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幽冥反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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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的微光透过商会雕花窗棂,在《玄冥秘录》泛黄的纸页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林远的机械义眼蓝光缓缓流转,视网膜上飞速解析着密密麻麻的古篆文。苏晚晴倚在他肩头,脖颈后的凤凰图腾只剩下若隐若现的淡金色痕迹,她指尖轻轻划过记载着 “混沌本源” 的段落,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玄冥商会谋划数百年,如今灵墟封印松动,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孩童跪坐在地毯上,归墟罗盘悬浮在身前,十二道星轨正随着他结印的手势缓缓转动。突然,罗盘表面泛起一层血色涟漪,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林远哥!卦象显示,城市西南方向有大量阴气汇聚,是玄冥商会的‘九幽冥渊阵’在运转!”
话音未落,整座商会突然剧烈震动。窗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无数道漆黑如墨的锁链从云层中垂落,锁链上燃烧着幽绿色的鬼火,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老周抱着一摞文件踉跄着冲进来,镜片后的眼睛满是惊恐:“林爷!商会的防御结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那些锁链...... 和密室里的镇魂锁是同一种气息!”
林远猛地站起身,青铜秤杆在掌心发出嗡鸣。他转头看向苏晚晴,两人对视的瞬间,心意已然相通。“阿虎,带领守卫守住四个城门!老周,启动备用能源系统,尽量维持结界!” 林远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孩童,你继续用卦象追踪阵法的核心,我们必须在阵法完全成型之前找到破解之法!”
苏晚晴挥舞着凤凰长枪,枪尖火焰冲天,将靠近的锁链一一斩断。然而,斩断的锁链瞬间又重新愈合,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她的额头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些锁链被邪术加持,普通攻击根本没用!”
林远驱动机械义体,速度提升到极致,在锁链间辗转腾挪。他的青铜秤杆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道璀璨的符文光芒,但也只能暂时击退锁链。“晚晴,还记得《玄冥秘录》里提到的‘以阳克阴’之法吗?我们需要找到阵法的阴眼,用至阳之力摧毁它!”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悠扬而诡异的笛声。笛声如泣如诉,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不少商会守卫竟然放下武器,目光呆滞地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孩童的归墟罗盘突然剧烈震动,他强忍着头痛大喊:“是玄冥商会的‘勾魂曲’!大家快捂住耳朵,不要听!”
林远心中大急,他迅速撕下衣襟,将耳朵紧紧堵住。然后,他冲向那些被笛声控制的守卫,挥舞青铜秤杆,用符文光芒驱散他们眼中的迷茫。苏晚晴则舞动凤凰长枪,火焰化作一只只火凤,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飞去。然而,火凤在接近笛声源头时,竟被一道黑色的屏障吞噬。
“哈哈哈!翡翠商会的人,就这点本事?”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云层中传来。老者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明,仿佛由黑雾凝聚而成。他手中拿着一支玉笛,笛身上缠绕着无数冤魂,每一个冤魂都在发出凄厉的惨叫。“‘九幽冥渊阵’一旦成型,整个城市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们,都将成为阵法的祭品!”
林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调动体内所有力量注入青铜秤杆,符文光芒暴涨。“老东西,别以为你能得逞!” 他大喝一声,朝着老者冲去。然而,老者轻轻挥动玉笛,一道黑色的漩涡出现在林远面前,将他的攻击完全吞噬。
苏晚晴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与林远并肩作战。她的凤凰长枪与林远的青铜秤杆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两人的力量在虚空中碰撞,产生了耀眼的光芒。然而,这光芒在接触到黑色漩涡时,却如泥牛入海般消散。
孩童在一旁焦急地演算着卦象,突然,他眼睛一亮:“林远哥!苏姐姐!我找到阴眼的位置了!在城西的废弃城隍庙!但是...... 那里阴气太重,我们贸然前往,恐怕凶多吉少。”
林远转头看向苏晚晴,眼神坚定:“再危险也要去。晚晴,你带着孩童和一部分守卫留在这里,继续抵抗锁链的攻击。我去城隍庙,摧毁阴眼!”
苏晚晴紧紧握住他的手,摇头道:“不,我们一起去。你忘了吗?双器合璧,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而且,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涉险。” 她的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坚定,仿佛在告诉林远,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会陪他一起面对。
林远心中一暖,他握紧苏晚晴的手,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头看向孩童:“你留在这里,用卦象为我们指引方向,同时保护好商会。” 孩童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林远哥,苏姐姐,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平安归来!”
