合适的人类男性组成一个家庭,生下孩子,将它抚养长大,然后工作,为社会创造贡献,等到年老的时候体面退休,就像这世界上的其他大部分人一样…
"今天有暴雨,带伞。"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空气。
林静姝没有回应,只是将梳子重重拍在桌面上。这个动作让艾瑞克条件反射地收缩了一下。
三个月了,这间屋子成了最精致的囚笼。
她照常上班,参加聚会,甚至独自去看画展,就像生命里从未出现过这个生物。
而艾瑞克就像个幽灵,永远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在她需要时递上外套,在她皱眉时立即消失。
玄关处整齐摆着她的通勤鞋,旁边是艾瑞克用虫丝编织的防雨外套。
林静姝盯着那对精巧的织物,突然想起上周同事的调侃,她是一个alpha,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已经结婚的人
"林博士,你伴侣好粘你啊,每次上下班都来接送…便当各种小饰品,全部都亲手制作…手真巧…不愧是omega…一定是那种又娇小又可爱的孩子吧"
alpha年纪还比较小,刚刚来,对她很是崇拜。
上学的时候,家长严防死守上的都是a校,因此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对omega还有天真得可爱的幻想。
当时她只是淡淡的笑了,未做回复。
到底是监视还是关心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只有虫族知道。
他还没发现,他看她的眼神日渐的灼热,带着一种隐隐约约的侵略性,他在渴求她的回复。
不知何时,野兽就会出笼。
但是她又没有那种在地球上受普通男性胁迫的紧迫感…可能因为…
他于她而言,和地球上的“女性”类似。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需要的东西。
不存在的东西就是不存在,她能如何呢?
希望对方早点想通放她走吧。
此刻,还不知道科技发展程度,而显得略单纯的林博士这样破罐破摔的想着。
*
暴雨如期而至。
林静姝站在研究所,望着玻璃幕墙外扭曲的雨帘。
屏幕亮起,是艾瑞克发来的定位,他果然等在街对面,黑色悬浮车的轮廓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林博士,要搭便车吗?"
Alpha同事撑着伞凑过来,信息素里带着明显的试探。
林静姝正要拒绝,余光却瞥见街对面的车灯突然大亮,艾瑞克的车头不知何时转向了这边,骨翼状的雨刮器以攻击频率疯狂摆动,在漆黑的雨幕中时隐时现,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下一刻,便会将人开膛破肚。
"不必了。"
她冲同事点点头,径直走进雨里。
冰凉的雨水瞬间浸透衬衫,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变得温暖,艾瑞克不知何时出现,已经将她笼在骨翼之下。
车内的香氛系统自动播放起她喜欢的白噪音,座椅角度也被调到最舒适的位置。
林静姝望着雨幕中模糊的霓虹光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窗上凝结的水雾。
悬浮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家路上,艾瑞克沉默地坐在驾驶座,过大的骨翼把这个空间挤得满满当当,一部分还甚至延伸到他这边来,将她整个人拢进翅膀中,边缘尖锐的角轻轻地搭在她的大腿上,显得异常温顺。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在她舌尖辗转了无数个日夜。
她不是最美丽的,不是最优秀的,甚至不是最符合艾瑞克种族审美的。
那些娇小玲珑的Omega男性才更贴近虫族对"雄虫"的幻想,可偏偏是这个固执的雌虫,宁愿忍受生理上的不兼容,也要锁在她身边。
"到了。"
艾瑞克的声音很轻,悬浮车精准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他没有立即解锁车门,而是将骨翼收拢成伞状,确保她下车时不会被檐角滴落的雨水溅到。
林静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这个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艾瑞克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回答我。"
她的指甲陷入他腕间的关节缝隙
"为什么非要是我?"
雨声忽然变得很远。
艾瑞克的复眼中万千晶状体同时收缩,倒映着她固执的眉眼,因为略微的怒气,而使平静的面容有了裂痕。
她的面色白皙,黑色的发丝被雨沾湿,粘在她的脸颊上 ,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露出一小截红色的舌尖,圆润的下颚线下面脆弱的脖颈里面是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张开嘴,分节舌在齿间颤抖,嗅出她的愤怒疑惑不解…像是乱成一团的毛线。
他发不出声音,他后颈的腺体正在不正常地痉挛,渗出带着铁锈味的信息素。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半透明的弧线,艾瑞克慢慢摊开手掌,露出掌心一道陈年的疤痕。
在母星,雌虫是被挑选的产品,他每次都是因为过于凶悍的攻击力与无法被完全控制的大脑被拒绝。
他让雄虫感到了一种威胁。
但是基因的本能依旧促使着他做出改变,试图让雄主选择他,一次又一次的濒死,再度复活。
他在虫族是一个异类,在人类社会也依然是一个异类。
人类具有高度的排他性,星际法写着不允许歧视,但是人类依旧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而其他的种族基因…不会被归为首选。
在遇见她之前,他已经作为被就救助的omega在人类社会很长一段时间了。
机构拼命的想将他推销出去,他的体型不受欢迎,拼命的让他学习各种礼仪技能,试图让这些打动其他的人类,然后将它这个烫手山芋弄出去。
显而易见,a不会喜欢他这种a里a气的的粗野omega,他也不可能与omega配对。
失去信息素的控制之后,他虽然依旧想要成为某个人的伴侣,但是却没有像以前那般拼了命的渴求。
直到机构没有办法,开始决定将罕见的omega推向了beta
阴差阳错,他遇见了第一个第一场见面就提供了正面的情绪的人类…
一个稍微有点偏差但是依旧符合他雌虫审美,同时她也明显青睐他的人—一个人类女性beta。
他的心在不受控制的弹跳,好像让他回到了那种被信息所控制,想要将自己完全献给对方的时候。
但她没有虫族的信息素,所以这显然是一种错觉。
虫族身体强悍,几乎没有生病的概念,但此刻他看着对面的人,迷迷糊糊的想着
他可能生病了
病到就算知道他们完全不匹配后,也想要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
虫族并没有人类社会中【爱】的抽象概念。
但是在融入人类社会的过程中,他比懵懂的人类更先明白了
【爱】
【因为我爱你】
虫族共鸣腔内产生的呢喃几乎不被人类的听力所听见。
虫族的眼睛里面很少会有复杂的情绪,这般懵懂的神情,像个孩子一样,却说着爱她。
"…愚蠢。"
她松开他的手腕,神色空茫。
爱这个词汇除了阅读过的文学作品,几乎不出现在她的生活领域,虚幻的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剧。
奇怪的虫族…他懂得爱的真正含义吗?
他在发明【爱】这一词汇的人类种族面前表达着【爱】,眼神逐渐的炽热,好像他比一个人类更懂得似的。
她几乎要冷笑。
"你应该可以去找更适配的..而不是在这里白白耗费我们的时间."
她冷漠淡然的回头,语气实则突破设想的平静,尖锐的像是碎玻璃。
“我们…我们就很适配啊…”
他固执的坚持着回答,面颊逐渐的凑近,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种金属的锈味,她屏住呼吸。
雨声忽然变得很近。
“你疯了!”
她冷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甚至突破了应有的安全礼仪。
她用手摁住他的下半部分,没有任何人类男性应有的部分。
“你回答我,我们怎么适配?!”
她突然泄力捂着脸,坐回位置上,整个人被宽大的座椅团入,像是蜷缩在座椅中一样。
“…放过彼此不好吗?你去找可以帮助你的人,而不是在留在我的身边…你最近的情况应该越发不好了吧?我也应该…走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