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翡翠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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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传来的抓挠声如同生锈齿轮在耳道里碾动,每一下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尾音。林远后背紧贴着冰凉的保险柜,冷汗浸透的衬衫与铁皮黏成一片,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虎口处青筋暴起,信号枪的棱角几乎要嵌进掌心。美团总监的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额角渗出的冷汗顺着镜片滑进领口,他强装镇定地转动那枚翡翠袖扣,深绿色的玉石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幽光,镜片后的眼神却如同惊弓之鸟,不断在逃生通道与保险箱之间游移。
老式座机的蜂鸣声突然像是被掐住喉咙般扭曲,刺耳的啸叫在密闭书房里来回撞击,震得林远太阳穴突突直跳。水晶吊灯在声波中泛起诡异的涟漪,他攥着听筒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金属外壳沁出冷汗。苏晴的声音从电流的漩涡中艰难穿透:“向左三步,掀翻波斯地毯。”
猩红穗子的波斯地毯下,暗格的铜锁已被腐蚀出绿斑。林远的指尖触到冰凉的翡翠时,月光恰好掠过窗棂,耳坠表面凝着的唇印在幽光中泛着湿润的光泽 —— 那抹嫣红与他怀中的另一只耳坠完美契合,却比记忆里苏晴的唇色更深,像干涸的血迹。
“这对耳坠,本是苏家祖传的信物,一分为二,代表着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我那好爷爷,想让我用联姻巩固苏家在资本圈的地位,可他忘了,我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话音未落,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随着一声闷雷般的 “砰” 响,锈蚀的铁网被炸得四分五裂,三个蒙着面、戴着翡翠戒指的黑衣人持枪闯入。翡翠戒指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与枪口黑洞洞的寒光交织成令人窒息的威压。
美团总监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猛地一把将身旁的林远推向黑衣人,转身便朝门口狂奔而去。林远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跌去。就在他的膝盖即将磕到地面的刹那,藏在袖口的信号枪已滑入手心。随着扳机被扣动,刺眼的红光如闪电般划破室内的黑暗,在墙面炸开绚丽的光瀑。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黑衣人本能地抬手遮挡双眼,剧烈的耳鸣声也随之袭来,短暂的失明和眩晕让他们陷入混乱。而这电光火石的瞬间,却足够改变整个局势。
硝烟弥漫的混战里,林远的手指在满地狼藉中猛然触到硬物。那枚翡翠耳坠边缘还带着苏晴耳垂的弧度,当冰凉的玉石贴上掌心,竟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点燃,缓缓泛起一丝温热。这温度顺着经脉直冲心口,豫园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午后的阳光透过九曲桥畔的紫藤花架,苏晴转身时发梢不经意扫过他下巴,那细腻的触感竟比三月的柳絮还要轻柔;还有她躲避刺客时慌乱跌入怀中的瞬间,萦绕在鼻尖若有若无的山茶花体香,此刻都化作滚烫的岩浆在血管里奔涌。
耳坠棱角深深嵌入掌心,刺痛反而让林远愈发清醒。他盯着不远处挥舞长刀的黑衣人,对方斗篷下露出的半截青玉扳指寒光凛冽,正是今早跟踪苏晴的可疑印记。胸腔里沸腾的怒火与保护欲轰然炸开,林远将耳坠紧紧攥进拳头,骨节因用力而发白。一声震破夜空的怒吼撕破混战的喧嚣,他如猎豹般矫健地闪避开暗器,借着巷口酒旗的掩护纵身跃起,凭借这段时间高强度训练打磨出的敏捷身手,精准扣住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用苏晴送他防身的峨眉刺抵住咽喉。
就在林远渐渐落于下风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撞开。苏晴穿着一袭红色战袍般的长裙,手持两把银色手枪,眼神冷冽如霜。“动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中黑衣人的膝盖。
黑衣人疼得跪地,苏晴缓步上前,高跟鞋踩在他们的背上,俯身摘下其中一人的面罩:“果然是爷爷的贴身护卫。” 她转头看向林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把这些人绑起来。”