林远和苏晚晴带着一队精锐守卫,朝着城西的废弃城隍庙疾驰而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店铺的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而阴森的气息。远处,城隍庙的轮廓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庙顶的瓦片上布满了青苔,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早已熄灭,只剩下残破的灯笼骨架在风中摇曳。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当他们接近城隍庙时,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去路。屏障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在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林远的机械义眼快速扫描着屏障,试图找到破解的方法。“这屏障是由玄冥商会的秘法所设,强行突破只会惊动阵法核心。” 他皱眉说道。
苏晚晴仔细观察着屏障上的符文,突然,她想起了《玄冥秘录》中的一段记载。“我记得秘录里说过,玄冥商会的阵法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以‘阴’为引,以‘怨’为基。只要我们能找到破除怨气的方法,或许就能打破屏障。” 她转头看向林远,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林远沉思片刻,突然说道:“孩童的归墟卦象能沟通天地灵气,或许可以用它来净化怨气。” 他立刻掏出通讯器,联系上孩童。“孩子,你尝试用归墟卦象的力量,朝着城隍庙的方向释放一道灵气波,看看能不能打破屏障。”
孩童接到指令后,立刻盘膝而坐,双手结印。归墟罗盘在他头顶飞速旋转,一道道金色的灵气波从罗盘上射出,朝着城隍庙的方向飞去。当灵气波接触到屏障的瞬间,屏障上的符文开始剧烈震动,幽绿色的光芒变得黯淡起来。
“有用!继续加大力量!” 林远大声喊道。孩童咬紧牙关,额头布满汗珠,他将全身的力量都注入归墟卦象中。终于,在一声巨响中,屏障轰然破碎。
* 林远的掌心沁出冷汗,指节紧扣腰间佩刀,身后二十名守卫呈扇形散开。苏晚晴攥着桃木剑的手指微微发白,剑柄上的朱砂印在昏暗中泛着暗红。城隍庙的木门早已朽烂,半扇歪斜着倒在积灰的门槛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庙内漆黑如墨,角落里三盏油灯在夜风穿堂的裹挟下明灭不定,灯芯结出的黑疙瘩随着火苗跳跃,将墙上符咒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腐肉的酸臭混着燃烧艾草的气息直钻鼻腔,林远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借着微光,赫然发现满地散落的不只是动物骸骨 —— 几枚人类指骨正卡在兽骨缝隙里,泛着森白的磷光。
"这些符咒..." 苏晚晴的声音在颤抖,桃木剑指着墙壁某处,"是南洋降头术中的困魂阵。" 她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混着婴儿啼哭般的呜咽。守卫们齐刷刷抽出兵刃,刀光在幽暗中连成一片银浪,却照不亮步步逼近的黑暗。林远能感觉到脚底青砖渗出寒意,像是有无数只冰冷的手正顺着脚踝往上攀爬,而正殿那扇朱漆剥落的大门,不知何时已悄然洞开。*
正殿穹顶垂下蛛网状的玄铁链,将月光割裂成无数细碎的光斑,在地面投下诡谲的阴影。中央的黑色祭坛由古老的玄武岩堆砌而成,每一块石头表面都刻满扭曲的符文,在幽暗中泛着暗红的光,仿佛是用鲜血书写的诅咒。祭坛顶端摆放着九个青铜鼎,鼎身雕刻着狰狞的饕餮纹,每只鼎耳都系着褪色的红绸,在死寂的空气中轻轻飘动。
鼎中燃烧的幽绿色火焰如同活物般翻涌,时而化作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时而又变成凄厉挣扎的人形。火焰中传出的冤魂哀嚎声,像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怨恨与绝望,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祭坛周围,十几个玄冥商会的黑衣人如雕像般肃立,他们身着的黑袍上绣着银色的玄冥图腾,手中的武器泛着冷冽的寒光。为首之人腰间挂着一枚青铜令牌,上面 “冥” 字猩红如血。众人眼神中杀意翻涌,死死盯着祭坛,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恐怖时刻的降临。
“终于来了。” 沙哑的声音裹挟着潮湿的腐叶气息,从祭坛后方的阴影中渗出。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浮现,老者每走一步,脚下青砖便泛起蛛网般的冰纹。他枯槁的手指摩挲着玉笛,莹白笛身流转着幽蓝磷火,仿佛有无数怨灵在笛孔间挣扎嘶鸣。
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发出摄人的幽光,老者裂开布满尸斑的嘴唇,露出森白獠牙:“既然你们自己送上门来 ——” 玉笛重重敲击地面,祭坛四周八根盘龙柱轰然震颤,柱身符咒如活物般扭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启动‘九幽冥渊阵’,让这些蝼蚁见识一下玄冥商会的真正力量!”
