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叶善言一时间有些慌了,他不会想跟自己试试吧,证明自己很久,挽回可能不存在的
而且据说他心理阴暗又十分残暴,这几日没怎么相处看。不出来,难道今天晚上终于要爆出真面目了吗?
叶善言心里想着脚上动作没闲着,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我知道我已经嫁于你,有些事情不做那便是矫情,但如果你想伤害我,我也是上过战场上和敌人的,你这个文弱书生恐不是我一个对手。”
江如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自己的腰,有些吃痛的看着对方,看着也像眼前剑拔弩张的样子,他意识到自己方才可能说错话了,连忙解释:“夫人可能误会了一些什么,我只是想说房中之事,夫人没有试过,便不要把那些话给岳母说了。”
叶善言也有些心虚,这种事确实不合适与外人说,她只是太想找个理由合理了,但她表面并不服输:“我是没有试过,但是你那六房小妾都是这样说的,她们一个比一个漂亮,哪个男人看着不心动,我看着都心动,入你府中那么久,你也没有和她们同房,连通房丫头都没有,所以才怀疑你的。”
江如故心中根本没有生气,听见她这样说,还坐到床边轻声对她说:“我那是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这句话从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口中说出真奇怪。
江如故又说:“你爹不也没有小妾和通房,你怎么不怀疑你爹?”
叶善言脸红了,她恼羞的拍了他一巴掌:“那是我爹,他那些事自有我娘在乎,轮得到我操心吗?”
“是我口不择言了夫人,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间不止你爹一个好男人,我也可以是。”
叶善言见他深情的目光,忽然有些害怕……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父亲这样看母亲,兄长这样看未来嫂子。
难不成,他还喜欢自己不成?
这更可怕了。
“知道了。”叶善言躺下,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口是心非的说:“给你留半边床,柜子里有被子,你不许碰我。”
“是,夫人。”
叶善言看他站起来作揖,然后去拿被褥,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自己之前从未与他见过面,他为何会喜欢自己?
她小时候被父亲当成男孩子养,十四岁时就被父亲带去军营待了两年,回来时京中的世家子弟听闻她的事情,都敬而远之,尤其是她喜欢顾白杨之后强烈的追求,更是风评不好。
是的,这些她都心知肚明,但是她觉得主动追求心仪的男子,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直到睡着,她还是没有想明白这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她和江如故就回去了。
刚到江府,江如故就被皇帝叫走了,她颇感无聊准备让小梅找些乐子,府中的管家就来了。
“夫人,老爷吩咐了,今后由您管家,这是府中账本,有您过目。”
叶善言点头,让小梅将账本接回来。
管家又说:“这位是柳姑姑,老爷让她来协助您。”
叶善言看了一眼管家身后的中年女人,善意的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小梅手中厚重的账本,无奈的叹一口气,不用找乐子了,有得忙了。
叶善言并不是不会理账,母亲也教过她,只是一下子要管整个宅子还是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江如故安排的这个柳姑姑是靠谱的。
但也忙得不得了,晚上江如故来她房间,她也无心应付他,摆摆手让他别来烦自己想找人陪睡,就去找自己的小妾去。
江如故也不走,见她低头拨弄算盘,反而坐在她身边看着。
“你很碍事。”叶善言毫不客气的抬头看着江如故。
小梅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服,虽然她清楚自家小姐不喜欢姑爷,但是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和姑爷说话,终归不好。
江如故也不在意,依旧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还能应付。”
江如故又说:“皇帝皇帝要带皇子和大臣围猎,要求要带家眷去,你陪我一起吗?”
“我能骑马围猎吗?”
“可以,不过只能和那些夫人小姐们一起。”
这点叶善言还有点兴趣,只是她也好奇:“即使围猎,夫人小姐们去干什么?”
江如故轻笑:“当然是为了给这些京中贵女和公子们一个见面的机会,万一有看对眼的呢?”
她听着不由得皱眉:“怎么感觉,这个皇帝像是保媒拉纤的呢?”
江如故没有否认,毕竟皇帝确实爱干这些事。
他站起身准备走,又交代叶善言一句:“我去书房睡,夫人也别忙太晚,那天记得带着那个……她叫什么来着?什么溪?”
叶善言有些无语:“冯溪。”
是他的小妾之一,他竟然名字都记不得,还让自己带上她。
“哦对,就是她,只带她一人就可。”
叶善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点头答应了。
他走后,小梅忽然恍然大悟起来,有些紧张的扯着叶善言的衣服:“小姐,那天岂不是也能见到顾白杨。”
叶善言也知道,只是想到这里还是不免有些伤心,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和他再无可能。
她想了想,自己就算和江如故和离,顾白杨原本也不喜欢自己,又岂会娶二婚妇,越想越难过,不由得流下眼泪。
小梅也慌了,她只是想到什么就顺嘴一说,没想到竟然惹哭了小姐。
“小姐,你别哭了,奴婢说错了话,你打奴婢,别哭伤了身子。”
叶善言知道小梅并没有错,只是哭自己命不好,自己现在还辛苦看眼前的账本,替别人管家,心中更伤心了,哭的也更大声了。
在家遇到这种事,小梅通常都去请夫人,如今她也只能去找姑爷了。
江如故来的时候,就看叶善言趴在桌子上哭的泣不成声,立马询问原委。
叶善言一见罪魁祸首来了,也是生气:“都怪你,明明没有人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还要娶我?”
江如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也听不得她自贬自己,不管她的拳打脚踢,直接把人抱在怀里亲生哄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你能舞刀弄枪,又会管家理账,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叶善言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问:“那顾白杨不喜欢我?”
江如故表情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没眼光而已,你一个将军家的小姐,已经委身去追求她,他若是有心,怎会不顾及你的名节早就上门提亲了。”
“他喜欢温婉的,是我不够温婉。”
“可我就喜欢原本的你。”
叶善言虽然知道他可能喜欢自己,但是听他直白的这样说,还是有些惊讶,立马把他推开。
“就算如此,我也不喜欢你,我愿意为他变得温婉贤淑。”
江如故的眸子暗了暗,看了一眼叶善言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了。
小梅有些慌张的从门口进来:“小姐,您没事了吧,姑爷好像生气了。”
叶善言一抹眼泪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管他,你去打盆水来,我洗把脸睡觉了。”
“是。”
江如故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叶善言面前,再次见到他时,是要去围猎的早晨。
叶善言穿一身浅粉色的广袖长裙,上面只绣着几朵翠竹,挽起的妇人发髻也只带着了一支金色步摇,面上也只轻施粉黛,显得十分素净。
尤其是对比穿着招摇,满脸粉黛的冯溪。
江如故有些不满的看着冯溪:“你今日为何打扮的如此隆重?是为了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吗?”
冯溪是有些害怕江如故的,尤其是他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家长他说重了自己的心事。
她紧张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还是叶善言按住她颤抖的手对上江如故:“她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觉得挺漂亮的,你觉得不好看,你闭眼不看。”
江如故有些语塞。
叶善言继续火力全开:“而且你指桑骂槐什么?是在嘲讽我今日穿的素吗?”
他百口莫辩。
无奈的叹口气:“夫人,我错了。”
叶善言一愣:“你为什么道歉?难道真是指桑骂槐?”
“我是为那天晚上不该生气而走道歉,夫人不要在生我的气了,也不要恶意揣测我了,我骂她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与夫人无关,而且夫人今日穿的是素净了一些,但是很好看,美人总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
听他说完这些话,叶善言琢磨了一会儿,他夸奖了自己,但是却对冯溪充满恶意。
为什么呢?叶善言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