战斗结束后,办公室一片狼藉。林远和苏晴坐在满地的文件与玻璃碴中,两人的呼吸还未平复。“为什么帮我?” 林远打破沉默。苏晴把玩着翡翠耳坠,将其中一枚轻轻放入他掌心:“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都不想被资本的枷锁束缚。”
她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林远的手背,电流般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而且,” 苏晴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你以为那夜在豫园,我只是随便说说?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和你一起站在资本巅峰。”
窗外的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林远望着手中的翡翠耳坠,又看向苏晴魅惑的双眼,突然意识到,这场资本博弈,早已不再只是商业上的竞争,更是一场关乎权力、自由与爱情的较量。而他和苏晴,已然站在了同一条战船上,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阵夜风从破碎的窗棂灌入,卷着满地狼藉在两人脚边翻涌。苏晴起身时带起裙摆的残影,将沾着血迹的手枪随意抛在桌上,金属碰撞声惊醒了角落沉默的老式座机。突然响起的铃音刺破寂静,屏幕蓝光映出她骤然冷硬的面容——来电显示,正是那个令她瞳孔微缩的“苏宅内线”。
苏晴的指尖在来电显示上悬停片刻,最终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苍老而威严的声音:“晴儿,带着耳坠回来,别让我动用苏家暗卫。”电流声中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她握紧听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嘴角却扬起一抹无畏的笑:“爷爷,这场游戏,该换个玩法了。”
挂断电话的瞬间,苏晴将老式座机狠狠砸向墙面,塑料外壳迸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夜枭。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林远的鼻尖,温热的呼吸裹着血腥气:“收拾东西,他们最多三小时就到。”说着扯下颈间沾染硝烟的丝巾,将两枚翡翠耳坠仔细包好,眼中跃动着危险的光——那是困兽即将破笼的锋芒。
林远迅速将散落的重要文件塞进背包,余光瞥见美团总监遗留的翡翠袖扣在废墟中泛着冷光。他弯腰拾起那枚袖扣,金属边缘还残留着对方仓皇逃离时的体温,突然意识到这场翡翠迷局背后,或许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利益纠葛。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他和苏晴对视一眼,默契地冲向秘密通道——真正的逃亡,才刚刚开始。
就在两人即将踏入通道的刹那,林远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痛。他猛地回头,透过残破的玻璃窗,看见对面大楼顶层闪过一道幽绿的反光——那抹冷芒与翡翠耳坠的色泽如出一辙,却裹挟着森然杀意。苏晴察觉到他的异样,顺着目光望去,瞳孔瞬间收缩成危险的竖线:“是狙击手,趴下!”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擦着林远的耳畔击碎门框,扬起的木屑刺痛了他的眼角。
林远本能地拽着苏晴滚向一旁,后背重重撞在变形的保险柜上。刺鼻的硝烟混着苏晴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涌入鼻腔,他在剧烈的喘息中听见苏晴急促的低语:“对方熟悉这里的布局,从通风管道绕出去。”她染血的指尖在地面画出逃生路线,窗外此起彼伏的警笛声与子弹破空声交织,而那抹幽绿的反光却如影随形,在暗处勾勒出致命的瞄准轨迹。
林远死死盯着那抹飘忽的绿光,突然想起美团总监转动翡翠袖扣时不安的眼神——难道对方早就知道这场暗杀?他正要开口提醒苏晴,却见她咬破掌心,将鲜血抹在破碎的镜片上,利用反光精准锁定了狙击手的方位。“七点钟方向,天台水箱后。”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从靴筒抽出最后一枚闪光弹,“数到三,你往东边冲,吸引火力。”
林远攥紧背包带,喉咙发紧却还是咬牙点头:“一、二——”话音未落,苏晴手中的闪光弹已脱手而出。刺眼的白光瞬间吞噬整间办公室,林远借着短暂的盲区如猎豹般冲向东侧窗口,身后传来子弹穿透布料的撕裂声,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第一波攻势。
就在林远即将触及窗台的瞬间,一声尖锐的爆裂声骤然炸响。一颗威力更大的穿甲弹穿透墙壁,在距离他后背不到十公分处炸开,气浪将他掀翻在地。苏晴顶着耳鸣冲过去,一把拽起他的衣领,两人跌跌撞撞滚进通风管道。黑暗中,林远听见苏晴急促的喘息混着自己剧烈的心跳,金属管道被狙击枪连续击中的闷响,像死神逼近的鼓点。