话音未落,整个祭坛突然沉入地底,漆黑雾气如潮水般漫过众人头顶,远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仿佛有某种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应和声宛如古老咒文的前奏,玄铁面具下喉间滚动的音符带着诡异韵律。他们踏着七星方位游走,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淡金色的符文残影,袖中飘出的黑雾在空中凝成扭曲的图腾。随着咒语愈发急促,九座青铜鼎中沉睡的火焰突然苏醒,幽绿火舌窜起三丈高,将殿顶的饕餮纹映照得狰狞可怖。
剧烈的震颤从地底传来,金砖铺就的地面如蛛网般龟裂。无数道缠绕着暗红色咒文的黑色锁链破土而出,锁链末端的倒钩泛着青芒,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尖啸。它们如同贪婪的毒蛇,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林远等人激射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泛起阵阵扭曲的涟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林远屈指弹在青铜秤杆顶端,暗金色纹路骤然亮起,秤砣化作流星飞旋。苏晚晴凤目圆睁,凤凰长枪枪缨绽成赤芒,枪尖凝聚的火凤虚影发出清越啼鸣。两件神兵相撞的刹那,空中炸开琉璃色涟漪,如同一面流转着符文的水晶盾牌,将最先袭来的锁链绞成齑粉。
但黑暗中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千百条锁链如同活物般翻涌而来,表面凝结的紫黑色邪力在空气中腐蚀出缕缕青烟。林远感觉经脉中的灵力如同决堤之水,每一次抵挡都像在割裂内脏;苏晚晴的裙裾已被冷汗浸透,长枪挥舞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减缓。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击碎的锁链残片竟在邪力作用下重新聚合,化作狰狞的锁链蛇群,吐着信子扑向两人的要害。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阴眼,摧毁阵法!” 林远脖颈暴起青筋,机械义眼表面蓝光疯狂闪烁,齿轮转动的嗡鸣声在寂静的祭坛内格外刺耳。他的瞳孔不断缩放,将祭坛上每一寸裂痕、每一道符咒都化作数据流,在视网膜投影中快速解析。
金属摩擦的刺耳嗡鸣骤然撕裂寂静,机械义眼的警报声如同濒死的苍鹰哀鸣,视网膜上猩红的警示框以 0.3 秒为间隔疯狂闪烁,伴随高频电流刺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祭坛深处,那尊布满铜绿的青铜鼎正散发着诡异的震颤,鼎身蟠龙纹的凹陷处积着暗褐色血痂,在冷光灯下泛着沥青般的光泽。
当视线扫过鼎底时,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 直径约二十厘米的圆形凹槽内,一块表面布满熔蚀孔洞的黑色玉石正缓缓沉浮。符文并非简单的刻痕,而是从玉石内部生长出的立体脉络,暗紫色光流顺着纹路蜿蜒奔涌,每当触及凸起的符文节点,就会炸开细小的血色气泡,仿佛有无数被困在玉石里的冤魂正用指甲抓挠着牢笼。
那股令人胃部翻涌的恶臭裹挟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鼻腔黏膜瞬间被腐蚀般刺痛。这邪恶气息比密室中老者身上的腐臭更具侵略性,混着某种远古祭祀残留的血腥,像无数带倒刺的触手钻进毛孔,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连机械义眼的散热口都吹出了刺骨的寒意。
*“晚晴,阴眼可能就在那块玉石里!” 林远额角青筋暴起,袖中北斗七星阵图泛起幽光,“那是镇压九幽冥府的关键!” 苏晚晴手腕翻转,银针在月光下折射出寒芒,墨色长发被祭坛阴风掀起,发间玉簪骤然迸发赤色符文。两人脚下青砖突然浮现太极鱼图案,踏着阵纹残影朝祭坛中央疾冲。
破空声骤响!十二道黑影自青铜柱后鬼魅般显现,玄铁长刀划破夜幕,刀刃缠绕着紫黑色咒文,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霜。为首黑衣人面罩下传来桀桀怪笑,刀锋劈出的气浪竟在空中凝成恶鬼面孔,獠牙间滴落的毒液将地面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林远旋身甩出三张符咒,金光与黑雾相撞迸发惊雷,苏晚晴趁机甩出银针封住对方大穴,却见黑衣人皮肤突然变得漆黑如铁,银针竟被尽数震飞。*
青铜秤杆划破夜幕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林远腕间青筋暴起,符文光芒如涟漪扩散。当先扑来的黑衣人手中短刃刚触及光晕,便被震得虎口迸裂,兵器脱手飞出。然而不等他喘息,三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其中一人甩出淬毒的锁链,在半空划出森冷的弧光。
