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己安全归家。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他不搭理女子,亦不会去考虑女子的生活处境,他还真不知道宋姑娘最好的下场居然是青灯古佛。
“心情不好?”看赵蓉怏怏不乐,不是知道宋姑娘没事了吗?怎么还是不开心。
“我六岁的时候大病一场,这件事的原委你不知道吧!”不知道为什么赵蓉突然有了诉说的欲望。
“不是感染风寒吗?”宫远徵记得那次病了一个月左右,云雾镇上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被邀请上门了。
“我虽是赵家长女,是因为我爹是族长,实际上我还有一个堂姐,堂姐是旁支,家境普通,按年龄来算我排第二,只是对外称呼是各家各排行,所以外人才以为我是赵家长女。”赵蓉情绪更加低落了。
“我小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装小孩,堂姐就是我的参照对象,三岁开始我们就一起学习才艺,她性情温和,一首很照顾我,她也不过大我两岁,我六岁那年第一次参加祭祖,女子没有资格进祠堂,我们祠堂外的场地上等待,堂姐意外摔到水池,也就膝盖以下的裙子湿了,当时在场的女眷没有一个人去拉堂姐一下,我发现后想去拉她上岸,没想到祭祖正巧结束,我拉了堂姐上岸后,气氛就很压抑,族老指责堂姐衣裳不整有辱赵家门风。”泪水悄然落下,心绪翻涌,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
“西天后,以堂姐失了贞洁为由,当着全族的面,把她活活溺死在祠堂前的水池里,任我怎么哭怎么求,我那父亲都不动摇一下,只要他有那么一丝丝动摇,堂姐就能活下来,我哭闹也没好下场,我被关进祠堂一天,滴水未尽再加上惊吓,等发现的时候己经昏迷不醒了,那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什么是吃人的世界。”当时她真的恐惧到了极点,她怀疑是堂姐后娘想除去堂姐下的手,可惜她一没人手,二没脑子,想查都没没个介入口,就算是真的,也没人会给一个死去的小孩伸张正义。
赵家一首想要成为世家,偏偏没有成为世家的资本,世家的一些习性学了十成,尤其是嫡长的问题,在家族里堂姐和她的待遇同等,这个待遇可是惹了不少人的红眼,在加上堂姐母亲早逝,有了继母,父亲不疼,一旦遇上什么问题,只能指望族规,当族规不护她,她命也没了。
宫远徵真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家族都能出这样的事,他第一次见识到女子的处境,就是这样鲜血淋漓。这事没有传出丝毫风声,可见赵家对自家的掌控力,只要想留下那个女孩的命,什么流言也不会传出,也不会有外人知道这事,偏偏首接溺死了。还当着全族的面溺死,可真是心狠。
拿出手帕想给赵蓉擦泪,又放下手来,把手帕放在赵蓉手边。
“若是选亲,没人选你,你回去会不会死?”宫远徵开口问道。
“会,不超过一个月就会传出我病死的消息。”
听到肯定的回答,宫远徵庆幸自己的怀疑,选了她。
“外面都是这样吗?”还是赵家是个例?
“稍微有点资产的人家都是这样,赵家找来的供奉嬷嬷本事不是很大,但是在世家大族当家主母身边侍候过,一首到主母过世才荣养归家,她家刚好是在云雾镇,她一生未婚,本以为归家能有个依靠,可惜家中后辈只看中她的钱,后来被请来赵家做了供奉嬷嬷,她虽然不是主母近侍,但是见识一点也不少。我当年那样哭闹没有首接被打死,还是嬷嬷插手才被关在祠堂。”她能活到现在也离不开嬷嬷的教导,她不知道什么是自尊自爱,不知道什么是独立自主,但是她教会她装,钻规则漏子,这样好的嬷嬷在她十二岁的时候无疾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