管道内潮湿的铁锈味愈发浓重,林远的膝盖擦过凸起的铆钉,火辣辣的疼痛却比不上后颈那根紧绷的神经。他忽然想起苏晴先前说过的“暗卫”,难道这些狙击手就是苏家老爷子豢养的杀人机器?正想着,头顶的管道突然剧烈震颤,一道黑影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吱呀声,自上而下重重压来。
林远条件反射般抬腿猛踹,却只踢到一团冰凉的金属。头顶传来布料撕裂声,戴着翡翠指套的手如毒蛇般探出,直取他咽喉。苏晴眼疾手快,掏出藏在袖口的陶瓷匕首狠狠刺去,暗红血珠顺着刀刃滴落,在管道内壁晕开诡异的花。黑衣人吃痛收回手臂,却在撤回瞬间甩出三枚淬毒银针。苏晴侧身避让,银针擦着她耳际钉入管道,溅起的火星照亮黑衣人面罩下勾起的冷笑。林远趁机攥住对方手腕反向扭转,关节错位的脆响混着对方闷哼在密闭空间炸开,可紧接着,管道另一头传来此起彼伏的金属摩擦声——更多暗卫,循着血腥味围了上来。
苏晴将匕首横在胸前,刀刃上的血顺着弧度滴落,在她黑色作战靴上绽开一朵朵暗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熟悉管道结构,我们被动挨打。”她压低声音,目光在黑暗中警惕扫视,突然摸到管道壁一处凹陷,指甲用力抠住缝隙,“这可能是检修口,赌一把。”说着猛地发力,锈蚀的铁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外面的霓虹灯光顿时倾泻而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苏晴的登山靴在锈蚀的消防梯上碾出细碎声响,金属框架不堪重负地发出濒死般的呻吟。二十层楼的罡风裹着混凝土的腥气灌入她单薄的战术夹克,领口处的荧光定位器在气流中剧烈震颤。她猛然转身时,染血的指尖在扶手处拖出蜿蜒的猩红轨迹,宛如某种古老的警示图腾。
"跳下去,巷子里有接应。" 她扯下呼吸面罩,冻得发紫的嘴唇翕动间呵出白雾。喉间还带着先前催泪瓦斯留下的灼痛,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生锈的钢管。就在话音未落的刹那,身后输水管道突然发出爆裂的轰鸣,铁锈混着腥臭的污水喷涌而出。
三道黑影自雾霭中撕裂虚空般扑来,作战靴踏碎玻璃的脆响与苏晴腰间电磁枪的充能嗡鸣同时炸开。为首者腕间的翡翠指套流转着诡异的幽光,在霓虹映照下折射出孔雀翎羽般的斑斓,却在金属护栏上划出刺耳的火花。远处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后,两点幽蓝的反光时隐时现 —— 那是经过消音改装的狙击枪瞄准镜,如同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
林远深吸一口气,将背包甩上肩头,纵身跃向消防梯。金属栏杆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手掌被粗糙的铁皮磨得生疼,却死死攥住扶手,借着惯性荡向相邻的窗台。身后传来苏晴利落的落地声,紧接着是暗卫撞碎铁板的巨响,翡翠指套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彻夜空。
林远后背重重撞在消防通道的铁门上,喉间腥甜翻涌。潮湿的夜风裹挟着霓虹灯的残影灌入领口,他刚稳住发麻的双腿,破空声骤然炸响。一道寒芒如毒蛇吐信,擦着耳垂掠过,瓷片飞溅中,窗台上那盆开得正艳的绿萝被拦腰斩断,腐殖土混着残叶簌簌落在他肩头。
借着便利店招牌的荧光,林远看清了二楼消防梯上的黑影。那人裹着墨色夜行衣,蒙面黑巾下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右手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幽光 —— 正是三天前在古玩街跟踪他的暗卫。冷汗顺着脊椎滑落,林远正要摸向腰间的防狼喷雾,下方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锐响。
苏晴不知何时攀在消防梯下方,黑色作战靴死死扣住生锈的横档。她仰起脸时,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出凌厉的弧度,冷白的月光在她眼中凝成两簇寒火。暗卫刚要抽刀,纤细的手指已如铁钳般攥住他的脚踝,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扳指相撞,迸溅出刺目的火星。随着一声闷哼,暗卫庞大的身躯直直坠落,却在离地三米处甩出淬毒的锁链,泛着幽蓝的倒刺精准缠住林远的腰腹。
剧烈的拉扯让林远向前栽倒,后腰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千钧一发之际,苏晴如黑豹般跃起,陶瓷匕首在路灯下划出银白的弧光。锁链应声而断的瞬间,她揽住林远的腰,两人顺着逃生通道的斜坡翻滚而下。刺鼻的霉味混着苏晴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涌入鼻腔,林远在天旋地转间,瞥见暗卫站在高处,翡翠扳指映着街边电子屏的红光,如同一只血红的瞳孔。
通道内凝结着经年累月的潮湿气息,腐木与铁锈混杂的霉味几乎凝成实质,在应急灯病态的明灭间翻涌。暗红光晕将林远与苏晴的身影投在斑驳墙面上,时而拉长如鬼魅,时而蜷缩成破碎的剪影。林远后背紧贴着沁出水珠的水泥墙,粗糙的颗粒硌得他肩胛骨生疼,掌心却死死攥着半截铁皮 —— 那是他刚才徒手扯断通风管道时留下的,锋利边缘已经割破虎口,暗红血珠顺着纹路渗进铁皮凹陷处。