苏晚晴的凤凰长枪骤然绽放炽烈火焰,枪尖所指之处,空气扭曲成灼热的漩涡。被火焰触及的黑衣人发出凄厉惨叫,焦糊味混着硝烟弥漫战场。但更多黑影从巷道深处涌出,他们脸上蒙着绘有诡异图腾的黑巾,手中武器泛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有剧毒。
林远左肩突然传来刺痛,一柄匕首擦着锁骨划过,血珠飞溅在古朴的秤杆上。他反手一秤杆横扫,将偷袭者砸得倒飞出去,却在转身时被锁链缠住脚踝。苏晚晴见状一枪挑飞面前敌人,枪尾横扫将锁链震断,火焰顺势烧向围攻林远的黑衣人。两人背靠背血战,苏晚晴洁白的裙摆已被血渍浸染,林远的衬衫更是破破烂烂,露出多道狰狞伤口,鲜血顺着衣角不断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蜿蜒的血河。
“这样下去撑不住!” 苏晚晴的声音因体力透支而沙哑,长枪挥舞的速度明显迟缓。回应她的是更密集的黑衣人浪潮,月光下,那些冰冷的兵器如同群蛇吐信,泛着摄人的寒光。
通讯器突然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孩童尖锐的嗓音几乎刺破耳膜:"林远哥!苏姐姐!我算到了!" 伴随着纸张急促翻动的沙沙声,稚嫩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阴眼的力量来自于那些冤魂的怨气,只要能净化怨气,就能摧毁阴眼!"
林远握着通讯器的指节骤然发白,阴风中猎猎作响的黑袍下,心脏剧烈跳动。他猛地转身,猩红瞳孔倒映着苏晚晴周身流转的金色凤凰虚影,嘶哑着喊道:"晚晴,用凤凰长枪的至阳之火!那些被困在法阵里的冤魂...... 还有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苏晚晴额间凤凰纹章光芒大盛,手中长枪瞬间燃起赤金火焰。她足尖轻点,化作流光掠向法阵核心,发丝在火焰中肆意飞扬:"抓稳了!这次要让这些怨灵...... 真正安息!"
苏晚晴银发无风自动,额间朱砂如泣血绽放。她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凤凰长枪枪缨之上,玄奥的符文自枪身蔓延开来,宛如苏醒的远古图腾。随着她一声清喝,丹田内澎湃的灵力如决堤之水涌入枪身,枪尖缠绕的火焰瞬间化作实质,在虚空中凝聚成三丈高的火凤凰。这灵禽羽翼舒展间带起漫天流火,尾羽拖曳的光痕将周遭空间都灼出扭曲的涟漪。
火凤凰仰首长鸣,声波震荡得空气嗡嗡作响,连远处的青铜鼎都泛起阵阵涟漪。它双爪如赤金锻造的钩镰,朝着鼎中幽绿色火焰俯冲而下。当炽烈的凤焰触及那诡异的幽火,两种极端力量碰撞的刹那,空间仿佛被撕裂,刺耳的尖啸声中,无数苍白的面孔从火焰中浮现 —— 那些被禁锢千年的冤魂,双目空洞地嘶吼着,他们腐烂的肢体在凤火中蒸腾起缕缕青烟。苏晚晴玉手结印,火凤凰羽翼猛然收拢,将逃窜的冤魂尽数笼罩其中。在净化之力的灼烧下,凄厉的惨叫渐渐变弱,最终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天地间。
** 祭坛上空的黑雾如沸腾的沥青翻涌,冤魂凄厉的嘶吼声刺破云霄,震得方圆百米的玻璃幕墙簌簌龟裂。林远额间的阴眼泛起血色涟漪,赤红纹路如同被灼烧的血管般扭曲抽搐,在怨灵溃散的刹那骤然收缩,化作一点猩红沉入皮肤。他掐准阴气消退的瞬间,周身腾起百丈青芒,玄铁战靴踏碎虚空,在地面犁出三丈深的沟壑。
青铜秤杆表面斑驳的铜绿簌簌剥落,悬浮在掌心的瞬间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震颤中,那些尘封千年的金色卦文如同被唤醒的古老魂灵,从锈迹深处缓缓浮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一亮起。当 "乾坤 " 二字彻底显现时,天地间仿佛炸开两团烈日,万道金光裹挟着上古洪荒的威压轰然坠落。
空气在恐怖的能量压缩下扭曲变形,发出尖锐的嘶鸣。冲击波所过之处,砂砾化作齑粉,祭坛四周残存的玄武岩柱表面龟裂出蛛网般的纹路。随着一声脆响,石柱自下而上寸寸崩解,灰白色石屑被无形罡风卷起,在空中形成一道直径三丈的漩涡,与那团金光交织成惊心动魄的末日景象。
祭坛中央的黑色玉石突然震颤起来,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仿佛一位垂垂老者布满沟壑的皮肤。九道暗紫色符文在玉石表面疯狂流转,如同被困的幽灵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维持阵法的运转。林远眼神冰冷,周身灵气翻涌,他双手快速结印,凌厉的攻势如汹涌潮水般连绵不绝,第二击、第三击接连砸下,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玉石在这狂暴的攻击下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裂痕越来越深,符文的光芒也愈发黯淡。终于,在第七次剧烈的碰撞时,玉石迸发出刺目紫光,光芒中仿佛有无数厉鬼在哀嚎。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响起,“九幽冥渊阵” 的核心轰然崩解,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向四周扩散,祭坛周围的地面都被震出一道道裂痕,尘土飞扬。
浓稠如沥青的幽冥气息在虚空中翻涌,无数道缠绕着幽蓝鬼火的黑色锁链剧烈扭曲,锁链表面浮现金色咒文在高温中扭曲变形。金属断裂的脆响如爆竹炸响,每一节断裂的锁链都迸溅出带着腐臭气息的黑色火星,化作漫天齑粉簌簌飘落。祭坛周围的血色雾气如同被无形漩涡拉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卷回祭坛底部,那些被困在阵法中数十年的怨灵终于挣脱禁锢,它们苍白透明的身躯舒展着,发出如释重负的呜咽,在月光下渐渐消散成点点荧光。
随着怨灵们的解脱,祭坛表面的暗红色纹路开始黯淡,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沉睡的巨兽终于停止了咆哮。
古老祭坛上的青铜灯盏突然爆裂,飞溅的铜汁在夜空中划出暗红弧线。操控阵法的老者面庞浮现出蛛网状的裂痕,那些裂纹如同活物般顺着皱纹迅速蔓延,灰白眉毛下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他枯瘦如柴的手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阵图上晕开狰狞的血色花纹。
"不可能!你竟然能破我千年阵法......" 沙哑的嘶吼撕裂夜空,声音里掺杂着金属刮擦般的尖锐杂音。老者脖颈青筋暴起,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符文在疯狂游走。他踉跄着后退半步,脚下的阵图突然黯淡无光,悬浮的符文碎片如同凋零的落叶簌簌坠落。
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老者的身体开始泛起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逐渐变得透明。虚幻的轮廓在风中扭曲变形,每一次颤动都有细碎的光点飞散,仿佛正在被某种无形力量一点点拆解。他徒劳地挥舞手臂,想要抓住飘散的魂魄,最终只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整个人化作一缕缠绕着符文的青烟,消散在逐渐清朗的夜色中。祭坛周围的雾气迅速退散,露出林远站在阵眼处冷冽的身影,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锋利的银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我不会失败的!玄冥商会不会就此消亡!” 老者的声音在城隍庙中回荡,最终随着他的身影消失而消散。
刺鼻的硝烟味还在鼻腔里灼烧,林远的右手死死攥着那把已经卷刃的唐横刀,虎口处的鲜血顺着刀镡蜿蜒而下,在青砖地面晕开暗红的花。苏晚晴的旗袍下摆被利刃划开狰狞裂口,露出半截染血的绷带,她倚着鎏金雕花的立柱,指节发白地按着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两人的喘息声在空荡荡的议事厅里此起彼伏,像两台濒临报废的风箱。
“呼...... 呼......” 林远的后背重重砸在檀木长桌上,震得桌角的翡翠摆件叮当作响。他转头看向苏晚晴,发现对方正用染血的指尖撩开黏在额前的碎发,苍白的脸上却挂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的笑意。透过满地狼藉的文件和断成两截的武士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这一刻,所有并肩作战的默契与信任都化作了无声的慰藉。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裹挟着泥土腥气扑面而来。林远摸出皱巴巴的烟盒,却发现里面早已被冷汗浸湿。他自嘲地轻笑一声,正要把烟盒扔掉,苏晚晴忽然丢来一支薄荷烟。火苗亮起的瞬间,他们同时望向墙上那个被流弹打穿的 “诚信” 匾额 —— 虽然边缘焦黑,但金色的字迹依旧在闪电中熠熠生辉。这场与玄冥商会死士的贴身肉搏,终于让他们守住了苏氏商会百年的根基。
“下次该换你请我喝威士忌了。” 苏晚晴用枪管挑起林远的下巴,嘴角扬起熟悉的狡黠弧度。林远正要开口,突然注意到她后颈渗出的鲜血,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远处传来警笛的嗡鸣,混着雨声,像是命运新一轮的倒计时。
夜色在云层后翻涌,林远的玄铁戒指突然泛起幽蓝光芒,这是玄冥商会特有的警示讯号。苏晚晴指尖的琉璃盏应声而碎,尖锐的瓷片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冰棱 —— 这是灵墟封印又一次松动的征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场与玄冥商会的博弈,不过是惊涛骇浪前的暗流涌动。