苏晴保持着半蹲姿势,战术靴碾过满地碎石的声响都被刻意放轻。她突然将耳骨贴上冰凉地面,发梢垂落扫过蛛网密布的墙角。几秒钟后猛然抬头,琥珀色瞳孔在暗光中泛起冷芒:"地下车库方向,至少三辆车的引擎同时启动。" 她指尖轻叩墙面计算距离,沾着机油的指甲在水泥上划出刺耳声响,"改装过的涡轮增压声,是青龙堂那帮家伙的惯用配置。最多三分钟,增援就会封锁所有出口。"
苏晴扯下颈间沾着暗红血迹的粗布条,指尖沾到的血渍已经开始发黏。她动作利落得近乎粗暴,将布条一圈圈紧缠在渗血的虎口处,每绕一圈都刻意收紧,直到绷带下的皮肤泛起青白。楼道里的应急灯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映得那双杏眼泛起狼一般的寒光:"不能让他们堵死出口。"
她弯腰时沾了灰的马尾辫扫过脸颊,捡起半块带棱角的碎石。手腕翻转间,碎石划破凝滞的空气,精准撞击在走廊尽头泛着红光的消防警报器上。尖锐的鸣笛声撕裂寂静,整栋大楼瞬间震颤起来,混着金属摩擦的刺啦声,惊起走廊深处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苏晴突然贴上来时,林远闻到她身上混着硝烟与血腥味的气息。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际,她压低的声音裹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制造分流,我引开地面追兵,你绕到车库通风口,从排气扇爬进去。" 说话间,她顺手扯下他外套上的金属徽章,朝着反方向的安全通道用力掷去,清脆的撞击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林远刚要开口反驳,苏晴已经旋身冲向走廊。她红色的绸缎裙摆被气浪掀起,宛如一簇跃动的火焰,在昏黄的应急灯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脆响戛然而止 —— 她不知何时扯下碍事的鞋跟,赤足踩过冰凉的瓷砖,发丝在身后凌乱飞扬。
他望着她决然的背影,喉间翻滚的劝阻化作一声闷哼。指尖掐进掌心的铁皮边缘,冰冷的金属纹路刺进皮肉。追兵的脚步声如潮水逼近,夹杂着苏晴刻意偏离的枪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林远紧贴着墙根疾行,后背蹭过剥落的墙皮,汗水浸透的衬衫黏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车库的安全出口标志在视野尽头明明灭灭,而身后那抹灼目的红,正以血肉之躯为他筑起一道燃烧的屏障。
霉斑密布的墙皮在剧烈奔跑中如枯蝶般簌簌掉落,林远后颈渗出的冷汗浸透衣领,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频率几乎要震碎颅骨。当沾着机油的军靴重重碾过最后一块松动的水泥砖,他整个人僵在布满蛛网的拐角 —— 车库锈蚀的通风口近在咫尺,可本该空荡的通道外,两辆黑色防弹车如同蛰伏的机械巨兽,车顶的卫星天线在红外探测仪的红光中流转着诡异幽蓝,正将这片地下空间切割成精密的狩猎网格。
林远屏住呼吸凑近通风口,金属格栅的缝隙间,戴着翡翠袖扣的美团总监正用指腹反复摩挲对讲机,那对冰种翡翠在冷光下流转着摄人心魄的绿意。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蛇瞳突然转向通风口方向,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早已洞悉猎物的挣扎轨迹。
林远后背瞬间绷紧,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他死死咬住下唇,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震惊与愤怒。通风管道传来苏晴刻意引开追兵的枪响,在这死寂的车库里格外清晰。美团总监转动翡翠袖扣的动作突然顿住,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金属镜框折射的冷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通风口后的暗处。
就在林远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瞬间,美团总监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像是毒蛇吐信般阴冷。“躲好了吗?小老鼠。”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扩散开来,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把翡翠耳坠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话音未落,四周的防弹车车灯突然全部亮起,刺目的白光将通风口照得纤毫毕现,一场真正的生死对峙已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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