林远弯腰拾起半片刻着符文的瓷片,凉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他摩挲着瓷片边缘凸起的星轨纹路,仿佛触摸到了灵墟深处沉睡的古老力量。“玄冥商会这次动用了血月祭祀,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玄冥秘录》的部分残页。” 他的声音低沉如钟,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灵墟核心的混沌之气正在外泄,若是让商会那些疯子得到完整的封印图谱...”
苏晚晴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她按住胸口剧烈起伏的位置,那里有道暗紫色的伤痕正在隐隐发烫。方才的灵力交锋让她旧伤复发,可眼中的斗志却愈发炽热:“三天前我在藏书阁发现,元代修真者留下的星象图里,有处标注与秘录记载的封印节点完全吻合。或许我们可以...”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片大地开始震颤,无数萤火虫大小的幽绿光点从地底钻出,在空中拼凑出玄冥商会的图腾。
林远迅速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在空中划出玄奥的弧线,剑气所过之处,幽绿光点如遇烈火的飞蛾般消散。他伸手揽住苏晚晴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此地不宜久留。商会这次的攻势明显有备而来,我们得回去重新部署。” 他抬头望向乌云密布的天空,云层中隐约可见巨大的阴影盘旋,那是商会豢养的上古妖兽。
苏晚晴将染血的帕子塞进袖中,强撑着站稳身形。她从怀中掏出半卷泛黄的古籍,上面用朱砂写着 “灵墟修复要诀” 几个大字:“这是从商会叛徒手里截获的残卷,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或许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林远凝视着古籍边缘烧焦的痕迹,仿佛看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截杀。他握紧苏晚晴的手,带着她跃向屋顶:“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我都会护你周全。灵墟的秘密,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唯有破碎的琉璃盏碎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尚未结束的危机。而远处玄冥商会的图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清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苏晚晴点头,她握紧林远的手,眼神坚定:“嗯,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引擎轰鸣声在柏油路上震颤,林远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苏晚晴倚着真皮座椅闭眼假寐,颈侧的绷带渗出浅淡血痕,像朵未绽放的红梅。天际线处,铅灰色云层正被撕开一道裂口,金色光柱穿透混沌,将 CBD 玻璃幕墙照得刺目,却暖不透这方密闭车厢。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苏晚晴突然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处的旧疤。车载电台里播放着午间新闻,记者正兴奋报道着 "玄冥集团非法资金链被斩断",而她盯着挡风玻璃上渐渐消散的雨痕,"上周码头仓库那批货,失踪的账本不可能凭空消失。"
林远轻踩刹车,等红灯的间隙摸出烟盒,却在瞥见后视镜里苏晚晴蹙起的眉时,又默默塞了回去。十字路口的电子屏显示 13:14,这个时间本应是商圈最热闹的时刻,可街道两旁的店铺却透出诡异的安静。几个穿黑色卫衣的年轻人倚着改装车抽烟,看见他们的迈巴赫驶过,烟头在地面划出暗红弧线。
当最后一缕乌云被风卷向城郊,林远知道,这短暂的光明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回光返照。玄冥商会蛰伏二十年的人脉网络,就像盘根错节的毒藤,表面看似被连根拔起,地底却藏着随时破土的新芽。他转动方向盘拐进商会专用车道,后视镜里,那辆黑色牧马人已经跟了三个路口。
"让阿七去查查最近港口的集装箱流动。" 苏晚晴推门下车,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清脆如警钟," 还有,把地下三层的备用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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